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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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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庙里的,妙弘。我……我……”若影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你不必紧张,我又不是毒蛇猛虎,且慢慢说。”
  这小厮和颜悦色说话有礼,若影见他笑语相向,自己心里松快了些,便拿出一锭银子来,道:“我想用这银子换你一身儿衣裳。”
  自己一身新衣也不过几十文,小姑子手里的可足有二三两!这是何意?小厮问:“你这一锭银子可够买好几身的,为何,专要我的?”
  “我……我有个弟弟,在老家,家里清苦,我才做了姑子。这几日老家里来了人,我想给弟弟做身儿衣裳带回,可时下又来不及,你和他年纪身形相近,又是个齐整之人,因此……因此……”若影连这编好的话也是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结结巴巴。
  小厮一听倒笑了,原是这么个事儿,便说:“你且等着,我去给你拿一身儿新的。”说完一溜烟跑了,若影松了口气,异常欢喜,素日不曾同男人打过交道,不想这个小厮竟是如此热心好意。
  不多时小厮便赶回来了,递了衣服给若影,若影也将银子递过去,这小厮却不肯收:“这银子我受不起,一身儿衣裳又不值什么钱。何况你又清苦,我总比你强些,等我死了,你替我多念念经倒是我赚了。”
  若影见他执意如此,便说:“如此我便先欠着你。只是,只是,你年纪轻轻说什么生啊死啊的叫人心里膈应。”
  小厮笑说:“我不过是玩笑,看着出家人便不由得想起超度的事啦。”
  “你……”若影心里忽觉着尴尬,偏自己一出生就是个姑子,人人见了的神色不知是敬重还是调笑,只这个小厮说了这些玩笑话叫自己心里不痛快,可又刚刚得了他的帮助不好说什么,便又道了谢匆匆走了。

☆、槛外之人初尝甜酒 无心之人打翻辣醋(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两更,晚八点半二更。
  且说若影拿了衣服战战兢兢回到庙里,藏在暗处看晴风如厕的空隙才匆忙进了昔缘房间给了她衣服,自己总算了了事,出门时又嘱咐一遍:你可要小心,万事别把我牵扯进来。
  若影既然怕担事,何以帮玉昔缘这个忙?寄人篱下总有难为之时,众人都不能得罪,唯有委屈自己了。
  若影出了门儿昔缘看着衣服暗自为难:这衣服可怎么穿?纵然像是件新衣,可总归是别人的衣裳,还是件男人衣裳,加上这采买布料缝制浆洗,不知要经多少人的手,因此看着是新的,这心里却总是有个疙瘩。自己的穿戴都是身边看得着信得过的人管着,如今求来这么件衣裳不愿穿又不得不穿。
  “若影那丫头去哪儿了?好一会儿没个影子。”晴风在院子里念叨,昔缘这才醒了神儿。所幸这丫头进来没留意,点个卯便又走了,说是回府里找惠儿拿些用的,却是鬼鬼祟祟。昔缘也不管她何时回来,先自己浆洗起衣裳来,夹了几件素日都不曾穿过的暗色衣服,一齐淘洗数遍晾晒出来,晴风回来也不曾留意。
  用了晚饭,晴风坐在那里做针线,听昔缘道:“你去把梅花香饼拿来。”
  晴风将针别在绢布上,细想想道:“这香饼不易得,特特地收起来倒忘记放在哪里了。”说着起身翻箱倒柜好容易找出来,道:“有日子没用这香饼了,倒忘了制法,只剩这么些了,也该再预备些。”
  昔缘道:“正是,你只管挑上好的甘松、零陵香各一两,檀香、茴香各半两,梅花、丁香各百枚,龙脑少许,交给惠儿姐姐便是了。”
  晴风自己又默念一遍,记真切了便去备了沸汤一大瓯放在薰笼下,昔缘撵她出去,将衣裳覆在薰笼上,又在汤炉中烧了香饼,用银楪子盖了。第二日一早收了衣裳,这才勉强合了心意。
  从前都是玩耍在一处,如今大了,几位姑娘都是各有各的心思,各管各的生活了。一连几日,晴风不是去拿针头线脑的东西就是忙鸡毛蒜皮的小事,玉昔缘摸准了这丫头的时辰,便在一日换了那身儿小厮衣裳,束了发,要出门时又觉不妥,翻了一把小扇出来,好作遮挡之用。偷偷摸摸从园子穿到角门去,及到蟠香寺大门外心里才松快些,可到了大街上又顿时没了主意——往日出来不是坐车就是坐轿子,常走的路都记不真切,别说去找一个小茶馆!欲要上前问人,又怕被人家看出蹊跷,好容易看见一个衣衫齐整的妇人便赶紧上前。
  “这位太太,且留步!”
  那妇人回过头来,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子朝自己恭恭敬敬作揖呢,仪态全然没个男人样子,不禁笑了,说:“你叫我有何事?”
  见这妇人态度亲和地说话,昔缘赶紧问道:“敢问您阊门怎么走?”
  “阊门?这等繁华富贵之地你都不知?可是外地来的?”
  昔缘只好答道:“正是。”
  妇人便给玉昔缘指了路,临走又说:外地来的,口音倒是正得很。
  玉昔缘依她所指走至阊门,早觉双腿酸软,想要坐下歇息,偏又没有干净地方,心里也不觉悔,只一头探着找“梅公子”,想要进茶馆一看又见里面熙熙攘攘、鱼龙混杂,不敢上前,只好躲在外头。
  “哪里来的小子敢占我的地方?”
  一声大呵吓得昔缘一哆嗦,回头看正是“梅公子”,正在那里大笑呢!
  昔缘又气又笑,自己在这里等了半日,竟被他捉弄了。
  “你从哪里过来?怎知是我?”昔缘道。
  冉竹生凑过鼻子闻一闻,道:“这满大街上你瞧瞧,可有你这样身量纤纤的小子?你再闻闻,只怕姑娘也没几个比你香的。你穿这一身倒不是藏身,只怕一会子蝴蝶都让你招来了。”
  这一顿奚落驳尽了昔缘的面子,自己大费周折才出门来,到头来竟都是白费工夫了,心灰说道:“你可是笑我招蜂引蝶?费这些工夫竟不值当!我走便是。”
  冉竹生忙拉住她衣袖急说:“你若走了咱们可见不着了!”这些女儿家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多火气,叫人始料不及。
  “这话何意?”
  “过几日我要出趟远门,只怕一走就是三五个月。”
  “去哪里?要这么些时日所为何事?”
  冉竹生见昔缘情急,笑说:“自然是为你我的事。”
  昔缘红了脸,恼道:“你我有什么事,你可别浑说。”
  冉竹生认真说道:“别的可浑说,此事却万万不能。”
  昔缘见他说得真切,心里不由得又喜又忧,喜的事他如此情真意切,愁的是身不由己,二人正站着说话,里头的伙计叫道:“二位快进来吧,在门口站了半天了。”
  冉竹生正欲进去却被昔缘叫住。
  “怎么?”
  昔缘难为情说道:“出来时不曾用饭,到现在水米未进,饥肠辘辘,若是先去喝茶,只怕也喝不出滋味,倒是……暴殄天物了。”
  她这么一说,自己也不觉饿了,只是,阊门之地人流川息,难免遇上熟人,二人多有不便,冉竹生仔细想想,便领昔缘往自己不常去的小街市去,寻了一家有雅间的店进去。
  冉竹生俱点了些荤菜,又要了一壶酒,小二出去了昔缘才说:“我偷偷出来已是违拗师命,哪能再喝酒吃肉?”
  “你是怎么出来的?”
  昔缘不解,冉竹生又说:“可是明明白白一来二去告诉你师父出来的?”
  “自然不是”
  冉竹生笑问:“出家人不妄语你可做到了?”
  昔缘这才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不好与他辩驳。
  “那你何必再守清规戒律?你是不知酒肉的好处,知道了便不能罢手了。”冉竹生说着为她倒酒夹菜。
  只是,岂不知,贪这酒肉如同生情,沾染了便生贪欲,不忍割舍终受其累。
  昔缘夹菜轻嗅,便觉腻味冲鼻,横心放入口中强吞硬咽,终不能忍,就手拿起一只空碗起身背过去呕了出来。急急要漱口,却无茶无水。
  冉竹生见她如此,只好要了茶水,又点了几样清淡的菜式,无奈说道:“怪我心急。你这是自小养下的坏处,只能日后慢慢调理了,总是如此清瘦,让人生怜。”
  这话说得突兀,却曾说过听过似的。冉竹生恍恍惚惚想错了人,明白过来自悔失言。
  昔缘一一吃过几道素菜,道:“自小多病,家母只让吃素食也罢了,饭量也从来是只少不多,我今日可是大开吃戒了。”
  二人说话间听见唱声,悠然委婉,细软哀愁,细听唱词也有趣:
  “西宫夜静百花香,欲卷珠帘春恨长。
  贵妃独坐沉香榻,高烧红烛候明皇。
  ……
  娘娘闻奏添愁闷,懒洋洋自去卸宫妆。
  将身靠在龙床上,短叹长吁泪两行。
  衾儿冷,枕儿凉,见一轮明月上宫墙。”
  待听到后头,昔缘羞低了头,不好再听,唱词正是:
  “劝世人切莫把君王伴,伴驾如同伴虎狼,君王原是个薄情郎。倒不如嫁一个风流子,朝欢暮乐度时光,紫薇花相对紫薇郎。”
  “从没听过这样的戏文。”
  “你终日大门不出自然不曾听得这评弹。你常来便能听个够,这一支是《宫怨》。”冉竹生边说边自斟自饮,引得昔缘也馋了,这酒香胜过饭香!
  冉竹生却不敢由她,方才吃了一口荤菜便“翻江倒海”,哪敢再给她喝酒?先前是自己思虑不周,吃了酒现在痛快了,她回去必是要受罚的。昔缘却不肯听,偏要尝一尝,这倒也罢了,还偏偏要将盅就洗数遍才肯用,冉竹生无奈,说:“我看你饭也不必吃了,碗筷不也俱是别人用过的?”
  昔缘却振振有词:“果腹之物万般无奈之时聊且将就,茶酒清香,万万不可沾染了污秽之气。”说着抿了一口酒下去,顿觉香在唇舌、辣在喉间、热在肺腑,一时满面桃红。撑将不住,咳嗽数声。
  昔缘一身粗布男人衣裳,吃饭喝酒俱还是优雅端庄,她独自品尝回味,冉竹生却是纳闷:妙玉是昔缘的替身儿,可样貌仪态,连这行事,俱不像是贫寒之门的女儿,她父亲母亲能教出这样一个女儿来真正叫人叹服。
  “不想竟是这样滋味!”昔缘道。
  “你可敢再喝?”
  昔缘一笑,当真拿起壶来,冉竹生忙按下,道:“再喝可就醉了,你今日只怕进不了家门了。”
  可不是,出来这半日险些忘了。
  冉竹生生怕她受了风生病,开了窗让她散了汗,去去酒气,才肯出了这小店。走到街上,迎面来了一对儿,那不正是晴风?四人打个照面儿,躲也躲不开了!

☆、槛外之人初尝甜酒 无心之人打翻辣醋(下)

  四人撞见,晴风快步迎上来将昔缘拉到一旁,低声说:“小姐是怎么出来的?快跟我回去吧。”
  昔缘撒开手道:“你又是怎么出来的?才出来一会子就回去岂不是白费周折了。”
  晴风不说话,先闻了闻,顿时急了:“小姐你吃了酒?这回去怎么跟师父交代?若是让太太知道了……”
  无论是提谁,她倒都不急:“我不过抿了一口,酒气早散了。”
  冉竹生看晴风面熟,想她也是庙中的大丫头,见二人嘀嘀咕咕,似有争执。便问那同行男子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在下……”冉竹生犯了难,险些说出自己真名真姓来。
  恰昔缘见二人交谈起来,又不知与晴风同行这男子的底细,亦不知他知道自己多少底细,生怕出了岔子,强拉晴风过来,接话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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