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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42度呛辣爱恋-第6章

小说: 42度呛辣爱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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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没反应,他拉起笑眉问:“你听到我和另一位女人对话,替娉艾抱不平?”
  她板脸孔。
  “坏学生,你没有好好复习对不对?我好不容易才教会你聊天,短短半个月,你就把聊天技能还给我了。”绕开话题,他又寻出新说法。
  要她说话?有什么困难。
  “对不起,我没办法和飘忽不定、云样的男人对话。”这种话恶不恶心?就是琼瑶小姐也写不出这种对话。
  “你果然窃听。”力夫大笑,脸皮厚得子弹打不穿。外遇被小姨子抓到,他的良知未受损伤,原因是……对于爱情,他失去良知已经很久。
  “这里是我家,我出现理所当然,至于你的前女友,在男友的订婚宴上出现,未免太戏剧化。”
  “她是你父亲邀请的客人之一。何况,你怎以为,男女之间不是一场场不同的戏码?差别在于,有的戏精彩绝伦,有的让人忍不住丢汽水瓶。”
  “刚刚那位是精彩绝伦,还是想丢汽水?”
  “她是偶像剧,有时候让人觉得可爱,有时候让人想打哈欠,不过,该结束时就断然结束,不像乡土剧拖个两三百集。原则上,还算不错的剧码,我给她七十分。”
  “娉艾又是哪一出?”
  “她是包装精致的八点档大戏,每天都在重要时段播出精彩画面,很吸引人,但尚未上档,不能妄下论断。”
  殷艾瞄他一眼。有这等口才的男人,不引女人倾心太难。是不是世间女子造孽太多,上帝才创造出这种男人来伤她们?
  “不说话?又生气?”他嘻嘻笑开,她的怒气影响不到他的脾气。
  “很开心,你为了我换下黑洋装。”他说。
  为他?未免托大,她冷冷瞪乔力夫一眼……
  可,她真的不是为他?她不是看见他的身影,便违反意志,梳妆打扮?
  想及此,殷艾更生气,但火大的对象是自己。
  “你好像常生气,生气快老,怕不怕到三十岁,大家误会你是姐姐,娉艾是妹妹?四十岁姐妹出门,人家以为娉艾带着阿姨逛街。”
  保持沉默,她不是被吓大的。
  “女生爱生气,不容易交到男朋友。”他下定论。
  又如何?如果天下男人都像他,不交比交往更幸运。
  “臭脸妈妈会生出臭脸小孩。”
  他的恐吓越来越不具说服力,她连交男朋友都不想,哪有机会当臭脸娘?
  “笑一个,我替你介绍男朋友,你想要什么男人,我都认识。”
  她只要英国威廉王子,他也熟?
  “说说话,明天我带你去看南极企鹅。”
  企鹅?对不起,她只对北极熊感兴趣。
  “给我一个眼神,我送你鲜花。”
  鲜花?可以啊,她想要大王花,他送不送得出手?(大王花是世界最大的花,生长在热带丛林,无根茎叶,而且会发出恶臭。)
  他说了一堆话,她就是不理他。
  叹气,这回,乔力夫首度在女人面前认输。“你真是个气包子。”
  终于,殷艾给了回应,她侧脸,当着他的面,鼓起两颊,把脸撑出一个大包子。没错!她就是气包子,可以离她远一点吗?
  快走几步,一个不知情况的男人走近,看见殷艾,马上笑出满口白牙。
  “娉艾,你换衣服了?真漂亮,不管穿上什么,你都是全场最耀眼的女人。”
  马屁拍到马腿上,殷艾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很故意、很假装地,一跛一跛用力往前走,非要他发现她的跛足不可。
  看清楚没?她不是完整无瑕的章娉艾!
  突地,身后一阵大笑传来,那是乔力夫,知道她正在发大火的乔力夫。
  他的笑声烧上她的双颊,烧出两酡鲜红,该死的他,该死的影响她的心情!
  第四章
  要不是发生这些事情,也许殷艾不会搬出家里,也许她和乔力夫之间不会有后续,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会简单而轻易。但“也许”属于不存在状态,于是所有的假设只是虚言假语,因为,殷艾搬出去了,在娉艾订婚的隔月。
  因为她生气吗?
  对于家人,章殷艾生气不是奇闻异事,然娉艾订婚后,她的生气更是变本加厉。
  这天下午,发生第一件事。
  殷艾完成静物画,画得很棒,连自己都认同这是幅佳作。
  她放下画具,才发觉肚子饿。
  下午雨点半,今天是星期日。
  正常的假日里,只有她和下人在家,父亲、奶奶、娉艾各有各的约会,她不介意,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善于应酬的家族,除她之外。
  于是,她轻松走下楼梯,要是左腿没问题,她会一边跳舞、一边哼歌曲下楼,彰显好心情。她没有这么做,除了脚有问题之外,还因为跳舞是娉艾的专利,而她……适合关在房间里。
  但她的好心情在楼梯中阶处被歼灭。
  原因是,亲人全在?
  不对,她是不太合作,但不至于痛恨血缘亲人。
  因为乔力夫来访?
  也不是,虽然她老在他面前当气包子,但他的笑容是春日阳光,没人能因为全家和乐融融,她被弄除在“全家”之外?
  更不是了,画画是她的乐趣,自我封闭是她的习性,她怎可能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发脾气?
  她生气的是乔力夫和娉艾坐那么近,她一笑开,身体便不由自主往他身上靠,而他说了什么鬼笑话,一而再、再而三引出娉艾的开心。
  很白痴对不?
  别误会,她指的白痴不是他们的亲昵,未婚夫妻培养感情自然而然,白痴的是她的火气,和无缘无故的妒忌心。
  板起脸,她进厨房,厨房里正在烤小点心,厨娘见到殷艾下楼,马上陪笑脸说:二一小姐,点心都在前面,你要不要到客厅去?“
  殷艾不说话,管家接话:“二小姐,饿坏了吧!你早餐中午都没吃,中午姑爷来家里吃饭,老太太本来要叫你下楼用餐,又担心打断你画图灵感。要不要我帮你煮碗面?”
  管家言外之意是,万一打断你画图,你发起脾气,有姑爷在,不好看。
  更简单的说法是——家丑不外扬。
  没错,她就是那个家丑。
  “不必。”冷冷拒绝,她转身往外走。
  她要是这样上楼,家丑自然不外扬,都是娉艾,该死的双胞胎、该死的心有灵犀,她一跨出厨房就让娉艾发现。
  “殷艾,你下来了,图画好了吗?”
  殷艾不答话,娉艾的热脸贴到她的冷屁股,没关系,夏天嘛,偶尔凉爽一下也不坏。
  殷艾瞄一眼乔力夫,他满脸的似笑非笑。要看“家丑”吗?对不起,今天章家只放映偶像剧,家丑剧不演出。于是,她很合作,合作地走到食物面前,合作地拿起餐盘,合作地当个合作小乖乖。
  “咖哩饺刚出炉,又脆又香,试试。”
  娉艾热心地想接过她的餐盘盛装咖哩饺,可惜合作小乖乖还是有那么两根反骨,娉艾要她吃的,殷艾偏偏不吃。
  她直觉抽开盘子,而娉艾用力抓着餐盘,当她们发现对方都在用力,同时松开手,一松手,锵地,瓷盘掉在地上,碎开。
  “是我不小心,我来拣……”
  娉艾直觉蹲下,然后,你知道的,双胞胎的直觉与反射往往相同,于是殷艾做出同一个反射动作,一片碎瓷在两个姐妹指问中同时划过,娉艾尖叫出声。
  “殷艾,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高兴,就不要下楼!”爸爸忍不住了,出口斥喝。
  又来了,每次她们的反射同时出笼,父亲就认定她是无可救药的任性,非要抢走娉艾手上那个才行,好啊,他要怎么认定,随便。
  仰高下巴,她骄傲得不屑回答。
  “你流血了,我帮你包扎。”力夫抓起娉艾的手,看见血珠。
  心疼吗?舍不得吗?冷冷地,殷艾扯扯嘴角。
  “管家,把医药箱拿来。”奶奶没空理会殷艾,忙到后头找人。
  “章殷艾,这个家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为什么每次出现,都要搞得鸡飞狗跳。”父亲骂道。
  她不顶嘴,偏头看娉艾和力夫。他的大手包在娉艾手上,他们的头靠得很近,而他,挤眉弄眼想要逗出娉艾的笑容。
  殷艾握住拳头,她也痛,全身都痛。
  “你究竟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不能懂事点,别把自己的不如意归到娉艾头上吗?”
  父亲的厉吼再度传来,怕?不,她老早习惯。
  “每次娉艾想要的东西,你就抢,好像她拿的全是好的,从洋娃娃、衣服、书本,现在连个破瓷片你也要?以后呢?想抢什么,娉艾的事业婚姻丈夫?”
  “育启,你过火了。”奶奶进客厅,出声阻止。
  奶奶清楚,殷艾是脾气古怪,她不合群、不够甜美,但她绝对不邪恶。
  哦……她的怒气是因为抢不成乔力夫,难怪她觉得他们的亲密凝眼。
  恍然大悟,她的坏脾气源自于变态情结,她不好过,也不教娉艾顺利,她非要夺走娉艾的一切,非要她和自己一样难堪才成。
  结论——她是心理变态的巫婆。
  父亲望殷艾,严肃说:“你不要以为你的腿是娉艾的责任。”
  把唇咬出铁青,她受伤了,因为父亲的话。
  原来所有不对,全因腿瘸,原来她之所以任性、令人讨厌,是上帝不公平。哈!瘸子,货真价实的瘸子!
  仰头,不服输,即便她是瘸子。
  转身回房,不需要父亲、奶奶或者乔力夫,她可以自己疗伤。
  “为什么看到殷艾,你就变成斗鱼?”奶奶说。
  “不是我的问题,这女孩子的脾气,将来怎么办……”父亲摇头。
  坐在床沿,殷艾低头看指尖未干透的血滴。
  她不动、不拭去,安静等它在指尖凝结。
  这滴血能做什么?制作毒苹果,还是泡蜥蜴毒蛇作巫婆汤?
  她是怎么让自己变成讨人厌女生?她是怎么一步步把自己弄出连自己都痛恨的模样?低眉,她自问。
  是不是因为她的性格诡异、她的心脏,连带地血液也不纯净?
  她讨厌章殷艾,真的真的讨厌,她讨厌自己的瘸、讨厌不完美,讨厌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证实瑜亮情结。她愤世嫉俗,她的不完整除了肢体还有灵魂。
  抡起拳头,她猛捶枕头。
  门被打开,访客不懂得,敲门是礼义之邦的生活准则。
  半偏头,她看见乔力夫的笑,力夫看见她凝在眼眶间的泪水。
  背身,她眨掉泪水,在裙摆处擦去指间红艳。
  “我想你和娉艾一样不好受。”他走到床边,不受邀请,入座。
  床缘微微下沉。
  她不平,不平什么?不十分清楚,只晓得心在翻滚、在沸腾,搅得她呼吸窘促,不安宁。
  “你怎晓得我不好受,又怎知我不是故意?”撇过嘴角,她抬眼,做好武装。
  “你是吗?”
  他又笑,一样的阳光、一样的灿烂笑颜,仿佛她的武装对他毫无影响。
  “我是。”
  “我不知道你是擅于计画的女生。”
  拾高眉梢,她用表情向他丢去问号。
  “你‘故意’选择我们最快乐时出现,‘故意’抢盘子、抢碎片,好‘故意’让娉艾受伤,以便‘故意’结束大家的开心,真是了不起而完美的‘故意’。”
  几句话,逗开她的眉头,噗地,她抿直的嘴角扬起不大的弧线。
  “难过吗?”他蹲在她膝前。
  “为什么难过?”受伤的人是娉艾,说她难过太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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