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总统私生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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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关你的一切。伯爵夫人——一切。没有任何秘密。”
“而我对你一无所知。比方说,你的姓名。”
她可以从头罩上露出嘴巴的小口处看到他的牙齿,他好像在微笑。“犹大,”他说,“就叫我犹大。”
“很有《圣经》味道,”她说,“只可惜,令人产生不幸的联想。”
“噢,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犹大在伊甸园里背叛了耶稣。”
他耸了耸肩,“但这里有很充足的政治原因。加略人犹大是个狂热分子,他想让自己的国家从罗马人的统治下独立出来。”
“那么你呢?”
“我只想我的祖国独立于任何人。”
“但是看在上帝的分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以后再告诉你,伯爵夫人,以后吧。与此同时,戴维会照管你的一切需要。自然,你得在这儿吃佐,不过假如还需要什么特殊的东西,只管问他。书架上有足够的书,你还可以画画。我会再跟你交谈的。”
布劳恩为他开门,跟着他出去。犹大摘掉头罩,用手指梳理被压紧了的紫铜色头发。他有一张坚毅的脸,颧骨高耸,蓝眼珠,身上发散出一股永不安宁的活力。他看上去五十岁左右。
“照看着她,戴维,”他吩咐道,“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没问题,”布劳思犹豫不决地说,“她是个好女人。假如您不能得到您想要的东西,您真的会干掉她吗?”
“当然会,”犹大说,“怎么,你是不是打退堂鼓了,戴维?”
“当然不是。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
“好,牢记这一点。我过一会儿再见你。”
他转身时,布劳恩问:“阿伦和另外两人有消息吗?”
“他用他船上的无线电从萨利那斯打来了电话。一切顺利,戴维。”犹大笑了,“会成功的。相信这一点吧。”
他沿着石板铺成的路走了。布劳恩打开房门进去。玛丽·德布里萨克从窗口转过身来。
“你回来啦。那大灰狼走了?”
他没去计较她的话。“我知道您不是素食主义者。今晚的食谱是维希冷汤(一种用奶油、土豆、韭、葱等烹制的冷食——译注),接下来是烤新鲜海鲜,土豆,拌色拉,还有各种各样的水果。如果您不喜欢鱼,可以换成小羊排。”
“你听起来像个侍者,不,不用换,菜配得不错。”
“说实在的,我是厨师。您想喝白葡萄酒吗?”
“不,干红葡萄酒可以让我消除紧张情绪。我从来不认为喝红酒还是喝白酒取决于饭菜。我喝酒是为了适合我自己。”
“当然行了,伯爵夫人。”他略带夸张地半鞠躬,然后向门口走他开门的时候,她叫住了他:“戴维?”
他转过身。“是的,伯爵夫人。”
“既然你这么喜欢艾略特,就送给你一句从他的《荒原》里的引诗。”
“是哪一句,伯爵夫人?”
“我想我们是在老鼠胡同里,那里的死人失去了他们的骨头。”
他脸上的微笑凝住了,他转过身,开门走出去,又关上门。传来钥匙在锁里转动的声音,突然间,她感到非常害怕。
。yesho。/wenxue/
文学殿堂疯马扫校
第04章
萨利那斯四周稀稀落落有一些房子,其港口由两条防波堤围住,里面挤满了小渔船。路易吉开车行驶在港口区,最后在一个其门上挂着一块写有“英国咖啡馆”字样的招牌的建筑物前停住车。
“鬼才知道为什么它取了这么个名字。”路易吉说。
“可能他们提供很完整的英国早餐,”迪龙说,“英国观光客们喜欢它。”
“什么观光客?”路易吉边说边耸耸肩,“无论如何,你们到了。我掉个头就开车回巴勒莫。”
大家下了车,汉纳握着他的手。“非常感激,中士。致以警察之间的敬礼。”她微笑着吻了吻他的脸颊,他开车走了。
迪龙额头走上台阶。夜色温暖,随着夜幕的降临,港湾里有几只船上点起了灯。他推开门走进去。有六个渔民围坐在吧台边上,店里环境不佳,非常热,吊扇好像一点都不起作用。
他朝酒吧老板招手示意,又转向其他人说:“真是个垃圾堆。我们坐外面吧。”
他们将一张桌子抬到游廊的栏杆边上,坐了下来。酒吧老板走过来。“你们有些什么吃的?”汉纳用意大利语问。
“我们每天只做一种主菜,女士。今晚是全套的塞肉粗通心粉。我们的厨师手艺独特,填充了一种特别的馅,是咸肉和洋葱。你们还可以与色拉配套着吃。”
“好,再给我们拿瓶葡萄酒。”迪龙对他说,“冰镇的。”
他向赖利解释了要吃什么东西,这时,酒吧老板拿来了三只玻璃杯和一瓶冰镇酒。他往一只酒杯里倒了点,迪龙尝了尝。
“不错。帕锡陀牌。烈性的,非常烈性的。三杯酒下肚就会醉,”他例嘴笑着对汉纳说,“我要是你。就喝柠檬汁得了,小姑娘。”
“去你的,迪龙。”
此时,酒吧老板又走出来,后面跟了个胖女人,她拿着装了三只盘子的托盘和一小篮面包。老板将它们一一放在桌上,然后两人走开。
事实上,这顿饭非常好。赖利将盘子抹得干干净净。“天助我也,这面包是我最后一次尝过我表姐布丽吉特做的面包之后最好的。”
“是不错,这我得承认,”迪龙说,“不过我不敢肯定它是不是按犹太教规制成的。”
“别犯傻了,迪龙,”汉纳冷冷地对他说,“《圣经》可没告诉我在困难的场合饿死自己。来,再给我添一杯酒。”
正当迪龙倒酒的时候,一个用标准的公学英语发音的平静的声音传来:“是总督察伯恩斯坦吗?”
他们都转过头去,看着站在台阶底下的那个人。“我是杰克·卡特。”
此人中等身材,戴着汗渍斑斑的水手帽,身穿铜扣腐蚀了的帆布水手服和牛仔裤。他脸色黝黑,比迪龙想象的要年轻,可能不足二十五岁。
汉纳介绍起来:“这两位是肖恩。迪龙和托马斯·奥马利。他们是……”
“他们是谁我很清楚,总督察。我来之前得到了详细的通报。”
他和他们一起坐到游廊上,迪龙请他喝杯酒,但卡特摇头谢绝了。“我们先到这儿之后,我已经打听过了我们的朋友哈基姆的别墅,当然是谨慎地打听的。这一带像这样的别墅不多,所以很容易就发现了。我们还开着摩托艇去那一带侦察了一番。”
“那样明智吗?”汉纳问。
“没问题。这一带渔船很多,我们使用的摩托艇蒙上一些渔网之后跟别的船差别不大。后来我们还在村头小店里小心地打听到哈基姆仍在那里。今天早晨他的两个打手还来买东西了。”
“很有效率,”迪龙称赞道,“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进攻?”
“今晚午夜时分。耽搁不起,李尔飞机还在马尔他等着呢。我们呆会儿一起到船上去,我会绘你们看我的行动计划。不用说,我需要赖利先生的参加……”
“是奥马利先生。”迪龙更正他。
“是的,当然是了。我会需要奥马利先生的参加。毕竟,他进去过那地方。”他向汉纳说:“总督察,你就在此坚守岗位,直到我们回来。他们楼上还有房间。”
她点了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到船上看看,然后我回来住店。”
港区静悄悄的,只有拍打随波堤的海浪声,什么地方传来的音乐声,还有扑鼻而来的烹馒香味。那是条四十英尺长的大型快艇,正如卡特说过的,表面张灯结彩般挂着渔网。两个戴着编织帽、穿着帆布水手服的人正在驾驶室前的甲板上干活。
“它看上去不怎么样,但能开到二十五节,”他解释说,然后喊了声:“是我,”便又向汉纳解释:“还有两个人,但此刻正在岸上。这边请。”
他走下升降口扶梯,进入主舱。桌子上摊着几张海图。
“这儿,”他说,“是萨利那斯,这儿是别墅,朝东。我用红笔圈出来了。”
他们都倾身桌前,而赖利发现自己在冒冷汗,一个劲儿直想吐。这时汉纳打破了沉默。
“这儿也用不着我了,我这就回到‘英国咖啡馆’去登记房间,然后我会用移动电话跟弗格森通话,向他汇报最新情况。”
她向升降口扶梯走去,其他人跟着。爬上甲板的时候,迪龙开玩笑说:“你的腿漂亮极了,姑娘,形状很好。肯定是当警察时日常巡逻练出来的。”
“说话注意点,迪龙,”她语气严厉,不过仍用手抓住他的胳膊,说,“一定要活着见我。虽然你是个混蛋,但是不知为什么,我还是喜欢你。”
“你是说我还有机会?”
“噢,见你的鬼。”她说完就沿着防波堤离开了。
“我们最好回去再看看地图。”卡特说完就领头下去。德默特跟在后面,心狂跳不已,因为他明白该是时候了。
迪龙倾身桌面看着地图,这时卡特说:“顺便问——句,迪龙先生,你带着枪吗?”
“当然。”
“你通常带的沃尔特手枪?”
出于某种本能,也许是二十几年风风雨雨的结果告诉迪龙自己境况实在不妙,但是已经晚了,卡特掏出了勃朗宁手枪。
“把手放到头上,老伙计,别干傻事。”他在迪龙的口袋里摸索,找到了沃尔特手枪,“找着了。将手放到背后。”
迪龙照办了,卡特从桌子抽屉里拿出手铐,递给赖利,说:“把他铐上。”
迪龙摇头叹息:“可恶,德默特,太可恶了。”
“阿诺德,下来。”卡特用希伯莱语喊道。
曾经为以色列情报部门干过的迪龙一下子就听出了这种语言。这算不上他最好的外语,但他完全断得懂。
其中一个水手出现在人口处。“我来了,阿伦。这么说来你抓住他了?”
“你说呢?你和拉裴尔准备好开船。我得去追那个女的。”
“你去杀她吗?”
“当然不是。我们需要她跟伦敦的弗格森联络。去吧,快去。”
他转向赖利说,“你呆在这儿看着他。”
“我的钱呢?”赖利嗓音沙哑地问。
“我们到那儿后给你。”
“到哪儿?”
“住嘴,照吩咐的去做。”说完,他爬上了升降口扶梯。
迪龙说:“德默特,你最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赖利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番,包括布朗去旺兹沃斯看他,他们所告诉他的这一阴谋的一切细节。
“这么说来那混蛋哈基姆并没在海边别墅里?”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是布郎告诉了我他的名字,”他摇摇头说,“你得明白,肖恩,是布郎告诉了我这一切,包括伦敦假的活动小组武器库,还有这个哈基姆。”
“你离开旺兹沃斯监狱后从来投跟他联络过?”
“他说没有必要,还说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n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的?”
“我也问过他这事。他说定向监听器是项奇迹般的发明。他说在街上仍能听到屋里的说话。”
“巷子里的那辆英国电话公司面包车,”迪龙说,“那帮聪明的混蛋。”
“很抱歉,肖思,不过你得从我的角度去看这件事。在监狱里还要呆这么多年。布朗的提议让我实在无法拒绝。”
“哦,住嘴,”迪龙对他说,“把我的钱包拿出来。”
德默特照办了:“我拿它做什么?”
“那里有各种面值的美金五千元。你拿去吧,会需要的,老家伙。这是我的活动经费。”
“可是他们要付我二万镑呢,”赖利说,“我不需要这钱。”
“哦,是的,你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