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雷神&复联]混沌之晖-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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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克西丝刚觉得坠子看着挺眼熟，洛基就开口：「这就当是约顿海姆王后身份证。」
　　「……？！」
　　拉克西丝错愕得说不出话，珍则很是赞赏：「－－恭喜。」居然还顺便见证了下（单方面）求婚过程，真是十分有效率。
　　但是随后洛基抱臂斜靠在墙边，一副“妳们可以慢慢来但是本王没耐心”的模样，很有效地对两位女眷造成巨大精神压力。
　　拉克西丝一边扯着链子，发现它卡死了；立刻对洛基怒目呲牙，而后又深呼吸冷静下来。片刻后，她才迎着洛基刀刃似的目光，正色对珍说道：「跟地球、阿斯嘉无关的事情我就不出面了。」
　　珍朝她微笑颔首。目的达到了，她从善如流把时间地点留给两人。
　　然而他们大眼瞪小眼。
　　实在是状况接二连三，精神被逼迫到前所未有地紧绷，却在濒死疯狂的临界点前遇上对手“碰”地一下自灭，现在想来简直是被大宇宙的恶趣味摆了一道。
　　拉克西丝先叹了一口气，扯着令她无奈的项链问道：「怎么回事？」异世的远古冬棺怎么还在？
　　洛基的表情略迟疑了下，才说明在她晕厥后的战事后续。内容非常简要，拉克西丝却感觉微妙，是属于人类的情感有所感叹、或是……她也受到异世来的眷族其魂魄意志影响？
　　洛基在一旁可以略微感知拉克西丝异样的情绪，大概是他们的力量曾透过远古冬棺交迭的缘故。因为失血加上混沌宝石影响，她一度深眠到差点醒不过来－－洛基绝不承认自己当时慌不择路；他无法直接影响拉克西丝，但是异世的远古冬棺可以，于是他将自己的力量灌注其中，用来抑止拉克西丝体内的虚无之力侵蚀。
　　也因此洛基收起让此世的远古冬棺吸纳它的想法，这颗貌似装饰品的坠子不单纯作为约顿海姆的神器使用，毕竟多一个宝物也更有说话的底气；拉克西丝是他的人，那就必须跟其他蝼蚁不一样。
　　「……给我当护身符的意思？」放养惯了的少女听完，支颊望向中二君王问道。她很懒散，没想过人生还有正位坤极这种路线。
　　洛基泰然自若冷笑一声。「－－好让妳也借神王威势横行无忌一番，到时人前记得装高冷。」他捏起拉克西丝变瘦削的下颚又说：「库尔已经回约顿海姆做准备，等妳痊愈就同去。」
　　拉克西丝的少女心（？）大傻眼。「……等等、你已经安排了？」
　　「难道妳认为有任何考虑的必要？」他微微皱眉，「这是王的命令，妳只需要与我站在同一立场、同样的高度。」
　　「……」拉克西丝走神了一会。以正常人的角度，她应该要勃然大怒指责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和意见擅自决定一名少女的人生，但很恰巧地不知幸或不幸；这男人的自私、冷血、狡诈……或是可恨的傲娇，她还能漠然忍让，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不太像一般人类了，所以萌点也跟着脱离现实？
　　而正如拉克西丝所想，她在感情中的态度是个症结；前一分钟可以让你数落得猪狗不如，下一秒还能笑着说那我们和平分手－－任性的家伙－－偏偏出于对自我认同的渴求，洛基很需要接受他所有劣势的对象，尽管他心中隐约有所不安却不愿承认，只好以重新获得的权力，强横地将拉克西丝摆在他认为适切的位置。
　　「命令？」拉克西丝歪头看他，似笑非笑地试探问道。
　　洛基没有回视，碧色眼眸半垂，修长手指从拉克西丝被桑葚汁液染红的嘴唇，点到亮蓝项坠上，指尖又继续滑落身躯。「……是身为王的邀请。」
　　「啊、相当令人心动呢。」拉克西丝想着要不要问一下这份邀请的时限呢？「虽然我没把握你的恒心能持续多久。」
　　「这么说吧！有些事情是亘古不变的，比如女神薇儿丹蒂的腹黑、美国队长不可侵犯的正直，或是妳我作为高等而非人的直立步行生物却有蛮荒时期的劣根性；」洛基语速飞快说道：「再比如现在谈论的事情，我绝不会想对别人重复折一遍自尊－－一次都不要。」
　　「噗嗤！」拉克西丝因为洛基忍耐又别扭的语气喷笑出声，见他脸上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立刻换了副模样起身站在榻上，刚好与洛基平视。
　　拉克西丝无法确定什么是真爱　，也不会在此时迸出三字妖言；但从把骄傲刻在骨子里、时刻端在外表上的－－洛基眼下的表现来看，她的确需要郑重表示自己的心意。
　　「如此，谨守王命。」她有些谨慎地亲吻洛基眉间。「直到我们其中一方厌倦，或生命终结，我就在你身边。」
　　回应她的是有些粗鲁的拥抱。
　　「好。」洛基想起异世的那家伙闭眼拥抱邪神、充满爱怜的模样，仿佛除此以外，宇宙再无意义。而在最后消逝前，洛基见他说：我们都是幼稚鬼，而我更幼稚地想要和你一起，永远。
　　「我信妳。」他说。
　　室内的空气如果可以用颜色标记，此刻也不免恶俗地呈现轻飘飘的明亮暖色。
　　宫殿外，墙边靠着两个男人，低头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欸你主子比较会把马子了。」后刚还在摸索手里的PSP，这是库尔从中庭带的土产，据说可以用来“正常能量释放”。
　　「……应该是只把得到塞弗小姐吧！」库尔想不出世界上有谁可以忍受那种歪掉又不稳定的个性。
　　是的，他们跨越种族仇恨发展出了奸……、坚定的友情。
　　「－－你砍队友是哪招？！不要乱放大绝！干！快跑！」
　　「新手上路新手上路……」
　　此时，阴森带怒的声音传来。「－－都滚出去！」
　　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拍拍屁股赶紧走人。
　　「……你知道吗？他上次说我是不可多得的盟友。」身兼内政外交数职的万能执事。库尔。约顿海姆新任执行官表示人参果真性甘微苦。
　　「你确定他指的不是好用的吉祥物那种萌友？」后刚的吐嘈越来越得心应手。
　　于是库尔送了他一中指。
　　数周后。月色迷蒙，正是杀人越货卷款潜逃……都很忌讳的时段。
　　「我说……现在落跑不就是吃霸王餐吗……」对于男人认为无伤大雅的玩笑，拉克西丝认为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别玩过头。
　　「没错，所以妳可以动作快点别像逛大街一样。」洛基语调不变，连眉头都没动。他就是无法自抑能给阿斯嘉没脸的机会。
　　「但是……，」拉克西丝手指前方。「有人呢！」
　　他们的所在是宫殿露台，洛基闻言抬眼辨认来者，然后开始检讨自己是否那里计划得不够周到。
　　「所以高贵的女神殿下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呢？」
　　他“又”在露台见到了薇儿丹蒂，后者虽然在战斗中精神力透支而略带倦容；但脸上笑意盈盈，姿容端静娴雅。然而尽管她亲和力十足，洛基还是感到头大，毕竟……那种姐姐欣慰弟弟转大人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薇儿丹蒂没理会洛基的疑问，径自向拉克西丝开口：「妳好，拉克西丝，虽然我们等等又要说再会，但很高兴妳安好。」
　　洛基见拉克西丝没有反应，瞥了一眼过去，结果差点呕血－－她盯着女神看傻了！
　　「好飘、漂酿的姊姊……」
　　「……」居然连话都说不好了……！洛基发现认识她以后气结的次数已经大于出生以来的总和。
　　要知道，非人的外貌大部分都走妖冶路线居多，偶然见着一朵自带圣光的纯种白莲花，让拉克西丝非常激动而仰慕。
　　「哦……很不错的孩子。」薇儿丹蒂罕见地对客人表示了亲近，伸出玉白的手腕搭在拉克西丝头上－－给她顺毛。
　　拉克西丝满脸的“求抚摸”，让洛基的表情很难看，薇儿丹蒂则是笑得娇艳如花，好一会才转而对洛基说：「月色正好，我只是赏月路过。」
　　……每次赏月都用飞的路过阿斯嘉各宫殿吗？
　　「咳！」
　　循着新的声音来源，洛基有些僵硬地回头。他现在更不想见的阿斯嘉神王在后方，有些尴尬地搔头。「－－我刚好散步经过。」
　　……怎么不说是半夜梦游走进来的？！算了，他连抱怨都感觉无力。
　　「不好意思破坏你的小游戏，」索尔方才接到薇儿丹蒂的讯息，想了想决定来一趟。「因为我认为还是别拉低你在阿斯嘉的声望比较好。」
　　要是约顿海姆之王趁夜无声悄然离开，洛基可以用这个玩笑来嘲讽阿萨神族；他可以不关心自己在阿斯嘉的形象问题，但索尔觉得，这样一来王宫禁卫的威望就全完了吧。
　　洛基白了他一眼，先从薇儿丹蒂手里把拉克西丝拖走；在她「没礼貌！」的微瞋之后冷笑着补上一句。「初次见面就强吻对方的……礼貌比较好？！」
　　「呵呵……」拉克西丝开始装傻。「那什么……我们不是要去约顿海姆吗？」
　　洛基决定把整拉克西丝排上自己的行事历。
　　「既然被发现了，多说一句再会就好啦。」拉克西丝对索尔比了“bye　bye~”的手势，然后朝薇儿丹蒂腼腆一笑。「女神姊姊，我们……」
　　「真是多谢！我们走了！」洛基看得眼皮直跳，干脆将她扯过来。
　　拉克西丝过去曾说作为男子没有心仪的女性，看来或许是因为她的理想型是黑心白子圣女款，中庭出现机率太低，攻略难度又太高。
　　薇儿丹蒂不以为意，朝拉克西丝摆摆手，又对洛基笑道：「你觉得如何？」不等他回应，又说：「即使并不明亮夺目，但是光晕足以笼罩你身侧。」
　　洛基一顿。
　　诺伦女神用自己的方式阻止世界覆灭，她们没有抹杀自己、也未试图洗脑他改邪归正。洛基早先没有在金宫死去，因为失去力量无法暴走中庭，受迫与拉克西丝同被囚禁……而另一个宇宙里的邪神造就的混乱事态，在完成预言的同时改变了他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虽然这其中发展洛基并无多少选择，前景也依旧不明朗，但他必须承认；除了拉克西丝以外，自己并非一无所获。
　　「唔……的确。」洛基眼神一转、正色对薇儿丹蒂说：「因为纵然昏暗得旁人都无视其存在，我依旧得见那光芒。」
　　作为一半看客的索尔与拉克西丝，听着两人哑谜似的对话结束后，薇儿丹蒂垂眼笑道：「愿约顿海姆神王此行顺利。」
　　「……多谢。」
　　他说完立即转头走向露台边缘，附耳对拉克西丝说了什么，于是就看到本来与他几乎有一头身高差的少女，瞬间体积暴增，成为五、六公尺大的三头巨兽，朱红的长尾在身后逆风摆动。
　　牠抬起其中一颗头颅，向薇儿丹蒂玻Я瞬＇眼。前脚划拉地面几下，又看着洛基；他抓着拉克西丝脖子上的远古冬棺，轻快地翻上她的背。
　　「索尔。」他突然又开口，没有回头。
　　「不要对我有太多期待。其实我没有变，也不会变。我不否认自己的恶劣，睨视万物的疯狂，潜在的另一面只有更加阴暗。」
　　「或许有一天，我会抛下空虚却令人骄傲的王座，再度毁灭世界，只为满足无聊的私欲。然而思及如此，我竟发现自己像个低等众生，肮脏的人竟已不愿污秽灵魂，可笑至极。」
　　「我想全力与自己拼一场输赢－－就这样了。」
　　没有等后方的索尔回应，兽足跃起，不算小的身躯飞掠出露台；随着空间跳跃装置得启动爆出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