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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网王同人)少年未成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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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还将她托付给白石家照顾。搬过去的那天,她发现白石叔叔家里有一个漂亮的姐姐,一个比她还小的妹妹,还有一个大她一岁的男孩,长得特别可爱,就是白石藏之介。
  来白石家已经快七年了,自从爸爸去神奈川打工到现在,自己已经在没有亲人的故乡待了七年。其实她快忘记爸爸的样子了,相册里的照片也只是他七年前的模样,她曾说想看爸爸的样子,没几日她就收到了爸爸的照片,高大的中年男子抱着一个小男孩在笑。
  市江发现爸爸清瘦了不少,而弟弟长高了不少,于是自己也拍了一张近照洗出然后随信寄出去,等着爸爸的回信,她还记得那封信上爸爸说觉得她短发的样子最可爱。
  市江拿了手边的小镜子照了照,那天之后她开始剪短发,她希望见到爸爸的时候自己还是他眼中可爱的短发样子。
  决定去神奈川,她并没有告诉爸爸,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其实这也是她深思熟虑所做的决定,立海大附属中学是可以申请住宿的,食宿都会算在学费里,而这几年到处打工的钱足够她交学费,再加上伯父伯母逢年节给她的钱。倒不是只有年节才会给她零花钱,只是因为她不愿意拿他们的钱,宁愿跑到外面去打工,她撅起来也拿她没有法子,那么白石夫妇只好趁着年节多包一些压岁钱给她。
  市江略略估计了自己的小金库,这样就算爸爸还没有赚到足够的钱去负担她,她也能留在神奈川,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提笔写了回信,她心情大好,想到明天是开学日,早早地洗漱完就睡觉了。
  

  ☆、第二章、临行之前

  
  下午的入学典礼算是四天宝寺中学最无聊的节目之一,不过也像列行公事一样,无人会缺席。其实最主要的倒不是听台上的校长老头叽叽歪歪地讲一些什么“我为人人,绝不认输”的志气,或者是“积极进取,乐于助人”的高尚品德,男生们各自低头陷入短暂的沉睡,而女生则是直直地盯着散落在人堆中却依旧耀眼的男子网球部正选们。
  白石站在三年二组的队伍里,今天仿佛集中不了精神啊!眼睛看着台上滔滔不绝的校长,眼神却是飘渺的。
  “嘿,白石,想什么呢?”身旁的忍足谦也看他愣神,轻轻拍了他一下。
  “啊?”白石回过神,对他扬唇微笑了一下,“好大的太阳,照得我想睡觉。”
  这一笑可不得了,引得不远处看到的女生轻叹出声,接连着好几个女生看过来,人群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
  谦也耸耸肩,投给白石一个“看吧,你又惹麻烦了”的眼神,把头转了过去。白石也赶紧收住了笑意,眸间有些无奈。
  然而小小的骚动并没有停止,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暂眠的男生不爽地抬头,校长的声音从话筒里带着疑惑传递过来,“咳咳,各位同学,发生了什么?”有男生大声回答道:“校长,她们又在犯花痴了!”
  结果,几百双犀利的眼睛朝他看去,恶狠狠地透露着凶光。开口的是市江的同班同学,正好排在她前面。只见他接受了一众要将他凌迟的眼神,慌忙缩了缩脖子,打算沉默到底了。
  一点点小插曲倒是让死气沉沉的人群活了起来,开始积极响应老校长的号召了。那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典礼过后马上开始上课了,市江踏着打铃声进了教室,班里的女生幽幽地看着她,在背后小声地议论开来。
  崎原市江算是绝大多数女生眼中的一根刺,特别扎眼。明明是一个靠打工过活的孤儿,卑微下等,居然跟网球部的王子们混得很熟!经常一起嘻嘻哈哈玩玩闹闹。
  话题一牵扯到网球部这个焦点的聚集地,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多少嫉妒的恶言交织而来,更甚者还在背后造谣生事,恶意中伤,而对于这些流言,网球部的正选们只是做到四个字“不信!不理!”,然后照样跟市江嘻嘻哈哈玩玩闹闹。
  所以这样一根刺,那些女生多想拔之而后快!
  于是,很多恶作剧和欺凌报复就向市江袭去了,类似于东西莫名其妙丢了,课本莫名其妙被写上了匿名的脏话。。。。。。
  这些小儿科能忍就忍了,最让她生气的是一天在女厕门口有个同班女生开始对她动手动脚。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家都动手了,还忍什么?于是在挨了一耳光之后,她狠狠地打了回去,那人还想再动,却被她紧紧拽住手臂。市江算是同龄人中个子高的那一拨,比女生高了快一个头,女生被死死地钳制住,看着市江犀利又冰冷的目光,浑身一凛。
  那天过后,女生们知道崎原市江是不好欺负的,只好在背后把她从头到脚议论了一个遍。
  才刚坐下,前座立刻转身过来,笑嘻嘻地递上放假前问她借的数理笔记,“崎原,上次问你借的笔记,还你咯。”
  市江跟她的关系谈不上很好,但也算是同性间最正常的了。
  “上次不懂的都会了?”市江问。
  “嗯嗯。”前座使劲点头,夸赞道,“笔记很详细,很有用。”
  没说几句,老师就来了。
  是的,崎原市江的数理化很好,但是文学就。。。。。。
  正好这节是语文课,她深吸口气,感觉像是在地狱,但她还是选择认真地听藤原老师的谆谆教诲。
  相对于市江的认真,白石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坐着靠窗的座位,托着脑袋看外面的几只鸟飞过来飞过去。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似乎是收到了一封短信。
  白石看了看老师,确认他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这边,于是拿出手机,划开了屏幕——
  崎原市江同学,你的考试申请已经审核通过,请于4月18日到立海大附属中学A楼参加转学生入学资格考试(立海大附属中学通知组)。
  白石愣了愣,18号,不就是后天吗?
  下课铃一打,白石揣着手机就去了二年一组。不过她们的老师好像拖堂了,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下课了,当市江眼神涣散地看向后门的时候,他朝她招招手,于是她在一片嫉恨的目光下走出教室。
  白石晃着手机问道:“你在考试申请上留了我的号码?”
  “嗯,因为我没有手机啊。”市江笑着,拿过他的手机看起来,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谢谢你特意跑来告诉我。”说着递过手机。
  “没什么。”白石接过手机,“只是觉得你应该想快点知道。”
  “去哪儿?”他见她转身却不是往教室走,有点奇怪。
  “我去校长室。”
  市江步履欢快地往校长室跑,白石斜靠在墙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拐弯处,他才又揣着手机回到教室。
  市江的退学申请办得并不容易,毕竟很少有人一开学就要办退学的。老校长看着眼前这个理数拔尖的女生,其实不太愿意放她走,市江只好搬出伯父伯母,幸好今天午餐跟他们提起过这件事,校长在电话里听他们讲了一些或真或假的理由,只好在申请上签了字。
  每到放课的时候,三年二组的教室总会迎来很多瞩目的眼光,网球部的正选们总会聚集在白石的教室,商量着接下来的训练或者偶尔想想去哪里搓一顿。
  今天远山金太郎第一个冲进来,笑得一脸灿烂,大声叫着:“白石,听说新开了一家小食店,里面的章鱼烧很好吃!”
  白石怎么会不了解金太郎的性子,整理着课桌,了然笑着问:“小金想去吃吗?”
  金太郎想到章鱼烧,眼睛睁得大大的,俨然就要流出口水的模样,拼命点头。
  “喂喂喂,小金。”千岁千里紧接着也走进来,身后是网球部的其他正选,“难道小金你忘记刚才遇到小修,他说要请我们吃流水面的事?”
  听了千岁“好意”的提醒,金太郎的眉目顿时耷拉下来,“我讨厌流水面。”
  小修是网球部的教练,叫渡边修,每次请客都吃流水面,想必不只是金太郎,整个网球部大概都吃腻了。
  “干脆金太郎你请小修吃章鱼烧也不错。”金色小春提出了另一个方案。
  “唉?”金太郎怔然,模样倒是十分可爱。
  “那么作为社长的白石,你怎么看?”一直听着的谦也突然看向白石,带着笑意询问。
  白石也不深思,直接一耸肩说:“我们请小修吃章鱼烧倒也无所谓。”
  “耶!那就章鱼烧!”不用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
  谦也看着兴奋的金太郎,再一次转向白石,提议道:“把崎原也叫上吧。”
  白石拉着网球袋拉链的手一顿,在众人等待答案的目光下,只说了一句:“不用了,她。。。。。。有事。”
  白石想得不错,这时候的市江早就不在学校了,和奶奶道完别,就兴冲冲地跑回家去了。当白石和网球部的部员们聚完回到家,他发现所有人都站在市江的房间里陪着她整东西。
  地上摊着一个不小的行李箱,一半的空间都被填满了。
  友香里已经被妈妈哄去睡觉了,白石看见姐姐友希子坐在床边,微含着泪看着来去不停歇的背影,很是不舍。虽然没有什么血缘,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快七年的人啊,父母也不停地嘱咐她要带些什么,到那边后要注意些什么。
  白石靠在门边,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她一件件把东西放进行李箱,衣物,笔记本,鞋子。。。。。。还有她的一沓宝贝,那是崎原叔叔给她寄的信。
  白石失神地在门边靠了许久,当市江收拾好东西去叫他时,他有些囧迫地笑了笑,站直了身子。
  “喏,给你的。”市江摊开手,一盒吸汗带被稳稳地托在掌心。
  他抿着嘴,不说话,只是从她手中缓缓地拿过那吸汗带,这是他惯用的牌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想起来我好像从没送过礼物给小藏,希望你能喜欢这个。”
  白石心里有些异样,他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默了半晌才说,“希望你能顺利见到爸爸,还有记得常联系我。。。。。。我们。”他把脱口而出的“我”立刻变成了“我们”。
  好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怎么心里反而更别扭了?仿佛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白石微微蹙眉,听到她的答应声,不再待下去,手紧紧地握住吸汗带,略为快速地往自己房间走,就像是落荒而逃。
  对,就是落荒而逃,因为他心里油然升起一股烦躁,压得他说话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与往日冷静的自己完全相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既让他好奇,又让他不安。急匆匆地回了房间,开始他每日必需的锻炼,运动能让他集中精神。
  白石的房间放满了健身器材,市江曾经玩笑地讽刺道:“渍渍,小藏,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房间吗?”
  视线因为方才的回想,又集中到刚才被他随意放置在桌上的那盒东西,这确实是市江第一次送东西给他,那是因为他也从没送东西给她,同在屋檐下的两个人,仿佛根本就想不到要去为对方准备一件礼物。而今天他收到了来自她的礼物,在她临别前送的。
  心乱如麻,可是他心里却有了明确的决定,或者也可以说这是一种掺杂着刻意的逃避行为反而更恰当。
  翌日的市江起得很早,和家中的人纷纷道了别,只是白石一早就出去练球了,没能和他说再见,她心里确实有点遗憾,但这遗憾不足以影响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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