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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吸血鬼骑士同人)吸血鬼骑士之荆棘魔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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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过来……过来……
  无声的召唤仿佛魔怔,透至心底的是冰凉的流水,她抬眸,蔷薇园似乎在变化,身后来路已尽数为蔷薇所淹没,再望不见那道铁门。
  蔷薇园的中心似有万道封条包裹,涣散着同茉理眸底相似的光芒。她的目光似能穿越封印,朦胧中隐约可见一片血红蜷缩着,双目之上栖息的黑蝶蓦然飞起,血色双眸含着莫名的笑意。非血,而金。
  “你是……”她启唇轻声道,方才发觉自己似乎被什么定住,身体无法动弹。血色丝线不知何时缠上她的四肢,泛开淡淡的血色晕圈,似是要生出蔷薇来。
  封印中的人辨不清男女,它忽而张开双臂,茉理方才发觉它身后似乎生了羽翼般的东西,生生被挤压在封印里。它长发凌乱,看不清面目,唯见泛着血色的金色瞳眸带着淡淡的笑意。
  “玖兰家的孩子,已经几千年无人同孤言语了。”她蓦地开口,温和优雅的女声与狰狞的血色封印全然不相符合。
  “纯血之子,吾已待汝千年。”她的指尖落在封印铸成的屏障上轻轻一点,茉理只觉自己被拉扯着不得不向着封印走去,与那少女不过一墙之隔。她方才看清她的面容,苍白的脸庞五官精致,充溢着神圣的气息,唯有含血的眸子散发着淡淡的漠然冷意。少女忽而带上失落的神色,于她眉心落下清浅一吻。
  “纯血之子啊,吾将同汝约定,自汝真正醒来那刻,再来见吾。圣园之门将为汝开启。”
  “降临于世的纯血者,命运之书撰写的孤寂将映于你的眼眸,困顿汝之心。”
  茉理忽然觉得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发自身心的倦意袭卷而来,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似乎有人轻轻推了推她,她费力地睁开眼,自地上坐起来。环顾四周是一片陌生的树林,不远处便是玖兰家的宅院。眼前白衣的少年蹲下身,神色柔和地伸出手。
  “你睡了许久了。”
  茉理搭上他的手,垂下眼睑,心中不定。她方才真实经历的蔷薇园难道只是一个梦境,然而玖兰宅附近压根就没有什么蔷薇园。
  “谢谢。”她凝视着眼前人,艰难地自记忆中寻出那人的信息。同玖兰悠一般沉静的性子几近相同的容貌,应是玖兰枢无疑。然少年牵着她的手,好心地扶住她。
  “母亲大人来过书信说,家里收养的堂妹就是你吧。你好,吾名玖兰枢,请多指教。”
  “玖兰茉理,请多关照。”
  二人相视微微一笑,同是看似清澈的眼底之后不知隐匿着怎样的波动。
  回到玖兰本宅,玖兰树理便关照地询问她的事,茉理方才知晓原来自己已经消失了一整天。蔷薇园中的时间看来与外界的时间不同,又被那女子称作圣园,看来并非寻常之地。
  “小枢辛苦了,想必你和茉理也已经认识了吧。”玖兰树理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递给茉理,转头道,“茉理也是哦,先喝杯水压压惊吧。”
  桌上新鲜的白玫瑰似是黄昏十分采下来的,隐约含着诱人的水珠滚落。花瓶里新汲的水溢散着清甜的香气,近之,血液般醇香的红酒浸入通透的高脚杯,隐约泛着冷光。
  几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忽然陷入了沉默。半晌玖兰枢方才幽幽开口。
  “到底要让优姬在这样子的地下室里呆多久呢?”自然优姬是不在的。
  听得玖兰树理微微低叹,低垂着眼睑,其中所含似是担忧。茉理侧目望她,这样一位母亲同自己的母亲一样,正是父亲的倾慕对象么?树理,茉理,正如自己所想,父亲是否沉醉于弟妹的仇恨而丧心病狂呢?她放在双膝上的手缓缓收拢,又释怀地松开。
  未来,何人又能说得清呢?她闭了闭眼,自深处感到深切的疲倦。

  章陆·乌云遮蔽之日

  她站在阳台栏杆前,垂首久久不语。掌心触及冰凉的坠子,隐约深幽的幽蓝附着于银色表面,仿佛粘稠的液体,无法融化的千年寒冰。她亦离了那个家多时,如今由着血族身体仍然生长得缓慢,与初来之时也无甚区别。
  “茉理。”身后纱帘被拉开,有人推门出来,轻柔地唤了她一声。茉理回眸以一笑报之,随即主动挪开一个位置来。酒红色长发的女子面容姣好,手中轻轻摇晃的高脚杯透着葡萄酒深沉晶莹的色泽。玖兰树理一向喜爱甜食,连同葡萄酒也不例外。她算得纯血君中的例外,干净美好,并且喜欢着人类。那样一个种族……茉理眯了眯眼,下意识地抿唇。
  “今晚小枢会回来。”这是一个略带尴尬的开头,当然玖兰树理也许不会这么觉得,她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手中的高脚杯上,澄静的眸子映出淡淡的月辉来。
  茉理微微抬眸,蹙眉,神色有些凝重。今夜的月并非干净的银白或是鹅黄,而是诡异的暗红色。蓬勃的乌云悄然吞噬着一切光辉,那是极度黑暗的世界,凌驾于另一片星空之上。很快,便有冰冷的东西落于她的眉眼,生涩的雪水融入眼眶,又乖巧地顺着面颊滑落,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支离破碎。
  她模糊地记得,今夜似乎并不寻常。由远而近熟悉的气息传来,玖兰树理嘴角蓦地舒展,下方黑衣的少年隐于软发之下的眸子泛起温润的柔光。
  玖兰树理顺势离开栏杆,因为儿子归来的柔和喜悦溢于言表,她许是得忙着好好陪陪久别归来的儿子。然而茉理仍然懒散地靠在栏杆上,她歉然一笑,道。“姑姑先去吧,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请代我向枢哥哥致歉。”
  树理点头算作同意,便柔声安慰几句,转身离开了。茉理默然静立,心底一片哑然。
  雪渐渐大了,即使出于血族的体质也不由感到淡淡的寒意。这场雪仿佛有备而来,预示着什么。乌云逐渐遮蔽整个夜空,零零散散的破碎星光也连同一并消失了。唯有满目的雪,淹没了她的视线。她视线忽而低沉,稚嫩的指尖紧扣着栏杆,夜幕中飘来的气息令人全身心的不悦。
  那是……“终于,还是来了……”
  她转身跑进屋子里,然而并未察觉,黑暗中尖锐如野狼般贪婪的目光凝视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而划过嘴角的,自是疯狂而残忍的笑意。
  澎——窗户猛地破碎,狂风洪水般灌入屋子。树理怀抱着受惊的优姬,满眼皆是冰冷。玖兰悠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仍然保持着一贯的从容冷静。
  “树理,保护好优姬和茉理。这一切,是时候了结了。”他取了剑,转身出门,消失在夜色里。
  玖兰枢安抚着面带惊色的妹妹,眼看着母亲随父亲一起出去,听得外面带火药味的对话,指尖于无人可见之处缓缓收拢。
  茉理身上素色的白裙翩然纷飞,似是蝶翼翩然,异色双眸安静而平和,与之稚嫩的模样相违和。她握着扶手,静静地与客厅里的玖兰枢对视片刻,方才开口。
  “是他来了吧。”她微微垂眸,之所以不说对不起,不过因为结局早已注定。然而玖兰枢只淡淡一笑,留给她一个单薄的背影。
  “也许是我这些年太过沉浸于幸福之中了。”
  她默然,长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她想说什么,可是终究抵不过命运。他们早就已经注定,终将沉溺于历史的洪流,在早已谱写的命书中化为尘埃。
  门蓦然被推开了,树理的发间、裙子上都染上了雪白。她走到优姬身边,缓缓牵起自己孩子的手,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她安抚似的轻轻拍着孩子的背,稚嫩的担忧落于耳中心底,溅起沉重的涟漪。
  “我已经决定了,以后优姬和茉理就拜托小枢了。我相信小枢,一定会照顾好她们的。”她笑得坦然,轻抚少年带着愁容的面庞。“这次算是最后一次,谢谢你。你永远是我们的孩子。”她俯身亲吻他的面庞,仿佛道着最后的遗言。也许,确是遗言了吧。茉理看得悲凉,置身于局外,又沦陷于局中,骤然浑身冰冷。
  树理带着优姬离开,茉理并没有跟上去,她垂着头望着抬起的手掌,有些无奈。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体内沉寂的力量终是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死水毫无波动。
  “我要出去帮忙,你照顾好自己。”玖兰枢言毕转身推门离开。茉理立于客厅中,沉默良久终还是抬起步子出去。不管怎么样,她都绝不能困在这里坐以待毙。
  入眼漫天飞雪,她的腿深陷于雪地里,寒意深入骨髓。小腿忽然一阵刺痛,低头,便见荆棘层层环绕,尖刺刺入肉里,贪婪地吞噬着鲜血。
  “久违,亲爱的女儿。”异色瞳眸相对,血脉之中沸腾的联系冰冷而无力,她看不到爱看不到恨,唯独看得到男人的欲望和疯狂。小腿一阵作痛,她的身子微微一颤,朱唇逐渐泛白。
  “父亲大人。”她冷冷道,语气丝毫没有起伏。即便在不断失血的情况下,她也不会向这个男人低头,这就是她身为纯血的尊严。
  “你在外面玩了太久,应该跟爸爸回家了。”他步步逼近,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直接把她从雪里提了出来。指尖划过稚嫩的颈部,他眸光微微一黯,显出淡淡的血色来。茉理撇开头去,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然而下一秒她被重重地扔在地上,荆棘立刻爬遍全身,将她捆了个结实。
  然而突如其来的压力挣断了荆棘,她略带艰难地爬起来,满身的血痕逐渐淡去,仅留下衣衫上沾染的绯红俏若蔷薇。抬眸便见玖兰枢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她垂眸一笑,全然无视了身后的威胁。身子忽然被那人拎起来,她自知无力抵抗,便堪堪随着他手上力道挂着。
  “放开她。”玖兰枢言语淡然,眼底亮起绯红之色,便将玖兰李土抓着茉理的手凭空截断。茉理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就跑。然而牵绊而来的荆棘仍然源源不断,即便有玖兰枢的力量不断清扫,也仍然不可小觑。她终是离开了玖兰李土的范围,驻足于玖兰枢身边。
  “不听话的孩子。”但闻玖兰李土啧了一声,眼中便又被戏谑填满,“我已经同你说了,你是杀不了我的。真是执着的孩子。”
  玖兰枢没有应他,他缓缓抬手,温润的眸子第一次流露近乎冰冷的杀意。风起,唯有象征力量的红瞳微微闪烁,埋伏于黑暗的野兽终也叫黑暗淹没,化作无形沙土,归于寂静。
  茉理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狂风拂起发丝,她似乎在那幽幽深邃的绯红之中望见了力量,看不到尽头的力量。
  这个少年,究竟将以何种姿态登上历史的舞台?
  许是结束得太快了,茉理还没有反应过来。玖兰枢俯下身子,拍拍她的脑袋,哑声道。“我们回去吧。”

  章柒·离开

  夜,许是宁静的初始,亦是结束。当奢华的欧式建筑于夜幕之中抹去其华丽的痕迹,就很难有人会再想起,曾经一度灿烂的辉耀。
  疾驰而过的车子溅起污浊的泥水,留下斑驳的痕迹。隐约看着前方公路,直通向大规模的建筑群。那方是被称为元老院的地方,血族中贵族所组成的形如议会的组织。
  玖兰枢双手交叠坐在沙发上,侧脸映着阳光漾起淡淡的柔和来,然而便若无形冰霜覆盖,包裹住莫名柔软的情绪。
  坐在他面前的中年人公式化的微笑叫人心生厌烦,如若那样高傲的绿色眸子蓄满令人讨厌的贪婪的话,就更加不招人喜乐。偏偏这位是元老院的院长,也该算作是贵族中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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