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已婚妇女-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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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对于自己的选择从不后悔,只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不想再去难为别人,也不想再去难为自己去追求那些不现实的东西而伤心。
“困了没。”胤禛写完一本折子继续问。
“还好。”宝络亦答。
“再等会儿,折子快写完了。”
“嗯。”
屋内散发着淡淡的水果清香,连人都在这种清香内觉得欣然起来,月色已渐沉,柔和的月光泄如屋内自然而静谧。
胤禛的字写的飞快,一小个一小个俊携清朗的字跃然纸上,宝络的身影总是得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这让他觉得安定和享受。
营帐外一个小身影刷的一下飞快串过,苏培盛看清来人脸立马耷拉下来:“三阿哥,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我来给我阿玛额娘请安不可以吗?”弘暖恶人先告状。他就知道大哥最近心神不宁的肯定有事,他们几个老把他当小孩,其实他都一清二楚的很。
“三阿哥可折杀奴才了,怎么使不得?”苏培盛陪笑道。
弘暖又要上前去帐子门口扯开一丝细缝,苏培盛赶忙拦下,哭丧脸道:“哎哟喂,我的小主子哟!这会儿子王爷还在里头,怕是不方便。若是被发现可会要了奴才的脑袋。”
抬出胤禛,弘暖也立马停下手,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我阿玛和我额娘是和好了吧?”
“可不是嘛,三阿哥还是安心回皇上那边去吧,王爷和福晋好的很呢。”面对着弘暖孤疑的目光,苏培盛觉得自己的脑门都冒了许多汗。
“哼!若是敢骗我,你们就死定了!”弘暖掂量着手中的马鞭霸王道,正思量着还要说几句威胁的话,营帐内的灯却忽然灭了,意外的他听到了某些尴尬的声音,好像阿玛在叫着额娘
心肝?
呃——好肉麻!弘暖打了个抖,连话也不说了,飞身上马。苏培盛眼看着他的声音消失在夜幕中这才摸了摸脑门,一手的冷汗。
床上宝络闭着眼贴在软垫上,她跪趴着腰抬着有些高,胤禛抱着她不断在身后冲~刺着,这个姿势是宝络平常最不喜欢的姿势,因为进的有些深她很快就会受不了。
胤禛也知道,但他今晚是卯足了劲儿要闹她,他把身上一般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自己和她接触的更多,而室内的温度有些高,额上的汗水不时滴在她身上,两人相连的地方黏着的难受。
在他最后释放自己的那一刹那,宝络也到达了高~潮,多年的夫妻生活早已让双方能配合的十分默契。
她顿时松垮在床上,胤禛措不及防整个人也跟着她下来,一下子宝络只觉内里顶的难受,忍不住推搡出去。
胤禛没停,翻了个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大掌轻易的截住她的柔荑吻不断落下:“我忍了好久。”整整一月都不曾碰过她,想的他都发疼了。
“嗯。”宝络想从他身上下来,那里酸涨涨的还紧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下来了。”
胤禛接住她烫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身让她顺势而下,宝络侧躺着他覆身上去紧紧贴在身后,两人中间一条缝儿都不给留下。
沉默了一会儿,胤禛还是开了口:“我已经安排钮祜禄氏去庄子里,耿氏你选个地方。”
两人身上黏着的很,宝络尽量贴着身子往里靠,被子底下是浓浓的飯飯*煙。默染整理檀腥味,气味迤逦熏人。
“爷。”在黑夜中,都看不清双方的神情,宝络唤了他一声,胤禛秉着呼吸等她开口继续,直觉着胤禛觉得她今晚会说一些话,但等了许久,他以为她都快睡去时,她才道:“不需要这般,便还是在原地住着吧。”
“那我搬到你屋里去,咱们重新开始。”黑夜中依旧看得见他望着宝络的黑眸亮晶晶的。
宝络沉默了会儿,回过头:“我走不了。”
住哪儿不都一样,两个人睡在一块碍手碍脚的,再加上天快凉了,被子一厚床就更小,还是偶尔来睡一觉,各自不打扰来的好。
胤禛从后面圈住她,头埋进她脖子处,闷声道:“我知道,你要离了我除非我死了。但就是入了坟我也要你陪着我到地下化成水。到了下一世咱们还得做一辈子的夫妻。”
“睡吧。”今夜他的话好像格外的多,宝络不愿意听。
胤禛靠在她身后又有些蠢蠢欲动,宝络耐不住要烦他了,他身子一挺,已快速进来,他喘息道:“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倔。”
迷迷糊糊间宝络时而清醒又时而迷糊,但又很快被他拉入欲望之中。
只记得昏睡前脑子想起他刚才的话。
宝络心道,这辈子夫妻她都做烦了,下辈子宁愿不做人也不跟他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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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暖探头探脑的从营帐中伸进来;两只大眼溜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宝络身上;他咧嘴;嘿嘿一笑:“额娘;我阿玛走了没?”明眼人都瞧着见的事儿;还多次一问,宝络懒得鄙视他了。
胤禛一早就出了门,连缠着她几日;宝络觉得相看两相厌。还好康熙还记得这个四儿子,天不亮就把他叫去做事。
“那我进来了哦。”他一条腿迈着高声喊到;一双眼贼溜溜的。宝络抬头瞅了他一眼,银针在头上饶痒问:“听苏培盛说你前几晚来过?”
她手上的马褂已做出了个雏形;是天青色的,衣料上花纹极其的简单,印着暗纹的祥云。弘暖赖到她身边,像小猫似的蹭着她衣角撒娇:“我可不依!额娘现在才来问我,都好几天前的事儿了!”
宝络停下针怂着肩膀,将他推到旁边:“针可不长眼,小心戳着你。”说着又道:“那好几天了,也没见你过来给我请安,你小子又疯到哪里闹去了吧?小心你阿玛发现又被胖揍一顿!”
弘暖这小子打出生起就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就那一次被胤禛狠狠揍了一顿小心眼的就记着好几年,这就成了老虎的屁股谁都摸不得了,一说准得跳脚。宝络懒得理他时,就经常用这事儿堵他的嘴儿。
这要搁在平常弘暖肯定臭脸,但今天他却丝毫不生气,依旧谄媚的陪着笑:“额娘,这衣服是做给我阿玛的吧。”
“不是。”
“吓!那做给谁啊!”
弘暖惊得一屁股跳起来,这衣服做的这么大,肯定不是给他和大哥的,那还能做给谁?弘暖手巴拉的不肯从那马褂上下来,跟抓着什么证据似的。
宝络收了针线,瞪了他一眼:“你十三叔的衣服都破旧了,你这孩子!脑袋瓜瓜里成天净想些什么!”弘暖低头,嘿嘿干笑,摸着油亮的脑门咧嘴重复:“是我十三叔呀。”
吓死他了,还好是做给十三叔的!他在宫的藏书阁里看到好些书,里头都写着吵架时,别人最容易趁虚而入了,额娘长得这么好看,保不齐有人惦记着。这话怎么说来说,不怕贼头就怕贼惦记!
宝络不再理他,拿了颗梨,贴着皮儿顺势蜿蜒削开,接连又分着切了八块放在银盘上,递给弘暖一个叉子问:“今天不用读书了?”
宝络很怀疑,因为康熙对皇子阿哥的挑剔是出了名儿的,即便是在塞外该读书的还是要读书,那些师傅是特意随扈过来,安排在离弘暖他们几个小阿哥很近的蒙古包附近,每日凌晨上课和在京城无差,从天不亮读到天黑,唯一和宫里区别的就是会随康熙的性质出去狩猎,但总体来说也没轻松多少。宝络曾经去那儿看过一次,听不下那些之乎者也,就再也没去。正想着这孩子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上头压着康熙,胤禛还有说课师傅层层大山,敢翘课?
弘暖一听读书,拿着叉子柄,干笑:“怎么没读,只是今儿个师傅中了暑气,病了,让儿子自习。”
“哦?”宝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都九月了你师傅还中暑?莫不是你皇玛法心血来潮点了他名儿在马场上溜了一圈?”
知子莫如母,弘暖这小子一撩蹶子她就看得出他想干嘛,成天鬼点子多的很,在府里有胤禛管教好歹还懂得收敛一些,但康熙老了,都喜欢承欢膝下,这弘暖自打进了宫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整日作弄人的功夫日益渐精。
宝络倒是任由他发展,毕竟有个胤禛那样的阿玛弘暖再离谱也离谱不到那里去。宫里的孩子本来就可怜,她只希望他能过的轻松自在,所以对弘暖的古灵精怪从来不制止,反而经常替他在胤禛跟前遮掩住许多事儿,倒不知今天这小子又想了哪一出出来?
宝络好整以暇的等他如何圆场,却不揭穿。弘暖饶了饶头,很郁闷的样子:“额娘,师傅真病了,儿子骗谁都不能骗您是吧。”
“这不好久没在您跟前孝敬了,儿子知晓您想弘昪容玉了,所以特意画了一幅画送给额娘。额娘,儿子孝顺吧。”说着从后背处的腰带里掏出一幅画放在桌面上慢慢摊开,刚入眼的是两个小家伙在地上乱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小脸儿圆滚滚的却都脏兮兮的。
宝络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她离这两个小家伙不知不觉都已经三个月了,说不想那是骗人的。弘暖见着有戏,还要往下,紧接着又出现了弘晖和他,也是一左一右站着,衣服都穿着破破烂烂,可怜兮兮的,特别是弘晖单膝都跪地了,只差没有西子捧心,这邋遢样是她儿子?宝络眼丝微眯,这小子在跟他耍心眼呐。
“嘿嘿。额娘,儿子这不小心画的太认真了,不过儿子肯定把您画的最美了。不信您看!”弘暖看见宝络嘴角一抽一抽,立马滑坡下驴,把整幅画卷全部摊开。胤禛居左她站右,一人担心后悔,各种表情刻画的惟妙惟肖,而一人黯然伤神,柳眉微颦也是入木三分。
但从整体效果来看,她怎么越看越像是她抛夫弃子,生离死别了?
宝络照着画中人眉头紧锁,冷哼:“谁教你这么画的?”她心中已有了一些底。
弘暖这下伤神了,也不知是着急的还是心中有鬼,刚一开口就咬着舌头了,疼得他哎呀一声,眼泪差点没逼下来,那双兔眼就这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额娘,啧啧,跟快没妈的孩子一样了。
宝络忍不住叹了口气,将他拉过来,掰开他嘴巴用帕子沾湿了水小心擦拭着,到舌头上再无血丝溢出,她才怒道:“白养活你!母子间你还跟我耍心眼,这模样都快赶上你阿玛了。是不是你阿玛教你的?”
这男人好几天缠着她要这儿要那儿,可收回去的心就没再送人的理儿。当初做什么了,现在又眼巴巴的来要!
最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想过因为他们两人的事儿影响几个孩子,现下看弘暖这般,她气儿不打一处来。
弘暖缩着脖子等宝络骂完,小脸皱着紧巴巴可怜的很:“儿子不敢。若是额娘不要阿玛了,儿子绝对不敢说二话。阿玛这人平日里是厉害了些,对儿子也凶得很,而且最讨厌的是喜欢撒谎,明明在乎额娘在乎的不行还嘴巴硬着不肯开口,额娘您千万别饶了阿玛。”
“……”打死她都不信,弘暖这小子没受人蛊惑。
“额娘。”弘暖哭了一半,突觉背后冷飕飕的,弘暖不敢回头看,哭着就要往外走:“儿,儿子替额娘去找阿玛说,说理去!”这小子,脚底跟抹了油似的。
“回来。”宝络瞪着他,抽出手帕细细给他擦干眼角的泪花,葱白似的两端指端狠狠点着他的脑门,凶道:“你阿玛叫你来的?”弘暖刚要哭不是,被宝络再瞪了一次,缩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