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女心经-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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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自己的疼痛嘛。
“那你说，还有什么？”简凝明知故问，她就是硬是狠下心来告诉自己，和这个妖孽一样的女人牵扯上了，就等于选择了一条纠结的路。这让还未清楚明白认识到顾又晴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的简凝胆怯于这些纠缠。
“简凝，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解释的吗？”顾又晴吸了一口气，鼻音严重的声调里带上了一点点不明显的哭腔。
“……”顾又晴放低的姿态，让简凝有些惊愕，这个女人不是无法无天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这样的询问是因为自己吗？简凝的心里忽然有个声音，让她放弃这无聊的怄气。“你想听什么理由？”简凝反问道。
顾又晴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钝痛，从胸腔里钻出来，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简凝的表现太过镇定，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一切一切的暧昧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所以，这样的意思，是你要拒绝我的追求了吗？”顾又晴发现，这几个简单的论断，竟有一种让人潸然泪下的冲动。但她咬住了舌头，硬是没让自己滴下泪来。
简凝本想点头，可这个动作竟让自己感觉无比的吃力。看到顾又晴隐隐闪动的泪光，却又蓦地心软了几分。“三天还没到，我不需要答复你。”简凝式标准答案从她口中吐出。
“简凝，这不是公事！你为什么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顾又晴这下算是见识到简凝那该死的淡定了。如果是平时，她会爱死了傲娇的简凝，可现在，不仅不可爱，还让自己心痛了。
“难道我哪里说错了吗？”简凝被顾又晴那炸毛的反应弄得心里乱糟糟的。一方面不理解自己计较的情绪，一方面又讨厌顾又晴说的委屈的话。那几分心软也消失在了顾又晴并不友好的态度上，情绪便变得更冷了些。
“简凝！！！”顾又晴再也听不下去了，吼了简凝一声：“你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顾又晴看着简凝依旧风雅抽离的模样，心口疼地快让她直不起腰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喜欢的人无所谓的态度会让人这么痛苦。
“顾小姐，你现在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感受？你不过是众多追求者的一个，难道只因为你在追我，我就不能见任何喜欢我的人了吗？”
简凝被顾又晴的指责点燃了心中暗藏的怒火。她还没有发飙顾又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去，现在反倒被说是不顾及她的感受。那顾又晴是否想过，这么大肆宣扬过去，难道不是再告诉自己，她有多么魅力四射，多么艳福不浅吗？此时的简凝，早已没了往日里让她骄傲的冷静理智。
“……”顾又晴没想到简凝会来这么一句，一下子，整颗心就像是被扔到了冰冷的湖水之中，那种窒息疼痛的凉意袭上心头，让顾又晴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有吐出来。
简凝看见顾又晴哑然失色的模样，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也说重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向冷静自持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因为顾又晴的过去而耿耿于怀，甚至不惜恶言相向。这样的自己，让她感到陌生极了。
顾又晴看着简凝说不出话来，只是错愕地看着她。而简凝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一时之间扔出的炸弹，炸伤了顾又晴，也拉着自己陪葬。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人行道上，隔着一臂的距离，互相看着对方。都想要看穿对方，却连面具都不曾看透。
简凝的话太狠太伤人，像是一个巴掌把一直都骄傲的顾又晴打醒了。她皱着眉头，眼眶中慢慢溢满晶莹的泪水。顾又晴不想在简凝面前哭，只好抬起头，看向那漆黑浩瀚的天空，可泪水却不听话地从眼角低落下来，在地砖上晕开一个个圆形的水圈。
顾又晴觉得这天气怎么突然变得冷冽起来，伸手环住了自己的上身。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她从未感觉到那么刻骨的寒冷，从心底里冒着寒气。原来自己在简凝的心里不过是追求者的其中一员，没有任何不同。
顾又晴！你是白痴！活该被人真心当垃圾！
顾又晴在心里骂着自己，可嘴上却干涩地吐不出半个音符。若不是简凝，换做任何一个人，她都无法将这口气给咽下去。可是面前这个女人，站在凉风中，清丽的眼神即使淡漠却还是像一个漩涡一样，把自己所有的情意都吸了进去。她竟然没有办法抬手，张嘴，却反驳什么。
顾又晴的眼神换了几种情绪。错愕，无奈，失落，到无可救药。她往前迈了一步，却没有想到简凝竟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幕刺痛着顾又晴的视神经，是被嫌弃了吧？一丝寒气从心底里被抽出。顾又晴咬紧了牙齿，不让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释放出来。
“简凝，生日……快乐。”
顾又晴强忍着自己受伤的气息，轻声说道。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装着她熬夜自己刻了字的耳钉。虽然说话，顾又晴是靠谱的，但简凝是她第一个想要认真对她好的人，所以，这个耳钉花了顾又晴一个晚上的时间，借一个做珠宝同学的工作室才完成的。
她走到简凝的面前，放入了她的手中。却没有想到，想象中美好的献礼没有出现，换来的却是如此血淋淋的话语，顾又晴有些懵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洒脱的很，可这一次她知道，被抽空所有力气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我还是先走了。”别人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留下来，她只想保留住自己最后一点点自尊。顾又晴觉得自己的背僵硬地可怕，连转身都浑身咯吱咯吱响。
在转过身的一瞬间，顾又晴便再也忍不住那汹涌的泪水，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掉落下来。每一步都迈地抽痛心脏，连呼吸都带着凝滞的疼痛。她无法再待在简凝的身旁，无法再像过去那样，肆意地面对简凝。
因为，那个的前提是，顾又晴认为自己对于简凝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可这个前提在前一秒被简凝用一句话彻底打破了。滔天的痛让顾又晴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虽然只要她能多想想，就会知道，简凝这般任性的作为也早已不是那个完美面对人的御姐了。但此刻，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简凝被顾又晴的举动弄得愣住了。她错愕地看着温顺的不像顾又晴这个人的举动从顾又晴的手中做出，那张绝色的脸上带着一种受伤的神情，那些晶莹的泪水，脸庞上还没有干涸的泪痕，就好像滴在简凝的心上，烫出一个个让人心疼的水晕来。
她从没有经历过一个人，哭着对自己说“生日快乐。”。她以为像顾又晴这么骄傲，嚣张的女人，说不定会上来给自己一个巴掌，然后大骂一通走人。可是她没有，反而和自己说了一声祝福，留给自己一个僵硬而寂寥的背影。
这是怎么了？自己又是怎么了？就算做不成情人，也没有必要口出恶言伤人。
简凝握着手中那个小小的盒子，想起顾又晴说过，生日礼物是她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顾又晴让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礼物，让人觉得内疚和不忍。简凝的心在顾又晴转身的那一秒，便被狠狠地扎上了一刀。
简凝下意识地想要叫住顾又晴，可一张嘴，却发现自己有什么立场做这件事情。明明就是自己在赶她走不是吗？推开这个花花蝴蝶，难道不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
简凝看着顾又晴的身影蹒跚地走着，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了一个转角。那一刻，她的呼吸停滞在了喉咙之中，左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那个女人消失了，整个人都空了。
“顾又晴……”简凝对着虚无的空气，轻声喊出了那个忍了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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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空气中残留的热度都消失殆尽的时候；简凝这才反应过来，顾又晴已经走远了。她苦涩地摇了摇了头，有些懊悔刚才的行为；但再懊悔也已经无法改变这既定的事实。简凝有那么一刻，觉得整件事情就像是一场不合逻辑的闹剧；却闹得自己心疼。
顾又晴这样的人被自己这样不留情面地说过；就真的只剩下甲方和设计师的身份了吧？
想到这里，简凝的心里有一种预计之外的酸楚。她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有一对十分干净，没有繁琐花纹和钻石的耳钉，静静地躺在黑色的海绵里。不得不说；顾又晴是有好眼光的；还没有带上，简凝就喜欢上了这对干净的耳钉。
可是喜欢又怎样，已经没有再带的理由不是吗？简凝看着那耳钉在路灯下泛着的微光，清丽的面庞上有一种淡淡的哀伤。
顾又晴流着眼泪，机械的迈着步子，忘记自己是怎么买的票，怎么上的车，怎么回的家。只知道，当她看见那雪白的大床，扎根在脑子里的身影带着回忆在这个房间里上演那一出名字叫做过去的戏码的时候，顾又晴终于抱着枕头放声痛哭起来。
还没来得及说清楚的爱，就在一个急转直下的情况下，变成了一地废墟。简凝说的话，她明明不想听，明明不想记起，却无数次地在耳边回放着，心痛一次次持续着。
混蛋！这种记忆可以不要一直循环播放吗？！
顾又晴这下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了。她边哭着边开始理解那些曾经喜欢自己却得不到的人有多痛苦，那感觉就像是有人一把掐住你的喉咙，让你喘不过气来。最可怕的是，这还能持续上好久。自尊心甚高的顾又晴，何时被这样对待过。好看的脸蛋布满了泪水，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心疼。
也就简凝不心疼，还变着法子让自己心疼。顾又晴说了一百句讨厌，可心里却唱着反调，说着喜欢。顾又晴就是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满脑子的简凝，扎地心里生疼。她就这么趴在床上，哭着哭着，哭得连枕头都湿了，哭得她精疲力尽不知道什么时候累极了便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握着手机，头晕脑胀的顾又晴当即想起了晚上发生的事情，可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
顾又晴急忙划开手机，天不遂人愿的是，手机上只有两条短信，一条是何平催图纸威逼利诱的短信，一条是10086“亲切”的余额少于10元的提示。顾又晴把气全都撒在了手机上，忿忿地把手机扔到枕头上。
她眯着眼睛朝洗手间走去，一看到镜子，房间里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顾又晴的眼睛肿的和核桃一样，又红又肿，人还蓬头垢面，就像是抗美援朝刚回来一样，她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陌生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女人真是水做的，哭得太多，就干瘪了。顾又晴瞅了瞅憔悴的自己，明明美地连维纳斯都嫉妒的模样，居然活生生地被自己整成了凤姐，是个人都会觉得自己是脑子被门夹了吧。顾又晴手舞足蹈地抓狂着，却一点辙也没有。
重点是今天还要上班，还要面对一群同事，加上彻底没有平静下来的心情，指不定一个火大，就把哪个不顺眼的人扔下楼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