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还不知是男是女呢,父皇就那么欢喜。届时生了出来,若是个男孩子,父皇岂不将她的儿子宠上天了?到时,我是谁,大概父皇都会忘干净了!唉,母后,您为什么走得那么早!
太子朱见深的表现,无一遗漏地落在了谭刚三人的眼里。谭刚顿然收敛了心里的欢喜和脸上的笑容,深深地为自己的女儿担忧起来。
车厢内,谭允贤蹙眉嗔怪道:“你干嘛啊,他…还没有接受我呢。你这样…”朱祁镇颌首,“我不强迫他了。贤姨就贤姨吧!”话虽如此,但他心里却嘀咕着,钱锦鸾啊,我朱祁镇上辈子欠你的!。
可是,谭允贤却像看透了他的心事一般,启口说道:“见深还小,即使长大了,也未必就真心将我视为母亲,这是人之常情,不好勉强的。如今,你和孙太后虽已解开了误会,冰释前嫌。但,就真心将其视为亲娘吗?祁镇,你一向最是将心比心的人了啊,理解深儿吧!”
“好!”朱祁镇将她的头贴在自己胸前,温柔地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孕吐得厉害,谭允贤都没怎么吃东西,才几天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儿,看的朱祁镇心疼不已,愁眉不展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听了丁香的建议,在嘉兴的集市上买了一斤红枣和酸梅。
红枣是补血养气的,酸梅则可以抑制怀孕期间的恶心…
马车夜以继日地跑着,一直到第四天辰时,才抵达杭州码头。
李贤等人,纷纷将自己的坐骑牵上了船。
丁香起身要扶着谭允贤下车,朱祁镇说了句“不用”话落,人已将谭允贤打横抱起,稳稳地下了马车。
码头人很多,有乘船的,还有下船的,送客的,接人的络绎不绝。朱祁镇就这般毫无顾忌地抱着她,迎来了人们的注意。还有些待字闺中的女子,一脸羡慕地看着朱祁镇怀里的谭允贤议论纷纷。
“这位夫人是谁啊,她好有福气啊。”
“是啊是啊,姑娘,你看到她相公了没?人长得这般英俊倜傥,器宇轩昂的,要是姑娘您也找一个这样的姑爷就好了!”
只听得她家小姐怅怅叹了口气,毫无意识地说了两个字:“是啊!”
“这位小娘子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我的女儿眼看也要及笄了,将来也不知能配个什么样的人家。若是像他这样疼媳妇儿的…”
“谁说不是呢?看这相公的眼里,似是就只有她一个!”
感受到周围人的注视,也听到了她们议论的话语,直羞得谭允贤两颊飞虹,蹙着眉低声道:“快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
朱祁镇却低低地笑道:“如今,你肚子里,可是有我儿子了!”
谭允贤“嘁——”了声儿,翻了他一个白眼,吸着鼻子,憋着笑道:“原来你是心疼你儿子,不是心疼我啊?还不知是不是儿子呢!”
忽的,“啵”地一声儿,他竟在众目睽睽下,低头重重地亲了她一下,顿时羞得谭允贤的一张脸,都能滴出血珠子来了。朱祁镇低声,话语却郑重了许多:“我只知道,我媳妇儿才是最重要的!”
谭允贤娇甜满足地一笑,将脑袋歪在了他的肩上。
这一幕,落到跟来的大臣,丫鬟眼中,他们想笑却又不敢,只都捂着嘴偷笑。谭刚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皇上啊真是…心里却为女儿能嫁给这般疼她,爱她,将她捧在手心里的丈夫感到欣慰不已。
唉,贤儿啊,若是早嫁给他该有多好。怎么就,她一开始怎么就选择了朱祁钰呢?如果当初,选择跟了他,该免受多少苦啊!
唯有朱见深,斜着一双眼睛,恨恨地瞪着朱祁镇的背影。
只听得“嗡嗡”声儿,船抛锚了,慢慢地,慢慢地驶离了码头…
朱祁镇等人乘坐的是官船,所以比起一般的客船容量和体积要大了许多。船上是座可以人居住的阁楼,一共有五开间,就像后世的轮船。甲板宽大,依着栏杆还能观看大运河两边的江南风光。
在船上住了一夜,翌日丑时,天还蒙蒙亮,周围寂静一片,唯有听见船身撵着运河哗哗潺潺的水声儿。
“祁镇,祁镇…醒醒啊祁镇!”谭允贤支起半个身子,用手拍了拍搂着自己腰腹,睡得呼噜呼噜的朱祁镇低声喊着。
蒙蒙地听到谭允贤喊他,还要他醒醒,朱祁镇以为她不舒服了,猛地睁开了双眼,抓住了她的手急急地问道:“允贤不舒服了吗?”
谭允贤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想出去看日出!”朱祁镇松了口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无精打采地重复着“看日出?”转过脸,瞬了一眼窗外,见天朦朦胧胧地,呈现出一片宝蓝色道了声“好!”
见他似是精神还没养足的样子,谭允贤不禁有些后悔打搅了他的梦境,遂低头说了句:“算了,你继续睡吧,我自己出去看就行了。”
话落,整个人忽然被他抱进了怀里,疼惜的话语,自头顶传入耳膜:“这怎么行?天还没亮,水上行走风那么大,着了凉怎么办?”
“嗤”得一声儿,谭允贤笑了起来,娇嗔地拍了下他的胸口道:“我哪里就这么娇贵了?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朱祁镇却表情肃然地说:“那你把斗篷披上,我才放心你出去!”
谭允贤笑着道了声“好!”从床脚拿起外衣穿上,而后跨过朱祁镇的身子下了床,穿好了鞋子。在朱祁镇严管的目光下,披上了斗篷。
见她将斗篷拉紧了,裹住了全身,朱祁镇才放心道:“去吧,甲板的栏杆太低了,你别靠的太近危险。过会儿,我上去喊你吃饭。”
谭允贤抿唇一笑,走出了船舱,扶着木梯走上了甲板。
不自从谭允贤走出舱房后,朱祁镇就感觉左眼跳得厉害,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的,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之感,像是驱散不开的阴魂般纠缠着他,让他翻来覆去,再也难以入睡…
忽的,耳边传来“噗通”一声儿,像是有人落水的声音。也恰在这时,只听得有人尖叫:“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从船上掉下去了!”
朱祁镇听得这一声儿,也顾不得穿衣穿鞋了,猛地跳下床飞奔着走上甲板,余光飞快地扫了一圈儿,果然没见谭允贤的身影。这时,听见水里有人求生地划着水,喊着:“救命啊,祁镇…救我!”
允贤,真的是她!朱祁镇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像那年,在紫禁城的太液池救落水的谭允贤一样,屈膝“噗通”一声儿跳进了河里…
☆、第十七章 痛悔
“允贤,允贤她怎么,怎么会…”
听到消息后的谭刚,急慌慌地从舱房里跑了出来,一眼便瞧见朱祁镇落汤鸡般跪在甲板上,因为离得有点远,是以,朱祁镇此时是何样表情,谁也看不清楚。只看得到他将从水里救出的,同样浑身湿透了的允贤,抱在自己怀里,拼命地拍打她的后背。允贤随着他的拍打,终于“噗——”地吐出一口水来,接着,吐出第二口,第三口…
“谭将军,是陛下跳下河,把皇后救上来的!”丁香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允贤怎么会…”谭刚一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女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掉进了河里,到底是她大意了?还是…
不,不可能,陛下那么疼爱她,把她放手心里捧着都怕摔着了,怎么可能害她呢?可是…如果,陛下就在允贤身边儿,允贤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落水了呢?他若是想保护她…
心里越想,谭刚越觉得心乱如麻,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边儿,谭允贤吐出了喝进去的河水后,慢慢地苏醒了过来。缓缓地,她一睁眼,见到的便是朱祁镇湿漉漉的,脸色发白的俊脸。见他神情焦虑后怕地看着自己。谭允贤抬起胳膊,环在朱祁镇的肩上,湿哒哒的,滴着水的苍白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祁镇,祁镇…”
见她活过来了,朱祁镇激动地眼泪夺眶而出,搂着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又哭又笑地亲吻着她的侧脸,心有余悸地说道:“允贤,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你吓死我了知道吗?你怎么会…”说着,揽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就往舱房这边快步走去,正巧与谭刚等人迎面相遇。他也顾不了与他们多说什么,与之擦肩而过。
抱着她慢慢地下了木梯,回到了他们的舱房里。
他关上了房门,将谭允贤放到床上。亲自替她换下湿了的衣服,为她盖好了锦被,一气呵成,动作利落干脆。
谭允贤瞥见他并未穿外衣,只是一袭中衣中裤湿漉漉的,全都贴在了身上,头发也湿哒哒的滴着水儿。猜测,他定是听到自己落水的声音,什么都顾不得了。如此想着,尽管秋风萧瑟,冬意凌厉,但谭允贤的心里,却涌起清泉般一股股的暖流。她一脸心疼地望着朱祁镇,催促道:“祁镇,你…快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会着凉的!”
话音刚落,听得“阿嚏——”一声儿,朱祁镇侧过头打了个喷嚏。他咧嘴傻傻一笑,解开了自己湿了的中衣中裤,转身从一旁箱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换上了。等他穿好了干净衣服,转过身时,竟看到允贤背对着自己侧卧在床上,不禁“嗤”地一笑。坐到床边,手抚摸着允贤的肩头戏谑地笑道:“晚上什么都见到了,还矫情什么?”
“祁镇,我们的孩子还在,不在?”谭允贤转身摸着肚子问道。
朱祁镇俊脸一片肃然,深深地说:“只要你还在,一切就好!”
谭允贤却固执地又问了一句:“孩子还在吗?”手摸着肚子。
朱祁镇问道:“你流血了吗?”这话,倒是提醒了她。谭允贤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发现并没有血迹这才将心放回了肚里。
“孩子没事吧?”朱祁镇挑眉,一脸稳操胜券的笑道。
谭允贤释然地摇了摇头,说了两个字:“没事!”朱祁镇用毛巾为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轻柔而娴熟,倒不像个被伺候惯了的皇帝。
朱祁镇一面为她擦着头发,一面絮絮地说道:“走时,我不是提醒你,船上的木栏太低,如船身晃动会很危险,要你离栏杆远点你…”
“祁镇,如果我说,我根本就是被人推下去的,你信吗?”
闻言,朱祁镇不禁一怔,拿着毛巾为她擦头发的双手,像是受到惊吓般颤抖了下,毛巾滑落在了谭允贤的枕边。他蹙紧了微浓的剑眉问道:“你,说什么?被人推下去的?看清楚那人是谁了吗?”
谭允贤深深地吸了口气,失望地摇了摇头。
朱祁镇正欲开口说什么时,但闻舱房的门儿“咣当”一声儿被人从外面撞开了,进来的正是谭刚。他满脸的焦虑,前胸起起伏伏喘着粗气。此时,什么君臣之礼,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眼里只有允贤,他唯一的女儿。“允贤,允贤…你,你没事吧?你…”
躺在床上的允贤微微一笑道:“爹爹放心,多亏祁镇及时救了女儿…现下,女儿和孩子都安然无恙。倒是祁镇,为了救我有点受了凉。”
谭刚却依然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适才在门外,朱祁镇和允贤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这孩子,还未入宫呢,就有人想害死她了。
若是这样要入了宫,保不准儿哪天就…
陛下虽疼她,爱她,护着她,但两口子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半步不离吧?自古,后宫斗争不见硝烟,刀枪,却比战场真刀实枪战斗还要凶险十倍,所谓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