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呛新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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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去试是不知道的,去接受他吧!也许你太多虑,也许你们格格不入,不过重要的是听听你心底的声音,那才是你真正的声音。”
如果真听了自己的声音,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怕相对时空气僵凝的气氛?”
“还怕强颜欢笑。”
“去尝试也是一种机会。”
“我领悟出来了,你今天一席话的重点是,要我抓住机会。”
王蔓妮点头,“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桑瑜不同意,“我才不要像荆轲那般壮烈呢。”
“不会那么惨的,有机会要把握,我只能推你一把,接下来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有我这种同学不错啦,又不收你咨询费。”
桑瑜看她不可一世的拽样,忍不住取笑她,“谢啦,爱情专家。”
“不客气。”王蔓妮不谦虚的回她一句。
白立远并没等到约定的日子才展开攻势,他常在她晚上没课时邀她出游,他的博学多闻健谈风趣,令桑瑜没理由拒绝。重要的是他很君子,顶多牵牵手,或者紧偎并行。他并没有吓跑她,反而让她对这段感情更有信心。蔓妮说的是,她果真多虑了。
心里有了人,桑瑜对仲诺更是漫不经心,她得装病喊累来回避他的侵扰,让她惊讶的是他竟懂得尊重她。
“我要。”他吻住她的唇,说。
“我不要。”
“可是我现在真的需要你。”
“不要啦,今天我真的很累。”
他的手顺着她的颈滑下她的臀,将头埋在她胸前,不断的咕哝呓语,“可是我真的需要你……”
桑瑜的心又骚动了,每次都抗拒不了他。
才想他今天怎么不理会她的意愿时,却听到他说:“我需要压在你屁股下的书。”
她听了为之气结,刚冒起的欲火顿时给浇熄了。
仲诺坐在床上翻阅那本从桑瑜臀下拿起的心理书。
“最近的借口特别多了,我知道你的课程表,一周有三天没课,精神却比以前差,这是什么道理?我不是傻瓜,你每天晚上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桑瑜不理会他的口气不佳,只是心中想得愈深就愈毛,在他的世界里被控制已经够糟了,连现实社会都逃不出他的魔掌,她懊恼透了。
“幸亏你跟他没有不规矩的行为,我想你也需要散散心,所以这种限度我还可以接受。”
“我的事才不需要你的同意!”她冷硬的吐出这句话。
他以理所当然的口吻,“你是我的猎物。”
沙文主义的猪!“我不是谁的猎物,不要把我物化,我是个个体,一个活生生、有自主能力的人。”
“遇上了我,你就不是了。”
桑瑜撇过脸,“我把自己给他了。”
“我知道你身全有几个人碰过。”
明白他要的是她的身体不是她的心,桑瑜居然有一抹绝望的痛楚。
“会有那么一天,我的身体不会专属你一个人。”
“如果他知道纯真的你早已给了别人,他会怎么想?”
“现在的性观念那么开放,处女膜不能代表什么,他不会在意,如果在意,那他也不值得我爱了。”
“你那么确定?”他挑眉,用冰冷的眼神看她。
她肯定那个男人的一切,否定仲诺说的每句话,使得仲诺心里百味杂陈。
“百分之百!”
“那就让你的身作证明给我看,着他在你心理的分量有多大。”
这个男人老想看她出丑,她心中一万个不愿意。桑瑜翻身欲逃离他的床,仲诺一跨步把她勾了回来,将她压在床上,扣住她的手。
桑瑜气愤难当,拿话激他,“这点你就比不上他了,他是君子,不会强人所难。放开我,做个文明人吧。”
仲诺只是哼哼冷笑,深深探入她的玉颈、耳后最敏感的部位。看她出现了他所预期的颤抖,他高兴地轻啮她的耳垂,用舌尖去撩拨她的渴望,直到她发出第一声娇吟,才胜利的说:“现在,你还希望我是个文明人吗?”
听出他话中的笑谑,她羞愤不已。
“是,我希望你永远滚出我的生活!”
“办不到。”
他已经为她疯狂了,而她却永远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不公平!他一手箝住她双手手腕,一手开始漫游在她醉人的双峰上。“
“我不要!”
“你就是学不乖,我的世界不允许任何人说‘不’。要不是看了那些该死的书,我也不会一直克制自己的欲望,我的身体快爆了,你知不知道?”
天知道她也快受不了他的爱抚了。
“既然如此,你就该尊重我。”
他呼吸粗浊沉重,“我已经尊重你三次,够了,我的极限到了,把你交给我。”
“不要!”她无谓的顽抗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要吗?”
他的舌勾住她的,手掌如火似的移动,每一寸都带起她的欲火,她的理智崩溃,灵魂飞至九霄云外,在他进入她以前,她又陷落了。
他不会告诉她,梦里跟现实确有很大的不同,他并未在现实生活中抱过她,所以她依然是纯真的百台。
他绝对不会告诉她,她谈恋爱的优势并未消失,他不要她随心所欲爱一个男人,而毫无顾忌。
这就是为什么与他亲热过后,桑瑜的肌肤没有异样吻痕的原因。
第五章
毕业那天,桑瑜心中感触万千,熬过一千多个日子,这些年朝夕相伴的同学就要各奔东西了,因为有他们充实了她的生活,想到再也不能天天见面,心中很是舍不得。
白立远知道她心中的感慨及难过。
他样样周到,精心策划今晚的约会,在气氛浪漫的餐厅里享受殷勤的服务,流泄的轻音乐将他们带到自然原野的怀抱。
“希望这里你会满意。”
这个男人尊重她,顾虑她的喜恶,而不像仲诺一般一意孤行要她跟着走。思及此,传统日本妇女卑微认命,踩着碎步追着丈夫跑的画面浮现眼前,而仲诺需要的正是这种没有声音的女人。
“为什么皱眉?”白立远见她神色一黯,暗忖:她不喜欢?我白费力气了?
“你做的这么好,我再挑剔的话也未免太不知足了,我很高兴你为我安排的一切。”
他很欣慰,伸手握住她的手。“以前我常常取悦女人,但最让我快乐的是看到你开心的笑容。”
桑瑜含羞的低头。
“你没有炫人的美貌,可是气质清新,易于亲近;虽没有引入遐思的身材,可是你健康有活力。”
“你这么优秀,人品卓越,才干出众,我搞不懂自己什么地方吸引你?我平凡得像许多女人一样。”
“我就是爱你这种平凡。”
“为什么是我?”
“在芸芸众生中,上天安排机缘让我俩相遇。”
多诗意的一句话。桑瑜此刻相信她是受上天恩宠的幸运儿,当然如果没有仲诺那只夜蜘蛛困扰她的话。
夜风习习,桑瑜偎傍在白立远身旁,享受闹市中难得的静谧,他体贴地配合她的脚步,嘘寒问暖,她迷醉在他的保护中。他真是个完美的情人。
他们站在山上,俯瞰夜城的灿烂,拥抱自然的山风。
天上的星星大而明亮,遥远的天际蕴藏着神秘与奥妙,她感觉自己的渺小,也因为被爱而感到幸福。
白立远载着她满山跑,她拉下车窗让风灌进来,她情愿让风吹乱自已的发,也不愿放弃呼吸沁凉夜风的舒畅。
把车停下,两人相偕坐于石椅上,仰望数不清的星子。
她靠着他,他搂住她的肩,晚风轻拂她如云的秀发。
此刻桑瑜非常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先去洗了头,不然现在肯定是一头不卒睹的鸟窝了。
“等待是一个美丽的过程。”
“嘎?”为什么他的话总是充满哲理与诗情。
“其中有猜疑的酸涩,失落的凄苦,也有幻梦的甘甜。”
桑瑜张着不明所以的大眼令他发噱,像只可爱的小鹿。他觉得他们的心灵产生感应,他爱她的秀丽,大而化之,没有心机。
“不过等待是值得的,尤其是你。”
他要行动了吗?她心跳加速如战鼓擂鸣。
他微微一笑,“你让我心慌意乱。”
他轻吻她的额,桑瑜并没有退缩,默默的接受。
“天上繁星无数。我不要最大最亮的那颗,我要竖定而持续散发光芒的星子,那就是你。”
他想品尝她红嫩而润绝的唇,两手扶住她的脸,手指轻柔地摩挲她娇嫩的肌肤……
虽然自己平日很懒散,可是这点基本的保养她还是做到了……她为什么这么心不在焉,这时候还想这些做什么?她应该努力感受才对,她集中意志力,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相对于她的不专心,白立远倒很专注,他抬高她的下巴,印下他感性而深情的一吻。
没有心悸,没有动情,人类的双唇是最敏感的器官,它可以传递爱情,但桑瑜并未感觉爱情降临。
可是在仲诺的吻中,她总是无助又欢愉,狂喜且悲哀。原来爱情不能勉强,她的眼蒙上水意。
白立远的舌与她接触的瞬间,她震了一下,连忙推开他,泪水溃堤而出。
“对不起。”她捂着唇,“对不起,立远,我不能。”
她的泪与歉意如青天霹雳,“不能还是不愿?”
她只是一迳的摇头,说不出话。
“不能跟我有肌肤的接触,不愿意背叛‘他’。”他替她说了。
桑瑜一愣,定睛瞧他。
背叛,他一针见血道出她最不愿承认的事,原来她的迟疑不决,坐立难安,只有一个原因,她爱仲诺,所以无法背叛他。
“原来你的白马王子另有其人。”
沙哑的哭声让他心碎,“为什么欺骗我?我的满心期待全让你毁了,我小心翼翼不敢吓到你,像含苞的花蕾一样呵护你,你怎么忍心这样伤我?”
她的视线模糊,“我不是故意的。”
“文芬呢,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我,看我笑话?”
“不关文芬的事。”
“你想利用我挑起那个人对你的注意,是不是?”他烦燥地用手耙了耙头发。
“没有。”
“那为什么这样对我?”
一开始就是她的错,她不该利用白立远驱除仲诺在她心中烙下的痕迹,不该因为污秽的罪恶感而寻求他这个避风港,更不应自私的拿白立远当挡箭牌。
今天会走到这般地步,都怪她。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别再说对不起了,为什么不让文芬知道你心中有人了,害她一头热的忙凑合。”白立远叹了口气。
“那个人不存在。”她两眼迷茫地说。
白立远倒很惊讶,“我居然比不上一个不存在的人!”
“他只是我幻想的人,所以我不敢告诉文芬。”
“你画了一个情人在你心里?”白立远挑起眉毛质问?莫非她有幻想症。
“可以这么说。”
“他可有相貌、声音、动作?”
桑瑜微微颔首。
白立远大好的心情,没了;希望,破灭了;爱情,付诸东流了;君子风度,还在。
他长叹口气,对着山下闪亮的城市说:“你真是把我从山上推到山谷去了。”
“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这是今晚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四周飘动的风把她的泪吹干了,白立远知道泪不是为他而流。
“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怯怯地问:“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