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六月千光-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虽不喜你的冷漠。但私下也觉得是好的。如今看来,倒是我走眼了。”
千光沉默半晌,抬头问她:“可什么是不幸呢?我倒是觉得,如果连选择人生的自由都没有,才是真正的不幸。”
“既然是自己的人生,就应该要负起责任。无论是或被人背叛或者利用,依照内心的选择,就要有这样的觉悟才是。我妈妈错在识人不清,最终所托非人。她选择脱离家族,凭着她的意志去追逐爱情,虽然鲁莽不理智,但我决不否认她的主见和勇气。”
“婆婆,从你的角度出发,作为巫女的我们,传承的能力却是属于这个家族的。时刻被教导要胸怀大局,必要时能为整体的绵延昌盛牺牲个人意志,若生来为工具,没有欲望自然便没有痛苦。”千光看着阴影处的老人,皱纹满布,神色憔悴。但她的白发永远梳得一丝不苟,坐立时肩背笔直:“我敬佩也尊重有这样觉悟的人。可我说到底就是个自私的,我永远不会成为合格的巫女,我也不想有这样的人生。”
绫濑婆婆深深地看了她眼,苦笑地叹了口气:“你又这么确定,你不会重蹈覆辙?”
“就凭他是手冢国光,是我从五岁开始,就全心全意信赖的人。”千光说:“不错过当下,不后悔此刻,不违背初心。如果这是孤注一掷,我也很有自信,我相信我的赢面很大。”
“我会帮你,但不是因为你说服了我,而是因为我们之前的约定。”绫濑婆婆起身,避开她的炯炯的目光,在执拗这点上,她真的很像她早逝的母亲:“至于结局如何,你就跟随时间,自己去见证吧。”
绫濑婆婆带她到了宣誓仪式的神树下,千光仰头望去,神树茂盛的树冠像穹顶般遮盖住神庙,投射下斑斑点点的阳光。纵横交错的树枝之间,隐约飘扬着红色的线系成的绳结。
那是历代巫女和她们丈夫在结婚仪式上,共同系上的同心结。绫濑婆婆告诉她。
“比起实际用处,更像是一种形式。圣洁的巫女和心爱的人缔结生命的契约,从此悲喜同共,命运互享,死生挈阔。”绫濑婆婆解释:“这种方法能让缔结红线的人生命共享,也就是说,你能把你健康的手臂换给他。”
“你想好了,”绫濑婆婆叮嘱她:“先不说换过来后,带着手冢那条伤臂,你可能要放弃剑道。以你现在的巫力,用这个方法太过勉强,会体力透支不说,可能还会燃烧生命力。”
“会减寿命?”千光瞬间紧张。
“按你现在的程度,可能会损失不到一年的寿命。”
“那还好,那还好。”千光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按上莫名发冷脖颈:“主要是怕万一哪天他知道了,恐怕怒火会把我烧的一年都活不到。”
她好奇地看着树顶飘舞的红丝线:“我要怎么做?”
绫濑婆婆抬起枯枝般的手腕,给千光展示怎么用巫力抽出手腕内附着的红线。千光依言试了,透明泛红的丝线从手腕中抽丝般延展开来,圆润的指尖轻轻挑起,拉出的红线迎风飘扬,她紧紧地握在手心。
“心爱的人吗?”千光眼波流转,心满意足的神色:“虽然说是一厢情愿,但想想还是很开心呢。”
另一边,手冢拿着橘给他的疗养院的地址,遇上了千岁由美纪和一队地痞无赖,也多亏了他们的厚颜无耻的挑衅和死缠烂打的作死,效果良好地同时治愈了千岁由美纪和手冢国光的的比赛困难症。
还真如迹部所猜想的,比起生理上的缺陷,抬不起手的状况更像是精神上的负担所致。
千光到的时候,手冢政正要和千岁兄妹两道别,这个无畏站出来挡在他面前的女孩,总是会让他想起来另外一个的身影。
情绪就不禁变得温柔起来。
“小偷哥哥?”突然一声清亮的女声接道。
熟悉的声线和口吻让手冢一愣,他惊喜地回头。穿着红色巫女服的少女站在身后不远处。背着双肩黑包,黑发高束,引得来往的人频频注目。她风尘仆仆的模样,发自内心的笑容簇新而灿烂:“趁我不在勾引其它可爱的女孩?正宫妹妹表示强烈抗议。”
同千岁美由纪道别,手冢看着蹦蹦跳跳离去的两马尾的背影说:“她有些像你。”
“怎么说?”凌濑千光捧脸做花状:“是不是同我般纯真可爱?”
“她可没你坏,”手冢国光的眼中流露出笑意:“怎么会来?”
“妈妈说你来这看手,我不放心就跟来了。”
“待几天?”手冢国光背上网球包,带她往医院的方向走。初步检查进行得顺利,手臂经过在德国的治疗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未保周全,手冢还要待上一星期进行的全面检查。
“明天就走了,”病房内,千光毫不客气地拖了张椅子大咧咧地坐下来:“我这算是无故矿工,也就是偷跑,不能太嚣张。”
给她倒水的手略顿:“那你又何必特地跑来?”
“怎么说出这么不通人情的话?”千光噘嘴不满看着他:“你应该大为感动然后今晚带我去吃大餐!”
“急着回去是有什么事吗?”他状似无意地问。
“半年考核,只有通过考核才能获得下阶段的巫术学习资格。”她捏了捏眉间:“虽然仓促了点,但这对我有重要意义,我势在必得。”
凌濑的家事手冢不便置喙,就带转了话题:“难得看到拼命努力的你。”
“刚刚在球场上看到哥哥的背影,感觉以前的手冢国光又回来了。喜欢网球又有惊人天赋的手冢,决断,自信,掌控全场。”回忆如潮水迎面扑来,眼眶微微发热:“一路而来的担忧,突然都可以卸下了。”
“让你担心了,我可不想输给你。”手冢国光伸出手轻抚她的头发。
“我就知道,”她笑得温柔缱绻,眼里流露出纯粹的依恋和爱慕:“我的哥哥是这世上,最不乏勇气的人。”
“哥哥,你总说我活得没有目标,懒散成性得过且过。现在我有目标了,”千光仰头看着他,眼里的情绪聚成黑色漩涡,让他愈发捉摸不透:“我的目标,就是看着你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希望你的生活能充实而有意义。”手冢叹气:“而不是让你说这些为谁而活的傻话。”
“我可是认真的。”千光不满撇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有吃的吗?我要求在晚餐前填填肚子!”
“我还是第一次见两手空空来看望病人,还厚颜无耻蹭吃蹭喝的。”口中嫌弃着,身体却正直地站起:“我这只有水果,楼下有零食机,想吃什么?”
“冰淇淋!”千光积极举手。
“驳回,你胃不好。”看起来民主实则□□的某人已经做好决定:“帮你洗个苹果,橘之前好像说过,楼下贩卖的一款蛋糕还不错。”
可等他在洗手池前细致地洗完个红扑扑的大苹果,开门出来的时候。前一秒还吵闹着要吃东西的千光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她双手抱膝蜷缩成团,并不是舒服的姿势,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但她却睡沉了,气息平和,轻酣震震。手冢无可奈何地微笑,小心翼翼凑近她,想要把她抱到床上,却近距离看到她眼下疲倦的阴影,心上浮起心疼和怜惜来。
千光比正统传承的巫女少了自小的教学,要弥补落后的那几年,肯定需要大量的心思和力气。她又是个不服输的倔性子,还要兼顾课业的学习,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手冢半蹲着仔细看她,指尖忍不住按上她轻皱的眉心。记忆中的千光永远是笑容满面的,狡黠的、自信的、开朗的、即使在惹他生气时的讨好,也是吐舌带淘气的笑。面无表情的她让他感到陌生,而这种陌生让他既担忧又有种患得患失的慌张。
把她抱到病床上安顿好后,手冢坐在沙发上随意地翻看杂志,等待晚餐的时候叫醒她。夜幕悄然降临,心中焦灼的牵挂散去,他难得地感到平静和轻松。千光安睡在不远处,心脏跳动得熨帖而安宁,他竟然也昏昏沉沉地陷入梦境。
恍惚中他听到布料的摩擦声,悉悉簌簌从床铺方向传来。潜意识告诉他是千光醒了,但眼皮却异常沉重难以睁开。他半坠在梦中,周围一切都不清晰。摸摸糊糊中他似乎感觉到千光靠近的热度,和她贴在耳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像祈祷又像承诺:“国光,我一定会让你的手好起来。向着巅峰去吧,我的王。”
她的手仿若微风般轻抚过他的脸颊,手腕上无声无息被抽出的红线紧紧攥在她的手上。手冢国光重坠深沉的梦境,再睁开眼时已是清晨。他肩上盖着余有体温的被子,床上的人却已不知所踪。
☆、吻
手冢国光有段时间没看见千光了。
口口声声地说喜欢什么的,转眼就不见踪迹。青学忙于全国选拔的比赛,他一方面要肩负起队长的责任,忙于赛事安排和训练。另一方面作为夺冠强劲的选手,带着复原的手臂马力全开地投入赛场。团团转地像只身不由己的陀螺,很难再分神去照看千光。
幸运的是,身体难得地轻松舒爽,特别是受伤的左臂,差不多恢复到了比肩受伤前的出色水平,旧伤复发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把好消息和心情传递给消失多日的女孩,连带着比赛日程。她的简讯倒是回的勤快又及时,态度和语气依旧元气满满,但随着青学势如破竹赢下的每场比赛,他压抑着笑意想要分享喜悦时,她都不曾像往常般,骄傲又得意地在赛场边迎接他的凯旋。
有种,难以言说的落寞。
“有段时间没见到千光了,”不二把水递给训练完的手冢:“下一场就是全国大赛半决赛了,她还不来吗?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吵架,”手冢道谢后接过水杯:“可能是绫濑家族内部的事,迹部也说她有好多天没去学校上课。”
“又是迹部吗?”不二周助若有所思地说:“没关系吗?他看千光的眼神可没有那么单纯哦。”
“与其说喜欢的是千光本人,不如说他向往的只是千光对我的感情。”手冢态度随意地答:“他自己应该也很清楚,”
“你很有自信呢手冢,”不二轻笑:“这种自信真让人嫉妒呢。”
“我倒是担心她遇到了什么麻烦,这场比赛结束后我去一趟绫濑家。”手冢看向他:“不二,这里的善后就麻烦你处理了。”
“放心吧,”全知全能的不二微笑:“记得带我向她问好。”
说明来意后,手冢国光并没有顺利地见到千光。接待他的,是穿着和服的陌生中年男性,体型健壮,不苟言笑。他看过来的眼神冰冷且不友好,手冢对他的身份隐隐有了猜测。
“我是绫濑程,”男人倨傲地说:“从血缘上来说是那女孩的舅舅。”
手冢因这急于撇清态度的称呼而深深皱眉,看来绫濑家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那么直面这种排斥和嫌恶的千光,又需要多少的隐忍和退让。
“老实说她很不适合这个家族,作为巫女来说是远远不够格的。毕竟血统不足外加来路不明。”男人发出冷笑:“做事也随心所欲,莽撞又不考虑后果。也丝毫没有家族荣誉感。”
手冢默默捏紧了拳头,千光为了巫女这个角色的付出,即使是这个每月只见几次的“哥哥”都能轻易地看出。却被面前这个人没有证据地随便否定。
“我只有一句话,”手冢打断了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