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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宝贵双全-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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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件事。”邵九似笑非笑道,“顾小姐那一刀,刺的并不深,丧彪并没有死。”

丧彪没死?这倒是个意外,宝龄一怔,随即心头倒是一松,丧彪的真是身份,是青莲会派大和帮的细作,当初是她并不知情,才会刺了他一刀,当时情况危急,她这么做亦是不得已,既然他醒了,那么再好不过。

半响,她有些自嘲地打趣道:“那把匕首,是一位朋友送的,我刚巧呆在身上,从未用过,没想到第一次用,就这么失败。”

那把匕首……邵九微微一笑,那把桃木的匕首,在地道,他不是第一次看就,不止如此,他亦知道那把匕首是属于谁的,因为那把匕首本有一对,一把,在连生出,而另一把,此刻却正安静地躺于他的抽屉内。

宝龄不会知道,就连顾老爷爷并不知道,连生之所以能拿回卖身契,一时因为顾老爷的人情,而最重要的,却是因为这把匕首。

连生用一把匕首,交换了一生的自由。

而邵九需要的,当然并不是一把匕首。这把匕首,不只是一把匕首,亦是一个身份。这一对匕首,本事传家之物,属于昔年商会副会长——沈良。

那位十几年前背上挪用公款、贪污之名,而被顾老爷大义灭亲的沈良。

只是,宝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此刻的心情是平静、轻松的。说话间,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将那糖纸折叠成了一只千纸鹤,好像是一种习惯,小的时候,她曾有过一段时间,特别喜欢折叠千纸鹤。幸运星,刚才拿着糖纸把玩,不觉便折成了千纸鹤的摸样。

她失笑一声,随手将纸鹤搁在桌上,站起来道:“明日便要走了,我还是去准备一下。”

邵九微微一笑:“也好。”

宝龄走到门口,听到身后那个低沉优雅的声音唤:“顾小姐。”

“嗯?”她转过身,见邵九的目光落在那只千纸鹤上,带着几分探究,“这是什么?”

宝龄楞了一下,随即不知想到什么,眉眼一弯,笑起来:“这是……源于咱们邻国的一种祈愿符,用来祈祷自己得病的家人朋友早点痊愈。这些日子住在这里,叨扰九爷了,无以回报,这便权作礼物,送与九爷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错,她的笑容清澈温暖,背光而立,竟叫人睁不开眼。

直到那抹娇小却从容不迫的身影消失在院落尽头,邵九的目光才缓缓落在那只红色纸鹤上。

家人、朋友?指尖落在纸鹤上,一瞬间,他的侧脸有几分寂寥。

此刻,平野闪身而入:“爷,裘鹏飞的身体已安葬好,那丧彪……”

“同样。”

“可是爷,丧彪总算是为咱们做过事,这样做,会不会惹人非议?”

“一个能出卖自己主子的人,焉能晓得,不会有第二次?”只不过一瞬,邵九神情间已恢复一贯的淡然笃定,微微一笑道。

只不过一句话,便决定了一个人生死。

第七十三章阮氏的心思

梅雨季,天不过晴了一日,那明晃晃的太阳便又有了几分阴霾,气压更是低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瑞玉庭里,阮氏原本苍白的脸似乎更为尖削了,双臂绕在胸前,单薄如纸的身子微微颤抖,嘴里含糊道:“妈妈,药……”

贾妈妈急急地从阮氏床边小柜子里的第三格中取出一包东西,打开,状如粉末,将它放到阮氏鼻尖,阮氏如饥渴的沙漠旅人见到清水一般,凑过去,狠狠地一吸,不知过了多久,僵直的身体才渐渐变得柔软。

贾妈妈看着阮氏,一脸心疼担忧的神情,此刻院落外有些响动,贾妈妈出去了一会,又折返道:“太太,二姨奶奶来了。”

阮氏本是为阖着眼,此刻听到贾妈妈说话,才缓缓睁开,适才颇有些混乱、迷离的双眸又恢复到了从前般令人眩目,就像两把淬闪寒光的利刃,恍惚一笑道:“快请。”

说完这句话,她又恹恹地靠在软榻上,呼吸仿若弦丝一般。

蒋氏踏着小碎步一脚跨进了屋子,看到的正是如此弱不禁风一般的阮氏,蒋氏不觉微微撩起唇角,流露出一丝嘲讽与得意的神情,但随即,便又换上一副焦急之态,匆匆迎上去道:“大姐,您这是怎么了?又不舒服了么?”

阮氏仿佛从梦中惊醒,微微张开眼,迷糊的焦距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聚拢来,柔柔一笑,像是要坐起来:“秀屏,你怎么来了?”

蒋氏连忙伸手将阮氏扶住,重新叫她靠在软榻上,一边颇为埋怨地道:“大姐也真是的,坐起来作甚?还不快躺下!”

阮氏终是无力地又躺了下去,无奈地一笑:“真是不中用了,原本,这些日子咱们姐妹也不常见,总该好好说话的,可你看我……唉。”

蒋氏的神情间似乎掠过一丝不自然,目光移向别处道:“我晓得,前几日宝龄在那邵公馆的事,传到府里之后,老爷与大姐的心一直悬着呢,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知该做些神马,又怕老爷急的上了火,所以,这几日夜夜守着老爷,今儿宝龄要回来了,老爷才好些。我这不是就来看大姐了。”

自从那日,阮氏在顾老爷的卧房里歇了一夜之后,蒋氏心里不觉犯嘀咕:也不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那一夜之后,阮氏与顾老爷仿佛又亲近起来,顾老爷看着阮氏总是笑眯眯的,又叫人送药,又时不时地去探望,这叫蒋氏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这是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呀!

“梅珊没了之后,老爷与府里,大大小小都要你照料,你也该注意身体,别忙坏了。”

蒋氏思索着,不妨阮氏轻声一叹,颇有些惆怅,“说来说去,是我最没用,不但不能帮老爷,帮顾家添丁继后,这身子还不争气,拖累了大家。”

蒋氏见阮氏神情间真的有些灰淡的绝望与凄风苦雨之态,一时间,倒真有些同情起来。没有人比蒋氏更清楚,阮氏的身子自姑娘家起便羸弱不堪,生宝婳那会儿更是一只脚差点踏进了鬼门关,只是没想到不但又生了个女儿,连这女儿的身体亦是如她母亲那般,自小便多病。自那以后,老爷与她这位堂姐,表面上看来是相敬如宾,其实,是一月半载都不太进她的屋子。三姨奶奶梅珊进门之前,老爷便时常在蒋氏那边歇息,而三姨奶奶梅珊进了门之后,蒋氏那屋子便也时常空了,更别说是阮氏。

蒋氏自然没忘,宝龄之所以会去邵公馆小住,是邵家来提亲的缘故,亲事虽还未真的成了,但也八九不离十了,宝龄离家前,拂晓园被人围住她也是亲眼瞧见的,蒋氏自然也知道,顾老爷曾书信给南京那边,对于这桩婚事,南京那阮老爷子亦是乐见其成的。

顾老爷若不是铁了心想要用联姻来换自己今时今日的安稳,又怎会将宝龄硬送去邵公馆?可天下有哪个做娘的愿意自己女儿嫁去那种人家?你瞧,还没往上住上一月半载的便出了纰漏,邵公馆那桩事传来,阮氏大约是一急,这身子便更不如前了。所以,顾老爷这几日对阮氏颇为体贴,怕是对于宝龄的事,心中愧疚,存着安抚之心吧?

人总是嫉妒比她强的,而对那些比她势弱的,便生了一分怜悯,这并不是因为那人纯善,而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感,对那些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的,总是多了几分宽容之心。如今,阮氏虽还挂着顾府大太太的名头,但其实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就连这肉身,看如今这样子,几时要走也拦不住,又何况争点什么?

再看阮氏的那两个女儿,宝龄就不必说了,以后的日子,怕是自顾不暇,而宝婳呢?宝婳纵然真嫁给了阮家的四公子,阮大帅就算再疼这位表妹阮氏,因而对宝婳好,宝婳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四少奶奶。何况,宝婳也是要嫁到南京去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顾家的事,便由不得她做主了。

这么一想,蒋氏的神情便柔和了几分,说话倒真是发自了内心:“大姐说的哪里话,一家人,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要不是大姐将我借来,我哪里有机会帮老爷、帮大姐分忧?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阮氏低垂下眉道:“是啊,原本将你接来,是希望身边多个自己人,往后的日子,总是好过些,只可惜,如今,我连自己都顾及不暇,实在照顾不了你,秀屏,你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

蒋氏一愣:“大姐,这话说的……”她嘴上虽是一语带过,一颗心却被阮氏的话撩起了几分心思。

“秀屏,我父亲早逝,我亦改姓阮,但我从未忘记,我笨是姓蒋的,我与你纵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姊妹,总也是同宗。”阮氏轻捻慢柔的声音传过来,“有句话,我本不该问,可此刻,你莫将我当太太,就当时姊妹,秀屏,堂姐问你一句话,这些日子,老爷可与你行过夫妻之事?”

这么一句话,纵然蒋氏平日传统呆板,此刻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丝红晕与小女子之态,皱眉道:“大姐怎的问这个。”

阮氏幽幽一叹:“秀屏啊,你在老爷身边日子也不短了,难道不晓得,老爷最期盼的是什么么?膝下无子,纵然顾家再家大业大,终究是老爷心尖尖上的一块暗病。可这么多年,宝婳之后,老爷便再无所出,你知道是为何么?”

蒋氏一愣,心情亦变得有些烦躁,谁不晓得老爷盼子?可这么多年来,不止是儿子,自己也个蛋都未怀上,期间也少不了了四处寻医,吃偏方,但总不见效,大夫亦说,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她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为何呢?

“这……”蒋氏望向阮氏。

阮氏幽幽地开口道:“问题并非出在你我,而是,老爷。”

“啊?”蒋氏差点站起来,“老爷怎么了?”

“一年多前,宝龄有一次落了水,老爷心中担忧,也病了,白朗大夫去看病,后来来我屋里,我便问起老爷的病情。白朗大夫无意中说起,老爷这些年为了商会的事,烦心郁结,体力大不如前,我心中担忧,便请了个中医,去瞧瞧老爷。”

“结果呢?”蒋氏竖起了耳朵。

“你我都是老爷身边的人,我也不必瞒你,老爷,怕是无法生育了。”

蒋氏神情一凝,立刻摇头道:“不会,怎么会?那老三死前,不是还怀上了么?”

阮氏轻轻一笑,笑容到了唇边却变作了无奈:“人都死了,本来有些话我不该说,可是,这府里,就你一个,我还能说上几句,秀屏啊,你怎么不想想,梅珊是因为谁死的?是徐瑾之徐大夫。她与徐瑾之有旧,你说她肚子里那个,就百分之百是老爷的?”

蒋氏张大了嘴,半响才恍然大悟,一时间脸又变得灰白灰白。这些年,她争来争去就是为了这顾府的当家,但一个女人,做了当家也不过几十年风光些,日后,总要留个一儿半女的才算没了遗憾,她本想着,梅珊这一死,老爷一时也不会再纳妾,自己便能找到机会,重新伺候老爷了,如今老爷不能生育了,任她使尽手段又如何?

阮氏望住蒋氏,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忧心匆匆:“这往后,该如何使好,我倒好,反正时日也不多了,总算也有两个女儿,可你……唉,终究是我害了你,秀屏,往后,我两腿一伸,剩下这几十年,你便寂寞了。”

蒋氏一双眼睛闪烁不定,良久道:“大姐,老爷的事,他自己可知道?”

阮氏摇摇头:“这种事,哪里能让老爷知道?当时我亦关照过那位老中医不要吓着老爷,如今那老中医早已举家搬了地,不在这苏州城了,这件事,也就这么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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