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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凡人炼仙传-第121章

小说: 凡人炼仙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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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镇定地勒马看着我,目光中只有惊奇、诧异与疑虑,倒也没有拔刀相向。也是!我这样孤身单骑深入大漠腹地,却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甚至连裸露的皮肤都没变黑,那自然令他们惊心而不敢轻举妄动了。当然,要知道我三天没有进食,只喝了一口水,那估计七双眼珠子立马跌破沙土,煮如鸡蛋了。问题是茫茫沙海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到来的?又如何能在刚刚越过警戒就截住我? 



我哈哈长笑着边靠近,边打出友好的手势,还放开喉咙大声道:“古来天地皆寂寞,唯有强者留其名!来者可是统领大漠的齐领主?” 



他们冷冷地看着我,中间精瘦汉子喝道:“来者何人?为何闯我血戒?” 



闯“我”血戒?那就是说面前的就是“狼头”了。不过,他随便挂几个骷髅头,偌大一片沙漠就是他的地盘了?那我放个屁,整个天下还不都是我的天下了?什么逻辑嘛!当然,想归想,不战而安全通过才是上策!想我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们看上的,语气客气一点应该不会为难高深莫测的我吧! 



我放慢马步戒备着向上,抱拳道:“齐领主安好!小弟胡一刀借贵道过境,还往通融一下。” 



只见狼头的鹰眼暴起一道精芒,怪叫一声,拔出弯刀挥舞着如饿狼下山般冲下坡来。这算什么?不肯借道就明说嘛!就算闯了血戒要赶尽杀绝也得先说明啊!好在其余四个都勒马沙脊而不动,这赢得我一丝好感,没有以多欺少。 



面对危险大脑立即飞转:他以逸待劳,从坡顶直冲而下,气势如虹;我长途跋涉,步步设防着缓慢向上,其差距何止千里!看来只能扬己轻功之长,避气势之短,立即镇定着勒马拔刀,顿时一种“谁敢横刀立马,唯我易大将军”的霸气弥散全身。 



狼头杀气腾腾,俯冲而至,我默默计算着距离,就在刀芒近在咫尺的刹那,猛然当空跃起,双手持刀,疾劈而下。这下大出他意外,避无可避之下只有硬接我这“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一刀。 



“叮”一声暴响,错身而过,我内气一阵颤动,却安然坐回马背。这么霸气盖世的一刀他竟然连马腿也不颤一下就接下了?看来我们之间的实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与他硬拼只有折戟沉舟、横尸沙海的结局。 



我勒马转身,皱眉抱拳道:“齐领主,小弟只不过借个道,用不着赶尽杀绝了吧?” 



“那还得问我手上的刀肯不肯!”他冷笑着一挥手,那拖泥带水的沙巾、长袍立即随风飘走,露出里面的武士劲服。 



他一转马头疾飞而来,刀势化作一道历芒。我马上想到了马屁股后面的弯弓,但现在还不是火候,只有咬紧牙关苦支着消耗他的体力,然后才是回马箭奏功的时候。 



我忙拍马直下,就在触脚可及处左手一按马背,旋身踢出,同时右手引刀横架,蓄势备力。他突然矮身消失马背,几乎同时马腹另一侧窜出一道彩虹,撩胸而上。我一惊,右手一转,斜刀直下。“叮”一声,炙热的真气狂杀而入,内力顿时一滞,幸好根本没有再发刀的机会,要不我今天就血染黄沙了。 



杀入体内的炙热真气马上如遭狂风怒撕般四散开来,转眼消失于无形。我不由莫名诧异,没有被内气炙伤到倒还可以理解,因为我全身经脉本身就经历极热与极寒考验的。但怎么会自动分解,消失无形? 



不管了!既然自己身体还有这能耐,那就得扬长避短力压对手。我刀芒一长主动与掉头杀来的他战在一起,一时入耳只有密集的兵刃交击的声音,似如忙碌的铁匠铺。果真!我身子虽然是节节败退,但进入体内的拨拨真气自动消失于无形,没有给我带来任何麻烦。 



我只想仰天长笑,终于掌握了战胜更强者的无上秘诀!这种狂喜与激动又融在刀法中发泄出来,刀势顿时狂暴如黄河咆哮、惊涛拍岸,激昂如战马嘶奔、旌旗飘摇,转身间却又轻柔如轻歌曼舞、闲庭信步,凄婉如杜鹃啼血、柔肠寸断。 



他鹰目暴亮,奋刀而起,刀势犹如黄沙泻地、无孔不入,把弯刀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雄厚的内气更是变得熔沙铸铁般炙热,如层层惊涛袭礁岸般疾杀而至,愈发衬托出刀法的惨烈无比,还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似一刀,刀刀迅如疾雷,刀刀危如倾巢。 



这种拼杀最是消耗体力,但他体力有穷处,而我几乎没有!正盘算间,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大风吹着沙尘直打身上。我不由横挡一刀,身子往后疾退着抬眼一瞥。只见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乌云翻滚,疾速变幻着形状,连接大地的龙卷风仿若千万黄蛇在远处疾游。“沙尘暴”三字立即跳出脑际,但这个沙尘暴与一路遇到的有些特别,因为它象一口倒置的大锅,中间暗黑,外沿灰白。 



我忙张开五指往前一虚按,沉声道:“齐领主!待沙暴过后再战如何?” 



“擅越血戒,格杀勿论!”他杀红了眼睛,怪叫着一刀逼来。 



我猛然发现一直勒马沙脊的其余四骑狂舞着弯刀疾冲下来,原来刚才的只是猫玩老鼠的游戏,杀我的决心早已定下!一对五我还能生离此地?虽然师叔神吹苍澜回风剑可以在群殴中保得小命,但我多次使用发现除了剑法精妙有特色,实在没什么很特别的功效之处。 



我双目发出寒光,杀意顿起,双手猛一个重拍,身子顺着风如离弦之箭般脱马飞出。“叮”一下,他已经大大消弱的体力居然没能挡住我借风势的全力一击,马前蹄一矮就往前摔倒。双脚落地的我刚想趁机擒贼擒王,他就弹身而起了,心中一动,迎着大风冷冷喝道:“有种跟我来,没种回家抱婆娘!” 



这激将之言对他实在太有效了,古铜色的脑门上青筋毕露,半眯的鹰目中凶光更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我长笑一声,飞跃上马,往沙尘暴深处疾驰而去。我当然不会进入沙暴狂猛处,在大自然面前人实在是一粒沙子那么渺小,“人定胜天”只是无知小儿口出的狂言!我准备利用沙尘暴外围的狂风与尘沙,凭着灵敏的视听能力轻松制服他。 



杀?看来暂时还是不杀为好!虽然“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是我办事原则,但原则是死的,人是活的,目的才是最高原则!如果手中有这么一个俘虏在,还怕群沙盗不把我当成亲爹娘?当然,如果有人肯献上巨额财宝、绝色美女,那我肯定对区区几百万的项上人头没啥兴趣了。 



沙尘随着狂风袭击而至,身后响起一长两短的狼嚎,还有群狼此起彼伏的回应。那音调愤怒而悲壮,有太多不应该存在的感情,我不由诧异转首。只见尘沙狂舞的灰蒙处一骑疾追而来,但才冲下一半沙坡的四骑却又掉头直上。不是追来?看来“狼头”还讲那么一点义气,没有让兄弟们一起来送死,但他自己面对侮辱与挑战。。。。。。 



我突然看到紧追着的马猛然扬起前蹄站了起来,同时传来一声狂嘶,立即也感觉自己前身突然崛起。忙转回首,只见沙尘暴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却分不清是乌云还是黄沙,只能看到中间如波浪般层叠、扭曲着,又像无数条毒蛇撕咬、翻滚着,仿佛那里正经历着大洋深处最激烈的旋涡风暴,却随着连接大地的无数条黄蛇急速扩散开来,但颜色不仅没变淡,反而更加黑沉骇人。 



这也是沙尘暴?不由又回头看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沙漠的狼头,只见他迎着猛烈的风沙,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天空,连狂嘶乱跳的马也不能稍微惊醒他。那就是说,这是不可能有任何存活机会的超级灾难?他可以死,我不可以!大难当头,脑袋分外好使。这黑沉沉的黄沙肯定得落到覆盖之下的大地,脑中根据初中物理知识立即模拟出漩涡落地后的情形,唯一的生门是尘沙落定前,站到漩涡中心覆盖的地面,因为那里是静止且没有风沙的。 



当然,要真这样还是不免一死!因为理论上静止的漩涡中心只是一个没有大小的点,但我们肩宽体胖!并且实际上的漩涡中心从来是游移不定的,就是落下的过程也肯定不是垂直的。看漩涡扩散的方向,应该正往这边偏移,眼前即刻浮现出隔两个沙丘外古湖底那坚硬的黄土。我有且只有在漩涡降落之前飞抵那里,挖洞潜伏,才有可能万死而一生。 



凡是来得猛者,去的肯定也快,这是自然规律,我只能争取这瞬息即逝的时间完成所有工作。所有念头脑中急转而过,却看到呆子还是呆子。唉!好歹也是条人命,能帮就帮一把吧,能不能活命就看他造化了,但愿“沙漠狼”不是“中山狼”的代名词!我突然横空往前跃出,同时用起自悟的狮子吼,对着狂风冷喝道:“要命跟我来!”说着一脚点地,往古湖狂奔而去。 



黑沉沉的漩涡飞速旋转、变幻并扩散着,覆盖之处已经少有光线,但越去风沙愈小,应该正在靠近漩涡中心。回头一瞥,狼头正疾速跟来。事急从权是惯例,他六神无主,权威当然是我了。今天活命就靠脚上功夫了,我把所有内力与潜能贯注双腿,什么“踏雪无痕”、“百步赶蝉”、“凤舞九天”的绝世轻功全都用上了。 



我很快越过了沙脊,俯冲着直飞而下,狼头轻功原逊与我,距离越拉越远。飞抵第二个沙脊时,光线暗至猫眼才能看见了,好在我脱胎换骨后的金睛比猫眼只强不差。漩涡变得更加阴森恐怖,一如恶魔狂张的血盆大口,那阴沉浓黑之处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哪还能看得清中心?但风静得半丝都不起,透着一种灭绝天地的强烈死亡气息。 



很远处传来狼头的狂喊乱叫,在这样死寂的环境中简直是震耳欲聋,但音调却悲惨如丧考妣。他肯定是睁眼若瞎了,我只得皱着眉发声引路,却一跃20几米,倏又一个蜻蜓点水疾飞而出,很快就看到仰天挺起的黑沉朦胧的胡杨残枝了。 



正常挖洞肯定是来不及了!离最近的死胡杨还有30多米,我就猛一个飞跃,竖刀头顶,急速旋转着往坚硬的黄土俯冲而下,同时内力全部转移至手臂,刀体散发着一种淡黄的光,刀尖却一点金光闪闪,我感觉自己仿若一颗坠地的流星,狼头应该能够看到吧! 



“嚓~”一阵巨响,坚硬的黄土如苹果皮般飞卷而起,却只有半身入土。我立即剑走疾芒,发疯似的挑飞泥团,一时黄泥舞满空中,地下立即变成可以容纳两人的洞。又猛一刀横插洞壁,几乎是同时,狼头的怪叫带着劲风疾扑下来。 



我只感觉一股无比强大的吸力要把人扯向空中,幸亏早已经算计到这一幕,双脚牢牢夹住仅留的刀柄,身子极力往洞底一点点蹲下。这时,极远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唰~”巨响,瞬间越过千里接近着。我知道漩涡边沿的沙尘已经着地,过不了一秒半秒就该波及到中心了,但狼头怎么还没进洞? 



心中突一动,贯注内力的左臂往洞壁疾插,同时右臂信手挥出。果真抓到一只手臂,但同时一股巨力猛然传来,瞬间把半屈的我拉如极限的弹簧;绷直的两臂更是一阵剧痛,仿佛要离身而去;头皮感觉仿佛要被拉暴,脑门青筋不由一阵狂跳。双脚虽然纹丝不动,但刀身尽处立即弯如弦月。 



我猛咬着牙死命一扯,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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