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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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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之后,她不再躲着费德里,却还是避着邓普斯。
  她很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他是记仇的人,碰巧她也是。能做到以礼相待,已是极好。
  他们不常外出,可对外边的风声还是略知一二。比如最近流行于上流社会的话题,是关于卡伦特、法克斯、特里昂三大家族的子嗣。他们从未曾露面,或者极少露面。
  当一直销声匿迹的人重归人群的视野,那势必有一些事情将要发生。
  拉斯菲尔蒂照旧在修奈泽尔处看书,书柜里的藏书她已经看了一大半。他就在她面前办公,满桌的公文是她稍抬头便能看到。但她从来不看。
  她已经过了被人宠爱的年龄,也明白不该看的东西永远不要去看的好。
  “过一阵子,我可能不住这儿了。大概你们也会搬家。”他没有明说这个“你们”到底指代多少人。
  “那我们大概不和殿下住一起了。”
  “你想和我住一起吗?”
  她猜对了。
  “可惜门不当户不对。”
  “如果门当户对呢?”
  “殿下要把我们变得门当户对?”她闪烁着眸光正对上他饶有兴致的眼神,“我们就是那三大家族几近失踪的后代,对不对?”
  “拉斯要好好听父亲的话。”他等于是承认了。或许在他看来,这根本无关紧要。反正是他们早晚会知道的事。
  “殿下我后悔了。”修奈泽尔兴致不减,等着她继续说,“和不和殿下住一起,本就与门第无关。你诓我。”
  “拉斯真是聪明。对,门第不是问题。”有了合适的依靠,谁都能够摇身变作贵族。
  贵族。
  呵。
  谁说贵族都是流着蓝血的稀有动物,到头来还不是随便把平民包装成了贵族。
  “贵”与否,权在当权者的一念之间。
  然而贵族与王室,权力的两端,未有绝对的平衡,必是互相打压、互相提防。当一个贵族为王家百般称道,以致盛名遍布全国,只有一种可能——它与王族命悬一线。
  这样的贵族通常被叫作,暗夜贵族。也就是,王室的黑暗执行人。
  没有谁会比上过战场的人适合当处决人,更没有谁会比雇佣兵擅长掩藏踪迹。
  他们是不二的人选。这才是被准许活命的理由。
  ***
  然后如我们所知,拉斯菲尔蒂与波尔希思成了卡伦特府上的少爷小姐,费德里和邓普斯分别去了法克斯和特里昂两家。
  当波尔希思和拉斯菲尔蒂的马车抵达同一处宅邸,被一位慈祥的老人接待,波尔希思问她,为什么安排他们成为兄妹。
  她想起那夜修奈泽尔的眼神,和他一直的了如指掌,笑道:“大概是为了避免我在最好的朋友面前行凶。”
  又或者将她最好的朋友放到三家之间,以便牵扯另两家,以便防止邓普斯胡来。
  没有谁比修奈泽尔更会打算盘,所以她从不去猜他打得什么算盘。
  做过一次棋子的好处,便是知道轻举妄动会伤得更重。所以她什么都不打算做,除了乖乖服从命令。
  在伦敦城里呆了两年,跟老人学了所有该学的贵族礼节,也做尽了没完没了的生死勾当。这期间也偶尔能见到修奈泽尔,和他一起喝着酒,讲着漫无边际的谜语,消磨一夜之后,重归正常。
  两年后,接到了修奈泽尔新的部署。阔别已久的前雇佣兵,在被收留的那处宅邸再次聚首,那时的他们有了新的名字——暗夜军团。从此之后,他们便是正统的军人。也是不为人知的军人。
  沉重的马车分别带着长成的男女分批次到了偏僻的哈福德郡——一个从没有来过却一直听过的地方。当年着岸的约哲姆郡就在哈福德郡的西边。
  在简单的村庄过着简单的生活,带着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目的。

  ☆、Chapter。13 爱恨几许

  ***
  一夜梦醒,拉斯菲尔蒂又变回那个坚强完美的她。掌腹下的丝绸冰润而凉滑,犹有些许泪痕遗迹。修奈泽尔的房里却不见他的身影。所有温柔乍起都似南柯一梦,留给她的唯有梦中隐约听到的那句“你要活得轻松些”。
  女仆敲开房门,委婉提醒着拉斯菲尔蒂,她快误了参加婚礼的行程。简单洗漱打扮,便也与三人匆匆出门。直到离开,都未见得修奈泽尔。
  他又忙去了。
  拉斯菲尔蒂这样对自己说。也不知道几分怅惘,几分陈述。
  车厢里的旧友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却默契地不提昨夜火起。彼时生死与共的战友,经年之后也多了这些个心照不宣。
  ***
  夏洛特小姐和柯林斯先生的婚礼在汉斯福郡的贝尔克里特教堂举行。
  伽苔琳·德·包尔夫人是他们的证婚人。这一点足够柯林斯先生高兴一周。
  哈福德郡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邀请并出席了婚礼,附近的客店因此生意兴旺。柯林斯先生的教民们表面上一派恭谨,背后却在对他的客人评点不止。
  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和简·班纳特小姐是婚礼的伴娘。从讲堂门口到圣坛,不短不长的路途是多少女孩彻夜难眠的悸动。这一路走完,她便完成了女孩到少妇的蜕变。
  婚礼大抵千篇一律,一如这世间的欢乐。而人们并不介意这些个似曾相识,只有与亲友作伴,何时何地都有说不尽的乐趣。
  宣誓既成,大家都去到教堂后的绿茵地。
  露天的宴席中,宾客们端着酒杯四下穿行,交谈不止。
  立于圆桌背后,拉斯菲尔蒂等四人与周围形就一道无形边界。人与人之间,多么奇妙。曾经迫切地渴望融入而不被接纳,等到被人接纳却丧失了融入的兴致。
  那样的边界本不该被打破,也没有人会试图去打破。
  竟是那个女孩。佩吉·扎恩。
  她径直走到波尔希思面前,像是鼓足了勇气,“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我送你的袖扣颇有几分价钱。可你却什么都不说,等着我被父亲训斥!”
  淡色的香槟映透波尔希思的眼眸,金褐的瞳孔沉凉如酒液,不见斑斓。他只是淡淡道:“你想多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父亲迫不及待地要见设计师?为什么见了设计师父亲心不在焉?又为什么他甚至都不愿意让母亲看那枚袖扣?”
  “你应该问你的父亲,而不是我。”
  褪去温柔华表,波尔希思冷淡到近乎残忍。一样的面庞,陌生的感觉。佩吉看着眼前也曾与她细话情意的男子,惊愕的目光里聚集起泪花。
  “我对于你而言,到底算什么。”连连摇头,或是质问,或是喃喃自语,“你只是把我当玩具,稍嫌麻烦便舍弃,对不对?”
  他没有答话,而无情的神色仿佛在肯定女孩的猜测。
  “我……”佩吉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跑开。
  轻叹一声,此情此景,多少熟悉。
  ***
  那年从疗养院回来后,波尔希思再没提过“千基妲”三字,还和队里一爱慕他许久的女孩交往过。
  他表现得太平静,太正常,以致人们一度以为他真的释怀了。
  他和女孩处得很好,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订婚前的夜里,他喝醉了。抱着女孩却一遍遍地唤着“千基妲”。如果说用尽气力的怀抱将女孩送入天堂,那一声声呼唤便将她打入地狱。
  他对她很好,无微不至的温柔,永远说不完的情话。然而,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亲密的接触。别说拥抱,连十指相扣都不曾有过。
  她也曾自欺欺人,他只是比较害羞,做不来那样亲密的举动。
  只是,她忘了,能说出感人肺腑又不落入俗套情话的人,又怎会畏惧搂搂抱抱?
  次日午后,订婚仪式上,她抢在神父前面问他,你有没有哪怕是一秒钟忘记过千基妲?
  他记得昨天夜里酒后的种种,也便不再掩饰。“没有”二字掷地有声,干脆利落。
  “你连想都不需要想。”女孩苦笑,说不清是伤心自己还是心疼他,“她死了,波尔。你不能把自己的心也搭进去。你要活下去,连带着她的那份。”
  “我的心早在她死的那日支离破碎。”
  我也便就,没有了心。
  订婚仪式自女孩哽咽跑开的那刻乱作一团,波尔希思被女孩父母狠狠教训。
  皮鞭打在身上,血汗污浊了白衬衣。有风嘶鸣,有皮开肉绽,而他恍惚感觉不到。不知跪了多久,直到膝盖也麻木,疼痛涣散了意识,他仿佛看见千基妲在向他招手。
  而睁开眼,与他同在的,只有蓝天白云。
  如果梦永远不醒,人间又何来别离之痛。
  ***
  伊丽莎白小姐、简小姐还有新娘夏洛特小姐,搂着啼哭不已地佩吉向波尔希思警告。
  “先生,我真希望不必这样称呼你。请你听好,如果再一次、再一次让我发现你玩弄小姑娘的感情,我会让全郡的人知道你的品性作风。想必风声传到卡伦特侯爵耳中用不了多久,届时你有多难堪我可管不着。”
  伊丽莎白小姐劈头盖脸地数落,他似若未闻,神色恍惚,一如当时。
  “如果您还有一点作为贵族的自觉,我想恳请您做点什么,弥补可怜的佩吉错过的真爱。”不似妹妹般锋芒毕露,简小姐毕竟是宽厚的人,然而今日却也动了怒。
  “错过……难道可以被弥补吗……”
  一度以为错过能够被弥补,原来也只是,我以为。
  身边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佩吉的离开,难过的不只是佩吉。波尔希思也失去了他自欺欺人的慰借。
  把酒纵歌的强乐终抹不平心中那块凹起。便是所谓触景生情,也只能麻痹一时,骗不了一世。
  几多惆怅,几多哀婉,不是亲历之人永远不会懂。不曾了解之人只当作了嘲弄。
  “你!好自为之。”
  他自是好自为之,因他的世界只他一人在冷风中残喘。
  人人都是从伤痕中前行,有些人大肆宣扬直到人尽皆知,有些人默默承受凭之溃烂。看不见的伤痛是好不了的心病,有些人心甘情愿背负,再痛也不需要安慰。
  本是欢乐一场盛典,而今人人心下都有阴霾,早早散了场。
  ***
  晚间他们在兰伯爵于此郡的宅邸里休息。
  拉斯菲尔蒂立在露台上,院落里的景致一览无余。遍开的花圃中,波尔希思漫无目的地穿梭踱步。
  他在看花,她在看他。
  夜渐渐深了,她还穿着露肩的长裙,微有些凉。宽大的外套着落肩上,回头又见费德里的面庞,不禁有些好笑。
  似乎每一次遇他相遇的情景都是从他未她披外套起。
  并肩而立,好一阵沉默。
  最终是她先开口,“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如果当初任他死去,他是不是就不会活得这样辛苦。”我们是不是也不会历经这许多别离和爱恨。
  “拉斯,不要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救人性命的决定永远错不了。只是我们……”有些话未出口,彼此都懂得。所有种种在一声叹息里,变作他将她揽入胸前。
  只是我们在错误的年代遇上了对的人,在错误的时间做了对的事。
  挑廊拐角,邓普斯倚墙而立。月色中屋檐阴影,隐匿了他神情。
  远方忽有亮光,烛台摇曳随脚步声靠来。
  他闭着眼,低声道:“巴茨。”
  来人轻颔首,并不见往日主仆间应有的生疏。
  “时候不早,你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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