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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哈利波特-第384章

小说: 哈利波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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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要过圣诞节了,哦,当然是很多年以前了。她说她极度需要金子,嗯,那是很显然的。穿
着破衣服,从很远的地方来……还要生孩子了。她说那个盒式坠子是斯莱特林的东西。嗯,
我们总是听人这么说, ‘哦,这个是梅林的东西,这个是他最喜欢的茶壶, ’不过在我们检查
了它之后,却发现上面真的有斯莱特林的标记,只要用几个简单的咒语就能知道真相。当然
了,那几乎是无价之宝。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东西值多少钱。很乐意地换了十个加隆。这是
我们做过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 
 

邓布利多又特别用力地摇了摇冥想盆,卡拉塔库斯·伯克沉入了记忆的涡流之中。 
 
“他只给了她十个加隆?”哈利愤怒地说。 
 
“卡拉塔库斯· 伯克并不慷慨, ” 邓布利多说。 “于是我们知道, 在她怀孕的最后日子里,
梅洛孤苦伶仃地待在伦敦, 她极度地需要金子, 以至于卖掉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值钱的财
物,那个金盒子,马沃罗珍藏的传家宝。 
 
“可是她会魔法啊! ” 哈利急不可待地说。
“她可以用魔法找到食物和一切她想要的东西,
不是吗?” 
 
“啊, ”邓布利多说, “也许她可以。不过我相信——这又是猜测了,不过我确信我是对
的——她被丈夫抛弃之后,就不再用魔法了。我认为她不想再做女巫了。当然也可能是没有
回报的爱情和接踵而至的绝望榨干了她的力量;这有可能会发生。不管怎样,她直到自己生
命垂危的时候也不愿意再举起魔杖了。 ” 
 
“她甚至也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儿子活着吗?” 
 
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 
 
“你不会是同情伏地魔了吧?” 
 
“不是, ”哈利迅速说, “可是她有得选择,是不是,不像我的妈妈——” 
 
“你的妈妈也有得选择,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是的,梅洛·里德尔不顾一个需要她的
儿子而选择了死亡,可是不要对她太苛刻了,哈利。她已经受了那么长时间的苦,从来没有
你妈妈那样的勇气。那么现在,请站起来……” 
 
“我们要去哪儿?”哈利问,这时邓布利多也走到了桌子前面和哈利站在一块儿。 
 
“这一次, ”邓布利多说, “我们要进入我的记忆。我想你会发现丰富的细节,并会满意
与它的准确性。我跟在你后面,哈利……” 
 
哈利朝冥想盆弯下了腰; 他的脸浸入了冰凉的记忆之中, 又一次掉进了黑暗……几秒钟
之后他的脚碰到了结实的地面, 于是他睁开眼, 发现他和邓布利多正站在一条熙熙攘攘的老
式伦敦街道上。 
 
“我在那儿, ”邓布利多快活地说,指着前面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正在一辆马拉牛奶车
前面过马路。 
 
这个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长发和胡须都是赤褐色的。穿过马路走到他们这边之后,
他开始大步流星地沿着人行道往前走, 穿着一件裁减得十分华丽的暗紫色天鹅绒套装, 吸引
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衣服真棒,教授, ”哈利情不自禁地说,而邓布利多只是咯咯地笑了,他们俩不远地
跟在年轻的邓布利多身后, 最后穿过一组铁门走进了一个空旷的院子, 前面是一幢四四方方
的阴暗建筑,四面围着高高的栏杆。他走上几级台阶,敲了敲大门。过了一会儿,一个系着
围裙、穿得破破烂烂的女孩把门打开了。 
 
“下午好。我和科尔夫人有个约会,我想她是这儿的女总管。 ” 
 
“哦, ”女孩盯着邓布利多古怪的样子,看上去很疑惑。 “嗯……等一下……科尔夫人! ”
她过回头吼了一声。 
 
哈利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大声的回应。女孩又转过来对着邓布利多。 
 
“进来吧,她这就过来。 ” 
 
邓布利多走进了铺砌着黑白瓷砖的走廊;整个儿看上去破旧不堪,但是一尘不染。哈利
和老邓布利多跟在后面。他们身后的门还没有关上,一个瘦削、疲惫的女人就急匆匆地朝他
们走了过来。她脸上棱角分明,看上去与其说是冷漠,倒不如说是焦急,她一边朝邓布利多
走过来,一边和身旁的另一个围着围裙的助手说着话。 
 
“……然后把这瓶碘酒拿给楼上的玛莎,比利·斯塔布斯在抠自己的结痂,还有埃里
克·威利床单上全是汗——可水痘是当务之急, ”她自顾自地说,看到邓布利多之后她愣在
了那儿,惊讶的表情就像是见到长颈鹿走了进来一样。 
 
“下午好, ”邓布利多伸出了手。 
 
科尔夫人还在发愣。 
 
“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给你写过一封预约信,你友好地邀请了我今天到这里来。 ”  
 
科尔夫人眨了眨眼。显然在确定邓布利多不是一个幻觉,然后她说, “哦,对。嗯——
好吧,那么——到我的办公室来吧。是的。 ” 
 
她把邓布利多让进了一个小屋子,里面一半像是起居室,一半像是办公室。这里和走廊
一样破败,家具既陈旧又不搭配。她请邓布利多坐到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到乱
成一团的办公桌后面,紧张地盯着他。 
 
“我到这儿,正如我在信中说的,是来和您探讨汤姆·里德尔未来的安排, ”邓布利多
说。 
 
“您是家属吗?”科尔夫人问。 
 
“不,我是个老师, ”邓布利多说。 “我过来接汤姆去我们学校。 ” 
 
“那么,这是什么学校?” 

 
“叫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说。 
 
“你们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 
 
“我们相信他具备了我们寻求的品质。 ” 
 
“你是说他赢得了奖学金?他怎么可能呢?他从没有报名参加过什么考试。 ” 
 
“嗯,他出生的时候就被列到学校的名单里了——” 
 
“谁替他注册的?他的父母?” 
 
毫无疑问,这是个不太容易对付的精明女人。显然邓布利多也这么认为,哈利看到他悄
悄从天鹅绒套装里抽出了魔杖,与此同时在桌面上拿起了一张完全空白的纸。 
 
“看这个, ” 邓布利多把那张纸递给了她的同时, 挥了挥魔杖,
“我想这个能说清楚一切。 ”  
 
科尔夫人的眼睛突然一片迷茫, 接着又恢复了神采, 她专心地凝视了一会儿那张空白的
纸。 
 
“看起来完全符合程序, ”她平静地说,把那张纸又递了回去。然后她的目光落到了一
瓶杜松子酒和两个玻璃杯上了,那里就在几秒钟前都肯定没有东西。 
 
“呃——来一杯杜松子酒?”她格外礼貌地说。 
 
“非常感谢, ”邓布利多笑着说。 
 
很明显,科尔夫人喝起杜松子酒来可是老手。她给两人倒满酒,然后一口气喝干了自己
的那杯。 她第一次朝邓布利多笑了笑, 不加掩饰地咂了咂嘴, 而邓布利多把握住了这个时机。  
 
“我在想你能否可以告诉我一些汤姆· 里德尔的过去?我觉得他应该是出生在这个孤儿
院吧?” 
 
“没错, ”科尔夫人又倒了一些杜松子酒。 “我记得无比清楚,因为我当时刚上这儿来。
那是除夕夜,天寒地冻的,又下着雪,你知道。糟糕的夜晚。然后那个女孩,当时就比我大
一点儿,她跌跌撞撞地走上大门口的台阶。嗯,她不是第一个这样的。我们把她带进来,一
小时之后她把孩子生了下来。又过了一小时她就死了。 ” 
 
科尔夫人感慨地点了点头,又吞下了一大口杜松子酒。 
 
“她死前所了些什么吗?”邓布利多问。 “比如有关孩子的父亲?” 
 
“真凑巧,她说了这个, ”手里端着一杯杜松子酒,面前又坐了一个热心的听众,科尔

夫人现在看上去非常享受。 
 
“我记得她跟我说, ‘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 ’老实说,她这么想是对的,因为她一点
儿也不好看——然后她告诉我要给他起名叫汤姆,以纪念他的父亲,中间名是马沃罗,纪念
她自己的父亲——是的,我知道,怪名字,对不对?我们还在猜想她是不是从马戏团来的—
—然后她说男孩的姓是里德尔。说完这些就死了。 
 
“嗯,我们就按照她说的给孩子起了名,这个可怜的女孩似乎把它看得很重,可是没有
什么汤姆和马沃罗,也没有任何姓里德尔的人来找过这孩子,没有任何亲属,所以我们就把
他留下了,直到现在都待在孤儿院里。 ” 
 
科尔夫人又倒了一杯酒,几乎有些精神恍惚了。她颧骨上泛起了两片红晕。然后她说,
“他是个奇怪的男孩。 ” 
 
“是的, ”邓布利多说。 “我想可能是。 ” 
 
“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奇怪。几乎从来不哭。然后,他长大了一点儿,就变得……古
怪了。 ” 
 
“古怪,怎么个古怪法?”邓布利多温和地问。 
 
“嗯,他——” 
 
科尔夫人突然停了下来, 她从酒杯上面询问般地瞥了邓布利多一眼, 眼神不再那么空洞
了。 
 
“他肯定会去你们学校念书,你说的?” 
 
“肯定, ”邓布利多说。 
 
“我说的事情不会改变这一点吧?” 
 
“不会, ”邓布利多说。 
 
“不管怎样你都会把他带走?” 
 
“不管怎样, ”邓布利多庄重地重复道。 
 
她眯起眼看了看他,仿佛在考虑该不该信任邓布利多。显然最后她决定相信他,因为她
突然说道, “他吓到其他孩子了。 ” 
 
“你的意思是他是个小霸王?” 
 
“我想是的, ”科尔夫人微微皱了皱眉, “可是很难抓到他。总是出乱子……棘手的事

儿……” 
 
邓布利多没有催促她,不过哈利看得出来他很感兴趣。她又呷了一大口杜松子酒,玫瑰
色的脸蛋变得更红了。 
 
“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嗯,汤姆说不是他干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得到,可尽
管如此,那兔子总不可能自己跑到椽子上吊死吧,是不是?” 
 
“我也这么认为,不可能,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做的。我只知道他和比利头一天刚刚吵过。然后
——”科尔夫人又痛饮了一口,这次溢出了一点流到下巴上, “夏天我们去远足——你知道,
每年我们带着他们出去一次,去乡下或者海边——嗯,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比绍事后都变
得不太正常,我们盘问来盘问去,他们俩都只说是跟汤姆·里德尔去了一个山洞。汤姆向我
们发誓说只是去探险了,可那儿一定发生了什么,我敢肯定。还有,嗯,许许多多事情,怪
事儿……” 
 
她又看了看邓布利多,虽然双颊鲜红,可目光却很坚定。 
 
“我想不会有太多人为他的离开感到难过的。 ” 
 
“你肯定能理解,我们不会让他永远待在那儿。 ”邓布利多说。 “他还是会回到这儿,至
少,每个暑假。 ” 
 
“哦,好吧,这总比他在这儿用生了锈的拨火棍打别人的鼻子强, ”科尔夫人轻轻地打
了个酒嗝。她站了起来,哈利留意到她尽管已经喝掉了瓶子里三分之二的杜松子酒,可还是
稳稳当当的。 “我猜你会想见见他?” 
 
“非常想, ”邓布利多也站了起来。 
 
她领着她走出办公室沿着石头楼梯往上走, 沿路向经过的助手们做着指示, 还大声呵斥
着那些孩子。哈利看到孤儿们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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