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琴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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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身的是七八个?”
“是的。”
“见过面动过手了吗?”
“如今他们又退进去了,刚刚两次朝面动手,伤了几个兄弟职怕他们是调虎离山计,所以没敢带人过去。”
“问不出他们的路数?”
“他们不肯说。”
“怎么知道他们是主力?”
“各方面都有动静,惟独这方面露了面。”
“又怎么知道他们还没退?”
龚天松呆了一呆,道:“这就不知道了。”
李燕月想了一下,道:“你们留在这几,严守各处,找一个人去看看。”
在龚天松、奉大运恭应声中,李燕月迈步走向对街,也刚到街中,蓦地……
“打!”
一枚暗器映灯生光,从黑胡同里飞出,闪电似的直奔李燕月打到。
李燕月抬手抄住,原来是一只飞镖。
飞镖是飞镖,可比一般常见的飞镖长了几寸,也重得多,显见用镖的人腕力相当不错。
随听一声沉喝传了过来:“鹰爪孙,站住,再过来手底下就不客气了。”
李燕月道:“要我不过去也可以 找你们一个能说话的站出来答话。”
“找一个能说话的出去答话,凭你也配。”
李燕月没再说话,握着那只镖迈步又行过去。
只听沉喝又起:“好鹰爪孙,要你的命。”
话落,还没见暗器打出来。
李燕月就趁这一刹那间,抖手把刚接的那只镖打了出去,去势更疾,光亮一间就进人了黑胡同。
一声闷喝,随即寂然。
镖是伤着人了,伤着哪儿了连李燕月也不知道,不过,他听声辨明,打得是那人的右膀,以他的听觉,心眼手法,应该是不会错。
李燕月没停地往前走几步就进了用胡同。
黑胡同里并不是真黑得伸手难见五指,而是跟外头比起来黑,而且乍进胡同也确实有一瞬间的伸手难见五指。
对方既是好手,就应该是老江湖。
任何一个老江湖不会放过这暴起发难,下手袭击的一个好机会,除非,那老江湖自矜身分的。
但是,对方就放弃了这个稍纵即逝的不再机会。
是怕有损身分,还是有别的原因?
不知道。
只是知道,等李燕月可以依稀的看出胡同用事物时,他只看见一条空荡寂静的胡同,没看见人。
李燕月不相信胡同里没人,因为他不相信对方七八个看似主力的好手,会因为他一像伤了人而全部退走。
如果这么轻易就退走了,他们也就不会来更不会两次跟弟兄们朝面动手,虽遇进胡同却仍逗留不去了。
是放,李燕月迈步直往前行去。
他两手空空没带寸铁,惯用的一把剑留在营里,轻易不用,今晚做东请客,身为主人,也没带剑的道理,尽管仅防有变,还有部署了那么多的弟兄就算有弟兄们应付不了的情况,他不相信京畿里,九城之中,除了神力铁鹰王,还有他必须用剑的对手。
他缓步往前走泰然而从容。
但是,任何人都应该知道这位李总班领一定是功凝周身,力贯双臂,观四路而听八方。
事实上是如此。
就在他刚近一条横着的小胡同时,他已经觉察,小胡同两边躲的都有人。而且是一边一个的。
他仍往前走,脚下连顿都没顿一下。
刚过那条小胡同,沉喝暴起:“鹰爪孙,纳命。”
两条黑影,一左一右,疾扑而出,矫捷异常取的是身后重穴。
李燕月一笑道:“你们还知道出声招呼。”
霍然提身,左掌一挥,原在右边那黑影闷哼声中摔了出去,赫然一声一屁股坐在沟上,许是头撞了墙,往下一倒不动了。
同时,右手一圈,“哎哟’一声,原在左边那黑影已半跪在眼前。
李燕月一只右掌,已把他的左胳臂扭到了背后。
依稀可看见他的睑,赫然是在马大爷住宅子门前,那个摆小摊儿的络腮胡壮汉。
李燕月一怔,几乎要松了手:“是你们?”
“不错。”
络腮胡壮汉咬着牙道:“要杀要剐任你了。”
马大爷毕竟还是动了;
显然他是执意非让亲痛仇快不可。
李燕月心里一软痛,道:“谁带领,谁在这儿?”
络腮胡壮汉没说话。
李燕月因病而气,手上一用力,喝道:“说。”
非等这一下不可。
络腮胡壮汉道:“祁老。”
李燕月心头一震:“郊老在这儿?”
“祁老不在这儿。”
李燕月心里为之一松,只因为,对祁奇,他还保留着儿时一份浓厚的情感,道:“那么谁在这儿?”
“ 我”
一个话声从前面传了过来。
抬眼一看,只见前面二前四后行来五条人影,后头四个里有一个吊着右胳臂。
李燕月手上微松,那五条人影转眼来近,李燕月却都没见过.不认识。
几人近两丈,一起停住,五对眼睛发着光。十道目光直逼李燕月,目光之中,充饿了仇恨,充满了敌意。
李燕月道:“你们是……”
为首那人冰冷道:“你不配问。”
仔细看那为首人那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但壮,混身上下透着劲道,而且透着一股逼人的剽悍。
李燕月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那人逍:“鹰爪孙。”
似乎,他们不知道。
应该是,李燕月没见过他们,也不认识他们。
需知此时此地,李燕月必须让他们知道,进又道:“你们没听说过李燕月……”
那人截口道:“听说过怎么样,没听说过又怎么样?”
回答得还不够明显。
李燕月道:“恐怕你们不知道,我跟马大爷……”
那人又冰冷截口:“我们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
显然,他们知道。
这也证明,马大爷是的确不顾一切了。
李燕月心头一震道:“这儿是你领头?”
“不错。”
“撤回去,听我的。”
“听你的?”
为首那人大笑:“听你一个鹰爪孙的,凭什么?”
他们明知道,还故意这么叫,甚至装糊涂。
李燕月听了,也忍了,道:“撤回去,要不然就找祁老来。”
他不得不找祁老。
“你想见祁老?凭你也配?”
李燕月还待再说,为首那人冰冷又道:“要我们撤只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你自己该明白的,不过单凭唇舌,绝对办不到。”
那个头儿高一点,吊着右胳臂那人突然道:“把你手上的人放了。”
李燕月一点头道:“可以,不过……”
为首那人道:“没什么不过,别以为我们在乎,放不放在你。”
他抬手微一摆,紧随身后那两个,闪身踏步而前,右手各按腰间。
也不知道是明知道李燕月不会伤那摆摊儿的络腮胡壮汉,还是根本不在乎络腮胡壮汉的生死了。
李燕月毕竟不忍,忙道:“慢着。”
五指微松,往前一推。
络腮胡壮汉一个踉跄,然后就地一滚,翻身跃起,窜出去近两丈,到了那五个人身边。
李燕月道:“我已经把人放了……”
为自那人道:”我们看见了,你没听见么,放不放在你,现在,返回去,别管这档子事,这档子事你管不了。”
李燕月道:“我知道,你们奉有令谕身不由己,我刚说过,让我见祁老。”
“ 我也刚说过,祁老不会见你,你不配。”
“我一定要见祁老。”
为首那人冷哼一声,越前那两个人按在腰间的右手一抖,一个扯出一根链子枪一个扯出一根钢丝软鞭。
李燕月忙道:“你们……”
为首那人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见祁老不可能,要我们撒手撤回去,也不可能要不你退回去,不要管这档子事,要不你就把我们几个全撂倒在这儿。”
他话声方落,那两个迈了步,直逼李燕月。
看来大爷马鸿元是铁了心了,这件事真不是他李燕月单凭唇舌能够解决的了。
李燕月心中一阵痛,痛归痛,但是,他能退回去么?也不能他要是退了回去,今夜这件事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就在他心里刺痛,意念转动的当儿,那两个匕逼到近前,近大处一起停住。
只听为首那人道:“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
李燕月吸一口气,忍了忍道:“你们应该都是明理的人,不要坏了大事,不要便亲痛机快让我见祁老……”
为首那人大笑:“姓李的,我们一再容你,是冲着你跟大爷往日一点渊源,你已经弃宗忘祖卖身投靠,说什么坏大事,说什么亲痛仇快,既然这样,好吧!”
他那里“吧’声方落,这里那两个疾快地动了手,一抖链子仓,一抖钢丝软鞭,分左右招呼李燕月。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两个手里家伙科得笔直,出手神速,深得快,狠、准三昧,算得上是两个好手,难怪查缉营的弟己,有几个伤在了他们手里。”
无如,他们碰上的,是李燕月,查缉营的总班领。
眼看枪尖、鞭梢儿就要沾衣。
李燕月突然一吸气退后半步,链子枪、钢丝软鞭同时落空。
两个人招式用老,刹那间变用来不及。
李燕月本可以伸手抓住两件兵器,但是李燕月没有,双手连动都没动,道:“诸位要三思而行。”
他算是一忍再忍了。
但是,那两个像是没听见欺上半步,沉腕一抖,链子枪、钢当软鞭灵蛇似的扬起、疾吐,分袭李燕月两肋要害。
李燕月忍不可忍,要忍的只是忍痛,双眉扬处不退反进身叵闪处,比电还快同时两手疾探微现。
就这么一下,两声闷哼,那两个抱腕暴退,链子枪、钢丝软鞭向两边飞出,撞在两边墙上,进起一阵火星,掉了在地下。
尽管胡同里暗,看不见脸上的人情,那六个脸色一定全变了。
为首那人两眼厉芒暴射,大喝道:“姓李的,你果然是好身手,难怪你能当上查缉营的总班领…一”
他话还没说完,怒喝声中,那两个猛扑又进,各人手里多了柄明亮的刀子,疯狂似的挥舞乱扎。
这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李燕月为之心痛,也为之心惊,躲了两躲,二度出手,这回,那两个手里的家伙没掉但是各用左手捂着肚子Qī。shū。ωǎng。,再也站不直身。
他道:“诸位,现在撤离,或者现在让我见祁老,都还来得及。”
为首那人厉喝道:“跟鹰爪孙拼了!”
四个人,连吊着右胳臂的,以及那络腮胡壮汉在内,各亮兵刃,猛扑李燕月。
李燕月心神猛颤,就在他心神猛颤的当儿,突然一阵金刃破风之声由身后袭到。
这是谁,难道洪门天地会来了援手。
心中念转,吸气腾身,下头扬起一声惨叫,李燕月横掠落地,他怔住了,那六个也全都怔住了。
地上躺着一个,身上几处伤痕,处处足以致命,身子抖动了两下就不动了,赫然是撞在墙上昏过去那个。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