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开封[七五]-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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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就知道!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白马村正闹疫情,她去了只有添乱的份。唔……她如今是猫,跟去哪都帮不上忙,还是乖乖留在府里盯梢庞丽吧。
回到展昭那处就见庞丽在院中来回踱步,颇为焦急。展昭眼疾手快取下包思善脖子上的铜铃收入腰间,庞丽并未留心他的小动作,笑着迎上来,“展大哥!”说着看看包思善,“我一闪神你就跑了,害我一通好找。”
展昭笑笑,“我在半道遇见它,它大约是记得我这个时辰回来。它在你那可乖巧?”
庞丽笑得灿烂,“乖得很。”
包思善不想看庞丽用自己的身体装腔作势,索性从展昭肩头跳了开,爬到一旁的树上窝着。展昭看她一眼,在心里默笑。庞丽则没有看猫的心思,直切整体,“展大哥,你要去白马村查看疫情?什么时候走?”
眼里的焦急担忧不似作伪,展昭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在知道她是庞丽之前他只当她的变化是落水受了惊吓,如今……她占了包思善的身体之后一直循规蹈矩,严格说来比包思善更像个端庄的小姐。或许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他。思及此他不禁要苦笑,他同她根本毫无牵扯,怎就落得今日的局面?
看着眼前面带担忧之色的姑娘,他轻叹一声,“后日动身。”日后若能让思善回去,那她该何去何从?她所作所为又当如何清算?杀人偿命,她杀了自己的肉身,算不算偿命?
庞丽张了口却未能言语,她不想他涉险,可又不能何阻止!定了定神,道:“我跟你一道去!”
展昭顿感不妙,摇头道:“不成!且不说大人不许,就是去了你能做什么?白马村正闹疫情,不是儿戏。”庞大小姐的行事作风他领教够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自己都能下死手,若劝不住她只怕后患无穷。他亦有私心,若是庞丽本人不听劝也罢,可如今她顶着思善的身体,若是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
“那我跟爹说,换别人去!”庞丽脱口而出。
展昭正了脸色,“展昭职责所在,如何能推脱?万万不可在大人面前说这种话!”
“你……”庞丽发恼,他怎得就不领她的情?从前是,现在亦然!是不是不论她变成谁都改变不了他对她的态度?“我是担心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哪危险就往哪赶,就不能替自己多想想?”
这种话绝不会出自思善之口,日久见人心,她隐藏的再好终究改不了本性。展昭微微摇头,“此事已定,多说无益。”
庞丽不甘地瞪他一眼头也不会地离去,展昭偏头看着她疾步而行带起的衣角,无声长叹,但愿她别肆意妄为。
与展昭同行的除了公孙策还有付云越。付云越在开封闷得发慌便要跟着去瞧瞧,话虽说得轻佻但该帮忙时绝不会推脱。白马村的疫病蹊跷,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发起热来,不多久身上渐渐出现红斑继而逐渐扩散溃烂直至腐烂而亡,病人痛苦不堪死状可怖。村民从未见过如此病症唯恐会传染,不仅将尸体火化,甚至还烧了死者生前所住的屋子,以为这般便能无事,谁想几日之后又有人染次怪疾,此后接二连三地有人染病。
开封府得到的消息便是如此,具体情形还需到村子详细了解。这一趟行程赶且沉闷,不过付云越没心没肺的,也就他还有心思闲扯。这会儿将近中午,几人打算在路边的茶摊随意吃些东西再赶路,估摸着傍晚能到白马村。
在茶摊歇脚的人不少,说话声颇为嘈杂,留心听上几句,话题多半是水患以及受灾的庄稼,也听人提了几句白马村。公孙策同说话的人搭了几句,对方所知不多,只道村里有姑娘嫁去了白马村,如今村子被封,不知里头的情况。
付云越摇摇头叹气,“疫病要是控制不住只怕整个村子都要完蛋。”
闻言,展昭和公孙策皆面色凝重,白马村近两百余人,若真控制不住必定惨烈。展昭看向公孙策,“公孙先生,你可有头绪?”
公孙策摇头,“不到实地查看实在难以推测,为何发病,如何传染都不清楚,甚至连病症都闻所未闻,实在难以判断。”
展昭嘴角微抿,思忖片刻道:“先生到了村中势必要与病患接触,务必小心。”通常同患者接触最易被传染,他实在不放心。对此公孙策倒不怕,医者父母心,岂能因怕被传染就躲开?不过小心自是应当。
付云越也替公孙策担心,他跟展昭都服食了精怪内丹,体质与寻常人不同。公孙策可是真真正正的凡夫俗子,不替他担心都难。不过,就疫病的症状而言,他有些疑惑,“全身长脓包溃烂,听着倒像中毒。”
“中毒?”展昭沉吟,确实有些像中毒,不过“毒物从何而来?何人下毒?为何下毒?”
公孙策觉得付云越的说法有几分可能,“会不会是大水从他处带来的毒?毒虫或是其他东西,村民无意间被咬?”
付云越敲了下桌子,“就是这样!再不然就是洪水把藏在底下的虫子给逼了出来,虫子无处安身就开始祸害村民。报信的人不也说了嘛,得病的人并无关联,病患家属没被传染,隔了半个村子的人却莫名其妙的染病。”
展昭摇摇头,完全没有头绪!
☆、妄为
展昭一行人前往白马村已有五六日,除了包思善,最心焦的莫过于庞丽。那日虽跟展昭闹得不欢而散,但她终归还是挂心他。等了这么多日杳无音信她几乎寝食难安时时关注着传回来的消息,就刚刚听闻有消息传回来,庞丽迫不及待的就赶去包拯书房。
展昭临走前把包思善托付给庞丽照顾,这几日她同庞丽形影不离,庞丽果然对一只猫毫不防备,桃公子的藏身之处自然也被她知晓。只不过越是如此她越不敢轻举妄动,安安分分地当一只猫,深怕露出破绽被他们识破。就好比此刻,即便心中焦急也要耐着性子等,等庞丽走了才悄悄溜出屋。
猫有猫的好处,沿着墙头悄然跃上书房外的树,隐身在树叶之中无声无息。书房窗户大敞,里头的谈话清晰可闻。
包拯正说着白马村的情况,展昭跟公孙策已在白马村查看了三四日,疫病难以控制,公孙策开出的方子皆无甚效果。奇怪的是染病的皆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已由最初的十多人增加到了三十多人,老弱妇孺到无事。这便叫人费解,病邪之气通常容易侵入虚弱之躯,这回竟反着来。
庞丽不由焦急,“爹,如此说来展大哥身强体健反倒危险?”先前她安慰自己说展昭身子强健又有公孙先生随行多半不会染病,可现在看来却恰恰相反!
包拯面带愁色,摇头道:“那倒未必,他们初到诸多事尚未查清,染病的人或许有其他特别之处。你也别太过忧心,展护卫信上说他们一切安好。”
“他说安好便安好?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展大哥的为人,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连公孙先生都束手无策能好到哪去?”庞丽急得上前抓住包拯的衣袖,哀求着,“爹,你叫展大哥他们回来吧,既然无能无力不如进宫求皇上派几个御医前去查看,说不定御医有办法医治疫病呢。”
包拯眉头一皱,正色道:“思善,你怎能这样想?展护卫身在公门这是他职责所在,岂能退缩?今日是疫情,明日后日指不定是什么,你若这般想,那他绝非你的良配。”
庞丽一怔不由松了手,她怎么忘了包拯跟展昭是一路人,一心为国为民,哪里为自己想过半分?她说那番话无疑叫他恼怒。顿了顿,低下头,略哽咽着“我……我是担心展大哥……”
包拯难掩失望之色,自从她落水之后似乎变了不少,一心扑在展昭身上,再也装不下旁的。女大不中留啊,然而,今日这番话若是她心中所想,那她同展昭势必渐行渐远。唉……儿女都是债啊。
包思善听书房中的谈话渐渐转了风向便无声离去,早庞丽一步回去。不多时庞丽一脸晦涩地回来,扫了一眼在整理屋子的如喜,挥手让她出去。包思善立即警觉起来,她要叫桃公子出来吗?
一滴血滴在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上,随着血渗透消失镜面上缓缓出现桃公子的影像,桃公子被展昭重伤之后就寄宿在这面小镜中靠庞丽供血疗伤。桃公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青天白日也敢叫我出来。”
庞丽眼中露出一丝狠戾,“我现在可是包小姐,我有什么不敢的?”
桃公子不想跟她争论,轻笑了一声,“敢问包小姐,今回又是为了何事找我?展昭吗?他人不在开封府也能牵动你的芳心,你对他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哼!为了他我连自己的肉身都毁了,难道不该牵挂?若是他染上疫病身亡,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趴在窗台上装猫的包思善貌似不经意地朝她扫去一眼,想当初她还为庞丽倾心展大哥而心中憋闷,可如今她却心惊。庞丽对展大哥或许倾心,却透着阴鸷之气。若是展大哥不能顺她的意她要如何?会不会更加癫狂?
庞丽接着道:“我要去白马村!”
“你?你去做能什么?别惹展昭生气。”那种是非之地旁人避之不及,她凑什么热闹?
庞丽举起小镜,“疫病蹊跷,你说会不会是妖孽作祟?我是做不了什么,可你能啊。我供养你这么久,难道你不该回报一二?”
桃公子皱了眉,她在威胁他吗?“我被展昭重伤,养了这么久也不能脱离镜子,可见妖力根本没恢复几分,如何能替你降妖除魔?”
“你是妖,所能感知的事物终归比人多。你只需去瞧瞧是不是要妖祟,好让我告知展昭即可。”她若能能助益,展昭对她的看法势必与以往不同。他对她并不似她所想的那般,既然如此她就叫他对她另眼相看。
桃公子知道此行难逃,仍不甘道:“即便如此包拯也不会让你前去。”
“腿长在我身上,谁都拦不住!”
包思善惊得直起身子,她是什么意思?打算偷偷前往白马村?且不说白马村正闹瘟疫,光是她一个姑娘孤身上路就不稳妥,实在太过胡来!怎么办?要不要想办法告诉爹?突然,身子一轻,被庞丽抱了起来,“把它也带上,我是因为它想展大哥了才迫不得已带它去找他的。”
付云越靠在窗台边眺望远处的山峦,山峰之上乌云团簇,一副山雨欲来之势。展昭也朝窗外看了一眼,回头道:“公孙先生,此处的疫病恐怕没那么简单,非医药能救。你留在此地恐有凶险,不如先回开封府复命。”
公孙策迟疑着,展昭的话不无道理,这几日他已试过各种药方,别说治病就连缓解病患的痛楚都不成。此症状确实非医药能救,至少以他的医术是无能为力。但就这么回去……
付云越忽然指着远处的乌云道:“公孙先生,你瞧那些云。”云?公孙策不明所以。付云越接着道:“论谁看了那一大片云都以为暴雨将至,实则那些并非雨云。”
公孙策顿时满是疑惑,他初到村子见天上遍布乌云,以为大雨将至。谁知来了近十天也不见一滴雨落下,然而天上始终覆着厚厚的乌云,阴霾得叫人心底发慌。展昭觉得不该对他隐瞒,叹了叹才开口,“那是妖气。”
“妖气?!”公孙策大惊,“展护卫,你如何得知是妖气?此处又怎么会有妖气?”自从鬼雾之后整个汴京都不太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