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港影视同人)[综港影]但为君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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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吃够,哪有胆子走?”
温子君瞪了近年来已经对各种调戏越发免疫的陈永仁一眼,凑表脸!
说起来,两人之所以会如此亲密,也要多谢黄Sir的推动。
陈永仁跟温子君是青梅竹马这没错,但是原本陈永仁的计划是等他成为了警察,温子君成为了律师,两人都稳定以后才跟温子君求婚。
可是后来因为他不得不成为卧底的事,所有的计划全部成了笑话。
黄Sir跟他说好,只需要三年,三年之后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回警队。他虽然没做过,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做这一行每天不是喊打就是喊杀,他不希望温子君也要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所以干脆对女友提出了暂缓他们之间的关系。
“暂什么缓,要么就分手要么就照旧,没第三条路给你选。”
而当时看到男友被警察学校开除,没有找工作反而开始游手好闲的到处跟小混混联系的温子君意识到了什么,正在火冒三丈中:“我跟你讲,你要是敢跟我分手,我即刻走去钻石山剃了头发做尼姑,做不成尼姑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指望见我,就这样!”
女朋友的态度太坚决,陈永仁又舍不得真跟女朋友分手,他只做三年,又不是做一辈子。
怎么说呢,温子君有点“就是仗着你喜欢我”的意思,她很清楚陈永仁的想法,可是她甚至比陈永仁更加清楚,他有极大的可能是要做很多年,如果不趁着此时尚未成熟、意志还不坚定的时候拿下陈某人,以后就真的没什么机会了。
既然认定了陈永仁,当然不会随便放手。
于是两人自然而然的就……
煲饭了。
期间过程不用细说,第一次的时候陈姓少年的技术真的是……温子君不想再提。
反正她第二天去某豆丁家做家教,关小朋友看着她不停捶腰,顺便把家里的按摩椅指给她时那鄙视的眼神,让温子君一个成年人非常想捂脸——太羞耻如何是好。
不过后来经过长期的练习,温子君对自家男友简直不能更满意。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两人肩并着肩一起走着,陈永仁问。
“跟老板请假了,”温子君说了一句,跟着抱怨:“你这个古惑仔比我还忙,不是偷车就是砍人,要不然就是□□拳、找人收数,真是兢兢业业全年无休。”
陈永仁抿唇,温子君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为了早点完成任务,他也只能搏命去做。只不过听着女朋友替他抱不平,心情也格外舒爽了许多,他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曾经的境遇讲出来,让温子君替他担心:“趁着年轻多赚点钱,以后才养得起你嘛。”
温子君有些闪神,就算是她,陈永仁也从没有跟她吐露过半个字,那时她问他为什么不做警察就要加入社团,他的回答却是简简单单。
“龙生龙凤生凤而已,没有什么为什么。”
这回答让温子君内心充满了酸涩感,在陈妈妈死了之后,陈永仁曾经说过,温子君是他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现在他却连唯一的亲人都不能说实话。
一个每天都生活在谎言当中的人,生活赋予他的究竟是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在图书馆,看到过无间的由来:佛教中,人死后会进入地狱,生前犯了不同的罪,死后就要进入不同的地狱受罚。堕入无间地狱的人都是极恶的人,永远没有解脱的希望,除了受苦之外,绝无其他感受,而且受苦无间,一身无间,时无间,行无间。
永无尽头。
“怎么了?”注意到女友的表情不太一样,陈永仁有些莫名。
温子君望着眼前的恋人,陈永仁刚刚二十三岁,放到后世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那些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他们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毕业后失个恋,找不到工作到处奔走。
而陈永仁,已经随时走在生死的边缘。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陈永仁的脸,他很英俊,也很善良,她看了他很多年,可是好像总是也看不够,她心疼了他好多年,可是似乎总也无法抚平他的痛。
踮起脚尖,温子君双手搭在男友的肩上,勾住了陈永仁的脖子,轻轻的凑过去。
陈永仁不明所以,但他看到了温子君的眼睛,对上了那双美丽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错觉,似乎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体谅他才什么都不说,她理解他,为他感到难过。
其实他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有一个信念,只需要她在身边。
于是他搂住了女友的腰,沉下心来回应她的心。
傍晚的落霞很美,钢筋混凝土的楼群中,秋日的阳光缓缓泻下,那对恋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拥吻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来大面积撒糖,顺便面试没过决定报复社会虐狗的,包括作者这只单身汪【doge】。
☆、024 看清
九四年,陈永仁再一次入狱。
温子君已经记不得这是她第几次去法庭旁听,好像是十几次,又好像是几十次。
她对于第一次旁听时的记忆早就模糊了许多,唯一能够记起来的,似乎就只有无数次裁判结束时,法官面无表情的敲着桌上的木锤,然后千篇一律的说着:“被告陈永仁,XXX罪名成立,被判入狱XX日,即日执行。”
日子开始不断的重复,上班,下班,做家教,探妈妈,接到电话去保释陈永仁,按照开庭时间去旁听,陈永仁入狱,上班,下班……
温子君开始感到不安。
她自认为并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尽管有时骨子里有些实用主义,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向前看,就像妈妈从前每天在她耳边念叨着的:知足者常乐。
可是每当她看到被告席上被栅栏围住的陈永仁,双眼目视前方,嘴唇抿成一条线,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的坐在那里,她就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一种恐惧。
并不是恐惧陈永仁,而是恐惧别的,那种黑暗的,正在敲骨吸髓的压迫着陈永仁的东西。
他们两个并不是经常地住在一起,但是偶尔间歇,两人会一块休息一晚,或者在陈永仁家,或者在温子君家。时间短的时候,温子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但是时间长了以后,温子君发觉了陈永仁的异样之处。
如无例外,陈永仁基本上晚晚都在发噩梦。
他发噩梦的时候并不可怕,但样子很吓人。
整个人很规矩的平躺在床上,两只胳膊放在两侧,双脚并拢,头部冲上。全身紧绷,手握拳,太阳穴那里冒着青筋,嘴唇紧闭,牙齿几乎咬的咯咯直响。
——就像是有人绑住了他的手脚,捂住了他的口鼻,让他不能乱动一下,多说一句话。
有时温子君拍醒他,陈永仁睁开双眼望着她的眼神……
温子君吓得仿佛心跳都要停止。
后来也许是被他发觉到了什么,陈永仁减少了跟温子君一起入睡的次数,就算是两人一起做过什么之后,陈永仁也是温子君睡着之后再离开。
温子君用了很多办法让陈永仁留下,因为她清楚,除了她这里,这世上再没有能让陈永仁觉得安稳的地方。她或许什么都做不到,但至少也希望他能睡个好觉。
大概是老天显灵,陈永仁开始呼吸平稳的入睡。
这让温子君有些欣慰。
然而某一次机缘巧合,她看到陈永仁模样痛苦的在不停地用头撞墙,而他身边的古惑仔连眉都没皱一下,对这种自残的行为完全习以为常。
第二天陈永仁见到她,她问怎么回事,他回答是打架打的。
晚上,温子君闭上眼,强迫自己装睡,她等了又等,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陈永仁轻手轻脚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透过眯起来的缝隙,温子君看到他枕着双手,双眼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此时的温子君终于明白过来,“二五仔”这个名词到底给陈永仁的生活带来了什么。
她闭着眼睛,同陈永仁一样,过了一个失眠的夜晚。
早晨,闹钟响起,她睁开干涩的双眼,跟着拍了拍闭着眼睛的陈永仁,如同没事人一样的对着他道早安,跟着两人开始洗漱,穿好衣服,吃完早餐,各自离开。
那一天,温子君在上班的路上,坐在公车里,嚎啕大哭。
——
早就说过,温子君其实并不喜欢哭泣,不仅仅是因为“哭泣”代表着软弱,更多的还是因为,哭泣这个动作除了缓解情绪,对于改变现状没有太大的用处。
相比较来说,温子君更喜欢将想法付诸于行动。
这几年,Mary没有再频繁的找她,两人只是很平常的不时出来吃个饭,谈谈天,内容不着四六,基本上都与黑XX无关。
九一年七月十四的那天,Mary胸有成竹,似乎很想让温子君跟着她,跟着韩琛做一番大事业。现在却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只谈风月,无关正事。
尖沙咀这个黄金地,倪坤走了,还有倪永孝,如果那一年没有倪永孝,韩琛是否真的会成事?温子君对此表示很怀疑。
可是Mary大概是不会怀疑的,联想到那天Mary的表现,让温子君很难不产生什么猜测。
正因为如此,她更加不能加入Mary,倪坤无论怎样,都是陈永仁的亲生父亲。
温子君不能加入Mary,并不代表她不能假如倪家。
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可以联系在一起的,只是端看你怎么看而已。
陈永仁很优秀,这点不可否认,但是不是警察局里那么多的学警就只有陈永仁一个优秀学员?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可为什么要是陈永仁,为什么非陈永仁不可。
温子君唯一能想到的,跟陈永仁有联系的,就只有倪家。
黄志诚在下很大的一盘棋,陈永仁是他手上的棋子,想要这局赢,不一定要帮棋手支招,作为另一个棋子,也并无不可。
只不过温子君不喜欢做被人掌控的棋子,她更喜欢自我支配,哪怕是作为一个棋子。
——
“你怎么样?”探监室里,温子君拿起电话问。
陈永仁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甚至有些破相的脸,对着话筒道:“没事。”
没事,永远都是没事,无论是胳膊脱臼还是断掉肋骨,陈永仁的回答永远都是没事。
温子君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他在想什么。
但是她又不可能真的动手,所以她也只能道:“没事就好。”
陈永仁微笑,由于嘴角有伤,这微笑小小的扭曲了一下:“上次在法庭,你没事吧?”
之前判决结束,所有人起立时,温子君的眼前黑了一下,幸好边上有人扶住了她。
“可能加班太累了吧,”温子君也不是很确定:“你放心,我回去看医生的。”
“探完监就去。”陈永仁有点固执的道。
“好。”温子君答得很痛快。
“我出去的时候要看诊断书。”陈永仁又补了一句。
“……”本来随便应付的温子君被噎了一下,没好气的白了陈某人一眼:“知道了。”
“嗯。”陈永仁见好就收。
两人大眼对小眼的对视了几秒钟……主要是陈永仁进监狱太频繁,温子君也每次必去探监,两个人所有能说的话基本上都说过了,顿时有些词穷。
不过他们也习惯了,两个要一起一辈子的人,如果什么都一定要用言语来表达,也未免太过失败。
“对了,”陈永仁终于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