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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卿心所属-第12章

小说: 卿心所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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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盈满泪意。
  “对不起!我想——”小惠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看他,想了想,她又不知该怎么表达方才的窘迫。
  该道歉的是他啊!申招扬愣了愣,看着小惠像犯了错的孩子般无助,他内心一阵激荡,一把拥住她,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是我不对!我语无伦次,今天我心情不好,气疯了!”
  这一变故,怔住了小惠,她一时弄不明白哪个申招扬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忽冷忽热的他会不会在可怜她,或是在戏弄她。
  “你不生气了?”她不确定地问。
  “我脑子糊涂了!不是有意针对你的。”
  “可你却说了心里话。”小惠低低地说。
  “什么?”
  “你说——你对我没兴趣!”她说得更低,可申招扬还是听到了。他浑身——颤,用力地吻住她,天知道,他对她的兴趣几乎让他发了疯。她的味道是如此的甜腻,在她吹气如兰的气息里他几乎感觉到体内已炸开了。
  他抱起她,双双倒进床里,用行动证明他不是对她没兴趣。
  第八章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的,丁天皓感觉这一生 从未如此轻松、顺利过。拥有了思文,他几乎感到拥有了全世界,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思文给他带来了好运。公司的盈利一天比一天乐观,尤其是日本这方面的麻烦竟也非常顺利地解决了。
  今天他谈完在日本的最后一宗生意,便急冲冲地赶回酒店,他要马上带思文走,离开日本,回到国内,马上结婚。
  房门开着,他怔了怔,屋里没有思文的影子,难道又去逛街了?他毫无保留地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意。坐在床沿上,耐心地等待着。
  厚厚的地毯上有个淡淡的脚印吸引住了他,他跳了起来,微眯着眼,审视着。虽然很淡,可仍能看出那是个男人才该有的脚印,难道是申招扬的!不可能,他细细地摸索着,发现那地毯隐隐约约竟残留了不少这样的脚印,而且,还不是同一人的。
  这里有人来过——房门开着,思文如此细心不可能走后不关门的,除非——他的心狂跳起来,思文是被人带走的!
  门外有人冲了进来,与他撞了满怀,是申招扬,他的脸色同样难看万分。
  “出事了?”他沉着声音问丁天皓,见他思索着点着头,便“啪”一声狠狠地捶了一下大开着的门,门被震向了墙,又很快弹了回来。
  “该死的!义父都洗手不干了,怎么还有人与我们过不去。”他大声地诅咒着,见丁天皓蹲在地上招呼他。
  “冷静点,找人我有经验,方正把思文带走两次都让我找着了,我就不信能有人比方正还厉害——你来看!”
  申招扬走了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怎么知道这次就不是方正?”
  “我打赌不会是他,如果是他,为什么要带走你的女人,而且思文见到他一定很害怕,那样的话房里不会如此整洁。”
  “也许你的思文是情愿跟他走的呢!”申招扬没好气地道。
  “不会!”经过昨夜,他十分肯定思文心里只有他,绝不会再离开他的,“而且——如果是你偷进别人的屋,你会留下这种脚印吗?”
  “当然不会!”白痴问题!申招扬暗骂,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研究什么脚印?他站起身,不耐烦地道:“一同找还是分头找?”
  丁天皓没有理他,皱着眉,思索了好一回才道:“就连你都不会,方正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疏忽——这间酒店不知有没有监控,你去看录像,我去个地方。”
  “有眉目?哪里?”懒得理他的揶揄,申招扬问道。凭一个脚印吗?他怀疑!
  “警察局!”
  申招扬一愣,“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有什么事找警察了——你倒很能跟上义父的节奏。”
  丁天皓没有理他,淡淡地道:“这些脚印!能肆无忌惮地闯进来,一定有着特殊的身份,而且我敢打赌你肯定不会在录像里看到什么,还有,你看这个脚印——这是警察才会穿的靴子。”
  “不会是风清扬吧?我好像不记得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他不会对我公报私仇吧!”
  “不知道,他好像失踪好久了,这次出现不知有没有目的。走吧!”
  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是何等的困难,尤其是这种全无头绪的带走方式。总之,思文和小惠就是失踪了。
  丁天皓他们在日本逗留了三天后,就离开了——风清扬根本没有在日本。于是便他们马不停蹄地回了国。
  丁天皓没有猜错,思文她们确实是被风清扬给带走了。风清扬是国际刑警警司,带走几个人对他来说很容易。不过这次不是他要公报私仇,而是他的下属程若可要公报私仇,不巧的是——他正有求于她。
  思文扶着头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四周很大、很暗,像个仓库,密封着,只有头顶开了一个巴掌大的窗,透着微弱的光线。
  “小惠——”思文推了推身边仍旧躺着的小惠,小惠转了转头,痛呼一声,醒了过来。她记得她们正在房里聊天,有一群人冲了进来,还没看清来人,便被敲昏了。
  看到思文,小惠才松了口气。
  “这是哪里啊,思文?好黑啊!有些冷。”她颤着身子,哭丧着脸。
  思文站了起来,大着胆子走到门边,那门是用铁做的,两扇合在一起,有条缝,她就着那缝往外看着。
  “哐啷”!
  门就在此时发出一声巨响,随即眼前豁然开朗,思文被吓了一跳,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小惠就在她身后,慌忙扶住了她。
  门口站着两个人影,一男一女,思文不适地捂着眼睛,直到眼睛能适应外界的强光后,才勉强看清站在眼前的人。
  那女的很美丽,高挑的身材,穿着一套鹅黄的牛仔服,简单的衣着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亮丽,此时正怒视着她们。而其身后的男人,她愣住了,那高大的身躯魁梧、健壮,不正是——
  “小可?”她不由自主地轻吐,那男人扬了扬眉,小惠却惊叫了。
  “风先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叶辉的妹妹,你们认识的。”
  那男人没有说话,女人却大笑道:“叶辉?我还以为是谁——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马上要你们的命的,我只是想要看看你们能饿多久。”
  她的声音如此的怪异,思文本能地退了一步。
  “你是谁?我们不认得你,你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我——我也不认得你们啊!不过——”她俯下身子,捏住了思文的下巴,恶狠狠地道:“谁让你抢走丁天皓,他本来是我的!”
  思文倒抽一口冷气,用力地拂开她的手。
  “你抓了我们就是为了引他来吗?”
  “不!让他尝尝失去一个心爱人的痛楚——”她的眼光转向小惠,“至于你嘛!只能算是倒霉了。”她说完就仰头大笑起来,疯狂之余似乎毫不掩饰内心的快意。
  那男人静静地看着她,久久才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究竟,小可是谁?!”
  他的声音是冷的,他的眼神同样的冰冷,思文迷惑了,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小可?怎么此刻看来竟一点都没有小可的影子。
  那女人笑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停了下来。
  “你没听见她刚才在叫我吗?”
  那男人震动了,冰冷的眼神浮现出一丝不确定,“难道你真的是——”
  砰!
  门再度关上,把他们的谈话声关到了门外,室内再度恢复黑暗。她们都沉默着,久久。思文才道:“小惠,你认得那男人吗?”
  “是啊!他是个警司,以前来过我家,几年前的事了,你不也见过吗?”
  思文一怔,陡然想起,对啁!她曾在小惠家见过他,怪不得,她第一次见到小可时,总觉得他面熟!小可——风清扬!会是同一人吗?
  “思文,你在想什么?”
  小惠偎紧她,感觉到一丝害怕。
  “你记得唐洁衣家的那个白痴吗?他和风清扬长得一模一样。”
  “是吗?”小惠缩着身子打量着四周,对风清扬与那白痴长得像不像并不十分感兴趣。
  “你说申大哥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小惠担心地问。
  “等他们来,我们早就饿死了。茫茫人海中找人哪有那么容易,小惠,你怎么还那么害怕,这里比起几个星期前的小树林可是好多了,至少不会马上有生命危险。”
  确实!小惠一怔,心情马上好转了很多。
  思文又趴到了门边,门口空荡荡的,没有车也没有路,更不会有人。空地前勉强可以看到报废了的破铜烂铁,是个丢弃垃圾的地方吧!这下好了,在这恐怕呆上十年也不会有人发现得了。
  思文颓然地向后一倒,坐在地上,眼光正好对着那扇窗。顿觉眼前一亮,环顾四周,她更是欣喜万分,这间仓库里有的是可以叠起来的东西,比起上次在小树林的陷阱里,这里实在太有条件让她们出去了,当然更不会像皓哥那么辛苦。
  她跳了起来,把所有的破铜烂铁都搬在窗下,小惠也不再那么沮丧,兴奋地帮忙搬起来。确实!思文料得没错,叠一步,上一步,终于在太阳放射出它最后的光华时,她的手碰到了窗沿。小惠就在比她低一阶的地方,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浸湿了她的长发,她的手在流血,她努力地忍着,毕竟逃生比什么都重要。
  接过小惠递来的一块生了锈的钢板,思文用力地砸向那扇窗,窗户应声而碎。碎玻璃溅到了她的脸上,感觉到了刺痛,她下竟识地抚了抚脸,流血了!不会破相吧?她禁不住哀号出声。
  “怎么了?”小惠着急地问。
  “没什么——我先出去了!”思文奋力地撑住窗沿,那里仍残留着碎玻璃,她用力拨弄着,血滴了下来,滴在小惠的脸上,她惊叫着。
  “思文,你小心啊——怎么有血?你受伤了吗?让我先上吧!”她大叫着,哭了起来。
  “小惠,别哭啊!哭久了会没力气的!”小惠一听这话,顿觉有理,陡然止住哭声。思文继续地攀爬着,她的上半身已探了出去,却仍在安慰着小惠,或是在鼓励自己。
  “你那申大哥难道没受过伤吗?你不知道皓哥的身上都是伤,我也要留几个伤口让他看一下,你猜他会有什么表情?”
  “思文,外面是不是很高?这样摔下去会不会摔死啊!何况你腿上的伤——”小惠还未说完,窗口便已失了思文的身影。
  一声沉重的落地声吓住了她,接着便是思文的痛呼:“哎呀——”
  她大惊失色,极力地探着头,想看看思文有没有怎么样,可那窗实在太高了,就是看不到地,幸好,很快思文的声音就响起了。
  “小惠!下来,没什么事,下面是泥土地,很松软的!”
  开什么玩笑,谁说泥土地松软摔不痛,小惠龇着牙痛得泪水直流,她很快就明白思文是在骗她,朋友多年,她很明白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超级怕痛了。
  小惠忍着痛,过了好久才慢慢了站起,一抬头发现思文的左颊上满是血,她吓了一跳,思文更是频频地用手去摸伤口。
  “糟了!不知道伤口大不大,会不会毁容。”
  小惠仔细地替她把血擦干净,审视了一下,笑道:“一点点,顶多留个疤而已,你不是说要留些伤给你的皓哥看吗?不是如愿了——”
  “我是说其他地方嘛,老天啊!这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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