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大唐-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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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的速度达到了肉眼的极致。
“蓬!”劲气鼓荡而来,让他的头发也为之而拂动。
若是被击中,只怕是粉身碎骨。
石之轩脸上生出了凝重的神色,祝后果然不简单。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功力因为受伤的缘故降低到了最低点,面对着祝后的排山倒海的攻击,每一掌都是有着石破天惊一般的威势,让他很不好受,脏腑间传来隐隐的疼痛,周身上下也传来一阵的疲倦感觉,这样的状况无疑是很糟糕,就算是
少之时也没有过这般的伤重,但是这样的感觉……
很好。
依稀间是当年青衣年少之时,以一人之力挑起武林纷争,在各方追杀之间磨练自己,那时候青衣年少,谈笑杀人,何等的潇洒张狂,这样的感觉,久违了。
仿佛又到了当年那种意气风发的青衣时,谈笑杀人,于血战之中体会着生死之间的感觉,这样的修行是他一生之中最值得怀念的感觉,那一份潇洒从容以及搏命的执着,是他日后武功大成的基础。
在此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他哈哈大笑,笑声震得长街也仿佛在颤动起来,风吹起,随着他的笑声而卷动。
“再强又如何,我何曾惧过?”长笑声中,石之轩迎来了上去。
…………
…………
在里朱雀大街较远的一处宅院的房顶之上,此刻正站着两个男子。
“似乎,石师落在下风,祝后不愧是祝后,负伤的情况下竟然可以发挥如此强横的战力,不过很奇怪,祝后的那一掌就算是在没有负伤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击出来,真是奇怪!”一身黑色紧身服的男子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他健壮的身躯如同猎豹一样流畅而危险,身上很明显的肌肉有着透着让女人而红心跳的流畅线条,里面蕴含着恐怖的力量,他身上带着一股阴暗的气息,虽然满天的火光映红天空,但是整个人所在便像是黑夜一般阴暗。
有些人本来就是适应黑暗之中的存在,很明显这个人就是了,当然也有人与之截然相反。
“可不是,祝后的那一掌足以将师兄你击杀,而且是粉身碎骨那种!”男子低声笑道,语气之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身边站着身穿华丽衣服的翩翩公子,手上的折扇打开,上面正是绘有美人图,与身边的男子不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阳光一般,让人感到愉悦,他天生便是在阳光下生活。
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注定了不会成为朋友,而且他们也有各自的执着,各自的路,南辕北辙。
“真是想杀掉你,我的多情师弟!”黑衣男子说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我的影子师兄!”华服公子说道。
若是圣门中人看到两人站在一起只怕是会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两个男子同为邪王座下弟子,分别传承补天、花间二派两种截然相反的武学,不但是武学理念截然相反,形式态度也截然相反,就算是人生也是截然相反,而且两人对手,这样的两个男子站在一起,只能是因为邪王的缘故。
……多情公子侯希白与影子刺客杨虚彦。
“哼!”杨虚彦冷哼一声,侯希白也不以为意,淡淡叹道:“这个长安城乱了,只怕明天会更乱!”
“石师的徒弟竟然会有如此慈悲的心肠,和你比起来,就是那些秃奴也没有这般的慈悲啊!”杨虚彦冷笑道,他的目光所在正好是看到身穿僧袍的僧侣在慌忙逃命,手上当然是少不了鼓鼓的包袱。
“嗤!”一道劲风射出。
那僧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包袱摔在地上,露出了里面金光银光闪闪的财宝,登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难怪肥头大耳的,原来作秃奴怎么朵油水!”侯希白说道,“不过希白我并没有打算做出家!”
他复又说道:“明天,只怕是兄弟、父子相残的惨剧了!”
“好戏就要上演了!”杨虚彦说道,想到了那个被自己绞断了一只臂膀的太子,心中期待起来。
“师傅的处境很不妙,我似乎也应出手了!”侯希白说道,脸上闪过了一丝的忧色。
杨虚彦很讨厌这个便宜师弟,当然侯希白多数也是这样的想法,他转眼有些邪恶地想到:“石师似乎是有麻烦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烦,若是石师不小心被干掉了……”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若是能够趁机除掉这两人更好,而且似乎不是幻想!”
只是他脸上的微笑很快就消失了,他们两人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白衣赤足,白衣染霞,衣袂飘飘,白衣的婠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对面的一件商铺的房顶之上,正是满脸笑容地望着两人。
“两位,我们又见面了!” ,
第十章北望第五九节影子毙命 “两位,我们又见面了!”白衣赤足,素裙女子笑语盈盈,一弯秀眉看着两人。
虽然眼前的女子身姿娇弱,似是一阵风便是可以将她吹到一般,但是两人却是脸色凝重,停下了脚步。
“婠婠师妹,莫非你想要拦住我们?”侯希白收起了扇子,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说道。
婠婠笑语盈盈说道:“不敢,奴家只是觉得今夜的月色这般美好,能够与两位师兄这般出色的俊杰在此赏月别有一番美感而已,两位师兄不觉得么?”
“师妹说笑了,茫茫雪夜,何来的月色!”侯希白说道,婠婠幽幽一叹,脸上露出了幽怨的神色,让侯希白只感到自己该死无比,竟然让眼前的女子流露出了这般哀怨的神色。
着实该死。
“哼!我的实地,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的手中!”杨虚彦冷哼一声说道。
侯希白浑身一震,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道侥幸,心中暗自骇然:“这妖女好生厉害的妖法,连我也差点着了她的道儿!”
“方才那分明是天魔妙相的作用,不知道这个妖女的魔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这般厉害!”
“奴家还以为两位师兄不和,没想到两位如此手足情深,果真让奴家诧异万分!”婠婠轻轻一笑,饶有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复又说道:“两位可否赏面与奴家一同赏月?”
“师妹邀请,本事不该拒绝,不过希白尚有要事在身,不能够相陪,还请恕罪!”侯希白笑道。
“莫非是因为奴家不是师兄心中的师仙子,所以师兄觉得无趣?”婠婠脸有幽怨地说道。
侯希白脸色一沉,婠婠是提到了他的痛楚了,对于师妃暄一直是他的痛楚。他苦恋师妃暄,却是无法超脱,做到忘情,他所修习的乃是花间一派的武学,讲究的是多情,而后忘情,太上忘情,此乃是花间武学的最高境界。
只是侯希白生性多情。想要忘情谈何容易,更何况师妃暄小妮子一直吊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难以忘情。
无视着侯希白黑色的脸色,婠婠轻笑一声。说道:“奴家尝闻师尊讲过花间派的武学,始终觉得师兄不适合花间派武学!”
她盈盈一笑,看到两个男子都是露出了倾听地神色,脸上笑意更浓了。“花间派所讲究的无疑是纵情任我,潇洒万分,但是对于情之一字,看似多情。却最是无情,太上忘情,但是师兄生性多情。多情公子的名号可见一斑。师兄苦练师妃暄天下皆知。虽然其中自是有师妃暄钟灵神秀,天下无双的缘故。但是师兄的多情却是最主要的原因,花间武学须忘情,师兄自问是否可以做到?”
“如今师兄为情所困,又是否可以忘情?”婠婠的话如同大铜锤一般落在他的心田,他心中自问,却是越想越多,最后竟然是发现自己确实是如同婠婠所言,真气逆运,一口鲜血便是吐了出来。
梅花一般地血迹洒在他白色的衣袍之上,更添了几分的凄迷美感,就算是吐血,他也是如此的潇洒。
“果然是阴癸妖女,只是一番话就让我地便宜师弟吐血了!”杨虚彦冷冷地望着婠婠的表演,方才他自是看出了婠婠的那一番其实是用了很隐晦的暗示,在侯希白心中自觉自己是做不到地,但是他虽是看出来,却也不提点,他与他始终是竞争敌手,何必点醒他呢?
“好厉害的一张嘴,只是不知道你的魔功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厉害呢?”杨虚彦冷笑一声,一点寒芒骤然爆发,一柄软剑已经出现在他地手中,软剑指着婠婠,剑尖轻颤,吞吐不定。
面对他的敌意,婠婠发出了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份外地好听。
“奴家出身阴癸,江湖之中无不是斥为魔门,奴家所习更是天魔大法,称之为魔功也是当然,影子刺客莫不是紧张得脑子傻了?”极尽讽刺之能事,婠婠地脸色一摆,说道:“奴家很不喜欢你!”
绕是杨虚彦功夫了得,心境也是坚韧,听闻玩玩这一句话也是忍不住愕然,婠婠随即一笑,宛若百花盛放,自有一番与百花争春地美艳,她笑道:“只是今夜婠婠也不欲与你为敌,你我便在这里晒晒月光可好?”
杨虚彦心中冷哼一声,说道:“若是杨某说不呢?”
婠婠笑了笑,只是一双眉目之间露出了危险的光芒,陡然间,她身上传来一阵可怕地感觉让场中两人登时变色。
“你会的!”婠婠笑了,脸上像是绽开了一朵水莲花一样。
……
“你会的!”婠婠脸上露出了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不觉得这样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婠婠有意无意地说道。
杨虚彦心中砰然挑动,目光望向了远处那一男一女身上,那交缠在一起的男女乃是圣门之中最为可怕的一对男女,论起凶名,这些年来虽然是收敛了不少,但是依然是能够让江湖人士哪里让孩童止哭的名字。
这是一个好机会。
杨虚彦嘴角之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确实是好机会,石师如今落在下风,若是石师被杀了,也只怪对方太厉害了。
但是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住口,妖女,石师对杨某恩重如山,如今石师有难,杨某虽是不才,也不能够坐视不理!”杨虚彦脸有怒气,怒声喝道,手腕一抖,剑锋之上登时分开重重的剑影向着婠婠刺来。
剑尖吞吐不定,重重剑影,其中不
一个才是真正的杀着。
婠婠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虚伪,“明明恨不得石之轩立刻死掉,还要摆出一副忠孝的样子!”
心中如此想到,她也是知道杨虚彦的心思,这一剑虽是看起来很厉害,但是在婠婠眼中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水袖飞扬。两道天魔带从袖间飞出。
柔若溪水,那天魔带似是两道溪水一般流淌而来,自然无比。
天魔带突入剑光之中,突然爆发出一股凌厉至极的劲气,宛若大江东流,一往无前,剑气随之而崩溃。
天下至柔莫过于水,但是物极必反。至柔的水到了极致便是无坚不摧的刚猛,一如大江洪峰,摧枯拉朽。
杨虚彦脸色大变,他知道眼前妖女的武功很高。也知道天魔大法武功诡异莫测,本以为就算是厉害也不过是胜他一些而已,他这一剑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待到婠婠反击便是趁势与之纠缠。不好不去援助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