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之无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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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
手冢右手边三层木质的台阶式花架紧靠着墙壁，架子上摆满了清一色带刺的仙人球，陶瓷小花盆。除却这两件家具便再无其它，房里甚至找不出一条小凳子。
不二倚在花架旁边，兴致颇高的研究满架子着仙人球，乾拿着笔围着不二打转，可没忘记此行的目的，他悄声问道：“不二，你怎样看？”
不二叹了一口气，收敛笑意。若是说在屋外的整体印象是破旧，那么屋内只能用简陋形容，四周的木板已经掉漆，色泽十分不均匀，深一块浅一块的好不突兀。茶几四只脚的确俱全，不过其中两只各矮了一截，被上杉用石块垫高了，障子门推拉也没有问题，但是门上糊的纸已经泛黄，或大或小的缺口正透着暗黄的灯光。
是的，暗黄的灯光。
不二抬起头，从屋顶的木梁上牵了一根电线，线头处悬着灯泡，且是最原始的钨丝电灯泡。再环顾一圈，家里竟然连厨房都没有，左边近墙处有通往二层阁楼的木质楼梯。
“家徒四壁。”不二总结道。
跪坐在白瓷锅边的菊丸一见到小小进屋立刻露出期喜的表情，鼓着小狗汪汪的眼睛道：“嘿，上杉。”
大石无奈的扯了扯菊丸的衣摆，无声的提醒：好了，不要给上杉惹麻烦。
“我知道啦。”菊丸瞬间领悟大石的意思，不舍的移开目光，白瓷锅内的香菇排骨的味道好像更加鲜香了。大石安慰性地拍拍菊丸的额头，那动作简直就是在说：啊，英二今天也很乖哦。
小小忍不住笑了：青学小保姆和猫咪，怎么看怎么都像主人和萌宠啊！嗷嗷！！
菊丸对面的的越前压了压白色鸭舌帽，权当做没看见，青学其余几位正选也纷纷移开眼。
小小走了过去，欢乐的问道：“菊丸前辈，要来一碗吗？这个可是中国式的炖汤方法哦，味道很好的。”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白瓷锅的盖子舀满了一大勺在小碗中推给了菊丸，又舀了一小碗推给了越前。小小兴奋的推荐道：“要不要试一试，多吃骨头汤会长高哦。”
小支柱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考虑到自己，迟钝了好几秒才呆呆地向小小道谢，琥珀色的狸猫大眼睛中全是疑惑。
乾和不二谈论一番，决定将自己的想法汇报给自家部长，却无意瞄见手冢目光平静柔和地看着前面喝汤的四人，嘴角微微上扬，这一笑意的弧度很浅，如春雪初融，又似冰原上那一层浅浅的薄薄的橘红色的余晖，带着独有的温暖和惬意。
乾黑色的碳素笔再次响应了地心引力的号召。
不二闻声侧目，望了一眼手冢，又望了一眼喝汤四人组，最后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一无所知的小小身上，若有所思。
众人也听到落笔声，不紧不忙的瞅着乾。只见乾完全陷入了自我世界，阴沉地低头碎碎念，众人不由安静下来细细聆听，那声音没有一丝情感，冷生生的好比报时的机器鸟：
“……这是个大新闻这绝对是个大新闻，手冢部长竟然笑了，根据我的专业数据，这弧度起码增加了25。8％，往年校刊会长版专栏上刊登了最不可思议会长异闻录事件中首居其一的就是本届网球部手冢部长不笑事件，哦，不对，上次和大和部长过圣诞的时候部长也有笑过，不过那个时候只增加了9。7％，啊，若果1％一下的也算上的话，部长这一年也有九次微笑记录，对了，织真手上就有两张部长照片打算今年刊登，不行……”
小小顿时怔在原地，目瞪口呆，嗷嗷，什么时候笑一下竟然要算在异闻录事件中，再看手冢神色根本就看不出一丝微笑的痕迹，反倒是每伴着乾一句话落下脸色愈加凛然。
不二双肩微抖，埋首浅笑。
海堂与桃城更是恨不得消失再原地：乾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没眼色了，即使这件事情是全校皆知，但是公然在部长面前袒露真的好吗？
自我建设一番的乾同学镇定的整了整衣服，调了调眼镜，然后，伸手向花架一摸……
“啊啊啊！手！手！！”终于从冥想世界回过神来的乾意识到自己抓的不是自家笔而是一整颗仙人球时：“我的手！痛！！”
小小震惊了：“乾学长你没事吧？”
菊丸顿悟了：“这难道就是腹诽部长的现……”
说到一半菊丸跳了起来：“不二那个词语叫什么来着，就是马上倒霉的那个……”
不二促狭一笑道：“……现世报。”
菊丸猫猫！你学坏了！！小小飞速的望向手冢，完了，我敢拿五块钱打赌，青学的大当家眉头都皱成蝴蝶结了，青学的第一博士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乾还在那边哇哇的叫着，那右掌上满满黄绒绒的小刺。
检查完伤势大石轻咳两声，道：“上杉，你家里有镊子吗？”
小小动作迅疾的抄过毛线团边的钳子：“我家就这个！”
一直不作声的手冢开口了：“大石，怎么样？伤得厉害吗？”
“我想先剔除掉一些表面的刺，”大石看向小小，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但是刺分布的很密集，还有很多小刺陷在肉里，就算有镊子也不能完全弄干净，我觉得我们还是马上去医院比较好。”
“嗯。”手冢点头，对着小小说道：“今天打搅了，我们先回去。”
“啊，不用我陪吗？”小小疑惑道。
“不用了，”手冢又顿了几秒，迟疑道：“上杉，你早点休息。”
言罢，便领着自家部员匆匆的离开。
☆、第九话
窗外天色清明，花香馥馥，又有晨风骀荡，无怪乎老人们皆爱早起晨练。公园里，垂柳下，慢跑的，挽剑花的，打太极的，跳广场舞的……朝气十足，顺着街道两旁下去，全是热气腾腾的早餐铺子，鳞次栉比。
又是一个忙碌又愉快的周五。
小小如往常般做好一个早上的工作，伸伸懒腰，小小拽起灰绿色的单肩包慢悠悠的朝学校方向走去。青学校门口那一条林荫道上开满粉色的紫色的樱花，远远看去，一片花团锦簇之象，正似十四五岁浪漫的年纪。林荫道边设立了一块公交站牌，手冢刚下公交车，便见不远处的某人正仰着脑袋直溜溜的瞅着满树花朵，眼睛也不看路，傻兮兮的堆砌一眸子笑容。
距离站牌不过十几秒的路程，某人就是能走上四十多秒，越过站牌，某人继续向前。
“啊啊啊，快让开快让开，刹车失灵了！！”一阵尖锐的叫声划破清晨的宁静，黑色的自行车正摇摇晃晃在林荫道上走着“之”字形的路线，车上的人已是惊恐万分。由于速度太快，小小反应不过来，忽然，一双大手有力的扯着她的手肘向路边带去。
自行车擦过小小方才停靠的位置，猛地撞向一旁的樱花树。
黑色的车轮打着圈，车主顶着一头金灿灿的头发毫无形象趴在地上，看清来人，青色短裙的姑娘们心跳再一次加剧：
“啊啊啊！这不是游泳部的二将吗？”
“哎呦，还真是二将哟，姐妹们赶紧上去瞧瞧，可别让二将被不是咱们游泳部的女生吃去豆腐了！！”
“对对对，二将是我们的，大将也是我们的！！快快，护住二将的清白！！”
青色短裙倏尔团团围住金发车主，那架势俨然是护崽的狼狗，小小额上竖起三排黑线：这个游泳部在青学还真是挺有人气的啊，咱们网球部怎么都没见到亲卫队，不科学啊！
小小暗地吐槽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刚刚若不是有人相助，现下应该被这所谓的二将累及。正要道谢，才发觉出手的是自家部长！
青学大当家的脸色比之昨夜乾学长腹诽时还要冰凛三分，神情不悦地看着前方青色粉丝团。小小正要道谢，却见猛然回首厉声打断小小的话，道：“上杉，衣服怎么回事？”
咦？衣服？？
手冢的手还搭在上杉手肘间，从掌下一直传来潮湿的触觉，手冢蹙着眉，对面的人还是一脸迷糊，叹了一口气，手冢道：“你身上的校服为什么是湿的？”
“校服？”小小听言扭捏道：“昨天太晚睡了，两套校服放在水桶里都忘记洗了。今天早上拿到邻居家甩干就穿来了。”
手冢抿着唇，脸色更差了：“跟我来。”
小小也不敢再说话，乖巧地跟着青学大当家。两人安安静静地进了校门，手冢没有拐道去教室，直接将人拎到了网球部专用的储物室兼更衣室。
径自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手冢拿出那一套蓝白相间的队服。小小正一头雾水，折叠整齐的队服已经转到了她的手中，指腹无意识划着衣服的面料，衣摆里面黑色的丝线一笔一划的勾勒出四个字。不用细看，小小也知道这四个字应该就是冰山大当家的名字。
“你暂时先穿这套，身上的湿衣服放在更衣室晾干后带回去。”手冢道。
这回换小小死盯着手冢不出声。
“有问题吗？”
“部长，你身高多少？”半晌，小小默然道。
“1米79。”手冢面无表情回答。
小小又不说话了，眼睛瞪的溜圆，好久才道：“我1米52。”
说完，小小认真的审视青学大当家，以期对方能够领悟到自己话里的深意。可惜手冢面色无异，小小观察半天只得放弃，心中泪流满面：虽然能穿上自家偶像的衣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是大当家啊！二十七厘米的身高差距真的没问题！！这穿上去还不像五六岁的小朋友套着家里大人的衣服吗？！更何况还是您的正选队服，咱们部门多少人咽着口水惦记着！这绝对要拉仇恨的！！
小小堵在心口的气泄了半分，恹恹道：“没，我换。”
说着，小狗汪汪的眼睛示意大当家出去，手冢浑不在意只当对方是不好意思。小小落了锁，才安心地换上干净舒服的衣服，身上湿气一去，鼻尖打着柠檬味儿。
“唔，柠檬皂……果然很好闻呐。”
小小看及至膝盖的队服一眼慢吞吞地往门口方向挪，手搭在门框边，小小招呼道：“可以了部长，进来吧。”
手冢上下打量了小小一眼蹙眉道：“过来。”
走到屋间长木椅旁坐下，手冢抬头继续吩咐道：“伸右手。”
小小完全不知青学当家想法，只得伸出手，等她意识到手冢想要干什么顿时大惊，腿刚要向后跃去就收到手冢清冷的目光：“别动。”
小小极力稳住抽回手的冲动，脑袋一片空白，心中更是犹如千万头麋鹿乱撞。视线内是一双很漂亮修长的大手，此刻这双大手正有条不紊的将过长的衣袖卷起三道，大手的主人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认真完成一件简单的小事。
空荡的更衣室内，个子矮小的少年穿着不合身宽大的蓝白相间的运动服，一脸迷糊地望着木椅上的黑衣少年，黑衣少年正低着头看不清神情，手里动作却不含糊，白皙修长的十指挽着对方的衣袖，光线从小天窗照了进来，懒洋洋的撒了一地，室内安静而空灵，时间仿佛也懒了下来，轻缓地，轻缓地流动。
不二走进更衣室便见到这番场景。
纵使一向处变不惊的不二也不由愣了几秒，蓝色眸子闪过一丝笑意，不二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调到摄像功能轻轻按下键。
几乎同时，手冢抬头直视不二。
“早上好。”被抓到小动作的不二半点尴尬也没有，自然问候道：“上杉身上这套队服是部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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