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之仙人掌-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诡异,大概是在迹部景吾进门的那一瞬间,柳生比吕士发现母亲皱眉开始的吧?
门外的蝉鸣与草木的香气伴随着明亮的日光一起涌入宅邸,缠绵在迹部肩头的光芒,是太阳锦上添花的赠与。从座位上站起来,比柳生纱织更快一步走到迹部面前的柳生比吕士,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拿掉放在膝盖上的白色餐巾。
迹部和柳生比吕士的关系只是停留在网球上的偶然几次遇见。少年诧异地看着站在眼前的绅士,长长的睫毛在银紫瞳孔中笼罩出的错落阴影,像是难以攀登的起伏山峦。
“你来了,迹部君。”伸出手将迹部拥抱住,柳生比吕士身上苦涩的茶香是冰帝之王第一次闻到的气味。
如果此时他低下头的话,便会看到这张与柳生纱织相似,但来的更为俊秀的面孔上是多么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啊。。。柳生。”迹部眯起眼睛,不知道柳生比吕士忽然之间的亲近是何种意思。
他望向站在餐桌边的柳生纱织,少女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被墨绿色的发带束着,露出姣好清丽的面容。坐在主位上的应该是柳生的母亲,她拥有着一般世家夫人相似保养得意的皮肤和优雅身段,打量着自己的视线直接又充满考量。
“好久不见了。”迹部垂眸拍了拍柳生比吕士的肩膀。
在日光下相拥的两个少年,般配的不可思议。柳生比吕士今天终于再一次换上的白色衬衫,让他看上去像是高洁坚韧的梅,而迹部景吾是妖娆妩媚的玫瑰,不知是艳丽衬托着清冷,亦或比吕士只能远观的冰冷衬托出迹部的妖冶。
纱织像个局外人似的几乎要为此时再无法重现的美景而鼓掌喝彩了。
“比吕士,这是?”
“这是冰帝网球部的部长,特意来邀请我们去冰帝学园祭的。”柳生比吕士看了一眼迹部,他刻意省略了对迹部名字的介绍,“准备好的话,我们就走吧?”
“既然是比吕士的朋友,就坐下来喝杯茶再走吧。”柳生母亲站了起来,盛情邀请道。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幅尴尬又好笑的局面。
“迹部,你不是还要主持学园祭的开幕式吗?”柳生比吕士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吧?”
“啊恩。”迹部景吾颔首,站了起来。少年仍是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单薄修长,但纱织记得他热烈的怀抱,记得他打球时蛰伏在身体中精瘦的肌肉,“那么多谢柳生夫人的款待。”
“太客气了,有空常来这里玩。”比起对待村上凉子更加殷勤的态度,柳生纱织无法分辨母亲的温和热情是因为对方是迹部景吾,还是因为他是柳生比吕士的朋友。当然也可能是两者兼有。
三个人一起出了柳生宅,门口停着黑色轿车是迹部的。柳生比吕士脸色仍是不怎么好,他整了整没有丝毫灰尘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一截藕段似的白净手臂。
迹部景吾斜斜地倚在车门边,下巴微扬:“柳生君,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迹部君,因为你不当的言辞,可能使我母亲对我的性向造成误解,我想你应该要向我道歉。”
不知什么原因而要陪柳生比吕士演这么一出戏码,被不知缘由利用的迹部景吾心情也同样不好。他懒洋洋地抬起眼来,争锋相对道:“本大爷以为你是特意要出柜。”
大概是第一次柳生纱织目睹自家哥哥如此气愤的样子——不,可能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切原赤也上次来家里补习,把how old are you翻译成“怎么老是你”的那个夜晚。纱织在自己的房间里温习功课,也听到隔壁传来切原绝望悲切的呐喊。
“迹部君…”纱织轻轻地拉住了迹部景吾的手。少女的手温凉而纤细,声音中透着微不可察的软糯,像是忽然喝了一口冰凉的珍珠奶茶,充盈在感官之中的清凉与甜腻,让迹部的心情愉悦起来。
他喜欢纱织的亲近,当然也喜欢可能她本人都没有发现的撒娇。
冰帝之王的眉眼里恍然之间盈满了温柔的笑意,眼眸中厚厚的一层白雪因为柳生纱织简单的呼唤而融化成泠泠清泉,少年宽大的手掌覆上纱织的头顶:“啊恩。”
柳生比吕士有些牙疼地偏过头去,便听到迹部抑扬顿挫的嗓音。
“抱歉了,柳生君。”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迹部大人和小舅子(小叔子)之间的对手戏。。。
不管怎么样 我迹部大人就是宇宙最苏嘤嘤嘤 很快就要进入尾声和正题,就是。。。撒狗血了没错
☆、因为迹部
冰帝的学园祭,纱织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每年盛夏举行的游园活动,因为打上了上流社会和迹部财团的名号,而成为了某些报纸杂志的取材对象。校门外有不少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其中大部分都别着本次学园祭特别制作的记者证,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
纱织之前只听柳生比吕士提起过冰帝学园祭的盛大场面,用他的话来形容,就是符合迹部景吾美学的酒池肉林。
空气中漂浮着透明而五彩的气泡,不知为何比起周边更为清凉的温度,穿梭在摊位之间的学生,不止冰帝,还有其他受邀前来参加的其他学校学生。比起立海大的学园祭,此番冰帝显然比立海大华丽甚多。
迹部景吾作为冰帝学生会的主席,是学园祭的核心人物。他刚一下车被一群人呼啦啦的带走,纱织只看到其中的忍足,他穿着灰蓝色的西装,配着深蓝色的头发,冷静而优雅地站在迹部身边,有着与冰帝之王相比都不逊色的气场。
迹部景吾忽然的出现,所带起的震动。那些记者蜂拥前来,闪光灯一时之间此起彼伏。不知潜伏在何处的后援会聚集成一波波人流,她们尖叫着,呼喊着迹部大人,惹得其余学校前来参观的学生频频侧目。
而被包围中人群中的迹部景吾,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银紫色的头发在推挤中没有任何凌乱或者狼狈的痕迹,少年像是不染世俗,不惹风尘的神,游走在喧嚣与拥挤之中,那嘴角的笑容浅薄而倨傲。
从遍布在校园的泡泡机中吹出来的无数气泡,充斥在冰帝宏大而奢华的教学楼前。摆放在角落里不可见位置的冰块,散发出徐徐凉意。
纱织记得小时候她和井上也玩过吹泡泡的游戏,把肥皂水灌进瓶子里,手里都是黏糊糊湿答答的液体。
迹部景吾回头去看纱织,细长的丹凤眼仿若画家精心勾勒的线条,眼角的泪痣将冰帝之王衬托得妩媚而邪气。少年看到站在柳生比吕士身边的柳生纱织,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在他营造的王国中,像是清新的,点缀着薰衣草的香草味冰淇淋。
迹部景吾伸出手,他的手腕上是纱织送给他的白色手腕。他大概在笑,也可能只是和往常一般的温柔注视,迹部对纱织挥了挥手,随即便被淹没在拥挤的人潮中。
大概是只在梦中出现过的情形,小小的气泡上升到半空中,啪的一声破裂开来,演变成彩虹颜色的细小水滴。
纱织闭上眼睛,隐约感觉到的水汽落在面孔上的感觉,带着熟悉的凛冽玫瑰香,像是迹部景吾微凉的嘴唇落在她的额头。
她的心跳忽然,有些快了。
柳生比吕士抬起手,将纱织额头的水珠抹掉。他的动作是和冷峻表情截然不同的轻柔,大概是隔了几年忽然对妹妹升起怜惜的心情,替妹妹揩去脸上水滴的动作,是十足的兄长形象。
“哥哥今天早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假装和迹部相识也好,避免让她暴露出和迹部认识的关系也罢,纱织除了想到不能让母亲知道“早恋”这件事外,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但是她的母亲,是从来不在乎她的人。不关心她的学习和排名,不关心她未来的就业和婚宴。
对于心里只有柳生比吕士的母亲来说,柳生纱织自己也知道,她是个不应该存在,或者说可有可无的人。
柳生比吕士的白色衬衫和此时遍布着凉意和气泡很是合衬。英俊的绅士,仿佛是前来寻找灰姑娘的王子大人,眉间带着几分忧郁。
“纱织…”柳生比吕士沉吟着,最后抿了下嘴唇,少年的声音轻浅,像是一杯不再滚烫,温热的清茶,“现在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原因……”
“因为对方是迹部吗?”
因为对方是迹部,所以觉得是自己高攀了对方,因为对方是迹部,所以这段双方身份不平等的恋情不被看好。纱织觉得这样的反对,似乎由迹部的母亲来做更加合适。
“是,但也不是。”柳生比吕士注视着还年少的妹妹,她逐渐长大,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跟在他身后跑的小屁孩,她拥有了自己的思想和秘密,终有一天会脱离柳生家,成为另外家庭的一份子。
和迹部景吾在一起之后的柳生纱织,比以前开朗许多,有时候一起乘车回家,比吕士就可以看到纱织抱着手机打字,笑容款款的模样。那是迹部景吾所带来的美好改变,柳生比吕士无法想象,要是某一天迹部景吾不在的时候,纱织会变成何种模样。
他判定不了,这样的感情是青春期的一时兴起,还是无坚不摧的所谓真情。
“纱织,你有信心和迹部一起走下去吗?”
纱织愣了愣。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问题,不管有什么样的阻挠,你也好,迹部也好,你们都怀着一样的,想要和对方在一起的想法吗?”
“一辈子。”他补充道。
一辈子有多么漫长?这份现在看来火热又密不可分的感情,又是否可以承受住漫长岁月中的柴米油盐和争吵冷战?纱织不知道,当然她同样不知道柳生比吕士这个问题的答案。
空气里仍然漂浮着气泡,微凉的空气扫过脚边,扫去盛夏的燥热。迹部景吾的样子隐约浮现在眼前,纱织记得他修长白皙的手,记得他眼角的泪痣,还有他温柔叫自己“柳生”的深情。如果有无来由的一见钟情,那么也应该存在毫无根据的信任吧?
因此,大概是有的吧?纱织心想。
她有些尴尬地转换了话题:“对了,立海大的其他人呢?”
“他们应该快到了。”柳生比吕士带着纱织往里面走去,他开始更多地和柳生纱织一起行动,今天甚至拒绝了和网球部其他人一起乘校车过来的决定,少年葱段似的细长手指扶了下眼镜。
“纱织,我们先进去吧。”
“柳生!”
纱织和比吕士同时回过头去,站在街角挥手的黑发少年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立海大网球部的其他人和学生会受邀的部长们,看上去声势浩大。
“切原同学。”纱织看着切原赤也走到自己面前,鲜少在课外时间见到自己的后桌,纱织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没有穿校服的切原赤也,“你也来了。”
“我可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二年级王牌啊。”切原赤也的黑发有着漂亮的绸缎般的光泽,他的笑容充满了年少的张扬活力,翠绿色的眼睛是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祖母绿宝石。
“切原,我以为你今天要补习英语。”
切原摸了摸鼻子,脸色有些不好:“我和桑原前辈说了,英语补习向后延一周。”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能帮切原同学补习。”
“不行。” “可以。”
瞬间交错的两句话,纱织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