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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瘾诱-第13章

小说: 瘾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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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宿醉的头疼中醒来时是在自己家里,天还没有亮,一片黑暗中她还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身边的他。

她熟悉他身上的淡淡味道,Ferragamo男用香水,厚感性的木香琥珀调香水,成熟深奥,精致考究,芳香馥郁的岩茨脂和黑香豆散发出的高贵迷恋的韵味,充满诱惑。

她几乎不敢动,全身都像个木偶一般僵硬着,怕惊扰了这个在阴暗中沉寂的男人,就这样僵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动作,然后她听到一声促狭的低笑,沈浩希缓缓睁开幽暗的眼睛,目光已然没有了杀伐决断时的凌厉,徒然只剩迷离与魅惑:“你用尽了办法,好不容易让我对你有了点兴趣,你就打算这样坐着到天亮么?”

原来这些年他一直知道。

他的声线低沉磁性,如此熟悉,穿过五年的光阴敲打在她的耳膜上,如今他就在她身边,近在咫尺,亦虚亦实,难以辨认。

“你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沈浩希慵懒地再次闭上眼睛,深邃精致的脸部线条在阴影中隐匿。

萧筱觉得四肢百骸都在不停自己的使唤,不可抑止地兴奋地颤抖着,她胡乱地吻着他,毫无技巧,毫无章法,只是吻着这些年来支撑着她走过来的一个梦。

战神。她蓦地想起多年前那个朦胧的念头。

一夜凌乱的缠绵,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周围空得像是一场华丽的梦。

但周身纵欲后的疼痛提醒她,他来过,并且他走了。

梦没有实现的时候你可以憧憬,但以一个糟糕的方式实现了,你就连憧憬都没有机会了。

萧筱在家里缩了一天,傍晚的时候饥肠辘辘拿了几块钱想要去街边的小摊上买麻辣烫,她已经好多年没有碰那种东西了,她的饮食被彻底规划着,十分严格。可她难过,难过便想要吃辣。

她提着一塑料袋看上去乱七八糟的食物回到家,刚过了转角便看到门口的沈浩希,他闲闲地抽烟,烟雾缭绕中漫不经心地抬眼,然后看到穿着胡乱搭配的衣服,提着不明物体,嘴里还塞着一串红忽忽的东西的萧筱。

萧筱愣了,然后手忙脚乱地找钥匙。

沈浩希拿过她手中的塑料袋,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咳……沈总,您怎么来了。”刚进房间,气氛格外尴尬,萧筱大脑短路地脱口而出,然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果然,沈浩希失笑,食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观摩她漂亮的眼睛,然后玩味地说:“谁不知道你萧筱是个妖精,怎么……”他省略了后半句不说,萧筱在他的注视下连呼吸都觉得不对劲。

良久,沈浩希敛起目光松开她,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你想要什么?”

“……你。”萧筱看着他衬衣上解开的两个水晶扣子出神了好久,似乎很艰难地开口回答:“我只要你。”

……

这一年,萧筱的演艺事业达到空前盛况,并且,她的继父,她那个曾经一手遮天的继父,被逼入绝境,她觉得连空气都比以往舒盈。

但这些终究不算什么。

他是战神,是的,他是不败的战神,到最后,萧筱剩下的不过是这样一个十七岁时遗留至今的念头。

17

17、殊途【修】 。。。

作者有话要说:(>﹏<)醒醒爱年年

你想过一生至死只爱一个人吗?

什么算是忠贞呢?

如果前提是错误,过程是欺骗,那么结果……

拉罗什富科说过一段话:爱情的忠贞不渝是一种永久的反复无常,它使我们的心与我们爱人的品质持续不断地联系在一起,有时是这种品质,有时又是那种;因此这种忠贞不渝是固定且停留在同一个对象上的反复无常。

若是这种反复无常已然变为推波助澜的利器,那么怎样才是对的,变,或者不变?





沈浩希在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几乎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他觉得一切都空了,空得让人连心慌都感觉不到,停下来的时候他甚至仿佛听到风穿过身体呼啸而过的声音,宛若穿过枝桠光秃的腐朽森林。

凉水一遍遍打在脸上,沈浩希抬头看镜子里的男人,眼睛因为反复呕吐而变得通红,脸色像蒙了一层尘土一般灰败不堪,衬衣领口凌乱地敞开着,扣子被胡乱扯掉,即使看上去十分颓败依然散发着性感霸道的韵味,手撑在洗手池的白色瓷砖上,沈浩希第一次觉得厌恶自己,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个坐在一片废墟中一无所有的乞丐,除了钱和权,他什么都没有,游夜有的他统统都没有,而夏流年不缺这些,她不是一个穷困潦倒迫于生计奔波劳碌的悲情灰姑娘,她是坐拥亿万资产的大小姐,若他不是游夜,她会看上他什么?

她的王子注定是游夜那样才华横溢与她志同道合趣味相投的男人,并且他们是如此相配,连沈浩希都觉得他们是如此该死的相配,从相貌到才情,无一不相配!

有句话说得很对……………情人们对谈论对方从不厌倦,原因在于:他们其实是在谈论自己。

他们的灵魂以同样的节奏舞动,一切仿佛都不会成为阻碍。

说到底,沈浩希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妨碍一对苦情恋人久别重逢的蹩脚替代品,他从来没有如此没用过,他曾是真正的一无所有,宁愿饿着肚子半工半读也不愿意开口向家里要一分钱,他需要的只不过是沈家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比平常人节省一些碰壁的时间,其他的,都是他自己一手奋斗而来,他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如此无助过,而此刻,仅仅是一个人的出现,他便觉得自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那个人随时可以抢走夏流年,而这不过是简单合理的物归原主而已。

他一直耻笑不战而败的人,那是无能的懦夫,可此刻的他连耻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还有那通电话,他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但不管她听了多少,他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值得原谅。

他不敢回家,他怕回去已经见不到她兴奋迎接的身影,他甚至不敢开机,他怕尹清打电话告诉他夏流年要走。

他就像一直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起来逃避一切。





什么叫做绝望?

夏流年躺在柔软华美的柔软大床上,彻头彻尾的白色,她依旧觉得像睡在泥浆里一般脏。

像这样看似什么都有的人,好像是没有资格谈论绝望的。





绝大多数精神病患者都有自杀倾向,而夏流年没有,因为她有游夜。

而现在她对着空旷冷清的豪华别墅,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





她吞下了一整瓶的药,她觉得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她已经病入膏肓了,她必须吃药。

她梦见她一个人游荡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她的游夜,她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跑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然后她看到游夜就倒在自己的脚下,血液像是蜿蜒的蛇一般盘曲流淌。

她在一阵阵惊悸中猛然醒来,周围照旧是静谧一片。





一切都像梦一般亦幻亦真,她只觉得全身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无法动弹,每次睁开眼都是在这张床上,朦胧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她只知道他一直没有回来,她希望他回来,不管他是谁。

可他一直没有回来。

一直没有。





她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到底是谁的错,她不懂。

她只知道自己病了在休学,她不知道自己病了多久。

她本该恨那个男人,恨他令她背叛了她的爱情。

可她恨不起来,在她的心中这个男人早就已经跟游夜重叠起来,她更多的是在恨他的不忠,弄脏了她干干净净的爱情。





可最终,在漫长的空白中,她只是在盼望他回来。

只要他像往常一样温柔地叫她流年,然后她愿意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廉价,仅仅两个字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她只知道自己很想他。





再次醒来的时候,夏流年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响,心跳骤然加快,忙不迭地闭上眼睛。

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夏流年觉得全身都在渐渐发僵,是他,她确定是他。

漫长的沉默,一片寂静中,夏流年的心缓缓下沉,看来他不会像往常一般叫她了。

夏流年并未睁开眼睛,但她能感觉到他周身冷冽压抑的气息。

他打算怎样,他是要摊牌告诉我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么?

夏流年只觉伤口像是被人反复一点点撕开结痂一般难受。

过了许久,久到夏流年都要怀疑是不是根本没有人进来过。

熟悉的气味带着陌生的锋芒遽然逼近,然后冰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听过无数次的声音带着从未听过的强硬语气打破静谧:“你还准备闭着眼睛多久,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夏流年只觉得心口一缩,忙不迭地就睁开眼睛,然后她看到一张冷硬的面孔,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散发着强烈霸道气息的他,凌厉的气势,冰冷的眼神,如此骇人。

手指缓缓摩挲着比以往更加尖锐的下巴,微弱的淡黄色灯光下,沈浩希仔细地看着这张精致苍白的小脸,仿佛在打量一个华贵精美的旷世珍品,怎么看都觉得不够,只是看着这瘦削的脸庞,沈浩希觉一阵又一阵揪心地疼,她瘦了多少,她有多难过,心中波涛翻滚说出的话依旧不动声色:“在浴室泡四个小时,然后吞药自杀,你是觉得自己被玷污了要殉情是吗?”

夏流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分外刺眼,让她无所适从。

沈浩希被这样默然的无视激怒,狠狠地板过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说,你什么意思?嗯?”

“你……为什么要骗我?”夏流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怕极了,她觉得她从头到脚都在打颤,眼前这个男人的确不是游夜,他像一头豹子一般凶猛霸道,让她觉得如果她再不开口,他会直接把她撕裂。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沈浩希松开她,淡淡地笑出来,没有温度,简单地轻描淡写间掩饰了心中惊涛骇浪。

是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甚至可以如此装做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可是现在,他所做的已经远远超出他应该做的。

他并不是在与她争论这件事的是非,他只是习惯性地掩饰着自己的要害,不要被看穿,不要被看清,不要让对手了然致命的阿喀琉斯之踵。

夏流年心中百味参杂,各种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她开始麻木地冷静下来,许久,她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

“那……我们离婚吧,我会跟爸爸解释。”

既然他不是游夜,一切都不是他自愿,他便没有责任忍受一个疯子般的夏流年。

他自己也说过,没了她倒乐得自在,不是么。

他又不喜欢自己,这几年该有多累?夏流年觉得一阵委屈,或许这样才好。

只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鼻子不可抑止地一阵酸胀,夏流年难受地闭上眼睛。

她不要一个不情不愿的男人,这让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浪费,因为别人或许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沈浩希足足愣了有一分钟,他以为她会骂他唯利是图,他以为她会质问他为何玩弄她的感情,他想了很多种情况,他甚至想过她会发疯会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而她只是如此淡然地告诉他,我们离婚吧,然后不再看他一眼。

他以为这三年来,他在她心里还可以存在那么一点点份量,女人都是依赖性极强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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