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心同人)妖灵事务所人-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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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并未看到什么前世今生的。”
“那我们马上就动身去看看不就行了。”敖寸心一拍桌子站起来。
“寸心莫急，先听苏兄说完。”杨戬无奈的拉住性急的敖寸心。
“本来我们只是打着求学的名义来的，现在看来要想去往生涧查看还得真去报名了。”说着凭空拿出几张空白表格摆在敖寸心面前：“公子，请吧。”
敖寸心瞪着表格：“什么意思？”
“填表报名，然后去参加考试。”苏荫笑着又将沾了墨的毛笔递给敖寸心，简直是尽职尽责完成自己作为书童都责任。
敖寸心提起笔来，在表格中落下自己漂亮的字：“为什么非要考试，我们偷偷进去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有可能惊动书院那边而已。雾凉山向来是书院初试的地方，里面有低级的阵法和灵兽作为考验之用，同时也为了保护考生不被伤害，是张了结界的。我们若是私自进去了，难免会触动结界。”
“嗯。”敖寸心在表格上落下最后一捺，然后拿起表格轻轻一吹，墨迹就已晾干：“书童，那麻烦你去报名了。”
苏荫带着表格就要出门：“差不多该吃饭，你们先去占个位子吧。人多去晚了我估计我们就别想吃了。对了，帮我点一道煸炒灵雉，特色菜。”
杨戬和敖寸心下楼以后发现人还不算多，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让小二送来一壶清茶。半壶茶下去后隔壁桌就被几个人占了，敖寸心看不出来这些是什么妖怪，只能感受到一股妖气。看起来修为不高连气息都不懂的收敛。
几人坐下后也叫了一壶茶开始闲聊，从报名的盛况聊到学院的历史。一个考生突然问道：“我来之前听说这蓝汇书院最出名的学生恐怕就是现任狐王大人了。”
“我也听说是狐王大人，我是没见过狐王，不过听我爷爷说，狐王大人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心智计谋无人可敌，可惜身体不好。”
“你们知道什么。”一个白衣的学子小声说：“我倒是听说啊，书院最出名的学生还是现任狐王的哥哥，叫……叫什么来着，对了叫祁荫。当初他来书院求学，结果比这书院的老师都聪明，一个个问题把老师们都考得哑口无言。还有，他是狐族近5000年来的第一个八尾，听说很快就能长出九尾化神了。”
“狐王还有哥哥？”一看问这个问题就知道绝对不是狐族子民。
“有啊，我听说啊，现在的狐王不是狐后生的，而是老狐王外面的女人生的。狐王的哥哥本来才应该是继承狐王的人，不过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个哥哥不见了。”
“你们这些外族胡说什么？”一个锦袍少年狠狠的将手中茶盏丢到桌上：“我狐族只有一个王，那就是祁云大人。我们不知道那祁荫是什么人，我们也不会认那种无情无义心狠手辣的人做王的。”
这话一出，原本被朋友莫名其妙发了火的小伙伴们也顾不上生气了，这话中可是有大八卦啊，立刻催促锦袍少年详说。
“我们狐王虽然不是嫡出，但是从小心底善良，对他的哥哥也是推崇备至，从未想过要与祁荫争夺什么王位，不曾想那祁荫居然一直嫉恨祁云大人深得老狐王的宠爱，暗下毒手，给祁云大人下毒，还派人杀了祁云大人的生母。族中长老看不过去劝诫于他，也全都被灭了口。他倒行逆施，最后逼得祁云大人不得不为了狐族的未来与他为敌，最后将他重伤赶出族去。”锦袍少年咬着牙：“这样的人，即使再有本事又如何，只会成为祸害狐族的人。还是祁云大人好，温和善良，至今都还记挂着那个害他的人。”
少年们听着狐族的秘辛，一阵唏嘘。而敖寸心若不是被杨戬强行按住，早就上前把几个胡说八道的小妖揍趴在地了。
敖寸心看着杨戬，眼眶泛红：“狐狸不是那样的人。”
杨戬握住敖寸心的的手：“我知道。”虽然和苏荫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杨戬肯定苏荫不是那样的人，不说别的，苏荫眼神清澈绝对不是沉迷于权势的人。只是这狐族现在都如此认定苏荫和祁云之间的事情，可见那祁云手段之高，绝对不可小觑。
敖寸心看着杨戬，虽然脸已经不是原本的样子，可是那双眼睛里依旧写着坚定：“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全身是血，眼里一点光彩都没有似乎下一秒就会死去。”
这是敖寸心第一次对杨戬说起她和离后的生活，杨戬悄悄捏了个口诀，隔离了一个单独的空间。大掌温柔又坚定的包住敖寸心纤细的手指，仿佛可以带给敖寸心无尽的勇气。
敖寸心忆起见到苏荫的那一天……
彼时的敖寸心已经不是西海的三公主，甚至不是神龙而成了妖龙，带着一颗龙蛋在三界中寻找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最后寻到了卜灵山的山涧。这里原是一条蛟龙的巢穴，敖寸心来的时候那蛟龙刚好死在了天劫中，敖寸心小心的掩埋了蛟龙的尸身，然后就在这山涧中落脚了。敖寸心只是一条法力低微的小龙，嫁给杨戬以前是个半吊子，嫁给杨戬以后也被杨戬保护的很好，法力千年不曾长进。和离以后从最初沉浸在悲伤中到后来为了孩子强自振作都没有想过要好好修炼，于是敖寸心只在山涧中生活了半月就被麻烦找上门来。
蛟龙死掉以后属于蛟龙的气息慢慢散去，那些一直觊觎山涧灵气的小妖们开始蠢蠢欲动，原本那场雷劫大家都看了，只是这蛟龙盘踞在山涧很久，而且凶狠异常，普通小妖不敢靠近去证实那蛟龙的死活，直到半个月过去了，蛟龙的气息渐渐散去，这才鼓起勇气来一探究竟。
敖寸心法力不够又加上要定时为敖然供给精气，身体愈发虚弱，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多好的目标啊。只要杀了她就能占下这灵气最充裕的山涧。敖寸心那天刚输送玩精气将敖然浸养在一眼泉水之中打算休息一下，就被三五个小妖拦住。
小妖原本只想杀人夺地，结果一看敖寸心貌美立刻起了邪念。从小被保护的很好的敖寸心何时被那种眼神看过，就连当初差点被三首蛟非礼的时候也没有被那么无礼的看过，又羞又恼又恨的敖寸心当即祭出长剑要赶走这些妖怪，可是她哪里又是这山精野怪的对手，身上的衣裳被故意划开，雪白的肌肤从衣服中露出来，映着斑斑血迹，更让妖怪们发出恶意的笑声。
敖寸心气急，长啸一声化作龙身，粉色的巨龙凭空出现在山谷中，坚硬的龙鳞，锋利的龙爪，就算被除了仙籍敖寸心还是一身天生的神龙，神龙天生的威压还是可以唬住人的。那几个精怪还真的被吓楞在了当场。原本这里的主人只是一只蛟龙而已，他们都不是对手，现如今他们面前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神龙。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腿有些软，而敖寸心硕大的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把他们吞下去，种族压制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妖怪们寻思了一下，还是觉得小命要紧，毫不犹豫的化风遁走。
敖寸心在山谷中盘旋了一阵，确认确实走远了以后又发出一声龙啸这才缓缓飞回谷底。这一番惊吓让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敖寸心更加无力，恐惧、委屈和后悔等等情绪逼得敖寸心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而且她也不敢再化作人身而是以龙形盘踞在放置敖然的清泉之上，守护着自己的孩子。
卜灵山来了一条神龙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卜灵山的小妖们不敢再来，只是这灵穴宝地吸引何其之大，功力尚浅的小妖们不敢来，自有那些本事大的不怕，什么神龙，听说只有一只角，还是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才平静了没几天敖寸心的好日子又到了头，一头黑虎精带着两三小弟来挑战敖寸心。这个地方是敖寸心飞了大半个人界才找到的，敖然的蛋在这里温养着成长的很好，敖寸心怎么会甘心让出来。而且敖三公主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股倔强不服的脾气，敖寸心想要故伎重施吓走这黑虎精，可是这黑虎精成精多年，早已是一方大妖，何惧这一条小小粉龙，而且这粉龙断了一角，如果是神龙如何不住在水中要到这陆上来？而且黑虎精心机深沉，如何看不出敖寸心那眼中露出的怯意，心中略微一计较就知道这神龙不过是个花架子而已。
黑虎精立刻招呼自己两个小弟和自己一起上，敖寸心心惊于对方居然对自己丝毫不惧，一面退到了远离灵泉的地方。这一架是敖寸心出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生死相搏，她没有高强的法力，没有华丽的身法招式，有的只是一张利口，一双利爪和拼死也要活下去守护自己孩子平安出世的执念。龙身本就巨大，不管敖寸心如何躲闪身上都已伤痕累累，可是她在找机会，找一个可以杀死对方的机会，终于，敖寸心趁着黑虎精大意，尾巴一扫甩开缠着她的两个小妖，扑向黑虎精，用自己的龙身缠住了黑虎精。
就像蟒蛇一样，敖寸心紧紧的缠着黑虎精，不管黑虎精往她身上招呼了多少法力，不管身上龙鳞被黑虎精掀掉了多少片，鲜红的滚烫的龙血将山谷染红，两只爪子只顾抓紧黑虎精不让他挣脱，力气渐渐减少依然不敢放松，直到黑虎精挣扎到力竭，连连求饶。黑虎精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章法的对手，完全不怕死，可是不论黑虎精不管怎么求饶敖寸心都是紧紧禁锢着，直到黑虎精被挤断全身骨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头目已死，两个小妖已有了退意，敖寸心龙眼一瞪，一声龙吼，两个小妖吓得连滚带爬逃出了山谷。随后一声巨响，粉色的巨龙从半空跌落，那一瞬间敖寸心觉得自己马上要死了，可是全身的疼痛又让她神志清醒，不能死不能死，我的孩子还在等我。
敖寸心一点一点爬回灵泉边，这一回她不敢下水，怕自己身上的血会污了泉水，于是只好趴在岸边，疲惫让敖寸心的眼睛一点点闭下，可是身上的痛又让敖寸心无法安心入眠，就在这昏昏沉沉之间，敖寸心看到了苏荫。
14…4
四
敖寸心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走来，又有敌人？这是敖寸心的第一反应，原本已经涣散的精力强行聚起，龙爪深深的扣进地面撑起庞大的龙身，染血的龙头高昂着对着蹒跚走来的白影。
强打起精神的敖寸心这才看清楚那白影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狐狸，只是那狐狸的一身白毛都已经被血水染红。狐狸行走间敖寸心看到狐狸身后五条长长的尾巴……五尾？敖寸心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浸泡在北海极地的玄冰池中一样，五尾的狐狸比那黑虎精还厉害她如何敌得过？敖寸心想哭，可是不能哭，她怕自己一哭那狐狸就会扑上来咬死她，然后把她未出世的孩子吃掉。可是敖寸心害怕，又后悔，是的她现在后悔了，就算四海里都是嘲笑她的闲言闲语又如何？就算那些话都像刀子割在她身上又如何？不过是自己受罪而已，现在出来了孩子没能好好出世就要落得母子双双身死的下场吗？难道这就是她要为自己的任性付出的代价？杨戬，杨戬，你听到吗？求求你快来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杨戬……
敖寸心发出警告威胁的低吼，期盼着有奇迹发生，可是这一声声低吼全无威势又如何阻得了那狐狸前进的步伐。敖寸心紧着身体一点点后退，身后就是温养敖然的泉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