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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恋爱迷宫-第16章

小说: 恋爱迷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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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阳乍现只是雨季的一个小插曲,不过短短两三天,这里又陷入重重的霪雨之中。
  花晨自学校回到家,还来不及放下湿漉漉的雨伞,女佣就急急告诉她:“大小姐,雍先生住院了,太太要你马上赶去。”
  花晨的惊悸非同小可,手上的书撒了一地。
  “爸爸怎么了?”
  “大小姐别急,太太交代说,老爷是心律不整,胸口痛送去医院的,已经不要紧了,只 要大小姐赶去探望。”
  虽然松了一口气,花晨全身仍是不停地颤抖,问清了医院和病房号码,她顾不得拿伞,也等不及搭乘电梯,循着楼阶一层层往下冲,拦了计程车直奔医院。
  这一段探望父病的路艰难冗长得令花晨几乎要发疯,塞车、红绿灯、上下车、询问、寻找……她从来不曾这般惊慌失措,只觉得那种焦虑和恐惧一辈子都不曾发生过。好不容易找到了病房,却见雅秋、海晨和五、六个公司的职员守在门外。
  “秋姨,海晨,爸爸怎么了?”
  花晨迫不及待地问。
  “花晨,别急。昭贤在休息,已经睡了一阵子了。你妈咪在看着他。”
  雅秋挽起花晨的手,温柔地安慰她。
  “是怎么发生的?”
  “唉,还不是积劳成疾,又加上一个天大的打击。”
  雅秋长叹。
  雅秋挽着花晨特意走到回廊尽头的长凳上坐下,以避开其他人的耳目。
  “其实,想开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你爸他不这么认为,偏要钻牛角尖。”雅秋忧愁地说:“吉群转投资制造汽车零件的计画失败了,让公司亏损了不少钱。吉群汽车在整个财团中的营运能力一直就不是很理想,董事会决定将它裁并重组,把昭贤调到吉群百货出任总经理。这个计画还没有正式执行公布,但已经内定,再过不久就会推行了。”
  “爸爸对这样的调职不能接受吗?”
  “就是啊!别人巴不得抛掉吉群汽车这个烫手山芋,只有你爸一个人舍不得!何况百货公司就要在新市镇成立分公司,展望非常好,你爸却觉得他是被发配边疆哩。”
  “大概是不能忘情于汽车吧,他在这一行奋斗了大半辈子。”
  “花晨,你真是个聪明人。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昭贤认定,他如果退出汽车界,就是被李魁南打败、被三振出局驱逐出境了!就是这个想法把他气得心脏病发作的!”
  “这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为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
  “你爸的一贯作风就是不要你们为他的事担心、分心!”
  明白了真相,花晨反而更忧虑,她为父亲的处境难过。
  “不要担心了,花晨,让你爸自己去适应、去接受这件事,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一把 年纪的人了,只要有你们的安慰和支持,他会撑过去的。”
  “但愿如此,秋姨。”
  正说完话,海晨走过来,通知她们父亲醒了,叫花晨进去。三个人一起进了病房,花晨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不禁热泪盈眶扑了上去,紧紧抓着他的手连连叫唤。
  “花晨,爸爸好好的,不要哭啊。”
  珞瑶过来拍拍女儿的肩膀,再说:“爸爸有话要和你讲,陪爸爸好好聊聊,嗯?”
  花晨点点头,在昭贤床边坐下,一行人正要出去,昭贤说:“海晨,你也一起陪爸爸聊聊。”
  海晨留了下来,挨着花晨也在床边坐着。
  “爸爸只有这样病了、躺了下来,才有时间真正用心去想你们的事情。”
  “不,是我们疏忽了去照顾爸爸。”花晨说。
  “好女儿,是爸爸对不起你……”昭贤凝望花晨,神情中有着愧疚与疼惜:“爸爸几乎有好几个月没有好好看看你,和你说说话,也不知道你瘦了这么多……这段日子,你过得很苦,是不是?”
  “没有,爸爸。”
  花晨噙着眼泪,强颜欢笑。
  “我看得出来,你从前不是这样容易掉眼泪的,你一直是个愉快开朗的孩子……”昭贤望向海晨,问他:“我是一个顽固而霸道的父亲,是不是?海晨?”
  海晨不看父亲,也不作声。
  “生病真的能让人悟出平时想不透的道理。爸爸现在当着你们的面收回成命,令后不再干涉你们交朋友。”
  花晨想不到父亲会这么说,一时不知怎样回应。
  “陶宗舜,你很爱他吧?你妈咪曾经很多次向我求情,不要阻扰你们交往,因为我们都了解,你不轻易动情,你对他是认真的。可是爸爸就是这么自私、跋扈。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也看得出来爸爸如今是退出了战场,才愿意让步求和。就算是我输了,花晨,从现在起,你不必再当爸爸手中的一个卒子,你就是要嫁陶宗舜,爸爸都不反对。他是个人才,爸爸知道。”
  花晨没想到父亲会转变得这么大、这么快,她心中忍不住欣喜,却又直觉的感到不妥。
  “不,姐姐不能和他在一起!”海晨忽然愤声抗议。
  “怎么说?”昭贤不解地问。
  “爸爸难道不知道他和李魁南女儿的事?”海晨说。
  他的话使花晨暗中惊疑。
  “喔,我是听说过,但这只是传闻。在他们没有正式有婚约以前,一切都只是传说。”
  海晨听了父亲的话,不再多言,脸色却是十分阴沉。
  “我的女儿绝对不会比李魁南的女儿逊色!”昭贸激动地抓住花晨的手,注视着她说:“把陶宗舜赢回来!虽然这其中还是有爸爸的私心,但是,他的确是值得你去爱的,相信爸爸……”
  显然是激动过度,雍昭贤额上冒出汗珠,脸色发青地抓着胸口呻吟起来,海晨赶紧叫喊门外的珞瑶、雅秋等人,急急找来医生,一阵惊惶忙乱,才让病房恢复了平静。
  “还是让雍先生多休息比较好,不要谈太多话。”
  医生交代过后离开了。众人轻轻走出病房、把门关上,仍是只留珞瑶在内照顾陪伴。
  雅秋对花晨和海晨说:“你们看过爸爸了,他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们该做什要事就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好,有劳秋姨了。”
  海晨似乎急着带花晨一起离开,对雅秋打了招呼,便和花晨先行离去。才走了一小段
  路,估计着雅秋已听不见,海晨便忍不住满腹怒气,对花晨说:“姐,我真想不到,爸爸实在太诈、太自私、太可怕了。说得更难听一点,简直是丑陋!”
  “海晨,不要这样批评爸爸!”花晨斥责他。
  “本来就是!他只想着自己,把你当什么?你是他女儿o也!拿自己女儿的幸福当自己私心的筹码,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样还不够丑陋?”
  “你也知道,他的心里有盲点、有心结,仇恨总是会让人丧失理智的。”
  “不管怎样,我觉得我已经没办法尊敬他了。而且,姐,我要提醒你,陶宗舜这个人不要再去理他了。你和他是不是真的断了?你和他真的不再见面了吗?”
  花晨迟疑,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我知道这是不容易的。但是爸爸这一关打通了并不等于一切都迎刃而解。陶宗舜和姓李的那一家的确有不寻常的关系,我不会骗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海晨,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姐,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出真相给你看。”
  海晨说完,绷着脸不再作声。
  花晨也不多问,只感觉心头上塞满了沉沉的阴霾,像头顶上乌云密布、大雨直下的天空。
  自从上次露营回来后,姝娴明显地感觉海晨对她的态度完全改变了,最初到学校时的隔阂与对立好不容易才逐渐消弭,甚至因为音乐上的同好而培养出一份融洽的情谊,却又这么容易的毁于一旦,那一份失落的感觉让她好懊恼、好后悔、好空虚。
  冰雪聪明的她猜测海晨必然是吃醋了,在医院的那个晚上,她当着众多同学的面对陶宗舜表现得那么亲密,让海晨吃醋。所以,海晨才会用那种冷到极点的态度对待她,不再一起活动,一起弹琴,甚至对她不睬不理。
  这种改变全班同学都看得出来,梁吉华更像碱鱼翻身一样,又趾高气昂,火上加油地对她挑衅起来。她恨这一切!她恨海晨!她更恨自己为什么要在乎他!海晨既然会吃醋,可见他是在乎她的,可是,她却又为什么也要在乎他呢?他的冷冰冰、他的倨傲无礼都让她无法忍受,虽然她不露出一点痕迹,表面上佯装得同样冷漠,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姝娴觉得,珠联社已经解散了。虽然张汉基他们还是常常来找她,但是,钢琴课室里没有了海晨竟然是完完全全的索然无味,为了面子和自尊,她不得不勉强自己去凑合,她觉得,人生已经变得灰暗乏味了,一切好像都无法回头。她更体会到,在这个世界上地似乎一无所有,宗舜似有若无,海晨更已离她而去,这两个能够左右她情绪的人都置她于不顾。更让她惊异的是,海晨在她心目中竟已占有和宗舜同样重要的地位,然而这并不意味她拥有的更多,而是她失落的更多!
  上完了半天课,吃过午餐,她独自一个人讪讪无趣地走向图书馆,把借阅的几本书还了,随便翻翻报纸杂志,又百无聊赖地走出来,在回廊转角的地方,看到海晨靠着墙两只手臂交叉放在胸前,一脸冷酷,却又一副刻意等着她的模样。
  姝娴也做出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擦身就走过去。
  “李姝娴,等一等。”
  果然,海晨喊住她。
  姝娴停下脚步,也不吭声,只用不耐烦的眼睛传递出一个“干什么?”的表情。
  “你听清楚了。等我把话讲完,也许就不会这么神气了。”
  海晨也无法忍受她的倨傲,声音中带着严重的嘲弄不屑的意味。
  “什么话赶快说,我不想在这里瞎耗。”
  “很好!请你直截了当说清楚,陶宗舜是你什么人?”
  “陶宗舜?”姝娴闻言,得意地笑了起来。果然他是吃醋了,而且耿耿于怀吃醋吃到现在!她扬着眉毛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o也!陶宗舜是我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姝娴说完,甩了头发就要走。
  “别急着走啊,我不是请你把话听清楚吗?你这种盲目无知的神气很快就要变成垂头丧气了。”
  “雍海晨,有什么话要说快说,不用再无赖!”
  “哼,你不回答,那我直接奉告了。你的陶宗舜是不是对你忠心耿耿,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追赶别的女孩子来倒是死心塌地,很有一手!”
  “你居心不良乱造谣!你嫉妒,你想挑拨离间对不对?”
  “我嫉妒什么?挑拨什么?李姝娴,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你的陶先生要做什么事、要怎么样花心,本来都不干我的事,但是很不幸他招惹了一个我很关心的女孩子,只好来跟你通风报信,一则保障你的权益,二则保护那个女孩子不受伤害。这样说,你都听懂了吧?”
  姝娴一句句听来,如同利刺穿耳透心般不堪,简直不知如何去招架,下意识只觉得这是恶意的伤害和攻击,气愤地反击说:“雍海晨!你龌龊、丑陋、卑鄙、无耻!不要以为这种恶毒的中伤可以打击我!陶宗舜和你无冤无仇,你只是嫉妒他,对不对?想一些比较高明的招数吧,这一套已经落伍了,不流行也不管用了!”
  “哈哈哈!”这回轮到海晨发笑,笑完之后故作正经地竖着两道浓眉直视姝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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