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弃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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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修蓦地一愕,这个女人真的是超乎寻常。为什么她可以做得如此坦然,如此不介于怀。难道,容貌对她来说,真的不重要吗?即使是被人羞辱,被人嘲笑,她也可以淡定如厮。
看来,今晚,本是抱着从未有的愧疚来探视她,想不到她却如此平静祥和。原来,都是他多心了。
“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这么在本王面前这么放肆的人!”突然,他勾起她的下巴。昏暗的烛光下,她清澈如泉的迷离美眸,如隔了层薄纱般扑朔朦胧。
她错愕的瞪向他,满是暧昧的眸光,娇颜闪过一抹薄晕。瞬间,有种被人戏耍的耻辱感漫上心田,她倏地打开他的手,一脸厌恶的说道;“王爷,请自重。”
“自重?哈哈——”他傲然一笑,脸色变暗,眼里闪烁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意。
下意识,苏念尾感觉到危险。她退后几步,急欲逃开。
殊不知,却被反应灵敏的他,一把抓住飞扬的墨发。苏念尾,只觉头发一阵疼痛。
人不由自主的向后倾去,踉啮数步,却被一双刚毅有力的臂膀托住。
一张冷峻且充满危险的俊美容颜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放大几倍。骤然,他邪魅的倾下脸,面对她又惊又恼的绝美瞳孔,对准那隔层细纱的红唇,没有丝毫犹豫的吻了下去。
苏念尾在惊愕的同时,他的舌尖已经绕过修薄的轻纱,探索到了朱唇深处。他的吻如狂风暴雨,来到迅猛而粗野。而她,此刻只觉大脑一片茫然,所有思绪仿佛瞬间被人抽空。
待她回过神来,他仍还充满挑逗的轻咬她光洁的贝齿。她又羞又气的将他推开,然后瞪大眸子愤愤的望着正意犹未尽的他。
嘴上还缠留着他的余味,她恶心的察了擦嘴巴,然后猛的朝刻有青花的痰盂吐着口水。
他眉峰紧蹙,神情阴冷而愤怒。苏念尾在一边吐口水的同时,还能发现他微颤的双肩。她知道,他是如此清高自傲的人,他一定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对他做出如此侮辱性的动作。想必,此刻的他已经有杀了她的冲动。一想到此,苏念尾立即停止了方才那些反感的举动。
是的,这个男人不但是恶魔还是变态。竟然吻她,太恶心了,竟然被这种人吻了,苏念尾强忍内心的屈辱,沉默的闪到一边。不错,她得与他保持距离,这个变态太疯狂了。此时,她就连一分钟也不想与他多待。
“你在嫌弃本王?”
暗淡的屋内,除了摇曳的烛火,还有东陵修那隐约可见的杀气。
他竟然面对这个女人失控了,不但吻了她,还因她事后做出的动作而想杀人。该死,这个女人,在什么时候竟能撩拨他的心了?他的心,明明是冰的,是冷的,天下不曾有人让他如此不能自持。就算是蓦雪,也末必能做到。可是她,这个亲手被自己毁了的丑女人,为何会让他喜怒无常。现在,还亲吻了她,更要命的是,他似乎对这张柔软而香甜的朱唇,有那么一点点的眷恋。
“是,我是嫌弃你。你凭什么吻我?以你高高在上的地位吗?你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想要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得像狗一样趴在你身边侍候你?告诉你,我苏念尾不会。就算是死,我也要保留我的人权所在。你亲我,我实在是觉得恶心。我的唇,刚刚就像被畜生添了一样,那种侮辱,你明白那感觉吗?”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眼里毫不掩饰对他的讨厌。上一秒她还可以忍耐,可是这一秒,这个男人那充满质问的眼神却让她忍无可忍。
她苏念尾不是够,不喜欢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她与东陵修,本就是互取所需。她并不觉得自己比他低下一等。但是这个男人,却一直把她当成两年前的奴才使唤。其它,她可以忍受,可是对于肢体的解触,她是觉不认可。
他眼里的戾气,渐渐如狂风暴发。这一刻,他还紧握着泛青的指节,下一刻他已经扭曲着俊颜掐住了苏念尾的脖子;“求我。。”
苏念尾脖子一窒,已经被他抵到壁上,双手挥舞挣扎却无济于事。
望着那张如修罗般骇人的脸,望着那如死神般恐怖的笑容。苏念尾只将露在面纱之外的水眸幽幽闭上。不错,就算死,她也不会向这个魔鬼低头。死,也不会让他那狂妄虚伪的自私心满足。
他这个该死的女人,在等待着死神的召唤吗?竟然宁死也不肯求他!
在她淡漠而清秀的蛾眉下,忆起她那双柔美如月光一样飘渺悠远的眸子,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那浓密的睫花似火红的荆刺般瞬间扎痛了他的心
“说,求我,求本王放过你!”她找死吗?他是可以放过她的,只要她低声下气的唤出那两个字,他会义无反顾的放开她。可是,她却宁愿蹙紧秀眉,连喘气声都紧紧噎着。
杀她?他的心竟然第一次有些迟疑与不忍,可是不杀,他会颜面尽失。
就在东陵修举棋不定,而苏念尾却默默迎接死亡临的这一刻,突然一阵诡异的敲门声,拉回了二人的注意力。
东陵修似找到了放生的理由,蓦地松开手,冷魅的脸上闪过一抹释然,瞬间又化为乌有;“去开门!”他在她的耳畔低喃,似命令,又似担忧。
得以解脱的苏念尾此刻哪还管得了其它,她大口呼吸着空气,双眸难受得简直快要凸了出来。再一次,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再一次,见识了东陵修的狠毒。
“咚咚——”敲门声再度响起,苏念尾这才将思绪集中在那只有二米来高的小门阁上。
回头,她望了望东陵修的身影,却发现屋内早已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东陵修的影子,仿佛刚刚来的只是一个差点索了她性命的恶魔。
苏念尾轻轻推开门扉,来人银袍罩身,竖在门外的他,被清幽的月光照得仿若透明。
“小鬼?是你?”苏念尾一愕,随后略为担忧的朝阁内望去。
东陵褚天温润一笑,回道;“是朕?怎么?意外吧?”
看到这里,苏念尾心中一震,‘回眸一笑百媚生’,没想到竟会在个少年男子身上如此应景。
比起刚刚那个狰狞如恶鬼的东陵修,眼里的东陵褚天正用一双清亮而带着笑意的眸子望着她。此时,他鬓前的发丝垂落在他两边那削瘦而完美的脸颊上,尤其是皎洁的月光挥洒下,他银色的锦袍,迷人的轮廓似被镀上了一层银那般美丽无瑕。是的,这个少年,就如冬日里的童话,美妙得让人心碎。
“咦?怎么了?看什么看得这么如神?”少年朝她招招手,含笑的双眸满是不解。
“没有!”一抹可疑的红晕迅速窜透苏念尾的脸颊。只可惜轻纱蒙面,东陵褚天无法看到。
“那朕可以入屋吗?”他黑瞳诚挚,一脸的趣味。
“可以!”苏念尾生硬的回答完毕以后,再次不安的朝屋内瞥去,发现仍是空无一物之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要是让东陵褚天看到东陵修,不知道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得到苏念尾的允许,东陵褚天顿时像得到心爱玩具的骄傲孩子,蓦地跨步入内。
“朕就知道你这么晚一定没睡,所以过来看看!”一边朝贵妃椅落坐的东陵褚天,一边得意洋洋的说道。
苏念尾蹙眉,凝思片刻道;“你怎么知道?”
东陵褚天简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满脸清风的支起下巴慵懒说道;“因为朕听红烟说过,这些日你每晚研究史书卷轴到深夜,所以朕猜想你一定没睡,刚好朕也睡不着,所以就来探探你喽。”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不是很忙么,明天还要上早朝,这么晚了过来会不会耽误你?”苏念尾在假笑着询问的同时,黑瞳悄悄的睨了睨东陵褚天曾观察过的地方,以防露出蛛丝马迹。
东陵褚天一脸孩子气的摇了摇头道;“无防,反正每天都是例行公事,朝中大权哪由我这个皇帝说了算,还不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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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郊外
书 更新时间:2010…10…12 14:38:30 本章字数:5510
见话语不对的苏念尾,知道东陵褚天下一句话说不定会牵扯出某个人来。立刻想到思及到还有某人的存在,蓦地笑着打断;“呵呵,皇上,我很累哦,不想听你抱怨。都这么晚了,我也累了,这次,你就给我讲讲有趣的事吧?”说到这里,苏念尾害怕东陵褚天不能明白她的苦心,心倏地“嘭嘭——”直跳。
发现今日的丑女人不能往日,神色总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东陵褚天痴愣了好久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哦,笨女人,朕只是想知道上次清和郡主的事没影响到你什么吧?”
说起那个小郡主,苏念尾还有些心存愧疚,立马摆摆手;“没有,都过去了,过去了。”
东陵褚天听罢,也点点头,一脸庆幸的说道;“还好雪寒早来一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嘿嘿,没什么,就算雪寒不来,她一小妮子难道还能欺负我不成?”苏念尾说着,调皮一笑。不过也为东陵褚天的关怀之心,而略微感动。
“哼,笨女人不知道你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清和郡主的厉害。那个女人虽然比朕大上三岁,可是行事做风都比一般人阴狠毒辣。”
“是吗?这到看不出来。”这个小少女最多算是嫉妒心强,泼辣一点,应该还算不上是阴狠毒辣吧?说起真正的阴狠毒辣,估计不及东陵修的万分之一。
“难道还认为朕骗你不成?上次朕因为误入了一位女官的寝阁,谁料此事被她得知后,她不但大发雷霆,还私底下砍了那个女官的手脚!所以,庆幸这次你还”
话未说完,东陵褚天便发现到了苏念尾眼里的错综复杂。有吃惊,有心悸,还有一抹淡淡的忧思。
“你怎么了?”有些明知故问的东陵褚天,暗地在心间开怀大笑。
“我。。没事!”她哑然失色的回答。皇宫,果真是狠人辈出的地方啊,想不到如此小的年纪,就做得出那么凶恶的事。看来,日后定要好好提防提防。
“你在害怕?”东陵褚天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苏念尾有些倔强的回答。
“哈哈——”东陵褚天朗声一笑,黑瞳划过一抹得意。随后垂下头,一脸认真的盯着案几上的书卷说道;“笨女人,放心。朕既然把你接入了宫中,你的安全朕是不会不管的。不过,这么晚了你都为翻阅那些史书吗?”
苏念尾轻轻一笑,点点头;“不错,整天都无所事事,只能靠这些书籍打发时间罢了。”如果不是碍于东陵修可能暗藏在某个地方,苏念尾应该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东陵褚天,她想从史卷上,了解那四颗仙珠的下落。
“那明日朕让雪寒陪你出城踏青可好?”他关怀的上前询问道。
苏念尾眼里蓦地露出一抹奇异的光亮,轻问道;“真的?你去吗?”
东陵褚天有些无奈的侧过身,神色微僵;“朕也好久没有出游了,最近朝中之事颇为烦心。明日就暂罢,改天有空,朕会亲自陪你出去。”
听完东陵褚天的话,苏念尾本欲继续询问宫中究竟出了何事,可眼下不是多问的时候。
她顿了片刻,水眸略显惋惜的垂了下来道;“那算了,既然不行,这么晚了,那你也早些休息吧。”并非她苏念尾有意赶人,而是此刻实在不便多说。
东陵褚天望着苏念尾有些黯淡的眸光,顿时内心颇为欢喜。暗忖,这个女人是因为自己不能陪她感到不快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自己在她的心中略占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东陵褚天脸上被欢快占据,倏地点头称道;“嗯,你也早些休息。朕,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