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烈情-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逆不道,做女儿的怎能用这种口气说你父亲的不是,快道歉。”朱媚心真的生气了,手握著杨远天掌心给了力量。
“圣经上说:”真理不容狡辩。'我信奉上帝旨意。“做错事没有辈份之分。
“气死我了,你越大越刁钻,生你不如生条狗,至少它会对我摇摇尾巴。”
睫毛一掀,朱鸿鸿专业的分析,“根据现今的遗传报告指出,人类的基因无法与狗相融,因此你生只狗的机率等于零。”
“你存心来克我,我……”朱媚心捂著胸口急喘,一口气闷涩。
杨远天著急地抚抚她的背,“鸿鸿,别再气你妈了,她有气喘病。”
“气喘?!”这不是她的专业科目。“看过医生了吗?”
毕竟是亲生母亲,无法视若无睹。
她是冷情,不是无情。
“医生说不要太刺激她,按时吃药,病况慢慢控制得住。”明知女儿不驯,偏要来找罪受。
眉头打结的朱鸿鸿不禁问道:“希望你们不要利用这个理由提出无理要求。”
“我们在你心中真有如此不堪?”他们是失败的父母,让女儿失望。
“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有心不会在我离开台北七、八个月后才找上门。”她太了解自己父母的习性。
“呃!这个……”杨远天难堪地以含糊的笑声带过。
“不要拿我当筹码,我已经大到不需要学步车。”没有父母的“扶持”她走得更稳。
“我们是为了你的未来著想,女孩子长大总要有个好归宿。”他心虚地瞄瞄正在为女儿布菜的男子。
“父亲,上回阮氏企业的二代祖不是退了婚约,你好大的兴致。”这回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儿。
一旁的朱媚心气不过女儿夹枪带棍的影射,细心描绘的唇张开,“别跟她罗唆太多,她是铁了心不认父母恩,咱们就当没生这个女儿。”
“媚心……”
“我们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而她宁可像个女佣去服侍那一堆要死不活的病人。”天生不是公主命。
“你言重了,鸿鸿是仁心仁术的救人。”方羽不由得轻慨,坐看旁若无人的情侣。
朱鸿鸿一脸满足地嚼著美味食物,丝毫不曾问及父母是否要一起用餐,她想就算不爱上方羽,至少她的胃早已爱透他的厨艺。
同样是刀,手术刀耍得灵巧轻快,下刀准确不失误,一刀一刀都是极品。
可是一拿起菜刀呐……
不是太沉就是滑手,切个空心菜切到大拇指,去鳞去到刮掉鱼头,牛肉切薄片像牛排一般厚,打个蛋炒出蛋壳饭,炸虾炸到锅子起火燃烧……诸如此类的劣拙。
他的手足足有她的两倍大,炒菜、翻鱼、抛锅一气呵成,优美得像是国剧名伶的表演,一举手一投足,尽是大师风范。
身为女人她觉得惭愧,居然是个厨房白痴。
“朱鸿鸿,十天后的周末是你爷爷七十大寿,你最好给我出现,不然我闹得你医院待不下去。”朱媚心恼得撂下狠话。
“你在强人所难。”
“没有藉口,不来我就搬进你这间破公寓,一天找十个男人来烦你,烦到你尖叫为止。”
高呀!真毒。方羽吹了个响哨。
“方、羽,你这是称赞吗?”朱鸿鸿斜瞪他一眼。他竟然有心情吹口哨助阵。
“甜心,母女同心耶!她真了解你。”他故意叫出她不爱听的昵名。
“看我嫁给别人,你一定高兴得放鞭炮。”朱鸿鸿说得很怨恨。
未来丈母娘真厉害,她在咬牙切齿呐!“放心,刀山剑海我陪你闯。”
“我会先推你下油锅,然后回手术房继续开刀。”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她不想见杨家的人,一个也不。
就是他们让她有个不快乐的童年,心中的伤口仍在。
“两位,我们家鸿鸿会准时赴宴,你们记得送帖来。”
“你是什么意思?”
嘻皮笑脸的方羽不顾朱鸿鸿的拒绝硬是搂著她不放。
“我要我的鸿鸿。”
“方羽——”她差一点就尖叫。
气走生养她的父母,两人关起门算帐,一向寡欲淡情的朱鸿鸿肚子火,圣人都被他搞成疯子。
方羽认真地将掌心贴近她左胸。“这里有伤,伤得很重,需要一道药来抢救你枯瘠的生命。”
“和……和我参不参加杨家寿宴有何关系?”好大的手。朱鸿鸿低头凝望按在胸前的大掌。
“你想爱我,可是不敢放爱,我一直不知道原因,看到你来访的父母,我明了了。”他心疼。
“我母亲是他的小老婆,而且还宣称是唯一所爱。”这种爱好心寒。
心里爱著一个人,身体却能同时和两个女人发生关系,这是所谓的爱吗?
而这两个女人居然荒谬到与人分享所爱,虽然她们从来没见过面。
“你父亲是想情义两全,结果却伤到你。”天底下最伤人的便是男女情爱。
“情、义、两、全——”她不屑地嗤鼻。
“他爱你的母亲,甘愿背负世人的指责。为了夫妻情义,他只好委屈自己所爱的女人屈居为小,他不是负心、无情,而是无法将心一分为二。
“唯一令人摇头的,是他太重情义,离不开爱人,抛不下妻小,让你有个灰色的童年。”
是这样吗?朱鸿鸿自问。“我不要去杨家。”
“你要去。”他不容许她再逃避下去。
“脚生在我身上,我有权控制它行东行西。”她绝对不去。
“你爱我吗?”他改弦易辙的问道。
“啊!我……我喜欢你。”她说得很轻,怕人听见似地近乎耳语。
“我要的是爱不是喜欢。”方羽强硬的要逼出她心底的阴影。
你还不是一样“只”喜欢我。她害怕说出这句话。“喜欢不行吗?”
“不行,我很吃亏。”他变了个样貌,一副守财奴的模样。
“我看不透。”她有些埋怨。
他时癫时狂,一下子沉练、凌厉,一下子像个爱玩的顽童挤眉弄眼。
看似天真、无害,可手臂偾起的肌肉绝非短时间能练成,她是外科医生,对于肌肉结构知之甚详,他绝对是危险人物。
她想去探索他的一切。
但是走不出第一步,她怕看清他的心,怕被赤裸裸的情感缠住了脖子,怕自己不再冷眼看世情,怕他爱她,更怕发现自已有心。
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寂寞,一个自限的方型框圈住了脚踝,她退不开呀!
框框的外面充满伤害,所以她待在框框里,双手环著弓起的膝盖保护自己。
她不要再受伤了。
“鸿鸿,你不是看不透,你是故意蒙住眼不去看。”用她的心。
“羽,你有一双强壮的臂。”微闭著眼,朱鸿鸿缩得像虾米窝在他怀抱。
“这双手是为你而生。”用来抱紧她。
“你的胸膛很温暖,像暖炉。”
“它是为你驱寒,化去你身上的冷膜。”他要一把撕下那层膜。
“我听见你的心跳,和我一样卜通、卜通。”真好听,好似催眠曲。
“因为它在说著我爱你。”爱你。
朱鸿鸿悸动地绽放一朵美花。“爱上你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
“而你爱我吗?”好美的笑容,这辈子他恐怕离不开这抹柔笑。
“吻我。”
方羽乐于从命。“爱我吗?”
她没回答,柔媚地压下他的头一吻,眼波流转散发诱人的情感,充满女人味。
一吻未尽,一吻又起。唇齿相濡如尝甘泉欲罢不能,贪心地汲取一池之水,吞噎彼此的爱恋,在舌尖、在咽喉,在如贝齿间。
初伐的原木不易燃烧,外层树皮发烫闷闷地,慢慢将热传到树心。
“爱我吗?”不死心的方羽舔吮她的鼻尖问道。
“答案很重要吗?”
朱鸿鸿大胆的手往下滑向他的热源,以不纯熟的手法覆上那突出物。
他冷抽了口气。“不……不重要。”
“要我吗?”
想要点头,那一波波快感在她的抚弄了失去控制,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成为她白皙指下的傀儡,扭动著燥热的下腹。
“鸿鸿,你在玩火。”
她轻笑地吻上他的胸,啃拉深栗色小米。“我喜欢玩火。”
小米在瞬间结成果,硬邦邦的僵挺涨红。
“这是你点起的火,你负责减。”
“你忍得到床吗?”
这么明显的一句邀请,早已渴望多日的方羽岂有不懂之理,抱起她飞快地往卧室奔,速度比平时快了两倍,疾如闪电。
门砰地一声关上。
“求饶吧!女人,我要吃了你。”
笑声渐歇。
起而代之的是低吟的嘤咛声伴随粗嘎的呼吸声。
冬风中亦有春色,留下客厅中未洗的碗盘。
情,变成春天的颜色。
“不行了,女人,我没力气了。”
趴在一具雪嫩娇躯上,满头汗的方羽累得举不起手擦去,虚脱地留在她身体里稍事休息。
“可是……我饿了。”朱鸿鸿的指尖在他背上画圈。
“给我十分钟,咱们再来一回。”
她推推他的胸膛。“满脑子不正经的,饿的是肚子。”
他伸手抚抚同样湿了的小美肚,以为可能会不举的小家伙在她推动身子一挪之际,居然在久战多次之后,往三点钟方向行礼。
这简直是太狂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月的份。
以前,他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前往PUB或欢乐场所找个临时伴侣,彼此慰藉一夜分道扬镳。
很少在一夜和同个女人做三次爱,顶多两次就嫌腻地倒头一睡,天亮后看情况赠予金钱或潇脱地互道珍重离去。
可是和鸿鸿在一起,他好像永远不餍足,一要再要,完全无法控制被激发的兽性,枉顾她的不适。
“鸿鸿!我比较饿。”
“饿哪有比较……噢!你……节制点。”她感受体内休战的巨龙又复活。
“都是你不好,引诱纯洁的我。”方羽忍不住向前一撞。
“你纯洁?!”朱鸿鸿闷哼一声抓紧他的肩头。
他笑不出来地又是一撞。“是你故意引诱我浅尝你……的甜美,我像吸了鸦片一样上瘾,根本……嗯!离不开你罂粟般的身体。”
她的身体是美丽的罂粟花,充满魔性的魅力及水柔的娇媚,令人迷恋得失了理智,甘心醉死在她有毒的汁液下,成为殉花者。
一寸寸肌肤闪著晶莹汗光,像是披了光华的月之女神,微量的笑靥使世界亮起一片祥和,叫他目眩的忘了眨动眼皮。
“我爱你,鸿鸿。”
身体的律动原始而规律,弹奏著亘古美妙弦乐,扣住有情人失落的灵魂,一浪浪拍打著纯白沙滩。
情欲是连系身体的桥梁,他们在激情中奉献出自己。
良久、良久……
一阵浪褥翻滚停歇,满室满地的凌乱,空气中弥漫欢爱后的气息。
“这次,我真的不行了。”比杀人还累。
瘫软的朱鸿鸿无力地点点他的背。“下来,你很重。”
“我……动不了。”是不想动,这个姿势很舒服。
男上女下互相交叠缠绵,享受彼此的体温。
“你压得我无法呼吸。”
他笑得很淫地舔她下巴。“一整天没听你抱怨,想必你不介意我的体重。”
“好吧!你继续躺著,反正快折的不是你的腰,你大概也感觉不到我全身的酸痛。”纵欲的报应。
“厉害,你让我产生愧疚感。”
方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