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宿夜-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老爸的第二春,
他只好硬着头皮当「保母」,
孰知,他这超人气的偶像明星,
竟被未来的妹妹当作抢匪加色狼,
拜托 他的钱多得花不完,
再说乳臭未乾的黄毛丫头根本不合胃口,
可这「妹妹」还真难搞,
打她屁股说是性搔扰,「包袱款款」就走;
唉,「管家哥」难为啊
而那些逼死人不偿命的「狗仔队」,
硬是将他纯纯的「兄妹情」当绯闻,
他不过是「友爱」妹妹罢了,作啥大惊小怪,
更何况他对初恋情人温美人依然念念不忘,
这次为了保护亲爱的妹妹,乾脆实况转播他的爱人是同志,
嘿 抓狂的不知是妹妹还是爱人
“宿夜、宿夜、宿夜……”
“宿夜,我们爱你。”
“安可、安可、安可!”台下的观众疯狂、声嘶力竭地喊着,为的就只是多挽留台上潇洒迷人的身影一会儿,即使是几分钟也好。
舞台两旁的大萤幕正清楚地映出宿夜脸上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令许多女孩的呼吸为之窒息。
“谢谢,我也爱你们。”宿夜举起手挥了挥,又引起另一波的尖叫。
“宿夜、宿夜、宿夜……”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啊——”
“今晚谢谢大家不畏风雨地来参与我的演唱会,谢谢!”宿夜边说边走到退场的定位上。
这是台、港、大陆三地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站,台下有不少女歌迷开始不舍地啜泣起来。
“再见。”宿夜所站的地方已开始徐缓地下降,“我们明年见。”舞台上的灯光逐渐转暗。
“叮咚、叮咚、叮咚……”
这个时候谁会来打扰他的休息?宿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应门,心想,早知道他就不该放佣人们假。
“干么啊?电铃那么急,是火烧屁股了……”门一开,他立即硬生生地把未完的话给吞到肚子里去,“老爸,怎么会是你?”
“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在睡!”宿扬看着他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很难令人相信他竟会是风靡台湾、香港、大陆的超人气歌手。
他看了看宿扬手上的表,大刺刺地打了个哈欠,“老爸,也才下午四点而已,还早嘛!”待会儿他还要去睡个回笼觉。
“还早?!”
“昨天我们一大票的人在圆山开完庆功宴。还到别的地方‘续摊’,一直疯到早上才回来。”宿夜以指为梳,顺了顺乱发,“想喝点什么?”
“咖啡好了。”宿扬关上门走进屋内。
宿夜穿着睡袍走去倒了两杯咖啡又踅回,“娟姨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到小邂的学校去了,昨天学校通知说小邂前天无故缺席。”宿扬的表情有些无奈。
宿夜挑了挑眉,“这是她无言的抗议吗?”一个不知为别人着想的小丫头该打。
“或许吧!”宿扬苦笑。
宿夜在父亲的对面落了坐,“别理她不就好了,她爱任性就由她去,十八岁已经不小了。”
“她是你娟姨唯一的女儿,”就这么一句话已经道尽他们此刻为难的处境。
宿夜喝了口咖啡,“那么旅游呢?”老爸可是好不容易才排出时间策画了为期一个月的澳洲旅游,该不会因为一个黄毛丫头的耍性子而作罢吧!
宿扬摊了摊手,“真没有办法也只好取消了。”不然,即使成行了,雅娟大概放不开怀去玩。他暗忖。
“没有必要为了她打乱一切的计划。”宿夜交叠起修长结实的腿。
说得倒容易,她可不是闲杂人等,她是雅娟的宝贝女儿。“在每一对父母心中,子女总是最重要的。”宿扬自然也不例外。
他有两个引以为傲的儿子,老大宿燎在全球闻名的四季盟约组织里的秋火科技集团位居要职,有一个美貌的妻子和出生不久的儿子,生活相当幸福。老二宿夜是目前当红的偶像歌手,目前单身,除了宿夜的婚事仍未定下来,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烦恼的了。
“不好意思,我还没当过人家的爸爸,”宿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杯,“没有办法体会那一种心情,”不过,以儿子的身分来说,他希望父亲能够再一次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他衷心地希望。
宿扬笑了,“我明白。”
宿夜又灌了一口咖啡,像是要浇熄体内又死灰复燃的睡意,“你和娟姨尽管去吧!这段时间内那个丫头由我负责。”咦!她叫什么名字来着?他实在想不起来。
“什么?”宿扬一怔。
宿夜一口气将杯中的咖啡喝尽,“我说你们出国的这一段时间,我会照顾那丫头的。”
“她叫小邂。”宿扬订正他的称呼。
宿夜搁下杯子,“那个叫小邂的丫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宿扬很是纳闷,“为什么?”宿夜向来讨厌麻烦的事,为什么这一次会主动地揽下小邂的事?他不解。
“你们结婚之后,她就是我的妹妹了,哥哥照顾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嗯!”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略尽一己之力。
“你确定?”
“老爸,你再问我就要改变主意了。”蹙着眉,宿夜有些动摇了。他现在唯一确定的是那个黄毛丫头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不过,为了老爸的幸福,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当一回保姆了。
“好吧!不问了,你记得多让着她一些。”宿扬不忘叮咛一番。
宿夜含糊以对,而后迅速转移话题,“老爸,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经他这么一提,宿扬才记起此行的目的,“对了,今晚你王伯伯在圆山有一场慈善酒会,你知道吧!”
宿夜没有多大的兴趣,对方不过是要人捐些钱嘛!“晚点我会让人送张三百万的支票过去的。”他二话不说立即决定捐出三百万,够给面子了。
显然宿扬要的不仅如此,“你得准备一下,和我一同出席。”
“为什么?”宿夜不解,他已经决定要捐款了,有必要硬要他出席酒会吗?
“你王伯伯很久没见到你了,于情于理你都该出席酒会。”宿扬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是那么,他当然也明白最主要的原因是王文玄的女儿王诗诗想见夜。
“可是我晚上还……”宿夜开始在脑海中搜寻可以用来拒绝的借口。
宿扬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今天晚上你什么事也没有,早三个月以前我就已经通知过阿豪了。”阿豪是负责宿夜有行程事宜的经纪人。
通知过阿豪……宿夜垮下脸,老爸还真是克得他死死的,“非去不可?”他还在作垂死的挣扎,企图再苟延残喘一些时候,臭阿豪竟敢出卖他,改天非剥了阿豪的皮不可。他暗骂道。
“对。”宿扬完全没有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太了解夜的个性了,若是他有一丝丝的犹豫,夜肯定会扯出千百个理由来证明自己不适合出席那一场慈善酒会的。
终于,宿夜吐了一口气。不怎么情愿地道:“知道了,我去就是,不过,我可不打算待很久哦!”
宿家和王家的交情相当好,往来甚密,若两家能联姻就再好不过了,这是宿扬和王文玄的共同心愿,只不过婚姻大事得当事人两相情愿才行。
宿夜一直都明白王诗诗的心意,所以,他才会尽量避开会和她碰面的场合,不过这一次恐怕是逃不掉了。”
宿扬没有异议,“随你。”
宿夜蹙起好看的眉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认命了,不是吗?麻烦哪!
※※※※
“我回来了。”斐邂一进家门立即打算上回房间去。
许雅娟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候多时了,“等等。”她出声道。
斐邂的脚步一滞,站在楼梯中央半转过脸来,“有事吗?”她明知故问。
许雅娟拍拍身边的位子,“别急着上楼,我们母女俩应该好好谈谈了。”自从小邂知道自己有意要和宿扬携手共度后半辈子之后,她的态度更加冷漠疏离了。
斐邂依言走下楼梯,将书包往旁边一扔,隔了她一小段距离坐下,“谈什么?”
“我今天去过你的学校和老师见面了。”许雅娟的眼中掠过一抹黯然。
“哦!”斐邂应了一声。
“为什么无故缺席?”在事情的原委还未弄清楚之前,许雅娟不想责备她。
“不想去,”斐邂无意多作解释。
“身体不舒服吗?”许雅娟连忙问。
斐邂转头看了她一眼,“你还会在意吗?我以为情人的眼中容不下一粒小沙子,”更何况她的存在可比一粒小沙子大多了。
“小邂,你就这么讨厌我和宿伯伯在一起吗?”女儿揶榆的口吻令许雅娟相当难受。
“对。”斐邂斩钉截铁地道。她无法忍受有人要介入她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的平静生活,她此举并非是针对宿扬,只是就母亲有意再婚一事表达出她的看法而已。
“为什么?你宿伯伯对你不好吗?”许雅娟试着以冷静的语气询问。
斐邂直直地望着母亲的眼,“他对我很好,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她是真的不讨厌宿扬,以中年男子来说,他的身材颀长健硕,斯文成熟稳重,没有半点步入中年会有的老态,反倒是有股成熟内敛的气质,教人不自觉地被他吸引。
“那……为什么反对?”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并不表示我就得接受他。”对斐邂而言,父亲只有一个。“没有人可以取代爸爸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小邂,他并没有意思要取代爸爸在你心中的地位,他只是想照顾我们母女而已。”许雅娟衷心地希望能够改变她的想法。
“为什么要他来照顾我们?之前他还未出现,我们不也过得很好吗?”她绝不会忘记爸爸的,“你已经不爱爸爸了,对不对?”她想.死去的人终究是敌不过身边触手可及、活生生的人。
“不,我还是爱着你死去的父亲。”许雅娟立即反驳,过去她和斐桐共有的美好回忆一直储存在她的脑海中,不曾遗忘。
骗人!斐邂在心里说,“那你为什么要和宿伯伯在一起?”即使所有人都忘记爸爸的存在,她绝对不会。
“因为我也喜欢他。”在许雅娟的心中,斐桐仍然占着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是她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回忆,而宿扬的温柔亦打动了她。“只要你试着……”
斐邂霍然起身,“我不想听,我要上楼去写作业了。”她抓过扔在一旁的书包,快步上楼去了。
许雅娟叹一口气,每一谈到有关宿扬的事,女儿总是这种态度,拒绝多知道一些宿家的事,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多些什么。
斐邂回到房间内,将书包往椅子上一放,整个人便往床上躺去,正前方的墙壁上正贴着当红的偶像明星宿夜的超大张海报,海报里英俊帅气的宿夜漾着迷人的笑靥,彷佛正深情款款地凝着她。
以前母亲的身边始终不乏追求者,她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她笃信母亲不会轻易爱上别的男人,但是,从何时起母亲的身边仅剩下宿扬一人?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等到她有所察觉时,他们已经过往甚密了。
不论如何,她都坚决反对母亲再婚。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斐邂仍旧望着墙上的海报动也不动,更无意去接听电话。
“铃……”电话铃声又响了一会儿才停止。
这个时候会打电话来的八成是宿扬,她现在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不想想起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彷佛这样子一切就可以回复原状。
事实上,父亲过世已经快十年了,她对父亲的记忆并不多,所以,她更害怕对父亲的记忆会越来越淡,终至消失。
过去,她和母亲经常翻阅着父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