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霜林尽染二月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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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茶壶一边一杯缓缓斟满了,霍小姐低头看了看手边的茶,“二爷不会给我下毒吧?”
二爷手一伸就要去拿杯子,那霍姑娘瞅准机会一个斜劈在二爷手腕上,二爷反应快,杯子直接扔在空中对着霍姑娘的面门飞过去,霍姑娘一愣只得伸手去接,二爷一抬手拿过了对面的杯子。
我和管家在一旁,一幕幕看的心惊肉跳。
这哪里是在喝茶,简直是在玩命……
二爷低头闻了闻,淡淡的抿一口,我看着那棕黄色的玩意儿忍不住吧吧嘴,天知道我放了多少茶叶……
霍姑娘低头喝一口,五官都扭曲了,二爷却坐在对面,面不改色的喝掉一整杯。
我心道,还是二爷威武!
霍姑娘骨子里还是有股爽快劲的,她仰着头喝净了一整杯,杯底在桌面上重重一敲,“这茶喝净了,话也说完了,我特地从府上给二爷带了礼物,还望二爷笑纳。”
霍姑娘拍拍手,府外的下人奉上一个镶金的紫檀匣子,霍姑娘亲手将那匣子打开了,里面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混色黄龙玉,那玉佩的图案本是一朵海棠花,可却只有半朵,另外半朵在谁身上,愚笨如我都想明白了。
这礼物要了显得和霍家小姐勾勾搭搭,暧昧不清,不要却又显得我家二爷小气……
二爷也不含糊,直接从盒子里将那玉佩勾了出来。
“豆芽儿……”
“二爷?”
“过来。”
我:“……”
我一向奉主子的话如天命,二爷扳过我的身体让我转过去,双手一环将那玉佩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别说,看着还挺漂亮。”
我斜着眼睛瞥了霍姑娘一眼,那眼神钉在我身上,都快冒火了……
我:“……”
二爷倒不在意,转头向那霍姑娘道:“可还有事?”
霍姑娘张了张嘴,转身走了,二爷倒不失体面,一路送到了红府门外。
霍姑娘一走,一群人叽叽喳喳围着我身上的玉佩,翻来覆去的看。
“这玉佩还真漂亮啊!”
“霍姑娘就是大手笔……”
一旁的青衣却瞥瞥嘴,“幸亏二爷看不上她!”
我道:“你说什么?”
“这霍姑娘可不是一般人。”青衣说,“善妒还聪明的很,二爷以前的性子她心知肚明,若是嫁进红府,哪还有我们好日子过?”
“是啊……”绢花叹了口气,“这红府以后的夫人还是温婉一点的好。”
那一夜,我没说,二爷也没提,我还和往常一样,扫扫院子,煮煮面,二爷却变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忍着,装的和平常一样,想喝酒就喝酒,想打牌就打牌,出门从不叫我们跟着,有时无聊了就在夫人的房间里喝喝茶,剪剪花,唱两句花鼓,心情好了也会带一伙人下墓。
二爷功夫愈发的好,飞檐走壁,身轻如燕,以前颇为忌讳的墓道也都下了,可也总有提不得的东西。
有一次,九爷来府上提到矿山,二爷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我只道,矿山两个字是不能提的,至于为什么说不得,我也不知道……
自从大年初一开戏,二爷在梨园的场子渐渐多了,我每次见到龙哥都缠着他教我撑竹竿,龙哥不肯我就缠着青衣陪,这一来二去,身子快摔散了,还当真练出了个模样。
有一次我给二爷演单臂倒挂,险些弯折了一根竹竿,二爷直接送了我一箱,事后他特意叮嘱龙哥,以后豆芽练功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点,莫要让她再摔了身子。
可我能见到二爷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他整日不在府上,有时整夜整夜的不回来,梨园也瞧不见他的身影,我煮好的面条都没人吃,一碗一碗的,都放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更完~~
PS:三叔原著中写的二爷,年轻时风流韵事颇多,自娶了丫头后再无风流韵事,在夫人去世后变得浪荡不羁,我不知道是怎么个浪荡不羁法,但是我心中的二爷就是这样的。
三叔原话:
这个丫头后来成了二月红的夫人,育有三个儿子,在三十二岁的时候病逝了,短短十几年的幸福时光,她一直在二月红的怀抱中,再没有受到一点苦,之后二月红变的浪荡不羁。
作为一个女人,在当时的社会,我觉得已经可以称得上幸福了,也是因为这样,之后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但是始终没有一人能撩动他心中已经死去的感情,他心中活的永远是那个平淡无奇的面摊丫头,这种感情在哪里,我们无法知晓,也许是在那一声“哥”中,也许是飞奔回城的马上,但是这样的男人,是丫头的大幸,又是世间其他女人的大不幸。
二月红终身未续娶,活到一百零二岁,死后与妻子合葬。他的棺材比妻子的高出一截,为的是让在地下等待了多年的丫头,能够再次靠在他的肩膀上,听他婉婉而唱的戏腔。
三叔说:“不是说世间没有好男人了吗?我就偏写一个一条路走到黑的,强大,痴情,专一一生的男人世间还是有的。”
当时看到,不知为何,莫名戳中泪点~~
☆、chapter 07
而二爷回来的时候,我都是在身旁陪着的,有时候为哄二爷开心,我也会给他唱两句戏曲,这一来二去唱的多了,连花鼓也能唱两句,至于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二爷每次都笑的挺开心。
以前二爷天天给夫人唱花鼓,现在轮到我给二爷唱,《双送粮》、《三里湾》、《打铜锣》、《洗菜心》,凡是街上流传脍炙人口的我都能哼上两句。
二爷最近越来越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在晚上,但是二爷喝的不多,就喜欢一个人慢慢的品,喝着喝着就趴在院子里睡着了。
有天晚上,我想起厨房里柴火没熄出来看看,远远便看见二爷坐在亭子里睡着,晚风一吹,院里红梅飘落,一朵两朵都落在二爷的肩头。
冬天的晚上不比夏夜,我忙回屋取来二爷的狐裘给他披上,二爷醒了抬头见是我,问我怎么还没睡。
我道:“奴婢想起厨房火没熄,出来看看。”
二爷说:“你不必管我,回去睡吧。”
我远远望着二爷一个人进了夫人的房间,衣服也没脱便躺着睡了,身上还沾着院里的梅香。
二爷喝酒时不喜欢有人陪着,我担心二爷着凉,便披着衣服在院子里一夜一夜的守着,待二爷睡着了,便上前熄了油灯,给他披上一件挡风的外衣。
二爷如今最大的好处便是什么都不瞒着,他跟我说,“白天的日子倒还好,只是到了晚上身边少个人,便觉得空落落的,心里闷的发慌……”
夜里的风总是凉的,偶尔还会落上几滴细雨,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璀璨明亮,好像二爷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我记得娘亲说,人死以后眼睛都会化成天上的星星,守望着身边记挂的人,那夫人的眼睛在不在里面呢?
我想,还是不要了吧……
我怕她看见二爷的样子,会伤心流泪……
忘记从什么时候,府上开始天天都有信件,这信件与普通的信件不同,外面用一层红纸包着,里面的信纸平滑如水,笔体力透纸背,可二爷瞥过一眼便烧了。
我问二爷那是什么?二爷说,不好的东西烧了便忘了……
冬去春来,院里红梅都落了,管家着人换了新的,二爷问我喜欢什么花,我道还是喜欢红杜鹃。
因为杜鹃开起来像二爷,娇艳明媚,殷红似火,总带着股高雅的感觉。
那霍家姑娘打上次闹过一回,倒是不往红府跑了,一天三次的去梨园寻二爷,就算人不到东西也会到,管家实在拦不住也就不拦了,通通照收不误。
二爷将衣服荷包都扔了,留下金银首饰就往我身上招呼,不过多时,我也成了这梨园里数一数二的小富婆。
清明一到,长沙城里下起了大雨,那大雨铺天盖地,就好像龙王爷的天漏了,雨水都是成盆成盆往下泼的。
二爷清晨去夫人的墓地,天黑了还不见回来,打从夫人走了,二爷出门都没有撑伞的习惯,我披上雨披提着个灯笼,便出门去找二爷。
至于为什么不是油灯,是因为我怕鬼……
听娘亲说清明这天到处都是孤魂野鬼回家探望的,你打着白灯笼替他们引路,他们便不会伤你。
二爷祖上盗墓起家,出了我这么一个怕鬼的丫头,不知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夫人的墓地在城郊,我身上带着钱却到处找不到车,雨下的像柱子一般,伞都撑不住,我跑去梨园找管家,管家说已经派人出去寻了,我道会不会还在墓地,管家说,雨下成这样车都开不出去,二爷若是没回来也只能明天去接。
管家劝我:“姑娘你回去吧,二爷功夫好,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点点头,还是向管家寻了一把伞,一路跑向西门。
城中的路还好,一出城门道上都是泥路,脚一踩泥巴没过了脚面,想拔/出/来困难的很,没泥的地方积水多,一脚踏进去连鞋里子都湿了。
我过下坡时脚一滑,“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灯笼落在地上时被雨浇灭了,远处的田地里滚过一片磷火,我四周望了望,一片荒山野岭,鬼哭狼嚎的……
雨水浇在胳膊上有些疼,我掏出火柴点亮灯笼一照,手臂上划了道半指多长的口子。
我走到墓地时二爷正靠在夫人的碑前,身上的衣服都浇透了,雨下的太大,纸钱点不着,二爷带来的东西都放在箱子里,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我心道,二爷是真喝多了,怎么摇都不醒,我赶忙上前为他撑了伞,雨下的太大雨伞遮不住,我将身上的雨披也撤下来给他系在身上。
夜里风太大,刮着雨滴落在脸上和刀割的差不多,我实在担心二爷着凉,索性将二爷往背上一搭,伞也不要了,嘴里叼着灯将二爷背了起来。
我平时只道二爷清瘦身段好,身子自然不会太重。
可如今,脊梁骨都快被压断了……
我背着二爷踉跄的走几步,躲进了一个山洞里,二爷睡得正香,俊俏的脸上星星点点沾了几滴水珠,我抬起手想擦,却发现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了。
比起我满脸污泥、蓬头垢面的,二爷的身上干净了许多,方才雨水一浇,酒气都去了,我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山洞里背风又遮雨,我贴着二爷身边坐下,外面天色快亮了,雨也小了不少,我带来的灯笼已然烧尽,可有二爷在身边,我竟不觉得害怕。
天色蒙蒙亮时,我看到下面的山路上有灯光,这灯光与普通的油灯不同,不仅明亮射程还远,倒有点像工人下矿时戴在头上的矿灯。
几个人走近了,打头那个回头说了句话,我听着口音有点不对,倒像是日本商会里那几个老板说出的话。
“咦?这不是二月红吗?”
“长官一直想听他的戏,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那两个人穿着日本的军服,后面跟着几个粗布短衣的中国伙计,慢慢将山洞围了起来,我本能性的挡在二爷身前,其中一人拉住我一拖,便将我推倒在地上。
…………
我眼瞅着他们去拉二爷,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就扔过去,那人一时没注意,被我扔了个正着,直接就倒下了。
被我扔到的下场就是,他转手拔出了腰里的枪,枪口直对着我脑门。
我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