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乱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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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五嫂尖叫起来,“你是说你酒后乱性——-哈!幸好是这样,否则,她下辈子也嫁不到这样的丈夫……”
什么?五嫂居然貌她不是被人家占便宜,而是无上的荣幸?
“嫂嫂!”听见被这么贬低,杜九娃不得不抗让,“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杜大娘一听又是在那段逃家的时间里做的荒唐事,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九娃,你……你这丫头,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早知道你会给我惹一堆事,打你一出生我就该摔死你。”
杜大娘刚举起手要打,狄伯伦就已替她求倩,“伯母,该受谴责的是我,请不要处罚她。”
杜九娃一点也不领情,反而勇敢的走到母亲面前,准备挨揍。“哼!不必你帮我说话,我绝不会嫁给你的。”
自方才就沉默到现在的杜老爹终于开口,“老伴儿……别再生气了!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当父母的也摆脱不了责任。但总算老天保佑,让她遇上有情有义的狄公子……”
“爹?你说他有情有义?”杜九娃在心中暗叫不妙,表面上!母亲处处管着自己,但只要父亲一说话,母亲最后都是那个屈服的一方,现在若是父亲要把她嫁给这个顽固的死家伙,那她就真的玩完了! 杜老爹不理会女儿,继续说:“我想有他来照顾九娃,我们这一生就不再有任何遗憾了,你说是吗?”他认为这个男人虽做了错事,但能这样勇于承担,应该也有足够的勇气管束他的宝贝女儿。
转过头看着丈夫,杜大娘心头疾掠过一幕幕年少时不亚于女儿的轻狂往事,想到自己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再看到沉毅刚正的狄伯伦是如此地诚心对待她那顽劣的女儿……心知,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难得公子不嫌弃,”杜大娘喜泣的语音中仍有藏不住的感伤,“那小女就拜托你了……”
杜九娃一听,立即呆坐在地上,脑中一片茫然。
“九娃,怎么还不睡?”杜大娘见女儿房里灯火通明,于是推门察看,不意却看见那个向来吃过饭、洗过澡就准备睡觉的女儿竟在桌前做针线。
“娘?”她连忙慌张的要将手上的针线活藏起来,“我……我就要睡了……哎哟!”但说话间一个闪神,就被针扎得哇哇叫。
杜大娘心疼地拉过她的手,“你看你,都要嫁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我看看伤得怎样……”跟着又顺便问:“怎么突然对做针线有兴趣了?”
杜九娃的表情有些尴尬,有些自厌与莫名的焦虑,“谁有兴趣做这些啦?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他觉得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而已。”讨厌!他明明可以娶一个跟他一样好的女人,干嘛非娶她不可?弄得她一想到自己和他那么不相配,她就连觉也睡不着。
看女儿熬红的双眼,杜大娘相当不忍,放下她的手!再将女儿揽在怀里,轻轻对她说:“我跟你爹虽然至今仍不敢相信他会看上你,但今天下午,我们已清楚的告诉他我们家的女儿什么都不会,可是,他仍执意要娶你。
“我听每个人谈起这个狄伯伦,都说他的脾气好、重信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青年,所以,我才把你交给他,因为,我认为他应该是会像你爹对我那样,守着你到老的。”
“娘,”杜九娃听着母亲温柔的安慰,熬红的眼眶又漫上一层泪光,她语带哽咽的扑向母亲,“可是,一想到我就要离开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就好怕……”在家里有父亲、母亲捧在手心上呵疼,但到了那边,要是他的家人讨厌她怎么办?
“傻孩子!”杜大娘慈爱地摸着她柔细的发丝,“说什么傻话呢!”回忆起自己当年的待嫁女儿心,不觉也笑了,“怕什么?又不是要你明天就嫁。”
“可是,我几乎不认识他……而且,他根本不是喜欢我才要娶我的!”
那年冬天,虽然山里下着漫天盖地的大雪,但她一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个大自己二十岁的男人,她不也像女儿这样忡怔终日吗?她受不了得跟一个老男人共度一生,于是她离家,躲在山林里,最后病得奄奄一息被抬下山,然后,那个大她二十岁的男人每天来照顾她,一直到她清醒了,他承诺愿意退婚,又继续照顾她到康复。
在病中,她疑心他照顾自己的企图,使尽一切伤人的言语和刁钻把戏,但这个男人都宽大地默默承受了……
杜大娘沉浸在往事中,浑然不觉女儿已睡着了,还继续宽慰女儿,“没什么好怕的,人来这个世上,若能有一个爱你、惜你的男人陪你走这么一遭,这就是莫大的福分……”
后来,他说要到京师跟叔父学造酒,来跟她辞别,当天她眼里满是依恋地望着他,多希望他会再开一次口要求她嫁给他,哪知这个驽钝的男人竟就只是一直瞧着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气得她拖了三个月后,才下山去找他大吵一架。
架吵过了,她就赖上了他,这四十多年过下来,除了数不尽的甜蜜点滴,他们还多了八个像他的儿子和一个像她的女儿……
杜大娘一路回忆到这里,头一低,终于看到杜九娃沉睡的模样。
唉!本以为我跟你爹是看不到你成亲了,没想到你的运气跟我差不多好,也遇上了这么一个年轻人,我们替你既高兴又不舍,但,这就是人生。
她自己的那一段已经走过了,现在轮到这个丫头了……
心情起伏了好几回后,她轻轻地在女儿耳畔说道:“好好把握你的幸福喔。”
第六章
“今天天气不错,到江边走走?”狄伯伦对正要翻墙逃走的杜九娃说道。
她泄气地将伸出去的手收回,“离我远一点,要说几遍你才知道啊……哎哟!”不意绊到垫脚的砖块,她整个人就往后仰摔,刚好被他接个正着。
他自后勾撑着她的腋窝,俯瞰着跌得狼狈的她,低低笑道:“呵呵!你呀……都订亲了,怎么还对我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呢?”
这道若南国薰风的抱怨低柔地吹进她的耳里,教她霎时呆住了,可是,他接下来的话更教她发傻,“但也不知怎么的,我却总是百看不厌……”
她傻怔地抬眼望入头顶上他那对深不见底的眸中,焦距就此胶着在他笑意满盈的眼中,双唇也不觉微启喃问:“你在胡说什么……”她那么努力要打消他娶她的念头,却反而让他死缠着不放?
自她口中吐出的香气勾动他胸中的柔情,那两片柔唇的动作更显得诱人无比,但君子应有的规范又在他心头大加挞伐,可是……他们已有过肌肤之亲了,一个吻又算什么?
上回喝醉时,他不也吻过她了?那次他记不得太多的细节,现在他很清醒,他应该要回一些失落的记忆,于是,他放任自己的欲望主宰他的行为,慢慢压低了头,想要确认她尝起来是否如闻起来那般香?
她意识到投映在脸上的黑影越来越大,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她却任它发生了。 跟上一回不同,她没喝一滴酒,但他的唇却更快麻痹了她的脑袋。
深深摄入她的气息,他先浅浅地吻了她。不见她拒绝,他一边轻点她的樱唇,一边运起强健的双臂,轻松地将她转抱在怀中。
“虽然你凶的样子我不讨厌!”他扣起她倔强的下巴,低嘎着嗓说道:“但你现在柔顺的模样,更得我心……”语毕,再度将她的唇封上,让她沉沦得更彻底。
寒风习习吹来,稍稍替他们滚烫的身体带来一丝凉意,也提醒了狄伯伦该停止这个不合时宜的举止。
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松开她,轻抚她红滟滟的脸蛋,和煦地笑问:“你要继续待在我怀里吗?我不介意的……” 陡然间,她的脸更红了,决定将刚刚教人目眩神迷的甜蜜归为一场幻觉。
“你……你放手!”她又羞又恼的挣扎起来。
和她交手的次数多了,他发现她就和好酒一样,轻易地就能让他卸下他一身的拘谨,但愿他不会因此对她上瘾才好,呵!
幼时作弄人的顽童心态蓦地在心中复生,于是,他假意将手一抽,她怕摔在地上,反而伸手将他紧揽住。
“可恶!你要摔死我不成?”
他纵声大笑,突然发现逗逗她是一件满好玩的事,“哈哈哈!明明是你叫我放手的,但你现在却死抱着我不放……”哦!该死,她的手这么搂着他,还有柔软的双峰……这时,他的声音转为嘶哑,心中又天人交战了起来。
还好杜九娃没发现,稳当地自他怀中站起后,她强装镇定说道:“好了,有什么事快说。”
“今天下午到我家拜见我祖母的事,你……没忘吧?”
“我不去。”她直截了当的回绝。
听她回绝,狄伯伦不觉蹙紧了眉头,“别孩子气了,我们就要成亲了,你去见我的家人是应有的礼节。”
她的眼里闪着倔强的光芒,“我不会嫁给你,更不想去见你的家人。”
“你──”他抓起她的手腕,冷冷质问:“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这么说?”见她转身就要逃,他又将她扯近,激动地在她耳边吼道:“你不嫁给我,还会有谁娶你?” 明知不该在乎他的观感,可是,一听他这么说她,一股闷气立刻翻涌而上,“去你的!你尽管去娶你堂弟的末婚妻,谁要你娶我这残花败柳?放手!”
“残花败柳?”他越加恼火了,更用力扭紧她,凶恶的对她说:“你是这么想你自己的吗?”
“不是!但你是这么想的!”她忍住痛,也大声地嚷了回去。
他忍着不将她的手扭断,抑着怒火声明道:“我没有……”
“有!你就有!你刚刚说我不嫁你就没人要,也就是说,只有你这个具有伟大情操的家伙才肯娶我这种残花败柳,你还敢说没有?放手!你这个伪君子”她很清楚他这个君子有多痛恨人家这样说他,但她豁出去了,最好他一气之下,就将他俩的婚约解除。
陡见他将右手抬起,她赶紧闭上眼,等着他挥下愤怒的大掌。
可是,她等到的不是老羞成怒的惩罚,而是火热的唇瓣。
“我没有!我从没认为你是残花败柳,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今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已没有多余力气再和她缠斗的狄伯伦攫住她欲辩的唇,将她惹祸的小嘴狠狠的吻住,他不想再听更多他无法招架的言词,反正他就是要她当他的妻子。
与父母亲到狄家拜望过他的祖母后,狄伯伦将准岳父、岳母送回家后,他礼貌地表示要和杜九娃到江边走走,又将一脸寒霜的她拉上车。 来到了江边,杜九娃继续保持缄默,她想起他祖母还因此赞赏她,认为这是沉静稳重的表现。
狄伯伦眼睛凝望着江畔的长柳丝,也不说话,看着柳条上结着小小的芽蕊,他知道只待春风一吹,这些芽蕊就会重新冒出嫩绿的叶片,但他们之间的冰雪若不先消融,那属于他们的春天永远不会降临。
“天暗了,我想回家了。”她受不了冷飕飕的江风。
他背对着她问:“你还是不愿意嫁给我吗?”
“何必强求?连你伯父也认为我配不上你。”想起在他祖母身边那个老头不断拿话来桃她的毛病,她的心里就有气。
他转过身来,看她在冷风中打颤,便解下貂毫披风要为她披上,但她避开了。唉!他在心中深叹一声,又将披风重新系回,站在上风处为她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