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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已满满-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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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老师说我是最可爱的小朋友。”
  “老师没说你是最调皮的小朋友吗?”商涛帆捉住了满床乱跑的女儿,得意地看着女儿长睫毛、大眼睛的可爱天使模样。
  “没有,大班的张良国、徐志风才是最调皮的小朋友。”她躺在爸爸身上,得意洋洋地对妈妈说。
  “那他们演什么?”他问。
  “张良国演在旁边看的人,徐志风演一棵树。”依依在爸爸身上动来动去的。
  商涛帆突然大笑出声。“你告诉老师,你比较适合演另一个角色,而且还可以动来动去。”
  “什么角色?”依依闻言很是兴味,立刻爬了起来,摇晃着爸爸的臂膀直问:“什么角色?”
  “玛利亚在哪里把耶稣生下来的?”他边笑边开口。
  杜亚芙听懂了他话中的暗示,止不住笑容的扩散,望着活蹦乱跳的依依。
  “玛利亚在马槽生下耶稣的。”依依回答。
  “对啦!你可以跟老师说你要演那匹马。”商涛帆才说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明知不该戏弄女儿,可是还是觉得有趣。
  “爸爸和你开玩笑的,你还是演玛利亚好了。”虽然妈妈也认为你比较适合演那匹马,杜亚芜在心底忖道,咬着唇努力地想压住自己的笑意。
  依依偏着头,想了一会,竟然很认真地宣布:
  “我要演马,这样才可以吓玛利亚和耶稣。”
  第八章
  “那家伙国小一年级时,老师叫他才艺表演,你知道他练了什么吗?”
  杜亚芙摇摇头,微笑着看着曾意如比手画脚诉说着儿子的童年趣事。
  和家人亲近竟是如此窝心、甜蜜的感受。从小至大,即使衣食无虞,但却不曾有过所谓的家庭温暖——收养她的杜家不是个有爱的家庭,所以她不懂如何伸出爱与关怀的手;甚至,对于别人的温情,她会不知如何面对。
  一如她初到商家时,虽极度羡慕他们家人间的亲近,也知道他们用了心努力地想接纳她,可是她却无法让自己习惯一句关心的问候、一个温暖的拥抱。久了,她的婆婆与公公虽依旧爱护着她,但却不再拍拍她的肩、拉拉她的手了。
  而今,失而复得的温暖让她更加珍惜。
  这些日子,她学着如何付出,如何在付出时多加上一、两句贴心话。才知道一直默默在做的事,如果加上一些细心的叮嘱话语,是让人感受完全不同的。而公公、婆婆感受到了她的改变,除了微笑鼓励外,他们也回馈给她更多的亲情。
  “你猜他练了什么?”曾意如催促着她。
  “演讲吗?”她猜道。
  “他才不会做这么正常的事。他当年在国小一年级做的才艺表演,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曾意如高雅秀眉的神情有着打趣,说着说着且笑出了声。
  “妈,他到底做了什么?”小时候的他,该是顽皮又淘气的吧?她忖道。
  “老师告诉他才艺表演要表演一些别人不会的。偏偏这家伙从小就主见特强,没有跟任何人商量就自行决定了他认为是‘才艺’的东西,而且事前口风之紧,完全不让人知道他要表演什么,就是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练习。到了比赛那一天啊,我们两夫妻把他打扮得像个小绅土一样。”提到儿子小时的模样,她忍不住吹嘘了下。“涛帆从小到大的大体轮廓都没变——浓眉大眼、漂亮的颚骨,所以你可以想像他那天是个多可爱的小男生。”
  杜亚芙脑海中浮起了商涛帆小时候的雏形,笑逐颜开的。
  “你和涛帆怎么不再生一个?依依已经比较大了,可以照顾弟妹了。”曾意如朝这阵子显然夫妻感情极佳的杜亚芙说道:“依依像你,这次生个像涛帆的,这样才平均嘛!”
  杜亚芙给了她一个短促的笑,低下了头。
  现在的幸福是可贵的。不过,她却不晓得这样的幸福能维系多久?他是不再有那些风风雨雨了,但能维系多久?他也许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他爱。
  一直害怕自己被抛弃的感觉、一直觉得自己很渺小,这种被抛弃而渺小的感觉,让她始终不敢依靠别人,因为怕终究有一天依靠倒塌时,她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为此,她很独立,独立得甚至有些孤僻。
  而这些潜在的自卑情绪,她却是万万不敢开口告诉他。就生怕哪一天,他会再度离她而去时,那她会崩塌而亡。
  一个他的翻版,她何尝不想要?却是害怕要不起啊!
  看出杜亚芙的郁郁寡欢,曾意如转移了话题。
  “我还没说完哩!那天他上台表演时,我们夫妻俩在台前看着他稳重的台风,感动得就差没站起来鼓掌欢呼了。而就在我们幻想他未来当上总统的样子时,涛帆很大将之风地拿起了麦克风——”说到此,曾意如转头左右看了一圈。
  “怎么了?”被故事吸引而抬起头的杜亚芙,也跟着看了室内一圈。
  曾意如尴尬地笑了两声。“每次偷偷摸摸和别人说这段故事时,涛帆那家伙都会出来,摆一张抵死不认帐的脸,我忘了这回他到香港去了。”
  “是啊,三天了。”她的口气中有着惆然,电话无法尽诉离情,她还是想他。
  “他很快就回来了。”拍拍媳妇的肩。
  “妈,那涛帆拿起麦克风之后呢?”
  “那家伙很镇定地对着全校师生说——他今天要表演的才艺是地心引力与自控力。天知道他那时才七岁,怎么知道那些字眼的?”
  “地心引力与自控力?”杜亚芙眨了眨眼,好奇地追问:“是什么?”
  “他一说完话,就放下了麦克风,开始长长、长长地吐气。然后——”曾意如咽回了笑声,续道:“然后啊,两条长长的鼻涕从他的鼻孔流了出来,拖得好长、好长。”
  杜亚芙张大了眼,不能置信地望着笑着往后倒的曾意如。
  “鼻涕?”不会是真的吧?那个品味无可挑剔的商涛帆。
  “不要怀疑,这是真的。涛帆真的做了那种事。而且还很厉害地把那两串鼻涕拉长到下巴,才倏地一声吸了回去。”曾意如揉着肚子,看着由全然不信转为相信的杜亚芙开始大笑出声。
  杜亚芙揉去溢出眼角的一颗湿润,第一次无法自制地笑出眼泪来。
  “他——怎么会……”话未说完,笑声又淹没了话端。“哈……我的天啊!哈哈……”
  “不盖你,他真的是那样做,而且他老爸更绝。”
  曾意如又好气又好笑地回想起当时。“那老头在全场目瞪口呆、鸦雀无声时站起来鼓掌,大声地说——台上的孩子真是有勇气啊,既勇敢、又聪明。”
  “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揉着笑到几乎抽搐的脸。
  “对啊!那老头这么一喊,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他儿子了。”曾意如摇头叹气。
  “那妈你——”
  “我装作不认识他们,跟隔壁座位的妈妈一块笑他们。”
  杜亚芙往后倒靠在沙发上,屈起了身子。“哈……肚子好痛。”仍是笑着。
  对于这一家人,除了惊叹号之外,她已经没有其他评语了。
  “开心的笑,是不是很好?”曾意如拍拍她的背,和蔼地说:“你不一定事事都要照着你母亲的期望去做,偶尔让自己快乐也是很重要的。”
  涛帆大致和自己提过亚芙的状态,而她绝对相信在宋梅自视甚高且冰冷高傲的个性教导下,亚芙肯定是个缺乏快乐童年的孩子。
  “我的母亲认为我应当像她一样,气度、仪态、风范兼具,甚至连嫁的夫家都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她是那种会替每件事定下标准的人。”杜亚芙的语调中没有过多的愤懑,只有着淡淡的无可奈何。
  “你想成为像她那样的人吗?”
  “我做不到。”杜亚芙坦然承认。“我在太多事上放入了她认为不必要的感情。例如——我希望参与依依的每一段成长,而母亲认为孩子理当由家教、保母陪伴教育,才能培养孩子的尊贵。”
  “你母亲这是什么时候的老旧思想?”曾意如轻呼。
  “她的阶层观念很强,所以她评断一个人是否值得交往时,是以对方的家世、出身作为评估的。”所以,不论我做得再好,只要我体内流的仍不是杜家的血液,我就没有资格构着上她的标准,杜亚芙苦涩地忖道。
  “那就是说,如果她不满意涛帆的身世,她根本不把你嫁给他喽?”
  杜亚芙有点困窘地点点头。“妈妈,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啊!”曾意如拍拍她的肩膀。“只要告诉我,你在乎涛帆吗?”
  “在乎。”她诚然地看着婆婆的脸浮起了笑,对于自己的坦然以告突然觉得有些羞涩。她太大胆了吗?
  “我喜欢这样直接的你,婚姻生活本来就该是开开朗朗的。”
  “我想我一直是个失败的妻子。”她垂头丧气的。
  “你曾经是。”曾意如不隐瞒地回答。“不过,涛帆也是个糟糕的老公。如果他当时不是报复心态地往外找女人,而是像现在这样懂得珍惜你、引导你,我早就又抱孙子了。所以,你们两个算扯平了。”
  杜亚芙黯然的神色因为她的安慰而略扬了些,但还是有些惆怅。
  “他错在娶了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人,所以我不怪他。”
  “不会表达感情总比没有感情来得好些,不要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宋梅。”曾意如语重心长地说:“她没有感受力,而你有。”
  “叩、叩。”
  “进来。”杜亚芙开口说道。
  一个衣着整洁的女孩走进起居室中恭敬说:“太太,您母亲来了。”
  杜亚芙闻言连忙起身,直觉反应地望了望自己的衣着是否端庄合宜,脸上的所有表情也在一瞬间隐藏成空白。“快请她进来。”
  曾意如望着她的戒慎模样,叹了口气。一个本来应该伶伶俐俐的孩子,怎么被宋梅压抑成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孩子呢?为了舒解杜亚芙的紧张,她挑起了眉,刻意无奈地说:“看吧!我每次说别人坏话,那个人就会出现。”
  杜亚芙抿起了唇角笑了笑。“谢谢您,妈。”
  “我打扰你们谈话了吗?”宋梅一身深蓝套装搭配着钻石别针——一贯的出众、傲然。
  “没的事。”曾意如对着她点了点头。“亲家母,你过来怎么也不事先通知呢?”
  曾意如心口不一,事实她在想也好事先躲开。
  “我们今天刚回国,正巧经过,便进来了,希望没有造成不便。”宋梅以着疏远的礼貌朝曾意如点了点头。
  还好,杜亚芙不像她。曾意如在心中松了口气,否则连在家都要拘谨得像客人一样,岂不难受?“你们母女俩慢慢聊,我先走了。”
  杜亚芙挺直了脊背,客气地对着母亲说:“妈,您请坐。”
  宋梅抿了下唇算是回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下回碰到亲家母要离开时,你得送到楼下去,不要让人说我们杜家的家教不良。”
  “是。”她不自觉地绷紧了脸部的肌肉。“您和爸怎么有空回国呢?”
  “我们到香港参加一个会议,恰好有几天休假,因此便回来了。”宋梅以她一贯的冷淡说道。
  “您和爸打算停留几天?”和母亲说话总让她有着无形的压迫,因为母亲那种半带着同情的鄙夷总会让她受伤,那种眼神让她想起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是靠杜家的收养才能到今天的地步。
  “一、两个星期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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