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皇后-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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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其实臣恨不得立刻离开京城去雪秀峰,但是皇上有没有想过,这一路上有多少人在等着皇上呢,铁血十三鹰,凤罗,就算皇上到了雪秀峰,听说那山峰青耸入云,功力不高的人根本上不去,要是皇上不将养好了,就算到了雪秀峰也见不到皇后娘娘的面,如果皇上半路遭到别人的毒手,那皇后娘娘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其实我们不是不去雪秀峰,而是等几天才去,等皇上的身体确实无大碍了再去,到时候就算皇上不去,臣也会去的。”
柳霆的一番话分析得入木三分,凤邪是听进耳朵里了,可是即便心里明白,仍然觉得痛苦,因为一想到柳儿整个人变成空白,他的心里便很难过,此时倒宁愿她是记得他的,以前的恨也好,怨也好,只要记住就是两个人的事了,如果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就是把他彻底的忘记了。
“好,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凤邪挥手示意凤冽和柳霆退出去,又吩咐了翠儿把幕星带下去,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寝宫里,把她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记在脑海里,忽然生出一种狂魅的霸道,既然她忘了,那么他就有义务帮她想起从前的事情,正好可以让她毫无介心的喜欢上他。
凤邪这样一想,心里便踏实多了,虽然很害怕她一个人在那个地方,会不会第一眼看到别的男人便喜欢上别人了,那他可怎么办呢,心里惶惶然,却无计可施,现在的他只能安心的养病,即便她喜欢上别人,他也要重新抢回他,前提是他一定要够强,因为这一出宫,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等着他呢。
十五天后,风邪的身体恢复如常,他再也等不及了,准备出宫去,照旧让炎亲王凤冽假扮成自己上朝,凤邪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想法,以后不想上朝了,就让皇弟易容代替自己上早朝,这感觉还真不错,凤冽一看他阴侧侧的眼神,立刻抗议的大叫。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如果你总是让我代上早朝,那些大臣难道不奇怪吗?为什么皇上一上早朝王爷就不上早朝。”
凤邪挑眉,不以为意的开口:“少一个王爷,总比少一个皇帝好吧,”说完哈哈大笑,他是有点激动,终于可以出宫去找柳儿了,此次出宫,他连太后娘娘都没有禀明,怕她心里焦急,不过如果自己回来得晚了,母后一定会发觉的,到时候再说吧,这种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金绍远和柳霆都要陪皇上一起出宫去,好保护皇上的安危,但是凤邪去挑了白涵陪同,因为他们两个人太显眼了,只有白涵是个新官员,而且白涵的武功不弱,头脑也是一流的,带着他,他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有日影和月影,再加上十几个身手高强的便装侍卫,怎么看都足够了,凤邪吩咐其他留在宫里的人安稳些,别捅出漏子来就成。
皇上主意已定,大家根本阻止不了他,而且每个人确实牵挂着皇后娘娘的安危,只得恭敬的开口:“臣等恭送皇上出宫。”
这是凤邪第二次出宫了,第一次出宫差点死在楚江边,第二次出宫,这一路会有什么等着他呢?
早春,积雪融化了,曼妙的雪秀峰呈现出美丽的景色,山头郁葱青翠,山坳间露出许多细嫩的青色野草,一朵朵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开在这青翠中,点缀着一抹美丽的图案,分外清新雅致,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娴静的端坐在一块光滑干净的大石头上,眸光柔柔的望着远处的一抹身影,那身影高挑优雅,正伸出手来挑选一棵翠竹,很快选定了一棵,砍下来,拿着那棵叶子走了过来。
阳光下这个男人长发披在肩上.银簪闪烁,一张美如冠玉的脸上,细眉修长,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睛里,漆黑的眼眸幽深得像一池深不可测的湖水,深邃而神秘,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就像山间的泉水般清透,沁人心脾。
女子长得也不差。眉若粉黛,俏鼻粉唇,一笑便露出俏皮可爱的神情,双眸直直的望着迎着她走来的男子,甜美的声音响起来:“南宫,我的名字真的叫叶奴吗?为什么我感觉这名字和我不配呢?叶奴,叶奴,好难听啊,”这个说话的女子就是让皇上牵挂万千的女人,当朝皇后柳柳,但是她就在服下药丸的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真的忘记了自己是谁,脑海里一片空白,所以云姑便叫她叶奴,意指她是她的奴隶。
而南宫月便呆在对面的无量山上,天天过来陪着柳柳,这一段时光是他人生里最快乐的时间,可是他知道只要她一醒过来,便会离自己很远了。所以他没有点破云姑的谎言,而且他要是敢点破云姑的话.云姑一定会把他撵下山去,事实上这种药丸,并没有长期的效应,最多二三个月,柳儿便会恢复记忆,所以他能拥有的就是这二,三个月的时间.南宫月苦涩的笑起来,唇角带着淡淡的忧愁。
柳柳见了,不明白的盯着他的脸:“南宫。你怎出了?有心事吗?你真的长得好俊喔,为什么有人这么俊呢?”
柳柳失去记忆以后,反而显出小女人的娇态,没有了以前的狠厉,没有了以前的冰寒,只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小女人,脸上是阳光而灿烂的,不过眸中却总是闪过疑虑,为什么自己会没有记忆呢,最初他以为自己受伤了,可是查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有找到一丝儿伤痕,可是不受伤,为什么她会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呢,实在想不起来,她也懒得去想了。
“你也很美,”南宫月掩去心头一抹忧愁,低下头摆弄手里的竹子,他答应了教她吹笛子的,初学者用竹笛吹比较入门一点,所以他便亲自动手给他做一个笛子。
而坐在石头上的柳柳却因为他的最后一句话而降入了沉思,刚才他说的这句话,好像曾经有人这样和她说过,是谁呢,好熟悉啊,认真的想,用力的想,还是想不透,真恼人呢,她嘟起嘴,阳光照射在她无瑕洁净的脸上,漂亮可爱极了。
一支竹笛很快做好了,南宫月递到她手里,教她如何拿笛子,如何用手指操控着音符,鼻间充斥着她身上好闻的花香味,抬头只见她长长的睫毛掩盖着灵动的黑眼睛,认真的盯着他如玉的手指,如何摆弄那支竹笛,南宫月看着看着,不由莞尔一笑,就这样亲密的相处着,他感到很开心,他不想打破这和谐。
“怎么了?难道不对吗?”柳柳见他好久没声响,抬起头来望着他,只见他粉嫩的唇快贴到她的脸颊上了,慌得她不由往后跌去,南宫月好笑的拉着她:“小心些,专心些。”
“是你不专心吧,”柳柳翻着白眼奚落他,失去记忆的她,显得俏皮可爱,完全没有了以前对人的隔膜,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是因为脸上长的那个红胎使得她给自己筑起一层冷漠的外衣。
“好,是我不专心,来,再试试吧,”南宫月笑着再教她,阳光下两个绝美的男女细声细语的说着,不时的传出一声笑语,那样璀璨,连雪秀峰都被比下去了,满山失真,天地间唯有如此真儿女。
柳柳对音乐的造诣很高.这一点南宫月是知道的,他可没忘了她的琴声可是天下一绝,现在是失去记忆了,要不然她大概不会要学这个打发无聊的日子了。
柳柳吹了一曲,虽然有些不全,但已经有模有样的了,她兴奋的问身边的南宫月:“怎么样?南宫,你看我吹得怎么样?”
“嗯,不错了,”南宫月赞赏的点头,忽然听到半空有一声鸽子的叫声,他的脸色一暗,掉头望向一旁的柳柳,她又低下头去摆弄笛子了,南宫月走到一边去打了一个响哨,那信鸽冲天而下,南宫月拿下小纸条,脸上难看起来,原来是义父让他立刻回去,有行动了。
可是,南宫月掉头望向柳柳,难道要让他放她一个人呆在雪秀峰上,无论如何他是做不到的,所以让这该死的行动见鬼去吧,他揉碎了那纸条,回身走到柳柳的身边,柳柳停下头里的动作,抬头望着南宫月:“出什么事了?”
“没事,柳儿吹得可真好听,”南宫月转换话题.柳柳一听他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哪有吹得好,脸色微赤,顺手掖了一下滑落的鬓发,打算再吹一首曲子,这时候便听到远远近近的传来了一声叫唤。
“叶奴,你又死到哪里去偷懒了,你个懒女人,立刻给我滚回来做饭,我肚子饿了。”
柳柳吐了吐舌头,样子可爱极了,引得南宫月一阵心悸,他知道自己不该再和她呆在一起了,自己会愈陷愈深的,只要她一醒过来,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因为她就是为了那个男人才甘愿失忆的,可是让他现在离开她,他实在不甘心。
“云姑生气了,我回去做饭了,我们明天再练,好吗?”她抬起头盯着他,南宫月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好,明天我在这里等你。”
“好,再见,”柳柳回身往竹屋走去,身形疾驶得很快,就像一只翩然远去的蝴蝶,南宫月的心里溢满了甜蜜,他无法在这种时候离开她。
一条古马大道上,扬起半天高的尘土。十几匹马撒足了劲的狂奔着,那领头的人正是皇上凤邪,想到很快就要见到柳儿了,心头十分激动,却又带着深深的不安,一路心急火燎的赶路,连停下来休息都不肯,白涵他们生怕他的病体刚刚康复再发生什么事,好说歹说,才决定好了到前面的集镇上住宿一晚。
处时太阳已经慢慢的沉浸下去,最后的一抹晕黄还留在天际,映照得山间好似镀了一层的暖人的轻纱,格外的婉约。
此时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整队的人正埋伏在道路两边,等着那大路上赶过来的人,他们是一帮土匪。远远的看到有人奔过来,早得意的咧嘴笑了起来。太好了,终于有人来了.不过听小探子报竟然有十几个,心头不免又有些胆怯,虽然他们有百十号的人,可是谁如道那十几个人是什么来历啊,要是只有三五个人倒不成问题,那为首的土匪头子想收了这次的行动,可是看到身边这些弟兄们一脸贪婪的眸光,他这个做老大的总不好缩回脑袋吧,好,劫就劫,谁让他们倒霉呢。
“弟兄们,准备好了,肥羊马上就到了,”
老大的话音一落,那些人笑得嘴巴鼻子的都歪了,呼气声越来越重,百十号人的气息,对于武功高强的凤邪他们来说,早在很远的地方便感应到这些人的气息了,脸色陡的暗下来,眼里浮起一抹阴森的嗜血杀机,唇角浮起冷笑,他正在心里烦,这些可恼的家伙就送上门了,一拉缰绳放慢马步,缓缓的往前面的走去,一看到他的动作,紧随着他身后的白涵他们也同时放慢了速度,就好像在等那些土匪一样。
果然,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从西边的密林中跳出来,大摇大摆的晃脑袋:“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凤邪狂放的高度在马上,尊贵狂妄的气息流窜出来,那为首的人咽了一下口水,强自镇定着,这男人是谁啊,长得如此俊美,却又凌寒霸道,那眸中的狠意不知道比他这个土匪头子狠厉几倍了,此时这个土匪头子有些后怕起来,不过在喽兵们的面前,当然不敢露出来.只假装镇定的望着眼前的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的架势比他们百十号人的架势不知高涨了多少倍,看人家高坐在马上.睥睨着他们,就和瞧地上的一只蚂蚁差不多,而他身后那些不知死活的手下,竟然还兴奋的吆喝起来。
“哇,老大.好多马啊,可以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