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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家教+猎人同人)[家教+猎人]委员长,请变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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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可爱,很对她胃口,是的。在某方面来说,他相当正直,不屑小手段,很像她,还有他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对,就是可以依靠、无坚不摧的可靠感。
  他绝对不会背叛。
  北川有点恍然。
  “喂,你在发什么呆,有人来了。”云雀突然跳到她的肩膀上,意外的体重惊得她下意识地跳脚,结果撞上车顶。
  “……笨蛋。”云雀的眼神里写着,低头无言地盯视她。
  北川咳咳几声恢复正常,顺带将刚才大脑里杂乱的思绪一扫而光。这家伙才不可靠呢,刚刚还作出这么可恶的事情,不要被他萌美的外表给迷惑了,北川,你是个有节操的女人,千万要坚持住自己的底线啊。
  可是这么想着的同时,她却无法否认自己对他主动靠过来,而产生的温暖感觉,虽然在他眼里自己是他的座驾,但被人信赖的感觉还真不赖。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情。
  “喂,你是找死吗,突然把车开到路中间!”倒霉的司机大哥用力敲打着摇摇欲坠的车厢,往里面的北川大吼大叫,气得青筋暴露、脖子粗红。
  北川的思绪被打断,转脸相当无辜地看着司机大哥,一面假惺惺地讨好:“对不起,我睡着了一时没留意,这样吧,我把这辆越野车送你,你把你车钥匙给我就好了。”
  “哈?!”司机大哥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三秒之后,他就惊恐地闭上嘴战战兢兢地坐回驾驶位,旁边副驾换成这个嘴边挂着淡淡微笑的可怕女人。
  在女人肩上的人偶非常可爱,就是浅栗色的细腻长发和白色蕾丝西服有点脏乱,显然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
  司机按照女人要求的路线前进,所幸大家都是同一方向,去的地点也是顺路。赶快把这女人放下车就好了,他颤抖地想,在偷瞄她的时候一不小心竟然对上了人偶的双眼,从那双眼透出来的锐利目光,害得他手一抖,整个车头歪了一下。
  女人没反应,合眼休憩。
  而那个人偶深沉的乌黑瞳孔,微微发着光,看起来丝毫不像无机物,简直就是一双真正的活的眼睛。
  他被盯得浑身发毛,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咦?刚刚它是不是自己动了?
  耳边仿佛传来一声轻轻的哼笑,瞬间让他惊吓得不能自已!
  妈妈咪呀,救命啊!
  下车的时候,北川奇怪地看着那个快要口吐白沫的倒霉家伙,转头用脸轻轻拱了下云雀的身体,低声问:“他怎么了?”
  云雀对她显得亲昵的触碰有些不自然,但她只是他的座驾而已,所以他也没多在意,既然她不客气了,那他也不用客气,于是他十分大爷做派地把手臂搁在她头顶,翘起二郎腿,轻笑:“我看他不顺眼。”
  北川长长地“哦”了一声,基本明白整个过程。
  “好了,我先去订票,然后去找人,你先到机场等我。”北川低头边走边说,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笑,“在机场小心别给人捡去了,哈哈。”头顶传来震荡,以及某人的冷笑声——
  “想要被我咬杀吗?”
  “对不起。”她立马服软。
  北川带着云雀走进城市,路遇几个想钓美女的浪荡男人,从善如流上车后一路开到市中心,并在车内就借到手机打电话订票,她真感激这些态度轻佻的家伙们,当然,为了报答他们,她特意应他们的要求,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留下了脚印。
  在市中心找到一所高级酒店,她开了个几个小时的房间,把云雀放进去。
  没等云雀问她,她就仿佛在自言自语:“我怕你真的在机场被捡走。开玩笑啦,五个小时后出发,你在这里等我。”
  听到这话,云雀没有追上去咬杀她的原因,是她边说边脱下脏兮兮的衣服走进浴室。在她脱下最后一件内衣时,她才走到浴室里,顺道关上了门。
  云雀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头上,再面无表情地盯了眼她一路丢下的衣物。
  那个女人!真不把他当(男)人看了!
  云雀自己在那生闷气,连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没等他想清楚,那女人很快就洗完出来了,听到开门声他下意识抬头,但他立刻就后悔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光着出来的呢?
  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扫到的她,已经穿戴整齐,穿着一套黑色紧身服,外面套一件浅色的宽松衬衫,纽扣一直严实地扣到她细长的脖子,腰间缠着宽腰带,衬衫的下摆很长,像超短裙一样,刚好遮住她圆润的臀部……等等,他为什么要观察得这么仔细!
  北川把长长的卷发扎起,甩在脑后,照了照镜子觉得还行,转过头来就盯上云雀。
  见云雀有些发愣,她也没多想,只是充满兴致的趴在床尾托着腮帮看他。
  “恭弥,你也来吧。”她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
  “来洗澡啊!”北川理所当然地说。
  “滚!”
  “来嘛来嘛,别害羞。”
  云雀照例给她几拐,北川应付得很熟稔。
  最后因为身上实在太脏,云雀向自己的洁癖妥协了。他同意穿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置办的人偶衣服,并让她帮忙疏通头发——他的头发真的很长。
  “你到底什么时候……”云雀看着那些衣服,面部表情有些抽搐。
  “捡到你的第一天吧。”北川开心地回他。

  ☆、第十三章

  
  酒店房间内,北川让云雀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正专心致志地用钢刷帮他梳理头发。云雀已经换过衣服,在她提供的粉红色和水蓝色的西装之间,他别无选择地穿上后者,并严词拒绝了她要求帮忙的建议。
  下午的阳光斜照进来,轻薄地投下一片光影,房内小客厅铺着的洁白毛毯吸走足音,显得格外安静。光线开始变得幽暗,北川坐在毛毯上,上身靠在沙发边,仔仔细细梳好那一头浅栗色长发,再按云雀要求将它们绑起来——正确来说,她是绑了个麻花辫,还用一个带花的发带装饰。
  他附身的这个人偶根本看不出性别,她的心血来潮,让不知情的人看到,只觉得他长相非常可爱软萌,宛如童话里的小小花精灵。
  趁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在他头上搞鬼,她一完成,就装作看手表:“已经四点半,我们要搭晚上十点的飞艇,我先出去了,有什么突发状况,打这个号码找我。”她给他一支刚抢来的手机,自己拿着另一支,穿上一双黑色皮靴就走。
  “哼,我一个人就能应付,你,可以吗?”云雀轻蔑地斜瞥她。
  “当然。”北川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就离开了。
  等她走了以后,房间内就只剩下一片深沉的黑暗。
  太阳快要下山了。
  云雀依然睡不着。
  就算这具躯壳没有正常人的五感和需要,但是唯独无法睡眠这一点最使人煎熬。
  尤其看着身边有个睡得很熟的人,想要入眠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云雀阖起双眼。精神上的极度疲惫,身体却连丝毫反应都不能给出。
  他非常渴望着恢复原本的身体。
  他这几天受够了这具身体带来的不便。
  但是,他不确定是否找到那里,就能恢复,说不定结果并不如人意。
  云雀冷静地思考着,即便如此,他如果不能恢复,那么他一定会下定决心去适应现状,绝不会被可怕的现实压垮。
  他可是云雀恭弥。
  长长的思考过后,天色居然还没有彻底变暗。
  云雀往窗外看,天边艳丽的残霞燃烧着,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头,默默地思索了会,蓦然翻身而起,从打开的窗边一跃而下。六层楼高没有成为他的障碍,他轻而易举地落到街道边的树枝上,然后几起几落,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天色最后一丝残阳底下。
  在云雀离开后的十五分钟里,有黑影无声无息地潜入了他们的房间。
  行动间完全没有声息,修长的身影、漆黑如流水的长发,伊尔迷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察觉里面早已人去房空。
  不过他决定进来找一下有没有蛛丝马迹。
  映入没有情绪起伏,几乎像是无机物的黑色眼睛里的是,一地的脏衣服以及残留的水迹。很明显属于那个女人。房间内没有别的行李,她非常警觉,随时准备好逃跑或战斗,从不把重要物品遗落在陌生环境。
  从浴室残存的水蒸气来看,她才刚刚离开不久,而且水迹上没有乱踩的脚印,步幅很小,说明行动缓慢——她没有发觉他的追踪,所以她只是暂时外出了。据他询问的柜台小姐说,她
  开了五个小时房间,她还会回来。
  伊尔迷没有在房间里留下任何一丝自己的痕迹,在绕过一圈后,他发觉有地方不对劲。
  沙发上多了几丝不属于那女人的发丝。正确来说,是哑光化纤发丝,它呈现跟她发色不同的浅栗色。他瞄了眼掩盖在女人衣服下的小小衣物,侧头想了想。
  嗯,可能她有个特别的爱好。
  伊尔迷丢下疑问,转身离开房间,既然她会回来,那他就要在外面准备埋伏了。
  完全不知道……不,应该说,对一直被人追杀的情况习以为常,北川早就有心理准备随时有敌人跳出来。
  只是,这一次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惊动揍敌客家族的人。恐怕连她都没想到自己的身价涨到这个地步。
  不过现在的她还不知道。
  北川搭乘公交到达市中心的一个繁华红灯区。走过花枝招展的女人和凶神恶煞的男人身边,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酒鬼和混混,转入一家酒吧,在喧闹的音乐声中,跟吧台侍应打了声招呼,就从他们家后门出去,来到一个废弃的楼盘。
  她抬头看了眼摇摇欲坠的烂尾楼,顺手挡下一块掉落下来的砖头,她迈腿踱了进去。
  里面有许多塌陷的地方,堆积着不少土堆和废弃建材,她找到一条隐秘的楼梯,走下去,来到一个小小的门前。在门旁边的密码器上按了几下,门开了。
  “嘿,好久不见。我顺路来看看你。”北川一片黑暗中,视线准确地落到屋内某个点上,笑着对着某人说。
  “你会来找我,是因为要拿药吧。”对方嗤笑回应,当他一说话,灯亮了起来。屋子顿时亮堂得不得了。
  “是啊,重要的是拿药,医生,你该开药给我了。”北川在杂乱无章的窄小地下室里扫出一块可以坐的角落,坐下,双手撑着脑袋偏头看着医生。
  一个头发蜷曲、到处乱翘的男人,那双像狐狸一样的眯眯眼看向她,他围着围裙,像是正要去做饭,可是他手里却持着可疑的锃亮钢刀和手术刀。刀身上微微沾着血和□□。细细一看,那本已脏得要命看不出花纹的围裙上也沾着血液。
  “你正在解剖尸体吗?”北川好奇地问。左右张望,没见到可怜的尸体。
  “是啊,等一下要吃。”一身脏乱的、不像医生像屠夫的男人回她。
  “变态!好啦,我不打扰你的兴致,快给我药,过一会我要飞去高原。”北川催促他。
  “喂喂,我最后一次给你开药,是在半年前。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发作,放心,上到高原就算你进入缺氧状态意识模糊,你还是能控制自己的。”医生终于从他的料理台上转过身来,一转身,就露出被他遮挡住的一只以专业手法切割完美的鸡。
  真是可怜啊,北川默默地想。
  “我怕万一,而我最不需要就是万一。废话少说,你的药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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