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园田居-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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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慵懒的声音,听入耳中却分外令人发寒。
当下侍婢们不敢再多问,忙下厨去准备了。
但说这边骆尘鸢正同骆伯吃酒吃的欢畅,见宫瑞兴匆匆的回来,瞪了他一眼,小心眼儿道,“你到你哥哥那里没说我的坏话吧?”
知道她暗指骆伯的事情,宫瑞翻了个白眼,“我在你眼中就那么缺德么?”
“如果你没说我坏话的话,还能凑合,不算是特别缺德的。”骆尘鸢笑嘻嘻的玩笑道。
宫瑞哼了一声,目光转到烛光之下,眸子一亮,鼻头动动,“哟,亲自下厨哎,好香好香,早说你送好吃的来这里嘛。”
骆伯笑着给宫瑞沏了杯酒,恭谨的敬给他道,“老奴能够伴着姑娘多赖瑞王爷的照顾,这杯酒算是老奴答谢王爷的。”
宫瑞客气的推了推,但瞥见一边得意哼哼的骆尘鸢后,眸子一转,也不再推辞接过来,正色看着骆伯,“骆伯的好意,本王先领了。不过这谢好像不该是骆伯来谢哦。”
骆伯知道他的意思,笑着看骆尘鸢,“姑娘定然也十分感谢瑞王爷的。”
“本王怎么没敲出来?本王来了这么久了,也没瞧见有人请我坐下。明知道本王还空着肚子哎。”
“不是不感激王爷,只是小女觉得这些残羹冷菜哪里能配的上王爷您这身份架啊?我还怕王爷怪罪下来,小人可担当不起呢。”骆尘鸢白了宫瑞一眼,捏着腔调哼道。
宫瑞吊了吊眉,撩起衣襟往那里大咧咧的一坐,嚷道,“本王不嫌弃,我看你怎地?”
骆尘鸢瞥了他一眼,闹归闹,真给他吃残羹冷菜骆尘鸢也觉得不妥,白了他一眼,“哼,行了行了,让骆伯先陪你吃些酒。我这给您老人家特别做几道拿手的,来答谢你行了吧?”
宫瑞美滋滋的笑道,“成,那你快点去吧,我真饿了呢。万一饿坏了我,以后你可不好担当了。”
骆尘鸢半只脚踏出门栏了,听见他这句话,又顿住脚步,瞪着他道,“我担当什么啊?我又不是你媳妇,别瞎说!”
宫瑞笑眯眯笑的不亦说乎,“差不多,差不多,你赶紧去吧。”
骆尘鸢白了他一眼,转身下厨去了。
宫瑞不必骆伯那样吃喝不太讲究的粗人,做事儿从小都会有所讲完,见识定然较为开阔,倘若做的太专,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自己也不好应付,所以就捡了点香菇青菜那般小菜肴,用现代的法子做了放在一处。
别院虽大,但因为都没有后院女人在,所以除了主仆厨灶之分外,大多都簇在一处。宫明和宫瑞的上等灶房自然也是在一起的。正当骆尘鸢将几个小炒刚做出来摆上,宫明院子的两个侍婢就过来寻点心和好酒。
离多远就闻到那诱人之极的饭菜香气,俩人还嘀咕着带回去两盘美味给主子下酒,不想推开厨房的门就见骆尘鸢锦衣华服的,袖襟高捋,一手抄着锅铲,一手掂着锅把正炒的高兴。
听见推门声,骆尘鸢也忙转过身来,她来之前想甩了不少银子给厨娘,这才打发的人把炉子让给她,眼见的面前竟然是两个华衣打扮的女婢,一下子愣了。
对方也愣了,都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个据说是主子朝思暮想的女人,其中一个从惊雷中醒来,犹自在梦中一般,对骆尘鸢道,“公……公主殿下……厨娘……呢?”
骆尘鸢眨了眨眼,寻思着兴许这俩丫头是上房打发过来取点心的,于是很淡定的道,“厨娘出去了,你们要什么东西自己拿就是了,回头自个来给厨娘说一声。”语毕,自个转过身来继续翻炒锅里的青椒炒蛋。
那俩侍婢再次被镇住了,看着骆尘鸢彪悍的背影,机灵的一个到墙角取了瓶上等的好酒抱在怀里,剩下一个侍婢愣头愣脑的瞅了骆尘鸢半响,支支吾吾的还是没有说出话来,憋的小脸通红,也没说出来一二。
骆尘鸢炒好这道菜后,一转身还见俩侍婢脸红脖子粗的还雕像似的杵在那里,眨眨眼,“你们还需要什么?”
俩侍婢轻咳了咳,各房有各房的规矩,自己也不好动手,然而整个厨房就骆尘鸢一个人,就按骆尘鸢的身份,怎么敢让她做点心啊?
俩人尴尬的对视半响,只能摇摇头,勉强从一边淘水的盆里,抓了把生花生书,胡乱找个盘子,雷劈一般的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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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意外威胁
漓家别院这么大,骆尘鸢也没仔细去想这两个丫头是哪个院子的,见二人走后,自己也忙的差不多了,将热出锅的菜肴放到托盘上,回到了宫瑞的小院子中。
那两个侍婢瞅着眼前那盘生津脆亮的花生书,实在没那个胆子拿这东西给宫明去吃,最后还是胆颤着只打算送一壶酒进去,却好这时青松安排完事务回来,走到院门处两个侍婢鬼鬼祟祟的交头接耳,冷喝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去侍候王爷!”
俩侍婢一惊,忙点头要往院子里走。
看见她们怀中抱着的酒罐子,青松冷眉微挑,“站住!你们拿酒做什么?”
侍婢忙回道,“王爷吩咐奴婢侍候酒水。”
另一个恐送入救之后再担干系,又忙补充道,“厨上只有骆公主一个人在,找不到厨娘做点心,所以奴婢们才在此犹疑,不知如何是好。”
青松冷眉深皱,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什么?洛妃在厨房?她在那里干什么?”
“炒……炒菜……”侍婢们尴尬的回道。
青松紧抿着唇,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沉声吩咐道,“把酒壶给我,你们下去做些点心送上来。”
俩侍婢如释重负,头点如捣蒜,忙将酒壶给了青松,退下去做点心去。
青松无奈之极的抱着酒壶,挺了挺英挺的脊背,抱着酒壶转身向宫明书房里走去。
夜黑入墨,一踏入院中却能清晰的看到冰冷的月光之下傲然挺立的那个身影,心中不免升起一种难以明说的苍凉之感,默默的走进去。
将酒水放到一边的桌几上,青松道,“王爷。”
“嗯。”凉如水的口气,听不出任何跌宕。
“瑞王爷说的那些行迹可疑的人物恐怕是咱们的旧友了。”
“旧友?”宫明收回目光,转身看着青松,绝艳的面孔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和冷漠。
青松道,“是,那些人虽打扮如普通人,但言语谈吐极似青州府的人,而他们中间的一个人恐怕是云泽。”
“云泽?”宫明冷某骤然一收,沉寂的目光一刹那间犀利如剑,令人脊骨发寒。
“是。”青松谨慎的回道。
“真是够巧的。”宫明冷笑,“青州府,京城,晨城,似乎每个关键的时刻都会有他。”而每次他的出现,总会给中间带来许多不可知的意外。意外一次两次那还算是意外,可是意外太多了,恐怕就不能再叫意外了吧?
“云泽,他到底是什么人?”忍不住问道,同时心头也浮起一种极为敏锐的危险之感。
“青州府的镖头,京城云家的亲戚,但因不喜权争谋术,所以选择四海走镖,遍行千里。”早就对他调查过无数遍,青松开口就背出来。
宫明冷笑着摇摇头,毫不犹豫道,“不,他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镖头。”
“可是咱们明暗都查了……”青松不解道,“要不然他就是姜王手下的一枚隐形棋子?”
“他若是姜王手下的棋子,那你觉得太子和姜王还用得着全国下发通令来抓她吗?昔日云泽助她出城,就必定知晓她大体的去处,若他们真是一派,就不会再花费那么大的力气了。”
“那王爷的意思……”
宫明没有说话,只是疾步走到书桌旁,神色郑重的从厚厚一堆公文中抽出一个陈旧的折子,翻开仔细的再看一遍后淡淡道,“兴许暗地里还有一股势力。这股势力的威胁兴许远高于太子党与我们的实力。”
青松愣住,“怎么会?若是真有这种事情,我们不会一直都没有察觉!”
宫明摇摇头,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孔上却隐隐露出一丝难言的慌乱和急躁,“如果我们能够察觉的话,兴许也不会等到今天了。”他将手中的折子扔给青松,“这个折子你用千里加急的速度送到京城太师手里,让他根据其中的内容仔细再查。”语毕他缓缓握紧双拳,一字一句,坚定道,“从姜王查起。”
“王爷是说假如真有这种势力的存在,他们极有可能同姜王有关系?那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一次的铁矿石岂不就有些危险了?”
“这个现在还不宜定论,但若云泽真是那股势力之中的人,他们乍到晨城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铁矿石。我现在更加觉得铁矿石不过是一个诱饵了。你快些将折子送去,另外尽量催促太师尽早脱身,到这边来一趟。”
“是。”青松正色答应下,转身欲走时,又被宫明叫住,“把折子送过去之后,你去宫瑞的院子,要他过来一趟陪我喝喝酒。”
青松顿住脚步,有些无奈的回道,“小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宫明淡淡道。
“是。”青松握了握拳头,转身向宫明说了之前那两个侍婢告诉他的话,末了又道,“王爷这个时候叫瑞王爷过来,不太合适。”
宫明幽眸如地狱炼火,冷峻的面容如冰封一般不见丝毫变化,淡淡拂袖,“我自有定论,你先去做好自己的事情。”
“是。”青松无奈退下。
想起他与太子之间极有可能还存在第三股势力,宫明的心跳如麻。第三股势力,为什么之前自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越想越是让他心惊,假如真的存在,而且云泽是其中一颗棋子的话,那么背后的那个人可怕的程度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他不费一兵一卒的将骆尘鸢带离京城,又如此沉稳的将自己的踪迹和下一步的计划了解的滚瓜烂熟。
假如真有这种事情的话,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这数十年的努力会落下什么样的后果?宫明越想越是震惊,提起酒壶猛灌了一口凉酒,灼热的液体顺着喉管,,滚烫而下,将心肺烧灼似火一般。
他伏案开始静静的凝思,从他开始接手这件事情开始到现在……
而这边,在骆尘鸢和骆伯的两面夹击下,宫瑞早就不剩酒力的醉倒在饭桌上,骆尘鸢则给骆伯一边酌满清茶,一边绘声绘色的将自己从京城逃脱后来的事情告诉骆伯。
骆伯也听的出神,偶尔也会问几句话,当知道漓家少主就是宫明的时候,忍不住瞪眼道,“真有此事?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宫王爷手里既有凝国三分之二的经济财产,又有矜贵无比的身份?”
“那可不是么?”骆尘鸢抿了口茶,认真的回道。
“不过这也没什么,咱们商贾自古都被当权者看做穷贱的恶人,恨不得谁见了咱们这一行的就要踹上两脚。就算是宫王爷有那么多财宝,也没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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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酒壮色胆
骆尘鸢淡笑着摇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骆伯见她这般,也没有多想,倒是犹疑起另外一个问题,默然了半响,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娘……我听这边的下人都叫你公主,这个事儿……”
骆尘鸢知道这件事情骆伯迟早也会察觉到,不以为然的解释,“没事儿,您就当啥也没听见。嘴巴长在别人嘴上,她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我到底是谁家生的孩子,骆伯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不用怀疑和多想什么。”
骆伯无奈笑笑,“这倒是,但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习惯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