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列国志-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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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沅吃了一惊,说道:“为什么?”
陈玉道:“说谎的人何必多说!”
钱沅道:“谁说谎?”
陈玉嘿了一声,冷漠地道:“你心知肚明。还想抵赖,瞒骗,装脏作势,你把我当作什么人?”
钱沅呆了一下,然后问道:“请贤妻明白告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玉面色铁青,说道:“你是在教同事的儿子学吉利部落语文吗?”
钱沅一听陈玉语中有病,知道自己的私生活巳被贤妻查出,显然东窗事发,不由心中大惊,面容变色,讷讷地说道:“这个……这个……”
陈玉冷笑道:“你怎么不说?说不出了,我来替你代说,好不好?”
钱沅惭颜地看了陈玉—眼,但并不出声。
陈玉道:“你教书的对象是小娟吗?”
钱沅知道这事赖不掉了,只得把头一点,表示承认。
陈玉道:“你每晚教书几个小时?说实话,不准有半句虚言,否则,我就给你颜色看看。”
钱沅吱唔地道:“二个……不、三个小……”
陈玉喝道:“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钱沅给她一喝,连忙改口道:“二个小时。”
陈玉道:“那么,你每次出去教书,为何需要三四个小时?在多余的时间里,你在做些什么?”
钱沅不善说谎,现在他给妻子点穿,顿时语塞,由于想不出适当的理由为自己辩护,只得尴尬地低头不语。
陈玉讥嘲道:“好—个自称是不说谎的君子,但如今你已无法捏造事实来支持你的谎言了。”
钱沅依然低着头,不发一言,心里却在思忖两个小娟的怪事。
陈玉以指在钱沅的额上戳了一下,接着道:“在多余的时间里,你和小娟厮混,做出了什么事?快快坦白!”
钱沅吃了一惊,哭丧着脸,用手抚摸自己的前额,那就是被陈玉的手指所戳之处,但没有回答。
陈玉进一步问道:“你觉得小娟的嗲功不差吧?”
钱沅看了妻子一眼,苦笑—下。
陈玉道:“你听了这句话,心里高兴,笑了,是吗?”
钱沅忽然开口道:“我恳求你不要再问我。”
陈玉绷紧着脸,严肃地道:“你说什么话,我问不得你?”
钱沅道:“你有权盘问我,但我向你叩头,求你不要再问。”
陈玉冷笑道:“现在你向我跪拜三日三夜也没有用了,除非你肯对我坦白之后,我也许会原谅你。”
钱沅听了此言,知道这事尚有转机的余地,心里暗喜,连忙道:“贤妻,你不要骗我,真的肯原谅我吗?”
阵玉道:“当然……不过,我也要看案情的轻重,才能决定可否原谅。”
钱沅被陈玉最后的一句话吓退,因他知道:丈夫在妻子前面说出自己和别的女人通奸是一种罪行,并且是最犯忌的,所以他感到傍徨无计,只得合掌搓手,在房里踱来踱去,心里暗自思忖:“坦白好,还是不坦白好?”
陈玉看到丈夫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地踱踱转,心里觉得不忍,但她也不愿意随便饶恕他,因她明白:在这事情上,和在这时间里,都是她制服丈夫的最好机会,使他以后不敢对她反叛,于是她一声轻斥,道:“你给我站住,不许动,好好地回答我的问话,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钱沅果然听话,呆立不动,忽然他有了主意,哀求道:“贤妻,我坦白,不过,现在我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必须要出去与魔友商量,等我回来,再向你坦白。”
陈玉冷冷地说道:“不行!你先向我坦白,然后再做别的事情。”
钱沅道:“贤妻,我求你先放我出去,因我的问题是‘非同小可的’……”
陈玉抢着道:“我知道。”
钱沅道:“你知道什么?”
陈玉道:“是否为了两个小娟的问题?”
此言—出,钱沅吃惊了,眼睛睁得很大,注视着陈玉,一瞬也不瞬。
陈玉道:“你做的事,休想瞒得住我……”她停顿—下,接下去道:“我不但知道两个小娟。而且你还和那穿着绛色外套的小娟到青苑山庄去幽会,在二个小时以后,你们双双从原处出来,好快乐呀!”
听到了那些话,钱沅惊上加惊,面色灰白,站立不稳,颓坐在旁边的椅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了,还用我再坦白吗?”
陈玉道:“我—定要你亲口向我坦白,并决心表示悔过。这才是你重新做个君子的机会。”
钱沅道:“那么,我向你贤妻坦白,我与那绛衣小娟确已有了超友谊的关系。”
陈玉道:“你们从何时开始发生关系?”
钱沅道:“大约在九个月之前。”
陈玉道:“九个月之前?那时我已经到了本岛,是吗?”
钱沅道:“是。”
陈玉道:“难道在我来此之前,你们尚未发生关系?”
钱沅道:“是。”
陈玉又问道:“到今天为止,你们发生过几次关系?”
钱沅想不到妻子会提出这样的司题,不由呆了一下,讷讷地答道:“记不清楚了。”
陈玉怒声斥道:“你这薄情人,若这事是在我来此之前发生,情有可原,但在我来此之后发生,我饶你不得……你自己想想,对得起我吗?”她说着,—阵心酸,哭泣了。
钱沅自知理亏,连忙哀求道:“贤妻原谅,是我不好,我愿意改过……”
陈玉泣着道:“住口!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钱沅道:“贤妻,你不相信,我可对天立誓。”
陈玉双眸含泪,说道:“不必了!我决定要回魔国去,让你在此地逍遥自由。”她说着,动步要去收拾衣衫,准备回娘家去。
钱沅看到陈玉要离他而去,心里发急,慌忙起身将她拖住。
陈玉伸手把丈夫推开,斥道:“不要碰我!”她说着又要动步走了。
钱沅又将妻子拉住,但他再次被她推开,同时她声色俱厉地道:“还不滚得远些!我让你自由自在,无人管束,不好吗?”
钱沅苦苦哀求道:“贤妻,请你不要这样,我需要你,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改过做人。”他说到这里,双手把陈玉紧紧抱住,不让她走,并且凑上嘴去,伸出舌尖,把她脸上的泪痕舔掉。接着他又想亲她的嘴却未能如愿,因她已侧转了脸。
陈玉挣扎不悦,又见丈夫态度诚恳,终于硬不起心肠,可是她也不甘就此罢休,一方面要维持自已的尊严,另一方面又要使丈夫拜倒石榴裙下,永作不贰之臣,以便获取一个圆满的收场。
于是她板起而孔,盯着丈夫看,冷若冰霜地道:“你愿意听我的话?”
钱沅道:“是。”
陈玉又严肃地道:“你想明白了吗?”
钱沅点头,口中称是。
陈玉道:“还不把我放开!”
钱沅立即遵命松手。
接着陈玉吩咐钱沅把双手分别抓住他自己的左右双耳,以便她在致训辞时,让他思想集中,心不二用,将她的教言句句听入耳里。这是邻家严母对顽童劣子训话时用的方式,被陈玉看在眼里,现在她就把它派上了用场,叫钱沅也这样做。
钱沅不敢反抗,终于如法炮制。
陈玉以妻子身份,却用长辈语气,对丈夫说道:“现在你的眼睛看着我,我要问你……”
她等到丈夫钱沅盯着看她的时候,就接下去说道:“从今以后,你还要与小娟来往吗?”
钱沅道:“不,不敢。”
陈玉道:“为什么?”
钱沅道:“因……因为我一错不可再错。”
陈玉点头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除小娟外,你还有别的女人吗?”
钱沅道:“有。”
陈玉听了,面色微变,问道:“是谁?”
你沅道:“你。”
陈玉的面色迅即恢复原状,说道:“除了我之外,是否另有所欢?”
钱沅道:“绝对没有。”
陈玉道:“何以为证?”
钱沅也不回答,只不过用右指点点自己胸部,表示以良心为证。他的手指做完这动作之后,立即又占抓住自己的右耳。
陈玉会意,接着道:“我也相信你,但我必须有此一问……”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以后你还想到外面去乱搞男女关系吗?”
钱沅道:“不敢。”
陈玉道:“以后没有正当事情,我不准你出去,无聊的应酬—律不许,你可答应?”
钱沅道:“不……不但答应,而且同意。”
他本想不答应,并要修正她的问话,但仔细一想,认为答应乃是上策,以免节外生枝,可惜“不”字已经漏嘴出声,无法收回,好在他的脑筋灵活,随机应变,立即改口纠正自己的答辞,虽非天衣无缝,但也能使陈玉无瑕可指。
陈玉道:“以后我说的话,你都肯听吗?”
钱沅道,“只要是合理的,我一定惟命是从,决不反对。”
陈玉道:“如果反对呢?”
钱沅道:“那就是你的话说得不合理了……我现在已受到了教训,怎会不听你的活呢?
实际上,我是真心爱你。”
陈玉听了,芳心大慰,可是她的脸并未显示欢悦的痕迹,只不过淡然道:“只要你不是嘴甜,心狠,手辣,就好了……”她说到此处,改变话题,接下去道:“两个小娟的事情。
你准备怎样处理?”
钱沅道:“这时我心乱如麻,正要与贤妻商量。”
陈玉道:“现在你把双手放掉耳朵……今天当你出去时,我一直在盯你的梢。你和绛衣小娟幽会的经过都在我的监视之下,若非我有卓越的忍耐心和修养,你们双双已给我捉奸了,甚至我会砍你一刀,让你出点鲜血,以消我心头之恨……后来,一个中年妇人叫你:‘小道士’,我才发觉那旁立的女子确是很像这个绛衣小娟,当时我也很惊骇。那两个小娟之中,必有—个非妖即鬼,但据常理推测,绛衣小娟似乎是假的,冒牌货。”
这时,他们夫妻二人业已和好如切。于是相对而坐,低声商量对付假小娟的办往。结果,钱沅决定去找魔友,讨沦这件怪事。
临行,陈玉叮嘱丈夫路上小心,而钱沅也叫妻当心门户,不要随便让假小娟进来。
钱沅的魔友之中,以江湖子,童老与曾羽等三人最为莫逆,但他先去拜访童老。
钱沅见到童老,客套寒喧一律免除,随手拖住了后者,径入内室,关上房门,发音颤抖地道:“老友,不好了!我遇到一件怪事。”
童老发觉钱沅神色有异,态度紧张,不知他发生了什么祸事,连忙问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钱沅把最近数月内利黄小娟来往的事,—长二短,从头至尾告诉了童老。
童老听了,骇然道:“小道士,这事情倒不简单,怪不得你面容枯槁,显然色欲过度。
目前你所接触的那两个小娟,其中一个是妖精的可能性很大,但决非幽灵,因幽灵鬼魂是不能在青天白日之下化身的。所以你要当心!”
钱沅愁然道:“我就为这件发急,特来与你商量,应该如何处理才好……不过,我心里想:这会不会是小娟自己的替身?”
童老道:“某些人往往会在白天或是晚间发现自己的替身,这是逢凶化吉,转祸为福之兆。替身就是化身,许多得道的人就能炼成元婴出现,分身之术,像魔国的玉猴……不,玉仙,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