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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茶意绵绵-第6章

小说: 茶意绵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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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几岁的小鬼就想胡来,她先阉了他再说以免祖先怪罪。
  “我不……”不是流浪犬。
  “姐,你搞错了啦!她是今天才来我们家玩的网友,我发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他要赶紧洗刷罪名免得横死街头。
  “网友?!”更糟糕,不知人家家长报警了没。
  和涌头低低地不太敢瞧她。“呃!她是来拿和风的签名书。”
  “就是那十本书?”好呀!拿她当宣传品,罪加一等不可宽恕。
  “对……对啦!她拿了就走,我保证不会惹麻烦。”都怪他太好面子了,网路上不保留地说能弄到和风的新书。
  谁知道会在聊天室遇上老姐的狂热书迷,一看到这个消息拚命上网打听老姐的事,一不小心就大话一出,造成今日的情形。
  当他看到她网上的留言差点吓死,什么人已经来到镇上的网咖要寻找和风,托他代为打探和风住在哪里。
  他哪敢说呀!三魂七魄去了一大半,只差没求她原车返回,老姐写书的事是镇上少有的秘密,为了怕麻烦连妈都不知情,只说她在出版社工作。
  汪水仙睁大眼说:“我没有要走呀!你答应我要帮我找和风姐姐,你不能食言而肥。”没达到目的她才不要走。
  真给她害死。“你少说一句啦!和风不住在我们小镇。”
  “少骗我了,和风姐姐给我的信中明明提到她住这里。”不会错的。
  “呃!这……”不是我的错,是你把秘密透露出去的。和涌小心翼翼的看了他老姐一眼。
  读者?“你叫什么名字?”
  “汪水仙呀!家人都叫我仙仙。”她不认为有什么好隐瞒,涉世不深的她当每个人都是好人。
  “住在仰德大道二段三百三十七号对不对?”希望是她猜错了。
  “天呀!你好神哦!怎么知道我住在仰德大道?不过我们那条路改了……”汪水仙还没说完,头大的和风已扬起手阻止她说下去。
  她才要喊天呀!怎么又遇上一个疯子。“和风真的不住在小镇上,她早几年搬到台北隐居了。”
  “可是她告诉我她的家是在这镇上,怎么可能搬到台北去。”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定是他们不想帮她才骗她。
  “写小说的人最会骗人了,如果你是和风的忠实读者应该知道她超懒的,又怕麻烦,哪有可能自找麻烦。”对,她要反省了。
  她要狠心一点,学同行不要回信。
  “你说和风姐骗我?”她不相信,不问清楚她不甘心。
  “当然,我跟和风是好朋友,她的动向我最明白了,听说她最近嚷著要封笔,大概嫌麻烦了吧!”本身即分身,分身不现身。
  “不要啦!和风姐不能封笔,我最喜欢她的小说了,我要跟她学写小说。”汪水仙急得眼眶都红了。
  她远从台北一路下来就是为了见和风姐一面,她怎能说不写就不写,以后不就没书好看了。
  和风笑面虎似的拍拍她的头。“乖!你要想和风继续创作就向出版社反应,由出版社去压榨和风写稿。”
  “有用吗?”汪水仙的眼泪豆大一点,噙在眼眶欲掉不掉。
  “绝对有效,而且你要多找几人直接杀上出版社,把编编挖出来谈判。”死道友不死贫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让阿编去摆平,她只负责交稿。
  “编编是谁?”
  杀了我吧!她看小说不看序吗?“编编是编辑大人,主宰稿子通过与否的第一道刽子手,我小声的告诉你喔!你找南姐就对了。”
  给她死,出卖朋友是她的专利,盥用有罪,既然都卖了九人了,再加一个不算什么,臭名远播正是她的希望,她要当小说界第一个坏女人,哈!哈!哈!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汪水仙一脸怀疑的问。
  “因为我们是非常要好的老朋友,所以她常常会说些出版社的事让我知道。”小女生不要太聪明,瞧她就很好拐。
  写过几十本小说还怕拗不出一段感人肺腑的情节吗?说起骗人的技巧她可是无师自通,骗倒一挂小女生不成问题。
  要是每个都单蠢至极,她的书铁定销爆了,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
  “喏!这一千块你拿著赶紧坐车回去,趁周休二日之前去出版社举牌子抗议,我在精神上支持你。”末了她还喊加油、加油。
  这一段若让编编看见,她的耳朵定会长茧,因为会被念上一年。
  汪水仙摇头推拒说自己有钱。“那我先回去了。”
  “好,我让小涌送你去坐车。”一使眼神,和风又把责任推向既佩服又不服的弟弟身上。
  这个姐姐真贼,难怪是写小说的,骗死人不偿命。和涌在心里嘀咕著。
  就在两人要出店门口时,街尾的王老师刚好进来,她一见自己带过的学生也在场上鬲兴的一喊──
  “和风呀!你几时回来的?和妈的伤没事吧?我家小宝说要吃你家的鲁肉饭,这店还开不开?”
  白眼一翻的和风不敢相信她的运气这么背,只差个几秒钟就能送走一个祸害,为何老天偏要在此时和她作对,她平时并没有少烧香呀!
  难道坏事做多了终有报应?
  “你……你是和风?!”
  “不是,不是,我不是和风,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刘小姐盗用我的名字,你知道她的名字很俗的,在菜市场一喊起码有十个欧巴桑会回头……”
  半信半疑的汪水仙定不走了,不过在和风的菜刀威胁下,她还是乖乖地打了电话回去报平安,并征得家里的同意请假一周。
  所以她在“和妈小吃店”打工,不支薪的那一种,但提供食宿和和风小说二十本,每本都以她的名字写下一段感言。
  像是水中仙子盈盈笑,凤眼汪汪惹人怜之类,叫她兴奋之余不免频频打量眼前这位“和风”。
  如果她是和风为什么不承认是和风?若是她并非和风怎会一夜之间就拿到和风的签名书?寄快递也没那么快,何况没见她出过门。
  她到底是不是和风姐?
  “姐,不要去啦,很丢人耶!镇上的人都认识我们……”好羞人哦!和云皱著一张脸。
  “立正站好,你别别扭扭地成何体统,不怕街坊邻居笑你小家子气,一点也没有和家的气魄。”牌子也不拿好歪歪斜斜的。
  她宁可不要气魄。“凡事息事宁人嘛!有必要闹得这么大吗?”
  肯定会被同学笑死。
  “哪有很大,包括小花在内才五个人,我还嫌人数不够壮观呢!”就是不想闹大她才婉拒亲朋好友的大鼓阵。
  “人家叫水仙啦!”小花好难听哦!
  “水仙是花的一种,你又还没长大,叫小花刚刚好。”和风拍拍汪水仙的头像在拍小狗。
  和妈五十多岁了,“含莘茹苦”地带大四个孩子,因为和爸是木讷汉子,三天听不到他说一句话宛如异形,所以一家之主的重任自然落在和妈肩上。
  那天和爸肚子痛没法去市场批菜,因此唯一在家的小儿子无照驾驶地开车送和妈去买菜。
  回程时经过一间正要开幕的连锁店,风一大吹落了招牌砸扁车顶,驾驶座旁的和妈首当其冲祸从天降,自然成了倒楣的受害者。
  可是餐厅的经理非常不讲理,和妈都决定不追究此事自行疗伤了,他却反过来要求赔偿,指称他们撞坏“放”在地面的招牌。
  吃定了和涌只有十七岁没见过什么世面,找来律师说要控告他无照驾驶及毁坏私人物品,没有五十万不肯善罢甘休。
  开什么玩笑,和家是小康家庭又不是蔡万霖,“区区”五十万是拿得出手没错,可是凭什么便宜那个头上没两根毛的经理。
  律师很嚣张吗?她家楼下不就有个王牌大律师,真要法院见谁怕谁,告得他们倾家荡产用不著再开餐厅了。
  “大姐,你看木炭够不够?”反观和云的愁染双眉,兴匆匆的和涌当是来郊游好报当日所受的气。
  “再多弄一点,角度要对准,今天的风很合作。”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喔!好。”先把瓦斯枪准备好。
  风、起、云、涌是各司其职。
  和起本来在屏东外海附近的军舰上,一封“母病危,速回”的电子邮件急得他告假十五天,赶忙要回家奔丧和治丧,因为他是长子。
  而在台北念二技的和云同样收到E…mail,连夜赶火车南下地托同学请一个星期的假,哭红了双眼生怕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赶回家中,可是他们见到的并非奄奄一息的母亲,一口粥、一口鳗鱼的和妈满脸疑惑地问他们回来干什么,有放假吗?
  火大的两人将误传军情的小弟拖出来痛殴一顿,心想反正都请假了,不如在家待一阵子照顾行动不便的母亲。
  三个孩子都在家独缺老大,和妈一通电话电召和风,难得聚首的四人才会同时在家,因此也有了闹事的庞大阵容。
  “和起你在干什么,叫你去五叔公家搬稻草,你随便拿两捆稻草人来敷衍我呀!”没用的家伙。
  “大姐,你少冤枉我了,人家的稻子还没收割哪来稻草,这两个稻草人还是骗五叔公说是妈要的他才肯给我。”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钉草人泄愤吗?有点低级。
  “算了,算了,山不转路转,我有更好的办法。”先浇点水吧!
  是更毒的办法吧!和起颇为同情得罪她的人。“你袋子里是什么东西?”
  “喔!辣椒粉和蒜末,你待会洒在稻草人身上。”嗯!大功告成了。
  “洒在稻草人身上……”辣椒粉和蒜末呢!很呛人的。和起呐呐的看著餐厅的方向。
  和风测测风向打了个手势,准备大展身手的和涌点燃本炭,火势汹涌地迅速烧红了煤炭,他喷了些水维持炭的温度只闷烧。
  培根、玉米、芋头、青椒、蛤仔、地瓜、腥羊肉一应俱全,她顺手倒了些油在稻草人上头,一块冒烟的木炭十分不小心的一扔。
  “来来来,来烤肉,一家烤肉万家香。”
  烤肉?!
  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她在搞什么把戏,噗哧一笑的加入烤肉行列抢得不亦乐乎,谁也不管闷烧的烟会飘向何方,他们只是一家出游来烤肉而已。
  不过始终烧不起来的稻草人尽冒著黑烟,在上风处的他们是毫无感觉到异味,照常吃吃喝喝地玩起小猫,喝可乐,还可乐地笑声连连。
  但是今天的风吹得特怪,像是和和风商量好似的,那烟没有一丝丝偏向地进入餐厅空调,顿时黑烟密布仿佛恶火侵袭,九成满的客人掩著鼻夺门而出。
  不用说他们的目的是达成了。
  连员工和厨师都灰头土脸的准备逃生,气焰高涨的经理更是狼狈不堪,看得出他相当怕死,惊惶失措地撞倒好几张桌子,紫苏、鱼翅、玉米粒等残渣弄了一身。
  上衣的口袋有半片牛排,酱料染污了白衬衫远看似血,整个人狰狞地像是刚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
  真是一家烤肉万家香呀!有人因此气黑了一张脸。
  “你……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谁准许你们在这里烤肉?”他要报警捉他们。
  此时,非常古怪地,一朵低飞的白云靠近,原来飘向餐厅的黑烟忽然转向,淡淡地往空旷的地方飘散。
  一手串鱼丸,一手烤鱿鱼的和风问他要不要吃一口。“台湾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在自己的土地上烤肉?”
  沿用一表千里的道理,婶婆孙子的女朋友的舅公的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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