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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青梅竹马幼驯染gl-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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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陈景枫还没回来。
    这已经超过了陈景枫平日里回家的时间点,宫茗显得有些烦躁。扔开遥控器,光着脚跳下沙发,她决定整理一下整个屋子里的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宫茗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心一烦,就会开始不由自主的打扫卫生,也许是觉得工作的时候能够把情绪遗忘一点。
    将屋子里里外外拖了一个遍,已经差不多十点了。宫茗再也没有事情做,只能无奈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处传来门把细微转动的声音。宫茗好像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心猛的提起,甩开遥控器,光着脚跑到了玄关处,啪得一下摁亮了灯。
    与此同时,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开门的人是陈景枫,仍旧是今天刚出门的牛仔裤白t恤,半长的发在脑后高高扎成马尾,只是神情略微疲惫。开门的一瞬间,她看到眼前这个穿着粉嫩的睡衣已经长到她鼻尖的少女,也有点吃惊。
    “你回来了啦。”宫茗望着她,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下意识的,陈景枫扶住了门框,眼眸深沉,过了一会,也才扯了嘴角笑了一下,“嗯。”
    反手锁上门,陈景枫在玄幻换了鞋子,走向了光亮的客厅。宫茗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把手机钥匙随便的扔在沙发上,关切的问道,“你吃饭了吗?如果还没有吃饭的话要不要先吃饭?今天是不是在手术室里呆了一天,肯定很累吧,我今晚给你按摩怎么样?”
    听着身后的女孩喋喋不休的说着话,走到房间门口的陈景枫猛的转身,看向了那个分明很开心的少女,疲惫的脸有着些许无奈的宠溺,“宫茗……”
    “啊?怎么了?”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宫茗立马顿住了脚步,停在了陈景枫身前几十厘米的地方,仰着头,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她。
    陈景枫瞧着她这份呆楞的模样,抬手,将手掌覆在宫茗的脑袋上,抓了抓她柔顺的发,温声细语道,“我可以选择先洗澡嘛?”
    “啊,好。”宫茗点头,傻乎乎的转身,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那就拜托了。”陈景枫站在门口,望着渐渐走远的娇小身影,眯起了狭长的双眼。
    原本以为七点多就能收工回家的陈景枫,万万没想到会被一场车祸拖了整整三个小时,没办法,就算是肚子再饿,也值得熬到忙完再说了。
    从中午一点到现在还没有进食的人,此刻看着宫茗刚刚用微波炉替她热好的快餐,自然是眼冒绿光。
    宫茗坐在对方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了一起,身体前倾,单手托住了下巴,望着坐在对面那个洗完澡之后对着一盒饭吃的非常认真的人,柔着目光。长指点了点面颊,宫茗有些犹豫的问道,“陈景枫,你是不是今晚没吃饭?”
    陈景枫点点头,算是应了一声,不过头还是没抬,认真的对付着面前的饭菜。
    兴许是太饿了,宫茗瞧着她这样子,也不在多话,只安静的看着她把饭吃完,然后处理残骸。
    吃了饭之后,陈景枫就跑到浴室漱口。彼时宫茗正在把陈景枫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瞧着她刚刷完牙拿毛巾洗脸的模样,低声的说道,“陈景枫,你工作那么忙,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工作清闲的人照顾你。”
    身后的陈景枫擦完脸,将毛巾挂好,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又不是孩子,干嘛要人照顾。好了,已经十一点半了,衣服不用管了,明天再说吧,你快点上床睡觉。”
    “哦。”宫茗甩甩手,很听着她的话跟在对方身后走了出去。
    陈景枫听得她这么乖巧的应话,又忍不住的说多了几句,“小孩子不要那么迟睡觉,以后不要等我了,十点钟之前要上床睡觉知道嘛?”
    “……”宫茗没应话,闷不做声的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门。
    陈景枫坐在床边盯着宫茗爬上去,看着她盖好被子,又帮着她调好空调温度,才转身出了房门。
    宫茗躺在床上,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抿紧了唇,终究是忍不住开口,唤了她一句,“陈景枫。”
    陈景枫回头,看着她,“嗯?”
    宫茗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庞,鼓足了勇气说道,“今晚,可不可以一起睡?”
    陈景枫站在原地,定定的的望着她,轻皱眉宇,用着颇为严肃的声音说道,“宫茗,你该长大了。”

  ☆、第38章 我是不是很没用

【三十八章】
    “宫茗,你该长大了。”
    这句话响在她的耳畔,逼得她不得不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用被子蒙住了头。黑夜里,宫茗蜷缩成了一团,脑子里乱糟糟的,难以入眠。
    她一会想到她和陈景枫小时候在一起的模样,一会又想到若是和陈景枫在一起又会是什么模样,而那些窝在那间小小的出租房里同床共枕的日子,就好像碎片一般穿插在她的脑海里,也狠狠地扎在了她的心头上。
    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做恐慌无助的人,第一次尝到了一颗心空落落的感觉。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悬在漆黑的半空一般,被凄厉的狂风撕扯,朝着无穷无尽的深渊往下坠。
    她不知道陈景枫这句话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劝告,还是含着深意,但无论是哪一种,宫茗都很难受。长大了,就得离开她身边嘛?陈景枫这是把她当做翅膀硬了就应该被摔下山崖的雏鹰?就这么不要了嘛?那么,她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吗?
    又是伤心又是失落,宫茗只觉着一颗心只觉得一会被火烤,一会被冰冻,真是被糟蹋得死去活来。只用手紧紧拽着被单,到最后竟是哭着睡着的。
    处在青春期心思异常敏感的少女自个内心小九九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发现陈景枫又去上班了。
    桌面上放着清早买回来的豆腐花和包子,说也奇怪,只看到这两样东西,宫茗又觉着心底压着的那些小情绪又没了。开开心心的用了早餐,吸着豆腐花咬着包子时,就将陈景枫昨晚说的话丢在了脑后。
    宫茗这边因着陈某人或悲或喜的时候,参洛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
    自前几日她跟着参商参加了她一个朋友的婚礼回来后,参商就开始很明显的抗拒她,抗拒她的碰触。参洛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问题,但见参商一见她就跑,偶尔的碰触都如沾染蛇蝎一般缩手就躲,心底实在是不好过。
    可她性子惯来怯懦,不敢光明正大的去问参商为什么躲着她,和宫茗诉说也不能完全排除愁闷。再加上宫茗本身就有心思,经参洛一提她那伤心之事,不由自主的想到陈景枫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不禁悲从中来,心中郁郁,眼角沁了泪。
    参洛见着她哭,心里也难受,不由得也跟着哭了起来。两人齐齐对望,皆是两眼朦胧,好不可怜。
    故而高三补课的第三天晚上,这两孩子坐在阳台上抱头痛哭,着实是将宿舍里另外两个没心没肺的老大老二给吓到了。
    赶忙跑到那两人身边,四姐妹合抱,哄了好一会,这才止住了哭声。不过宫茗最终还是没把心事说出来,老大老二也不好多问,只拍拍好姐妹的肩膀,就此散去。
    兴许是哭过一场的原因,接下来的日子,宫茗倒是放松了好一段时间,脸上也有了笑。转眼,一个月补课时间也就结束了。
    补课结束自然是要好好放一假的,宫茗有两天假期,一天回了家在爹妈怀里好好的撒娇,另外一天自然是滚到陈景枫那个还没有住够一年的大窝。
    难得的今天周末,陈景枫轮休,并不用值班,加上许久未曾下厨招待宫茗,于是两人在家中宅了一整天之后,就到附近的菜市场大扫荡去了。
    买了一些七七八八宫茗爱吃的零食回来,陈景枫提着食材到厨房处理。
    新家的厨房因着很少用,再加上宫茗时不时清扫,几乎可以说是干净得纤尘不染。
    陈经理将长发扎起,穿着围裙站在料理台前,带着塑料手套,将肉放在砧板上切成沫。宫茗站在一旁的水池洗菜,哗啦啦的水流声伴着菜刀撞击砧板“剁剁剁”的声音,充斥在宽阔的厨房内。
    陈景枫的头发没有全部束起,有一缕从鬓角垂落,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晃过眼睛蹭着面颊。她觉着十分的痒,一面剁着要做菜馅的肉,一面抬了肩膀,时不时的蹭着面颊,试图将那缕发拨开。眉头轻皱,瞧着甚是难耐与苦恼。
    忽然,一阵微凉的触感从面颊上传来,原本专注的剁着肉的陈景枫,猛的一惊,身体后撤些许,转眸的一瞬间将视线牢牢的盯在身旁的人身上。目光犀利,宛若能在人的心头上剜上一刀。
    从没有想过对方反应会这么大的宫茗,站在她身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她伸出去的手指还停在陈景枫的眼前,白皙粉嫩的指尖蒙着一层柔和的水,那样的颜色脆弱得如同主人脸上的表情。宫茗张了张嘴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只是……只是看到你老是不舒服的蹭着,想帮你把头发挽上去而已。”
    陈景枫心下一跳,望着宫茗的目光柔和起来,心底叹了一声,放松了表情略显抱歉的说道,“我吓着你了?”她这幅战战兢兢的模样,直让人以为方才是自己欺负了她,心底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有点……”宫茗将手收回到身侧,握成了拳头。咬着唇,似乎心有余悸。
    陈景枫叹了一口气,抬手就想去揉她的脑袋,可手刚伸出来一点,就发现自己还戴着手套拿着刀,不得已,就又把手收了回去,望着宫茗的脸轻叹一声,“谁让你没声没息就跑到我旁边来的,我也差不多被你吓到了。”
    “以后要做什么,先招呼我一声,最近工作忙,有点不太容易分心,时常会被吓到。”见她脸色还是很不好,陈景枫又笑着补了这么一句。
    宫茗勉强笑笑,“是嘛。”
    “嗯。”陈景枫笑看着她,目光仍旧柔和。
    宫茗垂了眼眸,低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你也是好意。那么现在,我可以请你帮我把头发挽上去了吗?”说着,陈景枫微微低了头,身体前倾到宫茗的身前,笑意温和。
    她的笑容和幼时一般,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宫茗抿抿唇,将心底翻涌而起的委屈和慌乱压下,伸手,将陈景枫那缕飘出来的长发勾到了耳后。她的目光认真而专注,仿佛在做着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样的神情落在了陈景枫的眼里,沉在心底,仿佛在一片软绵的沙地上猜到一枚贝壳,生疼的感觉从脚底漫上心间,浑身都不舒服了。
    厨房里的气氛有点小尴尬,宫茗不再说话,洗完菜之后,她就坐在旁边的餐桌旁,一手支撑在餐桌上托着下巴,一手搭在另一手的手臂上,双眼望着陈景枫的身影,随着她的动作而转动。
    她好似在看着陈景枫,又好像在看着别的地方,明显的魂不守舍。这样的状态,在陈景枫喊了她两声都没应的时候,显得尤为明显。
    看着这个自己唤了许多声,才仿佛如同在梦中惊醒的女孩,陈景枫无奈了。她看着宫茗那满是迷茫的眼神,温声细语道,“宫茗,可以吃饭了,能把碗筷取出来吗?”
    宫茗应了一声,陈景枫就见她回了神,朝着橱柜走去。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个时候,她望着宫茗的眼神有多么的复杂。
    饭桌上,陈景枫给宫茗夹着菜,难得一见的,宫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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