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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衣香-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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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去,东瑗就笑着问盛修颐:“问清楚了吗?陶姨娘哥哥的铺子,可占了雍宁伯的人情?”

“说不得占。”盛修颐笑道“爹爹知道此事。就无碍的。雍宁伯和爹爹最要好,倘若瞒着不让爹爹知道,他日被雍宁伯说了出来。只怕又要怪罪我了。”

说着,他微微笑了笑。

东瑗这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几日,到了三月十三这天,盛修颐在静摄院吃了早饭,乳娘抱着孩子到内室给东瑗瞧,盛修颐就抱在手里逗弄了一回。

小丫鬟进来说来安寻世子爷来了。

盛修颐表情微滞,把孩子递给了乳娘,忙快步出去了。

来安在小书房跟盛修颐说了半晌的话,盛修颐回屋更衣,对东瑗道:“衙门里有些事。我今夜回来晚了,就歇在外院。”

满屋子服侍的人,东瑗自然不会问什么事,只是恭敬道知晓了。

盛修颐刚刚出了内室,盛夫人就由康妈妈和香橼搀扶着走了进来。

“要出去?”盛夫人问盛修颐。

盛修颐给她请安,笑道:“衙门里一点小事。去走一遭。”

盛夫人颔首,就进了内室看东瑗。

“方才你三婶派了身边的管事妈妈来对我说,老六的大姨娘昨夜生了个大胖小子呢!”盛夫人坐在东瑗床畔,手里抱着盛乐诚,跟东瑗说道。

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高兴。

二房、三房一共四个侄儿,老四为了个姨娘寻死觅活的,身子骨不好;又听说老五房里事上不中用,私下里寻医问药的都不行;老七年纪轻,娶得媳妇虽模样性子好,却是风筝一般单薄的美人儿,生养不易。

如今只有老六房里总算有了个孩子,还是个男丁,就是三房的长孙了。

头胎是男丁,是吉祥之兆,以后还怕不子嗣旺盛?

“三婶定是高兴极了。”东瑗笑道。

“可不是?”盛夫人笑“说给孩子洗三礼要隆重些,叫我一定要去!倘若老五、老六房里孩儿十个八个的,姨娘生的孩子,你三婶也不会劳烦我过去。

可三房熬了这些年,好容易得了这么个宝贝孙儿,别说是正经抬进来的好人家的女儿做了姨娘生的,就是个婢女生的,我也该给你三婶这个脸儿。”

东瑗就笑:“是该高兴高兴,娘到时也替我给孩子添盆。”

盛夫人说好:“你有这个心,你三婶定是喜欢的,娘替你备下礼。”

东瑗是侄儿媳妇,给三房孩子添盆不过是几个银锞子,她就没有推辞了,任由盛夫人帮她备礼,只说:“有劳娘。”

*****************

盛修颐去了外院,带着小厮来安、来福出门,径直出了京城,往东郊一个小镇上去了。

回来的时候,带了一辆马车,没有回盛昌侯府,而是去了他好友程永轩的宅子。

在程府吃了晚饭,快到宵禁时才回家。

盛府的内院已经落钥,盛修颐依旧宿在书房。

他伏案写了拜帖,交给来安,道:“明日清早,你就拿着这帖子去兴平王府,等着他们府里开门,把这拜帖交给兴平王。”

来安仔细收在怀里,道是,然后想了想,又问:“世子爷,您要这样便宜了兴平王?寻到了陛下的遗珠,您怎么不亲自领去讨赏?”

他是很不明白,主子费了那么大的劲,把人从兴平王手里弄过来,却又要去拜见兴平王,把人送还给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盛修颐笑笑:“我自有计较,你们都下去歇了吧。”

来安和来福道是。

出了书房,来安还是不太甘心,又问来福:“……哥哥,你说世子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来福道:“要是你,前后huā了几万两银子得了这么两个人,可愿意把这彩头让给旁人?”

来安很肯定的摇头。

来福道:“这不就结了?你都知道让给旁人是赔本买卖,难道世子爷不知?由此可见,这赏不能由世子爷去讨。”

“为何?”来安不解“怕得罪兴平王?”

然后撇撇嘴,自己都不太相信。

盛家是什么样的权势,岂是寻常人家,见兴平王而畏惧?

来福也摇头,然后问来安:“弄明白了,你能多得几个赏钱?”

来安疑惑他可出此言。

来福又道:“又没你好处,你刨根问底做什么?睡去吧,明早送帖子误了时辰,你又该讨打了。”

来安只得回了自己的住处。

次日一大清早,盛昌侯和三爷盛修沐上朝,来安等侯爷和三爷走后,也出了门,直奔兴平王府去了。

三月初春的清晨,薄衫挨不住寒意,来安身子冻得瑟瑟,拢着袖子站在兴平王府大门口的拐角处。

兴平王府没人做官,不需上朝,到了卯正才开大门,比盛昌侯府晚了两个时辰。

在兴平王府做奴才,不用那么赶早,也是享福的。来安想着,就上前给门上的作揖行礼,道了身份。

那人听说是盛昌侯府的,对来安就礼遇三分。

来安拿出拜帖,那人就忙请了他进门房里坐,亲手接过拜帖送了进去。

兴平王还没有醒,管事拿着盛修颐的拜帖不敢进,在门口侯着,直到巳初,才有动静说兴平王起身了。

来安就在兴平王府的门房里等了三个时辰。

幸好他来头非等闲,那些小厮管事都不敢轻待他。知晓他早上过来没有吃饭,管事就吩咐厨下端了点心和热茶给他虽没有饿着,却是等得焦急。

巳初二刻,兴平王身边的小厮过来请来安。

兴平王并不是像来安想象中那般脑满肠肥,相反,他面相清隽,身量颀长,虽上了年纪,依旧是个美男子模样。

只是眼睛阴鹫些,让人不敢直视。

他应该跟盛昌侯差不多的年纪,却因为养尊处优,面皮白皙,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比盛昌侯年轻十几岁。

他问来安:“你家世子爷到底何事,让你一大清早就过来?”

拜帖上写了要紧的急事,还要问他,来安想,这个兴平王一点也不昏庸,相反是个极其精明的人。

“小的只是替世子爷跑腿,并不知情。”来安道。

兴平王就看眼身边的小厮,让他给了来安个荷包,道:“这个给你喝茶。回去禀了你家世子爷,本王今日都得空闲,让他随时可以过来坐坐……”

来安捧在掌心,估摸着大约是五两的银块,恭敬给兴平王磕头道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走了。

就是不说盛修颐这样反常求见到底所谓何事。

兴平王却以为来安不懂他给银子是打听消息的用意,看着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忍不住心里好笑:人说盛修颐何等庸才,只怕不假。

瞧瞧他的小厮,这点眼力价都没有。

正文 第142节还珠(2)

来安去兴平王府送了拜帖,得了准信,就忙回盛昌侯府告盛修颐。

盛修颐早上起来去了外院的青松园习武,这会子都不曾歇。

来安找过去的时候,盛修颐正和来福两人喂剑。半上午的日光娇媚,映得剑光四溢,眼花缭乱。看到来安过来,来福手里的剑绕开盛修颐,直直朝来安挥来。

那剑锋劈面而来的寒意,把来安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不慎后脚跟被石头绊了,四脚朝天砸在地上。

他吃痛,哎哟着要爬起来,却挣扎了半天,翻不过来,模样很是滑稽。

来福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盛修颐也忍俊不禁,上前一把将来安拉起来,笑着骂道:“不中用的蠢才,他吓唬你,你就跌成这模样!”

来安气愤不平,道:“世子爷,那是剑!倘若他手里没准,刺破了我的喉咙,我小命就没了!”

来福收了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命没了,我的命陪给你!”

“你的命陪给我,我的命还是没了啊!”来安思路很清晰。

又惹得盛修颐和来福笑起来。

回屋沐浴,盛修颐换了身干净衣裳,问来安去兴平王府里的事。

“我在兴平王府的门房里等了三个多时辰呢。”来安抱怨道,“王爷看了帖子,问您寻他何事,我没说。他给了我五两银子的赏钱。”

盛修颐道:“兴平王挺大方的嘛!你什么都没说,他还给了你五两的赏钱。”

来安促狭一笑:“世子爷您说反了。他先给了我五两银子的赏钱,而后我才什么都没说一.”

盛修颐就笑:“你是越来越鬼机灵了!”

来安得意不已。

盛修颐重新沐浴更衣,将浓密发丝用白玉冠束起,换了宝蓝色茧绸直裰,粉底皂靴,带着来福直奔兴平王府。

此刻将近午膳时辰。

门房的管事请了盛修颐进门,让兴平王府的正厅堂屋带去。

兴平王早已等候多时,见盛修颐来,起身迎了笑道:“国舅爷大喜啊!西北一行,国舅爷功在社稷,乃国之栋才。小王给国舅爷道喜。”

盛修颐笑:“王爷这般折煞我!若还记得当年饮酒作诗的情分,还是叫我天和吧!”

没有半分得势后的张狂,依旧这样温润谦虚,兴平王眼底的戒备浅了三分,领盛修颐往正厅坐着喝茶。

丫鬟来问是否摆饭,兴平王道:“粗茶淡饭,怠慢天和了。”

盛修颐忙说客气,就跟着兴平王往花厅用膳。

因为盛修颐的拜帖上说有急事求见兴平王没有叫请客幕僚作陪,只叫了几个家养的歌姬弹唱,和盛修颐交盏闲话。

“我昨日花了三万两银子做了件事。”盛修颐端着手里的琉璃盏,慢慢品着杯盏里香醇美醪,语气轻缓似倾诉什么,“还不敢告诉我父亲。想着王爷亦是长辈,让王爷替我拿个主意。”

兴平王有些摸不清盛修颐的脉路,听不着他话里的头绪,只得笑着打趣道:“天和惹了风流债?”

盛修颐失笑:“王爷高看我了!我一向口舌不利,才疏学浅哪里惹得来风流韵事?倒是见识了一件风流事.”

他话未说完,又是一顿。

兴平王的胃口就被他吊了起来。

“本王平生最爱风流雅事,天和说来我听听一.”兴平王笑道。

“有个人寻我让我见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然后问我要三万两银子的价钱。”盛修颐缓慢道,“我见到了那孩子和女人,就给了那人钱,把孩子和女人收留在朋友府里。”

兴平王眉梢跳了跳。

孩子和女人一¨

他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手里也有这么两个人。

想着,他眼底的神色多了几分认真。

只听到盛修颐继续道:“一.倘若是退回几个月前,我就算好奇那孩子为何面相如此熟悉,亦不会轻易给人银子的。”

兴平王眼底的神色敛了几分笑着问:“哦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盛修颐摇头,笑道:“王爷先不必问。您听我说个典故:三月初一我回京陛下赏了家宴,只是我们父子三人和镇显侯父子二人。陛下大约是心里高兴不觉开怀多饮了几杯,有些醉态,说起朝中事情来。还提了提王爷您呢。”

兴平王心里突地厉害。他敏锐觉得盛修颐有些不同。

他好似在装疯,东一句西一句,却每句都不说完全。方才还在说那孩子,如今却谈到了庭掖的家宴。

兴平王心里急,面上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模样,顺着盛修颐的问题,为陛下说了他什么。

“陛下只说了兴平王三字,又说您乃是本朝第一忠”盛修颐笑道,“当年陛下还是太子时,时常到您府上乐。除了说您之外,又说了自己当政多年失德之处。”

兴平王笑了笑。

“他最后对我父亲和薛老侯爷说,兴平王一.然后又突然说,‘明珠遗海,乃是为父不慈!,”盛修颐望着兴平王,轻轻说道。

兴平王手中筷著差点滑落。他错愕看着盛修颐:“陛下此话何意?”

心里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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