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王妃-第1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一瞬间,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求救的信号,我,却一动未动。
只是缓步走了过去,站到那个已经重重的跌到地上的女人面前。
她仰起头看向我,眼中有着不可思议,然后,试探的伸出手,想让我扶着她站起来。|
还是这样,她果然还是这样,没有记性,更以为我萧越寒真的是个傻子,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于是我冷笑,蔑视的笑着看着她,然后转身,走进了那间比外边还要冷的冷莲宫内。
冷莲宫里点满了蜡烛,似乎这些小小的蜡烛是这个女人现在唯一取暖的东西。
本来冰冷的心一下子闪过一丝酸酸的疼,特别是当看见那面早已经映不清东西的铜镜时,我微微蹙起眉。
“冷宫,确实冷。”我说。
“既然你来了,也不带点什么过来,真是不够意思。”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娇嗔,竟然在这种时候,这么尴尬又冰冷的时候,她还能笑
得出来的用着如此语气跟我说话。
我顿时转过身,漠然的看着她的表情。
她似乎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本来带着一丝浅浅笑意的脸上终于染上一层尴尬,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我、我是说啊,你就不能好心给
我带个暖炉过来吗?”
然后,她撇了撇嘴,想要表现她的毫不在乎,可是眼神却还是泄露了这个女人此时的激动。|
激动?
我在心头冷冷笑着。
她似乎是觉得这里冷,觉得不够明亮,于是又去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好多蜡烛,转身去逐个点燃。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点蜡烛的模样,我缓步走了过去,本来,只是想把那些蜡烛接过来,我替她点。
哪知她像是吓了一跳,陡然转过身用着惊讶的眼神看向我。
我顿时收回手,却只见那个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朦胧,随即她软软的向一旁一倒。
我本以为她是在做戏,但却还是扶了她一把,一个受了风寒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在外边坐在雪地里看月亮?
可是当扶住她的身子,一触碰到她平时冰凉,此时却滚烫的有些不正常的身子,我顿时冷下脸,克制不住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放到
床。上。
“我没事……”她嗓音有些沙哑,似乎是真的病的很严重。
“你别去,朕去叫太医。”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想表现过多的关心,转身就要走。
哪知那个女人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起手一把拉住我的手,甚至从床。上翻滚了下去,重重的跌在地上,大哭着:“不要走,求求你
不要走……”
她哭着说对不起,哭着说自己错了,哭的那么悲伤,那么无助。
我转过眼,漠然的看着她,其实,所有人都以为我萧越寒老奸巨猾运筹帷幄,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如外人所想的那么神气。因为
,此时我看着那个哭得凄惨的一脸懊悔的脆弱的女人,竟然看不懂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在继续演着她的戏。
“哭的声音这么响亮又这么悲惨,你究竟是真的晕了还是假的晕了?”我将她抱回床,看着她依然大声的哭着,抬起手擦着眼泪像是个孩
子的模样。
却哪知她的下一句话让我惊愕。
她竟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中寒毒的事情,而且似乎是早就已经知道,却一直没说出来。
我不由得拧眉,再次仔细的看着这个女人。
她后来哭哭闹闹,哭的那么悲伤那么凄惨,她依然在怀恨着我杀了她腹中孩子的事,更在怀恨着我杀了长卿的事。
直到她哭到声嘶力竭,哭到本来就脆弱的身子忽然无力的向后一仰。
我忙扶住她,要去叫太医,她却逞强的说自己没事。
我没再说什么,直接强硬的将她无力的身子按了下去,将床。上那些破旧的根本遮不了寒的被子扔开。
怪不得她会受风寒,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冷宫这样的被子,连睡觉都会被硬生生的冻醒,不受风寒才怪。
在那么一刻,我听到自己心头终于有些不忍,于是脱下身上的龙袍,不容她拒绝的盖在她的身上。
这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去照顾一个女人,甚至是一个女病人。
等到我终于把太医叫了过来,给她诊过脉开过药直到让她喝过药之后,那个女人忽然趴在我胸前,因为高烧而有些滚烫的小脸轻轻的在我
胸膛前磨蹭:“寒……今天你在这里睡好不好?搂着我睡……”
正文萧越寒独白(9)
我低下头看着那个趴在我胸前苦苦哀求的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在怀疑,她究竟是真心的软弱了下来,还是在演戏。
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拒绝她。
不管对于错,我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无论如何,我的目的都不是让她死,若是就这样将她再次扔在这么冰冷的冷宫里,恐怕她明天也就
醒不过来了。
于是,我便成了东寻国一千来唯一一个在冷宫里抱着女人睡觉的皇帝。
第二日,我去上早朝。
那个女人一度的挽留,当看到她健健康康的站起身,甚至在我离开之时忽然光着双脚站在雪地里,问我晚上会不会再来看她时。
我沉默了。
会不会再来?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看着她洁白的一双小脚站在雪地里冻得通红,我顿时低咒一声,快步走了回去,一把将那个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的女人抱了起来,送回
了冷莲宫里。
甚至叫人在宫里加火炉,加被子,把这座冷宫变的如其他的殿里一样的温暖。
我以为这样我便不用再担心任何,不用担心她会被不小心冻死,以为自己第二天晚上就不会再过去看她的。
这个女人很会拿捏男人的软勒,会去装成一个可怜的小女人让我去心疼。
于是当我第二天夜里本来不想去,就这样坐在乾天宫时很久很久的时候,忽然想到那个女人光着脚站在雪地里等我的模样。
于是,我终于还是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忽然说:“寒,让我看看你胸前的那个伤好不好?”
那是个我不愿再被任何人揭起的伤疤。
我闭上眼,沉声道:“已经无碍了,没什么可看的。”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哭着说我们之间扯平了好不好?
我说我真的很想杀了她,可是后边那半句话我没说。那半句便是:“可是朕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下手。”
只是这样一个小女人罢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并没有做过任何震撼人心的事情小女人罢了。
我萧越寒竟然真的就栽在了这么一个女人的身上。
甚至在那个女人流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眼泪说她的痛,说她的难过,说她更是因为公孙长卿的死而难受时,我再无言语。
公孙长卿……
没有死。
他现在是南誉国的皇帝,他不再叫公孙长卿,而是叫墨离。
可是我依然无法告诉这个女人,我并没有杀了他。
那天夜里,这个女人没再和我继续纠缠在这些让人难受的话题上。
而是在用晚膳时,又一次施用了她的这一个勾。引男人的手段。或许她的这种手段,只在我的身上用过。
当她抱着我,眼中带笑的声称自己是个想要毁掉我东寻国的千年狐狸精时,我笑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一直在演戏,若是昨夜那个虚弱的女人半真半假的让我看不清什么时,可是现在,我忽然发现这个女人的演技越来越好,
连我都真的差点栽了进去。
于是,我邪气的笑着,手下暧昧的在她的肩上游移着。
却是忽然听到她说:“除了你,我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身子。所谓的残花败柳这样的名词,根本就不属于我,你知道吗?”
那一刻,我是真的听到自己心头震撼了一下。
当晚,她在我的面前跳舞,她说她喜欢跳舞,在雪地里,看着那个笑得一脸甜蜜的女人在皑皑白雪中旋转,飞舞……
我忽然有一种渴望已久的感觉。
想要把这个似乎是转着转着就有可能会忽然消失的女人完全的筋骨在自己的怀中。
于是,我搂着她的身子,双双站在雪地里,看着她。
或许是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会和别人抢东西,第一次如此幼稚的行为,我命令这个心中藏有许多诗句的女人念一首诗给我听。
我要求,必须要比她与公孙长卿的誓言还要认真。
尽管我明白,这只是一句命令。
而当她念出那首《上邪》,当她说出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时,我先是有些征愣。
随即发现那个女人一直未再看向我的双眼。
我知道,她是在怕,怕我看出她眼里的毫无感情。
后来,这个女人几次想勾。引我,说真的,我想不通她这一次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什么?
还是那块腰牌?或者,是她想为自己以后的路能够好走一些,所以利用着我们之间的“感情”?于是,我装傻的由着她的利用。
因为,我还不知道她的目的。
可是,我自以为自己的防心够好,哪知她忽然有一天,在我的面前堆出了三个雪人。
我看着她在雪地里快乐的奔跑着,有一瞬间的恍惚。
多希望,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不再那么复杂,多希望她没有任何的目的。
可是当看到她一连堆出两个大一个小的三个雪人时,我震惊住。
不为别的,只是看着她跪坐在那个最小的雪人面前,眼中是装不出来的一丝母爱时,我忽然闭上眼,长叹。
我想,我终于还是理解了这个女人久久不息的恨意。
她终究是个女人,是个感情用事的女人,她终究,是会想念那个无缘得见的孩子。
正文萧越寒独白(10)
我真的从来都觉得这个女人一定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原有的。
因为她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更也有太多大胆的做法。
第一次,我是第一次在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绑上了四肢,虽然只是小布条,只要我用力一扯就会碎掉,可是却看到那个女人一脸
媚笑的看在床边……
事后,那个女人窝在我怀里嘿嘿的笑着,说这个叫S-M,我不解。
她又跟我解释,说这个就是叫做“爱死爱母”!
于是我也不再继续问……
那一天,我离开之后,却在冷宫里暗留了一条眼线。
当线人来报,说花想容悄悄跑进厨房里喝了一碗奇怪的药,经过太医鉴定是避孕的东西之后,我便久久未语。
后来,也一直装做不知道她在悄悄喝着那种药。
或许是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也怪不起来,也难免有些小小的心疼。
她说过,流产会疼,她是在怕,或者是怕再被我伤害一次。
那一瞬间,我忽然又是有些看不清那个时而倔强,又时而脆弱的让人心疼的女人。
她这断时间以来的重重,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南誉国忽然送来一位公主特地来和亲。
当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名唤墨云的公主时,便发现她与公孙长卿有着几分相像。
看来,公孙长卿就是南誉国皇帝墨离的事情,确实不假。
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夜宴结束时,忽然看到有人捧着一碗鹿血走了过来。
那时,四周一群还没有离开的大臣在场,当那人捧着鹿血站在那里,说是容贵妃特意让人给我送来补身子时,我顿时滞住,直到四周的窃
窃私语声与一群大臣喏喏的悄悄的一些声音响起时,我顿时黑下脸。
去了冷莲宫,那个女人似乎是打算洗洗就睡了,根本就没想到我会去。
没错,我的脸色非常不好,所以那个女人一见到我忽然出现,顿时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