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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玉阳卷-第14章

小说: 玉阳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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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得很急,直直朝叶无色走去,头也不回。
  看着他渐行渐远,她终于放弃留住他的想法,轻轻叹了口气。
  从小到大,再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这样让她丢掉身分,抛开女儿家应该遵守的那一套矜持,紧紧跟随。
  也曾经问过自己,阅人无数的她,到底为什么会对玉如墨情有独钟?只因为他的看不见让他对自己不假辞色而与众不同?还是因为他不时流露的温柔让她怦然心动?
  不知道,她无法解答这个谜,只觉得任何答案彷佛都对,又都不对。
  她没有再留在温泉边,而是回到了马车内。其实她的脚伤并不严重,只是不想看到他和叶无色、玉紫清亲亲热热在一起的样子,就如她之前所言,他们在一起才像是一家人,这让她不免伤心起来。
  不过玉如墨一行人也没有在这里停留很久的意思,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叶无色和玉紫清也结伴回到马车旁。
  玉如墨则是让南向晚到她的马车前传话,“晚些时候我们会去玉泉宫留宿。”
  “知道了。”她惆怅地从车帘缝隙看向另一边的马车。
  是不是刚才她表现得太着急,所以反而把他的心推远了?否则,他为什么要远远地躲开她,连话都不愿当面说?
  “唉!”长长低叹,为了这个她爱着,却不知道是否也会爱她的男人。今天她已经是第二次叹气了,现在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倾国公主。
  自从遇见他之后,她就只是一个平凡的、为爱所困的女孩子而己。
  玉如墨站在马车下,等到玉紫清和叶无色都回到马车上之后,刚要抬脚上车,忽然听到不远处一声长长马嘶,紧接着便传来南向晚的惊呼,“马惊了!”
  由于他带来的队伍中马匹有不少,一时间他没有意识到到底是哪匹马受惊,于是问身边的江轻楼,“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势,连忙回答,“王,好像是有蛇咬到了马腿。”
  玉如墨再听到周围的动静非一般,马蹄飞快地踩踏着草皮,似乎正横冲直潼,而它奔跑时的动静也非常的不寻常。
  他一惊,“轻楼,是哪匹马受惊?”
  江轻楼眼看有南向晚和几名侍卫正在控制局面,本来不想说,但王既然问到,也不能不答,只得如实禀报,“是为婴姬姑娘拉车的那匹马。”
  玉如墨的指尖开始发冷,一直冷到心底。
  他纵身一冲,但江轻楼眼明手快地将他拦住,“王!小心!惊马危险,容易踩踏到人,王双目不便,危险更深!”
  他喝道:“你让开!知道惊马危险还敢拦我?万一婴姬那边有了闪失,你拿什么和我回话?”
  “婴姬姑娘那边有向晚他们,属下的职责是保护王的安全!”江轻楼也执意不让。
  此时,因为受惊之马负痛之下漫无目的地狂奔,竟然冲到玉如墨身前不远的地方。
  江轻楼立刻横挡在王面前,他双臂握刀平伸,只待受惊马匹冲到眼前时拚死力保。
  玉如墨趁此空档振臂而起,掠过他的头顶,纵身飞向马车。
  “王!马头在左前一丈,厢板在右前两丈!”已经跳到马车驾驶位置的南向晚看到王居然不顾危险飞身而来,惊诧之下立刻出声指点。
  得到明示,他足尖在空中一点马头,已经跳上车厢。
  他抓到车帘一把掀开跃身进去,急急问道:“婴姬?你怎么样?”
  “我没事。”婴姬的声音在车厢的一角传来,不似平时镇定自若。虽然练过武功,但她也不曾受过这种惊吓。
  他顺着声音伸出手,此时车厢不知又和外面的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他立足不稳地倒向旁边,同一刻她也扑进他的怀里。
  “没想到你会来。”她抱紧他,“你看不到马跑的方向,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在我这里作客,我也不能让你遇险。”他的双臂环抱在她的腰上,感觉到她的轻颤,于是拥得更紧了一些。
  从他的怀抱中仰起脸,婴姬轻声问:“因为我是客人,所以你才甘冒危险来救我?”
  玉如墨抿紧唇,眉心颦起。
  她不想再把他吓跑、气走,但这是个绝佳的时机,那句话是一定要问的,“承认喜欢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他的心跳顿时乱了几拍,互相紧扣的十指不由得松开,但是她将他的手死死拽住,声音低得近乎哀恳,“三郎,我不想一辈子只做寄人篱下的『客人』,也不想再和你拐弯抹角的说话,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答案?你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你想要的,已经超过你能要的界限。”他低哑地开口,“别忘了你的身分,我说过我心有所属,而你也有你应当嫁的丈夫。”
  “你如果说自己身有所属,我信,说心有所属,我不信!”她提醒,“而且你别忘了,我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将要娶别的女人了。”
  “但令狐媚始终是令狐媚,玉如墨也只是玉如墨。”他拧紧眉,想用一些冷漠的话将彼此的距离拉远,不至于深陷。
  但她的手指却抚上他眉心,柔声道:“不,我是你的婴姬,你是我的三郎。”
  “婴姬……”玉如墨艰难地却也是妥协地叫出她的名字,“为什么你总喜欢把别人逼到绝路,也把你自己逼到绝境?”
  “这是我的性格,”她苦笑着,“如果不能骄傲灿烂地活着,我选择决绝干净地死去。”
  他的手猛地用力,反抓住她手腕,“不!不要轻言死字,任何人都不应该死,也没有资格选择自己的死。因为生命不是你自己选择,死亡也不能由你选择,无论生还是死,都由不得你作主,而值得你活,也希望你永远骄傲灿烂活着的人,时刻都在你身边。”
  “那个人,是你吗?”
  婴姬凝望着他,真恨他的眼睛看不到她的对视。看不到他的眼神,看不透他的心,即使他的手抓着自己,即使他的脸面对着自己,她还是摸不到他的心。
  就在这份沉寂即将被冲破的时候,江轻楼忽然在马车外禀告,“王,叶姑娘和小王爷乘坐的马车刚才被受惊马匹撞倒,叶姑娘手臂擦伤,小王爷扭到了脚。”
  原本神情飘忽迷离的玉如墨像是被人点醒,身子蓦地一僵,立刻放开她,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她无声地笑笑,没有强留。
  虽然听不到他的回答,但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他选择奔向她这边,她的心暂时感到一丝满足。
  总有一天,他会像刚才那一刻一样,再次紧紧拥抱着她,即使是天崩地陷,也不能将他从她的身边拉走。
  暂时放开手,只是为了未来的那一天,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即使为爱迷失了神智,却不会丢了自我。
  爱他,真的爱他爱到了疯狂。
  第八章
  叶无色和玉紫清乘坐的马车受到婴姬的马车车厢冲撞,车内的人没有防备,所以一下子撞到了厢壁一角。叶无色抱着玉紫清避过被尖锐的东西刺伤,但是她的手臂和玉紫清的脚还是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玉如墨赶过来的时候,南向晚正在为叶无色按揉瘀青的地方,其他侍卫则忙着查看玉紫清受伤的脚。
  “你们怎么样?”玉如墨在车厢外问道。
  “没事。”叶无色安抚着说,“你放心,只是有点红肿。”
  “不是红肿,是瘀青了。”说话的是婴姬,她也站在车厢门口,对车内的情形一览无遗,她从怀中拿出一瓶药递过来,“这瓶药是最上好的伤药,清凉止疼。”
  “无色姐别用,说不定里面有毒药!”玉紫清出声叫道。
  玉如墨还没开口,婴姬先笑,“小王爷,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一直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或是对身边其他的人,早晚有一天你会吃亏。”
  “吃什么亏?”他刚要顶嘴,叶无色给他使了个眼色,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婴姬看在眼里,婉转一笑,“小王爷别忘了当日在王府,我曾经和你各自推敲过的那一段推理。”
  玉紫清立刻脸色一变,住了口。
  “你们推敲了什么?”玉如墨疑问。
  “没什么,只是我和小王爷的私事。”婴姬还对玉紫清眨了眨眼,把他气得更加牙痒痒的。
  “王,天晚了,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去玉泉宫?”
  玉如墨想了想,“无色和小王爷都受了伤,婴姬也伤了脚,不宜远行,先去那里休息吧!”
  婴姬站在他身侧悠悠说道:“没想到这次出来还会有这么多的祸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叶无色对上她的眸光,只觉得她嘴角虽然在笑,但是眼中却有着闪烁之光,心头一惊一沉,已有不祥之感。
  玉如墨所说的玉泉宫并不是一般富丽堂皇的宫殿,大概因为玉阳国的强项不是钱财,所以即使为皇家建筑,依然是朴实无华。
  这一座玉泉宫全是竹木搭建,踩在上面可以发出咚咚的空灵之声。
  而婴姬就坐在这样的竹板之上,将未受伤的脚浸泡在面前的温泉里,有点无聊地踢着水花。
  叶无色就在她面前不远的地方,全身都浸在温泉中,背对着她,黑色长发飘散在水面上,如一匹湿透的黑绢。
  “你的发质真好。”婴姬终于先开了口,“听说玉阳国有一种麻油,用来梳头可以保持发色光泽黑亮,强韧不断,你用的是不是就是这种麻油?”
  叶无色用木梳梳理着头发,“如果婴姬姑娘想要这种麻油,回家之后我可以派人给你送一些过来试用。”
  “好啊,”她叹口气,“真可惜伤到脚没办法下水,看你泡温泉好羡慕。”
  沉默半晌,叶无色缓缓说道:“婴姬姑娘,我知道你手段高强,也知道你可以动摇任何男人的心,如墨会对你另眼相看,情有所动,我都明白。我并不想和你为敌,只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你是说……你和玉如墨的亲事?”她还是那样幽幽淡淡地说,“我曾经打听过你们的一些事情,知道自从玉如墨十四岁入宫之后,你的父亲就做了他的老师,他经常会到老师家作客,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后来他成了玉阳王,众臣会提名你做他的王后也是情理之事。”
  叶无色静静地回答,“如墨对我很好。”
  “很好,但并不代表有情。”婴姬盯着她的背影,“不,是友情,友爱手足的『友』,而非有无的”有“。”
  “什么意思?”
  婴姬笑道:“我对他用情己深,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也知道为情所困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早说过,你们两个人性情冷淡,在一起会闷,他需要的是热情似火的女子,而你亦然。”
  “那只是婴姬姑娘一相情愿的想法。”
  “以前的确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不过经过今天这一次意外,我忽然发现,叶姑娘也不是没有热情。”
  水花四溅,涟漪漾开,叶无色陡然回头,虽然水温温暖,但是她的脸色发青,嘴唇轻额,“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婴姬弯下腰,用手指又撩起一些水浪。“我只是猜测,却没有证据,也不能断定,说给你听,就当是我们姐妹闲聊的一个话题罢了。”
  她从池边站起身,披上外衣,踏着木屐,踩着韵味十足的节奏,走向屋外。
  远远地就看到不远处的另一问温泉馆门口,南向晚和江轻楼正在那里守护。
  她微笑着走过去,“两位大人辛苦。”
  她今夜不过一袭白绸长裙,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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