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迷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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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常霈愣了一愣。在戴颖丝出去后,他回过神,眼露凶光的瞪着可茹。
可茹耸耸肩将资料整了整,搁在桌上,然后双臂交抱的盯着他。
“你真行嘛!一大清早的就辞退了翔禹最优秀的职员!”他讽刺中又带挖苦,“也难怪!我就说嘛!聪明得几乎可说得上狡滑的禹文竟会栽在你手上,果真是有两把刷子。”
可茹虽涨红脸,却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自知理亏?”见可茹自制的宛如置身事外,苏常霈竟失去了往常一向自傲的镇静,他“啪!”一声的将双掌拍向桌,“你知不知道小梁是我好不容易从其它建设公司里挖角过来的?你可知道他是我费尽多少心力才请过来的重要干部?!”他愤怒的冷视她,一双锐利的眼似乎想杀她千刀、剐她万刀。
“我什么也不知道!”可茹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像看戏般地看着苏常霈,“我一踏进翔禹后,你告诉我什么了?你介绍了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人?”
“你根本尚未进入情况,我能告诉你什么?你又能了解个什么屁事?!更何况”
霍地,可茹站起身逼到苏常霈跟前,目光纯真得令人畏惧,眼神坦白得教人不敢直视,“告诉我,为什么对我心存偏见?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何必在我背后中伤我!”可茄大吼。
“我没必要中伤你!”他也吼回去,“只不过不希望有个花瓶摆在办公室碍眼罢了!”
“啊哈!原来是心理不平衡啦!你想坐翔禹总经理的职位就尽管开口好了,我蓝可茹不希罕!”
“你他妈的!别把我苏常霈说得像你一样下三滥。告诉你,翔禹虽不是我的,但环禹我一样有不少的股权,我不必要这小小的职位,我只不过替我那”苏常霈忽然打住不说,“哼!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如此多,总之,禹文让你进入翔禹根本是个错误。”
可茹呆呆的注视苏常霈,控制不住自己呆呆的发问,“能告诉我你讨厌我的原因吗?”可茹语气一变,楚楚可怜的恳求着苏常霈,而他,苏常霈竟心跳漏了一拍。
该死的鬼!苏常霈,你竟有点想怜惜她?!妈的!他甩甩头。
“告诉我,好不好?求你!”她那满含酸楚的伤痛眼神,教他竟狠不下心来拒绝她。
“你的出现教任雪铃难堪,教她”他再次将话打住,然后,他瞧见愕住的可茹,自己也呆住了,等回过神后,丢下她,丢下未完的话,又一阵风似的狂飞出去。
可茹傻傻的脑袋突地一闪,苏常霈竟爱着柏禹文的未婚妻任雪铃!
※ ※ ※
五点不到,柏禹文却早将桌上的资料整理好,一一放进档案夹,匆匆锁上资料柜后便踏出办公室,一抬眼便发觉大家异样的眼光。
他脸上一阵臊热,他很明白这些异样的眼光是自从他娶了上了报的蓝可茹后开始,持续到今天还不止的,谁教他自己坏了自己以往下班时间的惯例。
以往他总是最后一位离开的,但自从娶了老婆后,五点不到,便兴匆匆的赶着下班,也难怪招来些异样的眼光。
从生活上一些微小的细节改变,不难发现蓝可茹对自己影响之巨大,但他还不想承认,只因这种感觉从他出生到现在从未曾发生过,教他一时间捉摸不定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又难以解释,难以明了该如何称呼“它”。
甩了甩头,想甩掉满脑的愁绪,更想厘清满腹疑问,无奈,任自己如何甩也甩不掉,唉!他深深的叹气,然后匆匆忙忙的赶到翔禹企业大楼,正巧蓝可茹跨了出来。
“我请戴小姐拨电话到环禹给你,而他们说你下班了。”她笑笑,“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一趟。我已请瑷琳来接我了。”
“为什么你总将自己当成是个外人?”他怒吼,“还有,我既要了你,你便是我的责任,更何况翔禹已由你全权负责了,我不接你上下班,那还有谁?!”他愤怒的皱着眉,“别老将自己当成陌生人,懂不懂?”
“我对不起,我又惹你不高兴了,真的很抱歉!我总是给你带来一大堆麻烦。”
“你该死!”柏禹文愤恨可茹的那股距离感,他痛恨它。而他的那句“你该死”结结实实的砸在可茹身上。
瞬间,她像被抽干血液般的苍白着脸呆立着,手足无措的她眨一眨那干干涩涩的眼,逼回欲夺眶的泪水,紧紧咬着下唇,浑身打颤的勉强又挤出一句话。“柏大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
“该死的对不起,该死的你!”他怒吼:“你能不能别老将这三个字挂在嘴上,行不行?算我求你,求你可怜可怜我,行不行?行不行!”他加重“行不行”这句,胸腔的怒海正波涛汹涌的想翻江过海而来,逼得他差点克制不住自己。
可茹可怜又无力的蠕动嘴唇,动了又动,还是那句对不起,却又不敢出声,泪珠不听使唤的扑籁籁而下。
柏禹文望见可茹微颤的身子,苍白的面颊上又挂着泪珠,整个心被狠狠的掐住,五脏六俯似乎全被搅在一块了,他心疼地,忍不住伸出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别哭了,傻女孩,求你别哭了,”他轻哄着她,轻摇着她,轻无着她的秀发,“怎么像个泪人儿,嗯?”
“我真的想做个不惹你生气的女孩,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老发那么大的脾气,而且,还大声的认为我该死,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她哽咽的说着。
“嘘!别说了,都是我不好,该死的人不是你,是我。我只是痛恨你老将自己当成了个局外人,而不是我柏禹文的妻子,这点便教我愤怒到了极点,才会出言不逊。”他的下颚温柔的轻抚可茹的秀发,继续柔声道:“别再将我当成邻家大哥哥,也别将我只当成是你好友瑷琳的哥哥,好吗?”
偎在柏禹文怀里的可茹愣了那么一下,傻傻的反问:“不当你是哥哥,那当你是什么人?”她亮澄澄的眸子盯住禹文脸上,想找出答案。
“傻女孩,当我是你的爱人呀!”他将她轻轻的从自己怀里推了开,乌黑而深遂的双眸紧紧扣住她的视线,“我想,这该是适应我们俩目前这种尴尬局面的最好方法了,嗯?”
可茹在柏禹文溢满柔情的双眸注视下,不自觉的轻点了点头。而她虽点了头却还是满腹疑问,柏禹文何来如此大的转变?他竟要自己将他当成爱人,而不许视他为好友瑷琳的兄长,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他有可能是爱上自己了吗?有可能吗?!她心底的一丝希望火苗凄楚的祈求着,祈求着柏禹文的爱,祈求着他怜悯的施舍,而眼睛里竟无法自抑的浮现一点点的泪光。
“怎么了?!”禹文惊觉可茹眸中的泪光,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深怕她受到伤害。
可茹哽咽着笑笑,“有人呵护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我有点害怕这种呵护会稍纵即逝,这对我来说是残忍的。”茫然的双眼有如走失的小孩无助的寻求保证。
“傻姑娘,不会了。从今天开始,我将会守候你一生,呵护你一世,只求你别拒绝。”他竟说得如此委曲求全,竟让可茹禁不住笑出声。
“别逗我了!”她可爱的擦掉眼角残余的泪水。
“蓝可茹!”柏禹文认真又慎重的轻唤,“你抬头盯着我的眼睛,如果你认为我是逗你的,你再回答我也不迟。”他将双手轻搭上可茹的肩。
小心的,可茹缓缓抬高眼睑偷瞄柏禹文后又迅速垂下,倏然的感到双颊燥热,她被禹文那热情如火、深情如海的眸子揪得羞红了脸;她感到他灼热的视线直停驻在自己脸庞,更加羞得想撇开头,但他轻声抗议,不待她拒绝的用两指轻挑起她小巧的下巴。
而早已红透脸的可茹,始终不敢张眼瞧他一瞧的紧闭剪剪双眸。
“可茹,看着我呀!如果你还认为我是逗你的,请告诉我好吗?否则我会认为你是在拒绝我对你的告白呀!”
可茹一听急了,猛地一径直摇头,又不好意思抬头,教相禹文是好气又好笑的决定逗逗她。
“既然我如此惹你厌,竟讨厌得连看一眼也懒得看我还是走了算了!”说着将搭在可茹肩上的手抽回,旋过身。才迈开一小步,可茹就急了,她惊慌的跳了起来。
“禹文,别走!”她竟拋开矜持,主动拉着他的大手,“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不好意思,我并不”她在看到柏禹文的贼笑后陡地打住,张口结舌的愣在一旁,原来他在耍她,她更加羞红脸的转身就想逃。
眼明手快的柏禹文迅速拉住她的纤手。
“你休想逃了,我的小姑娘!”
“你可恶,你总喜欢耍着我玩,我讨厌你啦!”她娇嗔道。
“是真讨厌呢,还是嘴巴上说说?怎么你说话总喜欢颠三倒四的,教人感到似是而非呢?一会才硬拉着人家的手强迫人听你的不讨厌之类的话,怎么这会全硬将人的手给推了回来说起讨厌啦,你说,我该听哪句呢?”他更加用她说过的话逗弄着她。
被逗得满脸彩霞的可茹又是一阵气结,决定来个以静制动,不发一语的伫立。
扬了扬嘴角,柏禹文张开手,从可茹的背后将她整个人环在他怀里,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在她耳垂下轻轻低语吹气,叫可茹整个人血脉愤张,全身骚动不已,直想将自己融化在他怀里。
沉醉在双方温热的身子中的两人,竟未察觉瑷琳尖锐又刺耳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足音,一直到瑷琳拍手鼓掌叫好才惊动他俩。
“好呀!哥,你什么时候如此的疼惜我们的可茹姊了呀!现在可没有冷锋过境,可别告诉我你们是取暖,为了求生存,你妹妹我可是个聪明人哪!”
“你聪明?!哈!你这种头脑算聪明的话,我告诉你,天下就没有叫白痴的人了,‘白痴’这专有名词也将绝迹了;还有,请你稍稍注重一下伦常、辈分及称呼,读到个大学的人了,连你哥哥的老婆该怎么称呼都忘了!”柏禹文竟也轻松的开着自己妹妹的玩笑。
“啊哈!我哥也总算丢掉了他那老年痴呆症的痛状了,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医好的?你去了哪家医院检查的?还有最重要的,你找了哪位主治大夫?他竟有这么神通广大的本领,医好你的痴呆症,让你记起你老婆是谁了?!我可以牺牲点,为了报答他,愿意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就你?”柏禹文不屑的轻哼,“你相不相信?其实说了你也不信,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否则你老不知男人一听说你想委身下嫁,个个都逃到阎罗殿、地狱去了,否则怎么找不到个好男人。”说完咧齿一笑。
可茹早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了,瑷琳的伶牙、瑷琳的俐齿她不是没见识过,只不过她没料到禹文比她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瑷琳一看自己处于劣势,而可茹又无帮忙之意,恨恨的跺起脚来,“好啦!反正我认栽了,今天总算见识到了过河即拆桥的本领了。”
“过河拆桥?我说瑷琳,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此语皆不差呀!”
“是唷,我们的可茹当真下嫁了条土里土气的狗唷!”
“柏瑷琳,别指桑骂槐,否则,小心你的欧洲之旅被撤回啦!”柏禹文气定神闲的高望瑷琳气鼓鼓的双颊。
“是唷!我们的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