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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流浪芳心-第6章

小说: 流浪芳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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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今天运动量远超乎平时的韦枢,突然好想哭。
  总之此刻只见男女主角领头在前面苦命狂奔,后面则是尾随了一大票群众,如此浩浩荡荡的画面,还真的是只有在电影中才能见到的镜头。
  “慢着!”女主角突然大喊,“他们追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干吗要跟着你一起跑得你死我活?”
  “因为一个人跑太孤独,两个人跑最起码死的时候还有伴。”男主角仍旧紧紧拉着女主角。
  “很抱歉,我这人没啥爱心,你别拖我下水。”汪恩典甩开他的手打算告别,“总之你记得到时候托梦给我,我会去你坟前上香。”
  “不行!你有义务陪我。”眼见那团黑鸦鸦的人影已经越来越接近,韦枢顾不了那么多地揪住她的细腕继续疾奔。
  “笑话!我为什么有这个义务?”汪恩典几乎是被他拖着跑。
  两人都喘得要命,一路上居然还有闲工夫互相责备。
  “因为若不是你要在吃饭前‘顺便’去几个地方,我们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韦枢呛声。
  “听你在放屁!”汪恩典心中也很不爽。
  “哇!你说话好粗鲁喔!”韦枢插嘴抗议。
  汪恩典根本不理他,继续编派他的不是。
  “你是你,我是我,谁跟你‘我们’?而且我发了那么久的传单、试用品,哪一次出过事?所以问题就出在你身上!谁叫你没事就爱乱放电,这下电线走火,闹出火灾了吧?”
  不过骂归骂,正经事还是要顾,“喂喂喂,你走那边找死啊?要往右边那条巷子啦!”由于她经常在这附近发传单,所以她对这里的小路特别熟。
  “遵命。”现在对韦枢而言,往哪里跑都行,甚至叫他跳海他都愿意,重点是只要他们逃得掉就好。
  “前面左转……过马路再右转……不对不对,你到底当过兵没啊?竟然连左右都不会分?跑那边啦……”
  两人暂且停战,根据汪恩典的指示在小巷、街道里穿梭,背后被他俩甩掉的人越来越多,继续追赶的人也就越来越少,最后他俩钻进了一家百货公司,并且躲进了某服饰专柜的更衣室里面。
  两人耳朵贴着门,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好像没人追上来了吧?”汪恩典压低声音,依旧惊魂未定。
  “应该是吧?”韦枢的状况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想到方才的情景,以及自己落荒而逃的狼狈相,忍不住越想越好笑。
  “哈哈……”两人同时捧腹大笑。
  只是更衣室的空间本来就不大,他们俩这一弯腰,刚好彗星撞地球,而且这一下还撞得不轻。
  “哎唷!”他俩又同时抱着自己的脑袋哇哇叫。
  “哇!你的头是石头做的啊?”痛死人了。汪恩典首先发难。
  “你的才是铁做的咧!”韦枢反击回去。
  咻——
  更衣室的门倏地被人由外面打开。
  “喝!”天呀!他们被发现了!
  两人各自倒抽了一口气,两双瞳孔还瞠得好大地瞪着站在门外的女人。
  “你们……在这里面做什么?”那女人受到的惊吓显然比他们两个更严重。
  原来她是这个专柜的小姐,刚刚带客人去收银台结账回来,就听到更衣室里头有怪声,急忙打开门来查看。
  “对不起!”
  韦枢再度拉着汪恩典跑掉,两人边跑还边笑,而且这一次,他们是放肆的狂笑。
  第4章(1)
  女人的食量有多少?
  这个问题问韦枢就知道。
  套句他听过觉得最贴切的一句话——女人吃的比猫还要少。
  至少他认识的女人都是这样,明明已经瘦不拉叽,几乎要见骨了,嘴里仍不断地嚷嚷着减肥、减肥、要减肥。
  所以当汪恩典呼噜噜地吸掉最后一根面条,喝干了最后一口汤时,他的确相当惊讶;因为通常和他同桌吃饭的女人,面条绝对不会吃超过半碗,而且地点更不会选在这种传统的路边摊。
  “你还挺能吃的嘛!”他赞赏道。
  “偶尔也要补一下喽!”汪恩典满足地抹抹嘴。
  托那场莫名其妙的追逐赛之福,两人一笑泯恩仇,并且产生了同仇敌忾的友谊,所以她现在对他的态度比之前温和许多。
  “是吗?”韦枢望着眼前只有几块牛肉的牛肉面,还有旁边的一小盘豆干和卤海带,如果这就叫做“补”,那他平常吃的那些山珍海味要叫什么?
  “老伯,大碗的牛肉面再来一碗。”汪恩典朝摊子后面的老先生喊着。
  “马上来。”老先生亲切地招呼着。
  汪恩典转回头来对韦枢说:“讲好了今天我请客喔!”
  “我向来不让女人付账。”先前他在载她来的路上,她就这么说过了,当然,他那时也拒绝了。
  “那只不过是你大男人主义在作祟罢了。”汪恩典立刻嗤之以鼻。
  “错、错、错。”韦枢倜傥地摇摇头,“那是因为我觉得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是、是、是!随你爱怎么说,反正这餐我是请定了,就当做是谢谢你今天帮我发传单什么的,你如果再拒绝,就是不给我面子。”汪恩典从不欠人家人情,“至于你说要请我吃大餐的事,这个你放两千两百个心,我没说你可以逃过,我只是把它延期而已,所以你还是会有很多机会好好表现的。”
  “好吧,那就先谢啦!”她都这么撂下话了,他还敢说不吗?
  “你还想吃什么尽管叫。”汪恩典说得很阿莎力,只是后面加有但书,“不过你接下来叫的东西,要自己付钱喔!”
  啊咧——哪有人这种请客法?
  “是,好,没问题。”韦枢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你平常都兼这么多差吗?”
  “不一定,有的是帮别人代班。”
  认识汪恩典的人都知道,她另外有个绰号叫“汪代班”,也就是说只要有朋友或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需要找人代班,只要找她就万事OK啦。
  “你下次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帮你代班。”她接着补充,“今天我恰巧心情不错,所以这次我免费作答。”
  “你不说我还忘了向你请教,可是要付请教费的咧。”小妮子还真会算,他真该找她来他们公司当会计。
  “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只要是跟钱有关的,汪恩典精明能干的一面便会跳出来维持秩序。
  韦枢失笑地摇摇头,然后继续吃他的面。
  “哈啰!”她忽然叫他。
  “什么事?呃……”韦枢顿了顿,“这句话应该不用收钱吧?”
  汪恩典先赏他一个卫生眼,“我一直很想问你。”
  “问呀!”他向她眨眨眼,“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收取任何费用的。”
  你想收,我也不会给。汪恩典心里想着。
  “你吃面不好好吃,干吗老是在那边东张西望地呀?”她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是他自从他们一坐下来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好吧,她承认他的确引起她的好奇心了。
  “是这样子的。”韦枢压低音量,仿佛担心被旁人听到,她也就很自然地靠过去听仔细,“第一次我碰见你,是因为车祸;第二次呢,我是被狗追;这一次我又被人追,因此我从刚刚就一直在想……”
  他故意沉吟老半天,接着他瞧瞧左边,又瞧瞧右边,一副很神秘地说:“会不会我们吃面吃到一半,又发生了什么新状况。”
  “噫……哈哈——”汪恩典先是一愣,然后很不淑女地爆笑出声,还一巴掌打在他的肩上,“你这人有意思,很好,我欣赏你。”
  “谢谢夸奖。”韦枢差点被那一记铁沙掌掴出内伤。
  不过他实在搞不懂她,她可以一会儿酷、一会儿心事重重,这会儿又跟他称兄道弟,个性古怪得令人捉摸不定,这反而让他忍不住想要进入她的世界,将她所有的面貌一窥究竟。
  “我敢打赌,你从没在这种地方吃过东西吧?”汪恩典还在笑。
  说真的,他俊逸的风采、优雅的气质,以及一身的名牌,跟这个破烂老旧的面摊委实格格不入,就仿佛是一幅古典的欧洲名画,却摆放在垃圾堆上一般。
  “是没有。”韦枢大方承认。
  “那可真是对不起啦,因为我只请得起这种店。”话虽如此,但是汪恩典吊儿郎当的表情里却没挤出半点歉意。
  “不会呀,偶尔来这种店吃吃也不错。”韦枢似乎也习惯了她这种调调儿,“你为什么不常笑?你笑起来的模样其实很可爱,也很迷人的。”
  如果少了那份忧郁和冷漠,她绝对会是一个很讨人喜爱的女孩。
  汪恩典立刻绷紧了脸,“要你管!”窜动在两人之间的和谐空气也跟着紧绷。
  “面来啦!”老先生捧来热腾腾的牛肉面,刚好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谢谢。”汪恩典稀里哗啦吃了两口后突然停下,瞪着他放下的筷子和他那碗面问:“你不吃了?”
  “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韦枢的碗里仅剩下几小段的面和大约半碗的汤。
  汪恩典按捺着脾气,很不客气地用汤匙指着他,“喂!把你碗里、盘里的食物吃光光,对煮饭、种菜的人是一种尊敬。”
  她最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糟蹋食物。
  “老伯您说对不对?”她还找了面摊的老板、也就是下这碗面条的那位老先生附议。
  “呃……对。”老先生其实完全没注意到他们在争执什么,但是生意人嘛,自然是秉持着“顾客永远是对的”原则,否则他也没办法在这里卖牛肉面,一卖还卖了二十几年。
  “受教,受教。”韦枢没办法辩驳。
  因为就算她是借题发挥,想报他刚才想探她隐私之仇,可是她的那一番话终究是正确的;而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勇于认错、勇于改进,所以他赶紧乖乖低头解决碗中所有的食物。
  他边吃边想着她住的房子、她那一大群的狗、她兼的那一堆差事,还有他们今天一起“逃亡”时,他握着的那只瘦小、却因粗活而长着厚茧的手,以及她经常不自觉露出的忧心忡忡,他忽然感到心疼。
  “汪小姐……”他低唤。
  “叫我汪汪。”用餐时间听到这种文诌诌的称呼,汪恩典会消化不良。
  “好可爱的小名。”上次听到时,韦枢就很想夸上这么一句了。
  汪恩典翻着白眼,“拜——托。”她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真的这么缺钱吗?”她一定受过很多的苦吧。
  “废话!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吗?”虽说钱不是万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汪恩典在年幼的时候便深深体会过了。
  “既然这么缺钱,你为何还要开那间流浪狗之家,收养那么多的狗?”他并不是个对动物特别有爱心的人,因此他无法了解她的想法。
  “我高兴。”因为那些流浪狗和她同病相怜;不过汪恩典并不想和见面没几次的人,讨论她的内心世界或生活。
  “高兴也得量入为出。”韦枢认为她简直是本末倒置,“或者是因为那些狗,你才会这么缺钱?”
  “要你管。”汪恩典低头吃面,好掩饰她的不自在。
  “你究竟在寻找什么?”韦枢注意到她的视线常常会无意识地停到远方,她的心仿佛也在四处流浪。
  汪恩典的表情僵了一下,或许该说,她是惊讶地愣了一下。
  “再问,我就要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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