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总统私生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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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说:“你肯定能找到赖利?”
“我想是的。我认为他会直奔杜勒莫他表姐的农场。他有准将给他的爱尔兰护照,还有我的活动经费。他不回到爱尔兰是毫无道理的。他在那里很安全。”
总统点头说:“是的,听上去很在理。”他转向布莱克说:“在我看来迪龙先生需要的好像是快捷的交通。无论到哪里他都不想磨磨蹭蹭浪费时间。”
“没问题,总统先生。我手头有一架新的‘湾流’五型私人飞机,最近坐过几次,真是架绝妙的飞机。”
总统转向迪龙说:“乘‘湾流’号飞机去爱尔兰用不了六小时。”
又对布莱克·约翰逊点头说:“我希望你跟他一起去。特迪在这里坚守岗位。”
“遵命,总统先生。”布莱克说。
卡扎勒特点头说:“那么,就这么着。我所能说的就是好好干。直升飞机准备好了吗,特迪?”
“待机出发。”
“你跟他们一起去。明天见。”
迪龙说:“还有一件事。我喜欢您女儿,不喜欢犹大,为了能把她营救出来我什么都愿意干,即使这意昧着又要充当行刑人也无所谓。这样的表白您觉得可以吗?”
“说得好极了!”杰克·卡扎勒特说话时,脸色激动得透自。
从查尔顿饭店出来后,马克·戈尔德钻进自己的汽车,轻敲随身携带的便携式电脑。屏幕上出现他所需的信息之后他满意地直叹服自己。他进入安德鲁空军基地的交通信息处的电脑,发现所有的信息都在那儿:英国注册的李尔飞机的抵达时间,机上乘客姓名;十分钟之后总统使用的空军直升飞机飞往楠塔基特岛,乘客详情通常是保密的,但谁都猜得出来他们是谁;半小时后这架直升飞机又将飞抵安德鲁空军基地。他走出汽车,在大街上巡视了一遍,可是没有任何哈克的踪影。他回到汽车里,不耐烦起来,不由得火冒三丈。这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玛丽坐在窗边的画架前画画。门开了,戴维·布劳恩端着装有咖啡和甜饼干的盘子进来。他将东西放在桌上。
“画画消磨时光吗?”
“你指望我做些什么呢,立遗嘱?”
“玛丽,请别这么说,我恨透了这一切。我很在乎您。为了您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好呀,那很好。那就去把犹大杀了。那样的话可真会帮我不小的忙。”
他的双肩章拉着走了出去,钥匙在门锁里转了一下。
在安德鲁空军基地,他们都挤进了约翰逊的豪华汽车。在开往华盛顿的途中,布莱克说:“肖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要冒这个险呢?你瞧,把自己当做活靶子?为什么不按计划改变自己的身份,然后去爱尔兰呢?”
“因为犹大可能会起疑心,而假如我被官方宣布为死亡了,他会更开心。好了,不说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们找一辆出租车,准将、总督察和我要换车。这样他们看到我们到达饭店时没有他人陪同。”
“那我做什么呢?”
“将特迪送走,没必要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滚你妈的蛋,迪龙先生。”特迪不满地说。
“好吧,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要一件防弹衣怎么样?”约翰逊问。
“我箱子里有一件尼龙和钛做成的防弹衣,我一直带在身边。不管怎么说,由于你呆会儿要掩护我,你到时候就这么办。”
出租车将准将、汉纳·伯恩斯坦和迪龙送到通向查尔顿饭店的台阶处。前台服务员拿着一把伞出来迎候,行李员也急馆过来提行李。
“混蛋!”马克·戈尔德着急地骂道,“哈克,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一下车窗。他朝外一看,正是哈克在俯视着他。戈尔德放下车窗玻璃。
“你到底去哪儿了?”
“去偷车了,你这个蠢货。你不想我们呆会儿开着你的车去车库,急匆匆逃走时会有人记住车牌号码吧?车就在街道那边。”
与此同时,布莱克·约翰逊和特迪·格兰特将车开进饭店的地下车库,那里相当拥挤。布莱克找到一个空位,四周有别的车辆停着。他熄了火,打开贮物箱,拿出一支已经安上消音器的伯莱塔手枪,检查了一下。
“子弹上膛了?”特迪问。
“上好了。”约翰逊神情严峻地对他说。
一会儿之后,一辆豪华轿车开进来,停在附近。当一个大腹便便的白发男子下了车向电梯走去时,他们小心地低低身子。
“不,我想不是他。”布莱克说。
两三分钟之后,一辆黄色面包车驶了进来。布莱克匆匆瞥见把握方向盘的戈尔德和哈克。
“低头,特迪,”布莱克急切地说,于是两人在座位上伏低身子。
“我想就是他们。一个是一脸凶相的黑人,头上蓄着‘骇人’长发绍,另一个穿着布鲁克斯兄弟牌子的西服。两个人很不协调。”
面包车停在电梯附近的几辆厢式载重汽车之间后,关灭了车灯。“伏着,特迪,”布莱克小心翼翼地抬头张望了一下,说,“他们正坐在那儿。用你的移动电话给准将打个电话。”
在他的套房里,迪龙脱光上身,穿上了尼龙和钛做成的防弹背心。汉纳·伯恩斯坦在一边焦急地看着。他在防弹背心外套上海军蓝真丝马球衬衫,外面又罩了件夹克。
“你肯定自己想这么干吗?”弗格森问道。
“他想要我死,他这么说过。他还说像饭店这样的地下车库都是危险场所。”
“我认为这简直是疯狂。”汉纳忍不住说了句。
“不过这只是因为你爱我,好姑娘。”
“看在上帝的分上,迪龙,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从来看不出有此必要,”他笑嘻嘻地说,“我已经见过总统,而且犹大也知道我见过了,因此他现在就想拔掉眼中钉。这真是个致命的错误,但并不是对我而言,而是对他而言。”
弗格森的移动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好。”
他转向迪龙说:“停在电梯边上的沙灰色面包车。有两个人,一个黑人,另一个白人,把着方向盘。约翰逊问你,什么时候准备好?”
迪龙拿出他的沃尔特手枪,检查了一下,插在背后的腰带上。
他吻了吻汉纳的脸颊。“为我祈祷吧。一定要按计划行事,会成功的。伟大的迪龙从来不会错。”
“噢,滚出去,见你的鬼!”她怒吼一声。迪龙果真“滚”出去了。
哈克和戈尔德一声不响地等着。过了一会儿,哈克说:“我上楼之前还要给那小子多长时间?要等一夜吗?你知道他的套房号码吗?”
“当然了,我打点了一个行李员。”
就在此刻,电梯的门开了,迪龙走了出来。他走到两排汽车之间的空地上,不慌不忙地点了支烟。
“是他。”戈尔德激动地说。
“我长着眼睛呢,是不是?我见过他的照片。”哈克拿出科尔特左轮手枪,旋上消音器。“动手喽,到死亡之吻时间了。”
他拉开车门,下车后马上瞄准,击中迪龙的背部两枪。迪龙被使劲冲向前,双膝跪倒在地,趴在地上,背上夹克衫子弹穿过的地方燃着火苗。
布莱克·约翰逊跳出车来,大声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哈克向他开了两枪,但是布莱克已经弯下身子隐蔽好。哈克跳上面包车,大吼一声:“快走广戈尔德猛地发动引擎,急转弯到了过道上,向出口冲去。
车库里一片宁静。特迪已经俯身察看迪龙的情况,给他扑灭身上的小火苗。“肖恩,看在上帝的分上,跟我说话。”
“我得先喘口气。”迪龙站起身来。
约翰逊在用移动电话说话。他关掉电话,问:“你没事吧,肖恩?”
“感觉就好像让大锤子猛敲了两下,不过我死不了。”
“就在这里呆一会儿,救护车正在途中,”布莱克说,“我将打电话给准将,告诉他你没事。”
开过三条街之后,戈尔德停下车,哈克兴奋地大笑不已。“我干掉了那个小杂种没有?干掉了没有?”
“你当然于成了。真可借呀,那白痴正好出现了。”
“啊,滚他的蛋。我的钱呢,伙计?”
戈尔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交给了他。哈克咧嘴笑了。
“很荣幸跟你一块儿干事。我要是你的话,就溜之大吉了。”
他出了面包车,在雨中走远了。戈尔德随后也离开面包车。
不需要抹掉任何痕迹,因为他戴着手套。他走回饭店停车场,打开车门钻进去。过了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出现了,开进饭店的车库。
戈尔德拿出移动电话,按了个特殊的号码。“是戈尔德,任务完成了。”
“肯定吗?”犹大问。
“背上中了两枪。我亲眼看着他倒下去。救护车刚进去拉他走。”
“跟上它,”犹大命令说,“弄清楚之后再跟我联系。”
戈尔德关掉电话。当救护车出现之后,他转动点火开关钥匙,跟上了它。
在救护车里,弗格森和汉纳看着迪龙脱下茄克和衬衫。防弹背心上深嵌着两个小圆圈。迪龙扯开维可牢尼龙刺粘搭链,约翰逊帮他脱下防弹背心。
“你会留下一个伤痕,”布莱克说,“两个枪眼之间只有二英寸,那混蛋枪法不错。我有一个朋友在华盛顿犯罪过程局,他欠我一个人情,所以会帮我们检查一下停车场的安全录像,看看能否认出那两个人,然后他会抹掉我们的小喜剧。这一切都是非法的。”
“开车的那个家伙可能是马加比家族成员,”迪龙边说边接过汉纳递给他的一件干净的格子图案的土里土气的衬衫。“我们的黑人朋友是个雇佣杀手。他们两个谁都不能抓,不然的话等于把消息透露给犹大。”
汉纳又递给他一件皮革短夹克。“你能肯定自己没事吗?”
“我可以喝一瓶布什米尔斯威士忌,不过还是以后吧。你拿来我箱子里的化装盒了吗?”她点头说:“是的。”
“好。我想到了第二幕的时间了。”
戈尔德刹车停住,看着救护车进了第三区陈尸所。没有出现任何警察,也可能他们去饭店询问情况了。他等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钻出汽车,走了进去。
夜间值班的是个黑人,前海军陆战队中士,名叫蒂诺·希尔。希尔过去就认识布莱克,那时他充当联邦调查局的线人,每月领取报酬,密切注视有没有通缉令上出现的坏人。
布莱克、特迪、弗格森和汉纳坐在后面的办公室里,门开了一条缝。迪龙坐在桌子边上,化装盒开着。他一边给自己的脸上粉,一边看着一面小镜子里的模样。他先上了绿色的粉底,然后淋上假血。
他转过脸来,问:“看上去怎么样?”
“你看上去可怕极了。”汉纳对她说。
“好。你们瞧呆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事你能肯定?”约翰逊问道。
“我认为犹大会想要得到确认的。”
外边的门铃响了。约翰逊从门缝里望出去。“就是他,那个司机。照我说的去做,蒂诺。”
蒂诺走了出去。“你有什么事吗?”
“呢,我也不清楚。”戈尔德说,“我表兄理应在查尔顿饭店外面跟我见面,可是他没有去。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一起枪杀事件。”
“稍等片刻。”
蒂诺回到里间,朝迪龙点了点头,推开一扇门,把他领进一间有冷气降温的房间。里面的几张手术桌上躺着几具尸体,其中三具裸露着,其余的用布盖着。
“给病理学家明天研究准备的,”他说,“好了,迪龙先生,你上去吧。”
迪龙躺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