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想容(高干、总裁)-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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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荷想继续装下去的,可是眼泪它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ZOE看见她的泪水,欣喜若狂地抱起她,亲吻她的额头,“乖,跟我说说话,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听见你对我说话了。。。。。。”
苏以荷动了动喉头,眼睛里流出更多的泪,她开口了,嗓音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放过我。。。。。。我求你。”
ZOE愣在那里,他冷了脸色,“不可能。我是你的阿恒,你不要了?”
苏以荷嘶哑着嗓子哭了起来,她起身跪在他面前,“呜呜。。。容忻。。容忻他给你,我不要了,你带他走,你放过我,你想不起来,你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你再也不是我的阿恒了,我不要你。。。。。。我求你了啊!求你。。。。。。”
“你不要也得要,无论是阿恒还是ZOE,你都是我的女人!”ZOE看着她用这种屈辱地方式想要挣开他,一把扯过她固执地搂住她吼道。
苏以荷嘴唇微微地颤抖,她还算个什么女人。。。。。。都是一个疯子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清醒的时间到底有多长。
苏以荷看着男人的固执模样,顿了顿,慢慢拿开ZOE的手臂,转身的时候她倏地挥了左手砰地将还在亮着的玻璃灯罩的台灯打碎。马上抓起来一片玻璃,用尖锐的棱角顶着自己的颈侧的动脉。
ZOE看着她的举动猛地爬起来怒吼,“你干什么,放下来!”
苏以荷颤抖着声音道“别过来!”
ZOE死死地看着她的手,声音阴沉地说,“好。。我不过去,你别动。”
苏以荷见他仍然试图往这边来用力将玻璃往里头刺,“阿恒,我要你发誓,日后,不要找我寻我,不要想我念我,否则,苏以荷这辈子孤独老死,不得善终!”清冷的泪,决绝的言语狠狠地刺痛了ZOE的心,他沉默着,不语。
苏以荷嘶喊道,“你说啊,你发誓,日后,不要找我寻我,不要想我念我,否则,苏以荷这辈子孤独老死,不得善终!!”
ZOE顿着目光站起来,看着她一点点里刺伤自己,心被她刺得鲜血淋漓。
他目光森然地站在那里,弯腰捡起蹦过来的玻璃片,划开自己的手指,开始快速地在雪白的墙壁上写字,眼角流淌下一滴泪水,他一边写一边低声地说,“苏以荷,若是真的接受不了,你等着我,等我写完遗嘱,把公司继承给容忻,我和你一起。。。。。。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苏以荷紧紧地抓住玻璃看着他不停地用手上流出的血在墙上写字,玻璃棱角刺进了她的手里,顺着她的脖子留下来,苏以荷感觉自己承受不住这种钝痛,怎么可以这样逼她。。。。。。
泪水无声地流淌,苏以荷闭上眼,弯起嘴角看着男人侧面轻声说了一句,“阿恒,你不会死的,小乖他那么小,他还不知道你是他的爸爸,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ZOE瞥见苏以荷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刺下去,他一惊猛地扑过去用手握住了她刺向颈侧的玻璃。
ZOE铁青着脸暴怒道,“你凭什么以为我骗你,你当我真的不会?你要死,我先来,我是你的男人,我在前边带着你,我先来。。。。。”ZOE说罢,拿着玻璃狠狠地划上自己手腕上的动脉,鲜血喷涌而出,ZOE用另一只手揽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不要用死来威胁我,知道吗?你看。。。。。。你死了,我也还是不会放过你。。。”
苏以荷瞬间瞪大了眼,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血还是不断地流出来,苏以荷大声地哭喊,“不要!阿恒——”苏以荷嘶喊了几声晕了过去。
楼下的保镖听见了声音马上破门而入。
107、命盘 。。。
两人刚出院,又被折腾到医院里去了。
ZOE坐在苏以荷的床边,脸色很苍白,关玥刚刚骂了他一通才解气。
她靠坐在丈夫搬来的软垫椅子上,骂了半天那个男人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她本来就是个傻子,为了你们这些狗屁男人委屈自己,你也跟着傻么?这才刚好一个多月,又整成这个样子,我看啊,就算是一个好好的人,也早该折腾疯了,那玻璃碴子是随便扎得啊。。。。。。”
ZOE盯着苏以荷张开的眼抿着嘴角不说话,算是跟她耗上了。
关玥看着两人都是半死不活地倔着,等着医生来鉴定。
一会儿,好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了,其中还有一位外国老医生,他们先观察一番,之后将病人带到检验室进行脑电波检测。
ZOE一直等在外头,等苏以荷被推出来,他看了眼神情依然不变的女人,皱起了眉头。
老医生摘下眼镜,“病人肢体上有感觉,大脑皮层因为受刺激拒绝接受外来信息,目前是处于自闭状态,间歇性地发作,引起神经暂时性地紊乱,不是装出来的。这种病情,最好能够保证病人在较稳定的环境下情绪不要有过大的波动,精神病不像是其他的病,可以药医,药物只能用来暂时缓解病人亢奋的情绪,严重了不好说,这类药多含激素,用多了不好,大多数病人是不建议用药的。。。。作为家属,你们尽力去配合治疗。”
“她这种情况,恢复正常的几率有多大?”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恢复到正常人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三十。由于前期没有及时进行治疗,服用大量药物,机体已经对药物产生免疫,药物伤害其他器官,建议停止用药从其他途径比如心理疏导,细心疗养,这种病。。。家属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患者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是这个状况,总之你们不要灰心,好好地照顾病人。”
“我知道,谢谢。”ZOE推开门走进病房,关玥坐在苏以荷床边看着进来的男人叹了口气。
“我是她的心理咨询医生,我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虽然是个柔弱的女人,可是脾气上来了,可是比男人还硬气,我早些时候就劝她把孩子送到我那儿,让她去接受治疗,她死活不愿。现在孩子大了,我明知道可能是这种结果,还。。。任着她吃药,还天真的以为她真的病情好转了,她瞒着我说没有吃药。”关玥吸了吸鼻子,“可若是重来一遍。。。谁又能劝得了她。。。。。。,现在这样好啊,谁都不用操心了,不用操孩子的心,不用操臭男人的心,要是我有个那样的男人,该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ZOE嘴角动了动,他走上前,递给关玥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现在容忻正在办转学手续,下个月我准备把他们母子带回意大利,有空闲可以过去看看她。”
关玥扯开嘴角笑了笑,斜眼瞟向ZOE,她起身慢慢地挺着肚子,看了他许久才说“容忻跟你长得很像,就跟你的儿子一样。我知道她心里有你,她现在为儿子找到父亲,心里该是没有什么牵挂了,你小心点看着,她自杀不是一时冲动。她还是那个善良的女人,可是心。。。却比以前更脆弱了,一直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要说最接受不了自己失常的,还是她自个儿,因为已经被命运惩罚过一次,什么都不敢要了。你要是男人,就帮她扛起一片天,让她这一生能享点福,把她养得自私一点。。。。。。”
。。。。。。
几乎每次睁开眼的时候,都看着雪白色的墙壁,夏日的天气闷热得快要让人窒息,一如现在的她,像是一条被抛到岸边晾晒的鱼,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
苏以荷清醒的时候很多时候看不到ZOE,他还忙着处理这边的公事,他来的时候,自己也多是痴痴呆呆的样子。
没有人能体会到她的心情,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往往看着外头被太阳炙烤的柳树和蝉鸣就陷入了一片迷茫,再一个转瞬,就是黑夜。
她的时间好像一下子被压缩,一天中不知道能有几次能够意识到自己是谁,是在哪里,又在牵挂着什么。
就像一个活死人,把所有屈辱和眼泪都快用尽了。
然后时间好像恶作剧一般把她退向生命的终点,外头盛开的姹紫嫣红的花朵似乎只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转瞬又是红叶漫天秋风瑟瑟,踩在一片一片树叶上,苏以荷能听到时间碎裂的声音。
他没有再逼她,哪怕不跟他说一句话,他也只是沉默地牵着她,从巷子口走到公园,再绕着长长的马路走到星子漫天的屋顶。
她不知道儿子来过几次,不知道他有没有哭。
他说,儿子长高了几厘米,换了两颗牙齿,学习很好。。。。。。
这是一场不分胜负的赌局。
偶尔马路边她微微勾动手指,都能让他本来清隽不动声色的脸瞬间欣喜若狂,然后抱着她在街头拥吻,像是一个青涩的少年,拉着她在大街上奔跑。
他喜欢在她清醒的时候爱她,那时她唯一会说话的时候,她会一遍一遍地叫着阿恒,男人再也不计较,可以一直抱着她,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告诉她他去了他们曾经住过的城市,找到他们居住过的屋子,去过长城。。。。。。。
他和她□着身子面对面地坐着,可以一夜不睡觉地听他像是小孩子检讨一样讲述他们的过去,他说,我都知道,我们怎么相识、相恋,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不信你可以考考我,看我还有哪里漏掉的。
我都知道,不是我都记得。
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是故事。。。。。。
女人不说一句话,眼泪就是她的回答,那些过去的流年,他还翻出来,一遍又一遍。
她在想,为了记得过去,他已经被逼到穷途末路,只能一点点地从别人口中把那些听说讲给她听。
他低低地自责,听别人说了许多他自己的不好。
听说他很顽固。
听说他很欠扁。
听说他很不懂得对女人好。
听说他让她受了许多委屈。
听说他就是个混蛋。。。。。。
她不说话,心中酸涩。
这么多的听说加起来,哪及一个真实的你。
他们只听说你的浮华岁月,没触碰过你的心。
她逃跑的次数已经数不清,直到彻底地被他软禁。
知道他要结婚登记的时候,她烧了自己的一切证件,那时候他要带她走,苏以荷抱着床柱死死地不松手,她想她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抱紧,不跟任何人走啊。
时光在他们胶着的岁月中推行,命运轰隆隆地像是继行的列车,把他们的心事和眼泪都变成了过往的云烟。
十一月份的时候,ZOE因为RORALKING旗下的灰色产业土地争夺和黑道中的人起了冲突,中了枪伤,连带着容忻都被卓不群强行带回意大利。
苏以荷最终住进了精神病院。
病人清醒的时候自己强行要求的。
老人家走的时候,塞给她一张纸,白纸红字的批。
上面是她和他的生辰八字。
怨偶命轮,夫妻结发,相生相克,不死不休。
他说,ZOE就是容恒。
当初江述扮成容远的穿着杀了人。
当时,容恒误以为是容远,承认罪行是想替他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