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尸仙在身边-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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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犹未尽地缩回了手,心里却是兴奋不已:这种低智商的女人,以后可要好好利用一番才是!
……
晚饭时仍然没有见到藏绫的身影,不知监狱准备关她几天禁闭。
由于伤势未愈,我只能离茉莉躲得远远的——几天不见,他的眼睛里仍然弥漫着萧瑟杀气!看来倪海琳提醒的没错: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我很想当面质问他究竟为什么要杀我,但又担心等待我的不是回答,而是死亡袭击!
倪海琳似乎知道我的处境,从进食堂开始便有意识地守护在附近,手按枪柄对茉莉虎视眈眈,让我心里稍安。
这就是盟军的后盾力量!倪的态度更加坚定了我要依赖她的决心!因此尽管此刻对林韵毫无兴趣,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给倪看的,权当是缓兵之计了。
而更让我心生感动的是,虽然藏绫不在,但二监舱所有囚犯都自觉地围拢在我身边,不动声色地将我与一监舱的人隔离了开来!虽然没人说话,也没人做出暗示眼神和表情,但我知道他们是在默默地保护我。
这顿囚餐吃得我差点落泪,每一口饭菜里皆是“姐妹”情,尽是人情味。
可惜的是小声向莫玲、董苏他们问及srgps的事情,他们都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是监狱在三年前开始为囚犯统一“接种”的,具体是什么玩意、有什么性能、派什么用场就一无所知了。还待细问,董苏提醒我尽量不要谈论敏感话题,担心隔墙有耳,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一监舱的莫言会读唇!
我赶紧收口噤声。
今天是2月10号礼拜三,浴室开放之日,但我选择了弃权——藏绫不在身边,我自忖没这个勇气进浴室面对茉莉。
夜里,陈旧新闻在虚拟视频里循环滚动,下铺传来莫玲悉悉梭梭的声音,我探出身子一看,这小子居然在数钱!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今天在采石场赌钱了,这小子赢了两百多块!
原来采石场并非只有监狱的囚犯作业,还有相邻造砖厂的工人——他们也是今天开年第一天上班。以往囚犯们与那些造砖厂工人就经常在休憩歇力期间小赌怡情的,而此时正值年脚,大家兜里的闲钱比较充裕,因此输赢也比往日大了些。狱警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忍不住手痒痒,偶尔也会押上一两把。
亦娱亦乐的赌,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
……
第二天早餐结束后,两个监舱的囚犯在篮球场列队点名,再由各自监舱狱警带着前往工地。在走至监区门外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监舱的影文居然也跟了出来,随后和二监舱的莫姬同往办公大楼行去!
“诶,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幽姐,他们两个是去洗衣房的。”莫玲边走边答,“那个影文有哮喘,莫姬则是糖尿病,两人都干不了脏苦重活,所以就只能安排去洗衣服了。”
我听得大为光火,刻意掉落几步与倪海琳并肩而行,压低了声音责怪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安排我去洗衣房?”
倪海琳目不斜视淡然道:“交代的事情办成了,自然会安排你去洗衣服!”
……
岛屿上的玉案山其实不能算山,其海拔规模充其量也就是座丘陵,在常年开采下已是半壁江山凹缺,一捧黄土朝天。众囚犯徒步行至采石区域,几座破碎机连着输送带横陈半空,底下积了几座坟墓形状的矿石堆,矿石颗粒粗细有别,分类堆存。再前行百余米,出现一排简易砖房,第一个房间外墙上竖挂着“黑林铺采石场工程指挥部”的木牌,最后一个房间外墙则用暗红油漆刷着“厕所”俩字。跟随队伍走进“指挥部”,发现里面连张像模像样的桌椅都没有,只乱七八糟扔了一地的安全帽和帆布手套,墙脚处堆着镐头、铁杠等物事。
随手拎起一只安全帽,外面隐隐传来了阵阵粗犷歌声,走出去一看,只见山的西边崎岖小道上正有一辆自卸卡车颠簸驶来,车厢里挤了近二十名中青年汉子,个个张大了嘴巴扯开了喉咙吼着不知名、不着调的民间山歌。
众妖嬉笑间,卡车已驶近停下,驾驶室内探出来一黑脸毛胡子,伸出手来用力挥了两下大声喊道:“老婆们好!”
车厢里众汉子也是齐声大吼:“老婆们好——”
众妖更乐了,纷纷作出雀跃状挥闪着胳膊回应道:“老公性苦了!”
“为老婆服务!哈哈哈哈——”爽朗大笑声中,卡车转头驶进了采石区域。众妖也在狱警呵斥下扛起工具器械列队而行,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大家纷纷附和而唱:“咱们人妖有力量!嘿!咱们人妖有力量!每天不用唧吧忙!嘿!每天不用唧吧忙……”
由于采石场上的石块都是被雷管炸过现成的,破碎机和输送带又是电力控制的,因此大家只需将石块装进小型翻斗车运送至破碎机就可以了,如果有卡车来运载矿石,那就再操作几下抓斗机。活虽简单,但又脏又累,加上有两台破碎机的除尘装置已经年久失修,运行起来石灰粉尘漫天飞扬,哐啷哐啷嘈杂声中只见众妖连连娇咳、频频扇鼻,个个怨气冲天,惟独董苏埋头苦干毫无怨言,任凭汗水沿着脸上纹路冲出了两条浅细沟壑。
临近中午,艳阳更浓,众妖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终于有几个特别懒的做出了表率,将手里的工具往地上一扔,跺脚娇呼道:“累死人了!”便堂而皇之地摘下手套撤出了粉尘圈。
其他妖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见状纷纷装出疲惫不堪的样子来唉声叹气一番,也不待狱警发话便扔下手中物事,有气无力地走到一边坐在石块上开始休憩。对此狱警倒也没有说什么。
“幽姐,董苏姐,收工了收工了!”莫玲小跑过来招呼一声,拽起我的胳膊隐蔽地指了指前面四十米处的一块巨石说道,“开赌了,去不去耍两把?”
我仔细一瞅,巨石后依稀露着几个屁股,走近了探头一看,石头后面居然蹲了6、7个人,一个就是开卡车的黑脸胡子,有四个是二监舱的狱友,手里各自捏着卷成香烟状的美钞,正一脸兴奋地围拢着一堆扑克牌。
这块石头简直就是天生用来做赌桌的,正面像屏风,挡风又挡视线,背面中间衍生出来一块平坦石面,面积足足有小半个平方,用来派牌绰绰有余。
莫玲嘿嘿贼笑着挤过去,将头顶上的安全帽摘下来放在地上当凳子坐,对我热情招呼道:“幽姐来押撒,牛牛,很简单的,念过小学的都会!”
什么牛牛,老子听都没听说过!再说了老子身无分文押个屁啊?
我摆了摆手让他们自个儿玩,扭头看了眼狱警们,发现除了倪海琳外其他几人都看着这边,一脸的跃跃欲试和蠢蠢欲动。
“呵呵,妹子新来的吧?”黑脸胡子朝我伸出手来笑道,“我叫黑炮,妹子咋称呼啊?”
我伸手过去一握:“林幽!”
“林幽,啧、啧、啧,多俊的名字!”黑炮左首边一正在洗牌的叼烟汉子也冲我伸过了手,“我叫黄牙!”
我点点头过去礼节性一握,却觉对方手指甚是轻薄,在我手背上又刮又撩的,赶紧用力一甩缩回来用手套蹭了蹭。
“嘿嘿嘿嘿,林幽妹子,怎么不玩两把?每门限压100!”黄牙挑着眉毛一边派牌一边笑道,“是不是没钱啊?哥哥借你两百呀!”
对于他这种货色我都懒得搭腔了,随意地靠在石块上看了两把,发现这个“牛牛”确实很简单:一副扑克牌将j、q、k、大小王剔除掉,只留从a~10的四种花色,由黄牙坐庄派发四门,每门派发5张牌,然后按前2后3的规则进行拼牌——看谁的前2总数个位点子大,前提条件是后3必须是10的整数倍。
比如刚才一把,黄牙庄家是a、9、10、3、4,那就是牛7;天门莫玲拿的是a、3、6、10、5,那就是牛5;上门江晨蓝是3、4、5、9、9,那就是没牛;下门莫无心是2、3、6、8、8,也没牛。
今天黄牙手气挺好的,二十分钟不到就接连翻倍通杀了四把,屁股下面的安全帽里塞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钞票;而反观我的狱友,一个个被杀得像斗败了的母鸡愁眉苦脸加垂头丧气,出手也是小心翼翼地五块一押、二十块一折,全然没了一开始的斗志和冲劲。
“黄牙大哥,能不能借五十块来!”终于,江晨蓝率先输光了家当,可怜巴巴地向黄牙低声求借。
“嗨!啥叫能不能的?六十块,拿去!”黄牙从屁股底下拎出三张二十美圆豪爽地拍在江晨蓝手心里,咬着烟屁股嘿嘿笑道,“老规矩哦!”
江晨蓝俏脸一红,咬着嘴唇低声“恩”了一下。
老规矩?难不成是高利贷?
正当我迷糊间,只见黄牙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意地吸了吸鼻子,嘿嘿荡笑着伸手向江晨蓝的囚衣胸襟内摸了进去!
我顿时无名火起,上前一把抓住黄牙的手腕从江晨蓝胸襟内拉了出来:“你他妈的住手!”
“嘶——”黄牙一下子皱起了眉头,“诶你怎么回事呀?老子出了钱的,关你鸟事啊?”
江晨蓝也伸手扳住了我的肩头苦声道:“林幽你别多事,姐妹们习惯了。”
“我不习惯!”我瞪着江晨蓝怒声道,“咱们是囚犯,不是妓女!把钱还给他!”
“诶算了算了!”黑炮息事宁人打起了圆场,“老黄你就别整这一套了,赌钱的时候手是不能沾女人玩意的!”
“操!囚犯还跟老子讲节操!”黄牙忿忿骂了句,冲我翻着白眼唰啦唰啦洗起了牌。
我没有理会黄牙的奚落嘲讽,两眼死死地盯住了他手里的扑克牌!
经过刚才二十分钟的“实战”,我已经初步掌握了牛牛的玩法,也基本摸清了黄牙的派牌规律——每次洗完牌后他都会让人切牌以示公正,然后翻开第一张牌按点数派发:a、5、9先派自己,2、6、10先派下门,3、7先派天门,4、8则先派上门;40张牌总共耍两把,而每一把黄牙都习惯以第一张牌的点数来确定派发起点!
尽管黄牙每次洗牌都要反复洗上两三遍,但我依然能大概确定每张牌的位置!毕竟总共才40张牌,又不用考虑花色,集中注意力的话还是有一定把握记住所有牌的顺序的!
这次是莫玲切牌,黄牙正要开始翻牌,我伸手阻止道:“等等!我也要押!”
按我估计此时第一张牌应该是7!先发天门,照此顺序派发下来庄家应该是a、4、5、7、7,牛4;而莫玲的天门则该是5、7、8、4、6,牛10!这可是三倍大牛!我要是押上100的话,那一下子就能赢上300块!
但没想到黄牙眼皮一翻:“切过牌了,等下一把吧!”
倒是黑炮大度地对我招招手:“押吧押吧,还没翻牌呢,没关系的!”说完还对黄牙小声埋怨了句,“咋跟人家小丫头怄气呐?”
见黄牙没再反对,我心中暗喜,直接伸手进莫玲兜里一抠,将他本钱给全部抓了出来:三张50的,两张20的!
看天门莫玲已经押了两张5美圆,我索性将手里的钞票一股脑儿扔了上去!
黄牙一看不乐意了:“诶,每人每门最多押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