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必然相遇-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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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遇到不可知的情况很快陷入急躁和不安，有人开始拍打车窗，有人开始想硬生生将车门拉开，有人正在打电话想外界寻求帮助。站在水色身侧的女孩面色发白地搓着手臂，朝水色搭话：“哎，觉不觉得有点冷啊？”
水色翻开手机查看天气，礼貌道：“今天可是有二十五度哦，还没到降温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于嘈杂的人群中蔓延，像什么呢？好像是结冰的声音，又好像是波涛的汹涌声。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仔细判断，只听轰轰轰连续嗡鸣，超分贝的刺耳声音将列车玻璃全数震碎。不知谁说了声趴下，紧接着是高分贝的尖叫和此起彼伏的绝望哭声。
水色反应迅速地抱头趴地，玻璃碎片纷纷砸在他的后背上，刺刺地疼。等他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时，车厢里已经如地狱一般，到处哭作一团。
水色站了起来，他身上被碎玻璃划出伤口，可是对未知灾难的迷茫和恐惧盖过了小小伤口带来的疼痛，他像许多人一样跌跌撞撞地跨出被震碎玻璃的门走出列车，出来才发现，延伸到隧道以外的铁轨上布满了冰渣，冰冻住了车轮。不知从哪个地方漏进隧道的河水打湿了他的裤脚，水色步履沉重。
他依靠着本能反应朝隧道外走。
“找到了。”白色的东西于眼前一闪，声音更如同鬼魅，水色只觉得阴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还未反应过来这份感觉就是恐惧，只听咣的一声，他反应过来时，只见一把武。士。刀贯穿他身前的列车车身，一只穿着运动鞋的脚毫不费力地踩住握着刀柄的手，水色面前的人留着爆炸头，戴着护目镜，绿色运动外套上缝着‘平子饭馆’的LOGO。
“嗨客人，我送晚了吗？”爱川罗武从背后取下送餐的箱子，箱角磕在破面脸上将其打飞，而他本人若无其事地拿出热腾腾的饭盒递到水色面前，真诚地问：“特级海鸟大餐，您是电子钱包付款还是给现金呢？”
见水色双目圆睁神色呆滞四肢僵硬，罗武又试探地问：“或者我们转个账？”
尸魂界技术开发局内，负责空间冻结的死神们忙得不可开交。
“空座町河道区域涨水严重！”
“噗，被冰封得也很严重啊！”
“空间冻结被强劲灵压压得破裂，露出缝隙了！修复并加厚还需要时间啊！”
“要日番谷队长缓一缓，特么不是给他们去现世的死神都盖了限定灵印吗！？整个中心大桥区域灵子混乱，这特么在逗我？”
“日番谷队长没盖啊！！传令机和地狱蝶都被冻裂了，派去的其他地狱蝶由于该区域灵子太过潮湿全特么飞不起来啊！翅膀太重了！”
“飞不起来就爬！地狱蝶不是也有腿吗！”阿近大手一挥，这么决策道。他又问：“空座町的其他死神呢？”
“朽木露琪亚，与敌人交战中！”
“阿散井恋次，与敌人交战中！”
“斑目一角、绫濑川弓亲，与敌人交战中！”
“松本乱菊，与敌人交战中！”
“志波天莺……探测不到她的灵压，估计也与敌人交战中！”
无计可施只能疯狂加固空间冻结结界的技术开发局一干成员们吐血在键盘上。
*
河道连同中心大桥全都被冰雪所覆盖，冰层下汹涌的流水偶尔会撞击得冰层破裂，从冰层下喷涌而出，仿佛是个冰河时代。
就斩魄刀属性来说，日番谷的冰雪系斩魄刀可以克制原纯的流水系斩魄刀。但之所以没办法对其完全冰封，其原因在于灵压的强度上。流水是冰雪的辅助，可原纯掌握了这一区域水汽的大部分控制权，相似的强劲灵压相互碾压着。
中心大桥上方，冰雪系帝王冰轮丸和流水系帝王蛟流罗相互碰撞，日番谷斩技灵活，手腕微转间，冰轮丸的刀刃顺着原纯刀锋一侧，压向原纯脖颈。原纯身体后仰，双腿钉住不动，躲过刀锋的同时将蛟流罗从右手任意切换到左手，横刀切向日番谷。
‘铮’地一响，蛟流罗刀刃顺着冰轮丸刀面逼向少年，四起的火花间，冰冷的刀背映着两双相似的恻然碧眸。
冰轮丸脱手的同时，冰凌顺着蛟流罗刀尖迅速向前端攀爬，原纯在冰刺逼近他手臂之前果决地将蛟流罗向后一抛，两把刀分别插。入桥上和河面的冰层中，在夜空里闪着银亮的光。
就斩技来说，看不出谁胜谁负。原纯整个右臂的肌肉组织被切断，右臂无力地垂在身侧，不能用了。鲜血顺着手臂滴落，砸在数十米之下的冰面上如盛开的野梅花一般。原纯低垂下眼眸，在两刀交锋数十招时他就发现了，日番谷冬狮郎的斩技特点。
“你的斩技像志波海燕又像志波一心，糅杂了志波家的斩术技巧，”是吗？是这样吗？他们教授冬狮郎斩技，是为了让天莺依靠的肩膀更有力吗？哪怕他们不在身边，也有合适的人选保护他们珍爱的家人，是选择了冬狮郎吗？
原纯神色复杂地望着日番谷：“志波家的人认可你了，是吗？”
日番谷紧抿着唇，他踩在大桥的石墩上沉着脸一言不发。薄冰悄然聚集在背后为他止血。他的背脊挨了原纯一刀，刀伤深可见骨。与志波海燕和志波一心的斩技不同，原纯的斩技沉重而蛮横，这种斩术让他想到一个人——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这是从尸体堆里练就出的技术，就算他保有死神从后背斩杀敌人的习惯，也脱不了这种野性。
狮谷原纯，在进入灵术院之前的经历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
雨点于沉闷天空中疯狂落下，在半空中又因极低的温度冷却成冰，雪籽扑朔朔落在他们的睫毛上、肩膀上，相对于不能使刀的原纯来说，能够握刀的日番谷还有能够卍解这一大优势，但是两人像约定好了一般，看都没看各自的斩魄刀一眼。几乎是同时朝着对方冲去，瞬步在桥面上激起一串雪浪。
雪雾中，原纯重拳击来，日番谷身躯腾空而起，几乎紧贴着原纯的臂膀逼近他，扬起的手掌五指紧闭，如一把刀一般朝原纯脖颈横切而来。原纯歪头让手刀横擦过面颊的同时单手抹上日番谷的腰将他掀起，少年被迫顺着原纯的手劲于半空翻转的同时反应极为迅速地双手撑地，身体一秒间缩紧，仿若弹簧，双腿的力量恨戾砸在原纯胸口。
原纯面色微痛，双脚本是钉在地面上，可拗不过少年的力量，地面不断崩裂出细纹，他本人也终究被这股力量击得平飞出去，猛砸在大桥的石柱上。
石柱粉碎，以石柱为中心大桥边缘开始塌陷。日番谷刚才那一击带了旋转的力量，是以原纯砸穿石柱后并未停下，而是径直穿透冰层落入冰冷的河水中。
声音仿佛是就此被抹除了，河面平静得一点动静也无，日番谷身体紧绷，劲风裹着雪鼓起他的死霸装，少年站在桥面上凝神注意四周冰面的动静，一动不动。
他白打承自天莺，但比起天莺的灵巧更多了一份男人的劲力。对手是瓦史托德级的破面兼哥哥，他出手是狠，但并不认为就此可以将原纯击败。
果然，沉寂许久的冰层以原纯落水处为原点向四周寸寸龟裂，约有人体大小的厚厚冰块被灵压掀起，一个接一个地飞向站在桥面上的少年，在靠近少年一米以内又逐个砰砰砰地被他灵压压碎。
原纯就掩藏在飞溯而来的一块巨冰之后，他单手一挥，甩出的坠雷与日番谷从指尖射出的白雷相撞。白雷比坠雷的灵子密度更大，立马将坠雷打散击断桥上钢索。
原纯：“……”他在河中有一刻意识陷入晕厥，几乎就此沉溺于水中，一些往日回忆于水中氤氲而起。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跟天莺第一次说话的场景，一直挂着吊车尾之名的志波天莺在白打课上掀翻了他，屈腿压在他身上，手锊起他的刘海露出眼睛，勾起笑容的嘴角带着几分坏学生的痞气，对他扬起下巴：“哟，年级第一，你再不看我试试呀，就是你小子一升级上来就不拿正眼看人吗。”
冬狮郎跟天莺的白打浑然不同却又丝丝相连，亲密得令人羡慕。
他几乎可以从弟弟的一招一式中品出冬狮郎当年是如何亲近地跟天莺学着这些。
是吗？是那样爱上天莺的吗？性格飒爽豪不造作的志波天莺身上，有着令姓日番谷的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坠雷是我改编的，原本就不是为了伤人的破道。”原纯垂着眼眸，捂着肋骨已经断掉几根的胸腔：是想为天莺制作烟火而改编鬼道的一部分。随着他的话语，原本被一分为三坠落在日番谷周围的灵子团立即迅速移动绕成一个圆，有什么东西要从圆心破土而出，日番谷反应极快地却步，长。枪从地下钻出地面直指少年咽喉。
日番谷手边没有武器，他反应极快地折断一截冰刺横斩过去，可意外的是，长。枪脆弱到不堪一击，瞬时被冰刺劈开，化为无数水珠扩散——
“什么？”百米之外，蛟流罗仍旧插在冰层之上，闪着铮然亮光。
长。枪不是蛟流罗？！
“是志波天莺喜欢用的组合鬼道。”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每一颗水珠蕴含能量都极高，空气震动引起连续爆炸，厚厚的冰层被炸得塌陷，向四周龟裂。桥面被炸得扬起雪雾，原纯气息微喘，低垂着眼眸看从爆炸圈溢出的鲜血，继续道：“我最初设计这个组合鬼道是效仿志波空鹤的烟花，不过现在被我用来存放虚闪，由于是‘我们’灵魂分裂出来的一部分，每一发虚闪的威力都犹如向四周激射千百会爆炸的钢针一样。”
他的腿因为早先弟弟的那一击而折断了，于是拖着它一点点地挪到倒在血泊中的日番谷身前，血气在胸腔内翻腾，原纯喷出大口大口的血来，血溅在气息微弱却仍有意识的日番谷脸上，喷在冰面上的血液里还夹杂深色的血块。
他低声道：“一定……很疼吧，日番谷冬狮郎。”
到底是爱天莺多一些还是爱冬狮郎多一些？
到底会因为天莺嫉妒冬狮郎多一些还是因为冬狮郎嫉妒天莺多一些？
珍爱的弟弟和爱着的女孩，对狮谷原纯来说到底谁更重要？
这份，从心底蔓延的心痛感是属于那个以前的狮谷原纯吗……
——吃了他！
身为虚的本能在身体里叫嚣。
——吃了日番谷冬狮郎，再去吃掉志波天莺，让他们永远跟‘我们’在一起。
原纯手臂泛起青筋，他身体颤了颤，控制不住一般拎起日番谷，少年身上无数道伤口正在迅速愈合，原纯将头埋在弟弟颈间，破面如钢般坚硬的牙齿再度撕裂少年颈间的伤口。鲜血从他嘴角溢出，又被他伸舌舔净。
血液仿佛在沸腾，碧眸深处泛着猩红之色。他撕开日番谷的死霸装，尖利的指甲穿透少年匀称的肌理，贯穿他的腹部，捏碎他跟自己被对方打伤的同一地方的肋骨。
——这就是王印的力量？
——还是说，是虚的本能？
“咳……”日番谷在被穿腹的那一刻猛然瞪大了眼睛，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与自己同一发质的柔软白发在颈间摩挲，他勉力抬臂扯住原纯的白发想将他向后拉——
“住、住手——”
他清楚地明白狮谷原纯这是要吃掉自己，就像虚在虚弱时本能会吃掉死神一样。
可日番谷手臂无力，眼下泛起青黑，当他被无数虚闪打中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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