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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婚痒-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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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不知还好,若是知道,怕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她在盛时今身边坐下,对于他的感情生活,她更关心他的工作。如果章伯伯,也就是章朝朝的爷爷,能得到章伯伯青睐,不止是证明自己有那个能力,同样预示着前途锦绣。

不是说南边不好,毕竟,如果有更好的去处,没有人愿意甘于寂寞。

“哥,调动这事,我不懂。但有一点我清楚,章伯伯选中你,你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盛时今岂有不懂,但至于章司令看上他什么,他心里不是不清楚。可他不想今夏为难,就怕她多想。而在南海,他不觉不好。

抬眼,望着他硬朗的眉目,今夏抬手覆上他宽厚的手背,有些急,“哥……”

他微微侧脸,看着她柔软的轮廓,长长的眉睫轻轻的颤动,灵动的眼浮见一丝一丝的担忧。他抽出手,拍拍她,笑:“看你,我只是随便说说,如果上面调动令下来,就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

今夏舒了一口气,心尖的石头一下子重量全失,眉心出了一层汗。盛时今看着她笑,抽来一张纸,要为她抹汗。今夏难得不好意思,侧了侧身,接过纸巾轻轻抹了一下,想起身去扔了。

盛时今伸出手,像往常一样,笑:“给我吧。”

今夏顿了下,想起往昔,盛时今宠她惯着她的日子,反观今日,她已经成人,不免不好意思,“哥,还当我小孩子呢。”

“可不是,在我心中,你就是长不大的小孩。”

盛时今笑,几日烦躁的心,忽然间平静下来。那些彷徨,那些不安,在这一刻,找到了歇脚地。

“要是二哥也像你省事这样就好了。”今夏想起来,不敢挑明。

大哥知道二哥和念安的关系了吗,如果哪一天大哥忽然记起来,三个人要怎么相处?

这也不是她最担心问题,盛今生脾气可不比她大哥时今,如果惹恼今生,是血是泪,也只有打碎银牙往肚子吞的命。别看在平日里,念安是那副风风火火的性子,要对上她二哥?念安这只纸老虎,怕是弹指即破。

她不知道,念安遇上盛今生是她之幸还是不幸。她也有想过联系,号码拨了好几次,最后关头都被按了,听到他们争吵后,她暂时没办法心平气和去面对。

或许时间可以教会她,如何去忘记,但眼下,她想着先放一下。

盛时今情绪微微波动,在今夏没察觉前已恢复如常。他笑:“你的意思是我很省事,那,你是比较喜欢我了?”

今夏恼,每次总是问这样的问题,叫她怎么回答的好?她恼恼的瞪着他,“你们在我心中都一样重要。”

“看看,又生气了是不是?”

“我……”

盛时今忽然说:“在怀远面前,不要太绷着自己。”

“哥,你帮外人说话。”

“他哪里是外人了?”

今夏一时失语,怕纠缠这问题,急急问道:“哥,摆酒过后,她是随你去部队还是留在家里?”

“随我去,那也得结婚了才行。还是你有更好的建议?”盛时今浮现些微光,冷硬的轮廓线条,因她的认真思考柔和来。

“尽给我出难题,你们的事,我哪里做得了主?将来,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还不把我给埋怨去。不过有一件我到可以帮着你打点。”

“什么事?”时今稍有兴趣,笑问。

“婚礼啊,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好歹我也算半个过来人。操持起来,应该不会太难吧。”

时今仍将她牢牢地望着,看她嘴一张一合,好像是在描绘一件艺术品。望着,不由渐起恍惚。

“哥,你说,要是,要是她知道,知道我不喜欢她,她会不会撮合你一起来讨厌我?”今夏开着玩笑,试探性的问。

“谁?李双双吗,她敢。”

今夏抿唇轻笑,“我开玩笑了,嫂子就是嫂子,尊卑不能变。”

“你就是太……”时今讲不下去。

今夏不以为意,仍笑:“哥,二哥他好像有交往的女朋友。”

“你二哥什么时候没女朋友过?”时今好笑地看着她。

“我是说,固定那种。”今夏在讲这句话时,慢慢攥起手,语调变得很缓很慢。

盛时今抬手,点了下她眉角,“老二,你少操一点心,等哪天遇着了降着他的人,自然没有能耐无法无天。倒是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哥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妈那边你不要管,爸呢,他有他的考虑。我,只想你过得轻松一点。盛家的责任,有两个铁铮铮的男人,不该由你来背。”

“哥,你是不是也觉得章怀远他很好,特适合做我们盛家的女婿?”今夏低头,眼里的光芒变得复杂,声音也低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想法。男人结婚了,逢场作戏无伤大雅。我也是可以忍受的,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不会因社会进步而改变。只是,哥,我只是觉得,不能这样过下去。这样强行绑着在一起,每天演戏,他很累,我,我也很累。哥,我一直在想,他娶我一定很痛苦。如果换我,忽然有一天,得知自己要嫁给一个自己一直将他当为哥哥的人,我肯定也无法接受。”

盛时今只觉喉咙堵了什么似的难受。他别开视线,心情更复杂了几许。

今夏理了理思绪,问:“妈妈这次回来,你的婚礼,就别指望我会帮忙。”

“刚还说要帮我打点,才多一会儿就变卦了,还真小气。”

今夏咬唇,郁郁地瞪着盛时今。盛时今笑着举手投降,“好好,我也不敢差遣你,就算你愿意,章怀远他也不会点头。”

“又关他什么事。”

“今夏,其实,怀远对你,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今夏不想他说,心里慌乱,打断:“我知道他心思复杂,我也没打算要弄明白。他对我怎样,根本就不重要。”

盛时今知道她不乐意听,但看着她这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他瞧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一沉。这样下去,只会是她自己受伤。不管她愿不愿听,不管章怀远会不会觉得他多管闲事,今天,就由他做一回坏人。他顿了顿,说:“你们结婚时,商瑗自杀过,这事你不知道是不是?”

只觉世界如五雷轰了一样,今夏浑身一僵。

商瑗自杀?

那个人自杀过?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她不自禁的拢着手指。想起婚礼前夕商瑗歇斯底里的情绪,这个结果,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她从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只知道婚礼当夜,章怀远半宿未归,第二日,面色不好。她也只以为是,他对这硬绑在一起的结合而排斥着,厌恶着。

她,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在她意识里,没有把生死和爱恨挂钩。再爱一个人,再恨一个人,也只是一种心情,一种情绪,是可以深埋的。生命,是不可再生的,没了,就是没了。感情没了,失去了,还可以重新拾起。

盛时今牢牢地将她望着,知道她难受,自己更难受。说起来,如果没有两家长辈施压,如果今夏没有怀孕,那么,章怀远娶的人怕要另当别论。

但他又觉得今夏有必要知情,虽然章怀远一再强调,不给她这个知情权。若是永远瞒着这件事,他知道,今夏会一根筋走到底。

“抢救过来后,曾有一度,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震惊过后,倒也恢复了平静。接下来的剧情,她完全可以猜想得出来。她想了想,认真地说:“如果是这样,那么,有一半的责任在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存在,也就不会那样了。我不会承担全部的责任,章怀远也有责任,他可以不娶我。他若不点头,难不成章伯伯和章阿姨会绑着他?其实,他也可以说不要孩子,那样我肯定会去做掉,哪怕是爸妈不同意,他们家不同意,我肯定会做掉的。如果是这样,朝朝也不会遭受这些苦。”她一口气上不来,剧烈地咳起来。脸憋得红彤彤的,眼角闪着银芒。

盛时今有些后悔,不该对她讲这些。然而看着她失神,看着她挣扎,他更心疼。

“哥,就算当初我不提出离婚,我们的情况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他对商瑗怀着的歉疚更深,便会想着法子去补偿她。哥,我受不了,看着他们痛苦,我也不好过。如果,不是因为我姓盛,我也和商瑗一样,谁会在意我?”

“你就是顾虑太多,也太感性。”

“俗话说的虚伪是不是?章怀远没少这样说我。我也觉得自己虚伪,可我就是这样想的。”

“这些已经过去了,你现在的打算呢,还是想着等朝朝病好了,还是要离开是不是?”

今夏沉重的点头。

“不想给自己一次机会?”

“哥,我和他没有经过恋爱。对他,我就是陌生人,他在我心中,我一直把他当作偶像来景仰着。我想,你肯定是知道的,知道我暗恋他。可说真话,我从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在我心中,他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是这神一样的人物,在那个早上悄然粉碎。”

盛时今知道多说也是枉然,今夏有主张,就如离婚,章怀远提出那样苛责的条件,她也毫不犹豫的点头。若是她细细去想,便会知道,章怀远哪里是要离婚,不过是被她撞得狠了,想让她屈服一下。而今夏呢,就像是一根筷子,如果生生折断,怕是在没机会逢源。所以,那一场硬仗,谁又是真的赢家?

两败俱伤了吧。盛时今想。

他轻叹:“如果这是你想要过的生活,哥会支持你,爸妈那边我去说。”

“妈回来不是因为你要订婚?”

盛时今含糊应了声。

今夏也没有想更多,眼下,她实在分不出心去思考更多。

41满地繁花

暮色满满时;章夫人来电话说把朝朝带回玫瑰园,问什么时候回去。今夏接听电话时,章怀远正好回来,她看了章怀远一眼,说马上。

章夫人说不要急;她可以等。

挂了电话;章怀远问:“说什么?”

“阿姨问……”口气稍稍顿了顿;舌根一卷;没有把‘我们’说出来;“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就可以;你今晚什么都不吃,我让厨子先准备着。”他没有询问她的意见,略沉吟;又悔道:“算了,厨子也没什么新花样,我知道有一家馆子味道不错,等一会我们去尝个味道。”

“不去,没什么胃口?”

哪知,章怀远根本就不理她,径直踏出去。今夏将他背影望着,默了下。心知他是去和她爸妈作别,也就随他去了。

离开盛家,章怀远根本就不问她想吃什么。他目视前方,车里一度安静得只听得见车轮压着路上的积雪吱吱的响声。

因是年29,路边的树干等,均挂起的一盏盏的大红灯笼,彩灯,祝福的标语,给这寒冷的城池,添了一丝丝温暖,年味也十足。

她靠着车门,不去思考,也尽量不去看他,免得扰了心绪。

在一个路口,他侧头,看她望着前方出神。他顿了下,轻声询问:“想听什么音乐?钢琴曲好吧,我记得你钢琴弹得很不错。”

或许也只是象征性询问,因为根本不等她回答,便换了一张片。

当音乐淌出来,今夏很诧异,扭头去将他牢牢地望着,他也同样用一种她难懂的眼神将她牢牢的锁住。今夏心神又是一晃,只觉尴尬,急着别开眼,不知不觉竟问:“你也关心这些?”

“在你眼中我应该关心什么?”章怀远心情不错,眼角浮上一丝戏谑的笑意。

今夏在心里回答,总不会是关心她。

知道她不会回答,他也不觉得闹心,还起了说下去的兴致。他说:“我记得你是十三岁就拿过大赛冠军吧,那时候你多高?比现在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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