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微倾照晨曦-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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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女子有很重的怨气,事后想想也觉得把朝廷权势布局的不顺归咎于一个女子,实在有些不武。
只是越靠近,心却会有着莫名的跃动,急促且不规则,终于走到床边,鼻尖嗅到一股冷凝的药香味,让那浮躁的跳跃渐渐熄灭,竟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咦!”当韩曦低头看向女子时,竟被惊艳得愣住了。眼前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绝色容颜,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个念头,人可能被掉包,另一个可能就是自己身体很可能有很大很大的问题,但就是想不起来。
“啊!”本想闭目养神回想一下有关这个白姑娘的事情,但头却忽然遭遇比方才强烈十倍的痛症,如利剑穿膛,令人不敢再回溯。
缺失的记忆让韩曦落寞低下头,看着床上温婉如水的女子,深深地呼吸那淡淡的药香,才把那痛渐渐压下,难得静谧美好的时光,竟让人沉迷痴醉,冷峻没有一丝弧度的嘴角不知何时已微微上扬。
胪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有美独一人,清扬婉流芳。与尔相厮守,共度萧寒岁!
作者有话要说:
☆、情知冷暖
黄叟子听了吩咐,找来两名医女两名宫人伺候,只不过到了承明殿,他隐隐地觉得又做错了什么,浩浩荡荡一群人进来后,殿下的脸色就没好过。待医女确认白姑娘并无大碍,而后把所有人打发到殿外候着,这才觉得殿下的脸色并没有那么阴冷。
最后新添进来的只有放在梨花床两侧的铜錾花竹节薰炉,祛除殿内的寒气,不过此时才入秋,其实放一个薰炉就足够,但考虑到殿内有个病人,黄叟子才命人多加一个放着。
只不过床上的人却不怎么领情,不断的升温让本来沉睡的邵白薇也变得不老实,先是左右地辗转扭动着,因要上药一直松松系着的衣衫不知何时的一个转身,便在肩侧敞开了一片缺口。
隐约见到覆在雪白上的一线桃色肚兜,丰盈的饱满随着呼吸略带不适地加快起伏着,按捺不住热度而伸出被外的雪臂玉足,上面的伤痕已淡退得几乎看不见了,露在被褥之外的肌肤因温度而变得比往日更具温暖,纯真绝美的面容伴着起伏有致的美好极具致命的魅惑
病榻上忽如其来的一片春光让韩曦一时忘了反应,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随着气温不断向上飙升,所以,当不满渐热气温的雪白藕臂抗议地撘上床边静坐着的男子时,系在韩曦心中最后一根弦瞬间崩裂。
嫣红的樱唇此时如世界最美的果实,也如最致命的□□,散发着诱惑而致命的芬芳,只想不管不顾地一亲芳泽。大脑刹那间仿似空白一片,但身体却已随心而动,殿内暖烟袅袅,红烛摇曳弄双影。
本只是浅尝则止,但当触碰上那带着淡淡药香的温软时,淡漠妖魅的眼眸瞬间染上浓浓的□□,呼吸越渐粗重,那药香仿似世间最宁谧的燃情香,不经意间让人如痴如狂,只想耗尽所有气力去掠夺那甘甜的芬芳。
经历国殇亲亡之痛后,本已看淡情爱之事的韩曦,早将女子视为巩固大夏基业的踏脚石而已,即使对着曾经心头宝洛桐,如今也是处处堤防,更不用说那些不时在宫中以各种名目出现的女子。
奈何唯独面对这个身世离奇的女子,却是三番四次地失控。先是御书房中莫名愤慨的迁怒,然后是才到承明殿时见她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时情不禁的心痛,再到此时既痛却又热烈的沉迷悸动。
“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竟是乘人之危的宵小之辈,顾某今夜可是大开眼界。”正当韩曦沉醉之时,暖意浓浓的殿中忽然响起冷冷的声音,不知何时,八仙桌旁已多了一袭青衣影。
冰冷的声音终于唤回韩曦眼中的清明,眉头一皱,带着不舍离开温软的暖床,起身而立,一身行龙纹绛紫常服,轻绡博带,金丝泛着明锐的光泽,在暖殿中彰显着帝皇的无上之威。
韩曦一手抵在八仙桌的边沿,冷冷地看着青衣突破冷宫重围的青衣人,紫檀木致密坚硬,却有着温润冷淡的触感,渐渐平息下心中的怒意,此人虽然犯了宫中禁忌,但却不可轻易拿捏,只是这位素来冷静沉稳,运筹帷幄的世家之主,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贸然现身殿中,如此鲁莽大意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韩曦压下心中不悦,漠然地看着眼前之人:“朕可不记得今夜有传召顾家主进宫?”
“不知陛下可曾记得尚欠一诺?草民与白姑娘乃深交好友,得知她已昏迷多日仍未苏醒,草民已寻得季茂与齐凤石,恳请陛下恩准白姑娘出宫治病,草民一时情急而至,望陛下宽恕。”青衣人说话不卑不亢,目光沉稳如水,颀身长立如雅竹,只是不经意看向床上女子时眸中闪过一丝痛色。
自那日邵白薇入宫为老将军治病,顾承卿便时刻关注宫中的消息,得知她被邵洛如家仆打伤后,通过早已打通的暗道,每晚都来承明殿探望邵白薇的伤势,却不料今晚竟遇上韩曦,本打算等韩曦走后再现身,却不料竟等来暧昧的一幕。
虽知道床上的女子依然昏睡并不知情,但却仍被那芙蓉账上的靡靡红影灼伤双目,向来沉稳极有自制力的顾家主,不顾暴露后可能会带来被覆灭的危险,出声制止那不断升温的缠绵。
“君无戏言,当然记得,但你所求之事朕不能应承,至于这次家主的心急莽举顾念初犯,朕就不予追究。”韩曦瓮声瓮气地说,也不知她何时招惹上这位顾家煞神,果然是个招祸精!青衣男子因其年岁经历所特有的温雅沉稳的气度,曾经令他很赏识,但此时却变得特别碍眼。
心中不愉地想,好你个顾承卿竟一下子找来世上最为出众的两位医者,反之,这几天自己都放任她在宫中不闻不问,一冷一热两种行径形成强烈的对比,这一点让韩曦心里觉得难受,非常懊恼自己之前的愚蠢之举。
虽然这人看似面色如水,收敛得很好,但每每不经意看向女子时目光中的隐忍情意,却躲不过这位年轻君主的敏锐双眼,这样的目光令韩曦觉得很不爽,非常得不爽。什么承诺,朕就偏不应承,看你又有何奈何。
顾承卿轻笑一声,道:“殿下既说君无戏言,却又说不能应允,岂不是自伤矛盾。〃
“朕记得当日所说的是,只要五大世家协助朕重归大宝,便允其一诺,但白姑娘既与朕无任何关系,与顾家主也非亲非故,所以她的去留朕做不了主,要不等白姑娘醒来之后,顾家主亲自前来询问,不过,朕可宣季茂和齐凤石二人进宫治疗白姑娘,你尽可放心。”韩曦为自己这套说辞沾沾自喜,凤眼如水划过顾承卿的冷目,眉高影光压朝华,唇角上扬,露出得胜者般的笑意。
顾承卿一下子被眼前这位容貌高冷俊美的帝皇,但却近乎无赖般的回答给气结,深深压下上涌的恼意,道:“那草民就此请辞,明日再随两位神医进宫探望。”顾承卿施礼后,未等韩曦回话便闪身离去。
韩曦看着方才顾承卿站过的位置,凝然沉思,好久之后,才听到他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谁允许他随医进宫探望了。”
☆、恶妇妒女
“什么?你是说陛下已下令推迟秀选?”说话的女子端坐在双凤牡丹铜镜前,柔美的飞天髻上插着圆润莹白的云脚珍珠花簪,一身浅霞飞袖薄纱裙配上绝色容颜,远看真有几分谪仙的感觉。
只是此时眼眸流露的几分淚气,以及因气愤而尖锐得变调的声音,俨如暴露了真身的恶妖般,生生糟蹋了她的好皮囊。
“是昨夜陛下与内阁商讨后下令的,因邵家退出选秀,内阁重臣争议太大,名单需重新选定,才引致推迟。”跪在地上的侍卫一身青丝云兽纹黑衣,声音清冷,虽然跪在地上,但腰身挺得笔直,说话时气息内敛,手臂肌腱匀称,一看就知道武功极高。
嘭的一声,茶杯狠狠地掷地上,裂碎一地,“岂有此理,都是这班老匹夫毁我好事!”女子原本愠怒的脸上此刻已激愤得几近狰狞。
似是不解气似的,再飞袖一拂,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散落一地。“卫敬你先下去,本妃要好好想想如何料理此事。”
“诺。”黑衣人应声离去,背影修长挺拔,不卑不亢,沉浸于激愤中的洛桐丝毫没有察觉到此人低头行礼时眼光中的鄙夷不屑。
离开的黑衣人乃北疆铁卫首领卫敬。这队铁卫是先帝留给当时还是三皇子的韩哲,一是作为护卫队保其终身平安,二是若国家有难时可以充分发挥其鬼神莫测的阵法奇兵以保江山。三王爷身死后,铁卫一直守护王妃。
却不料,这队本是铁血威武之师,不但在国家有难之时并没有及时伸出缓手相助,更为耻辱的是,竟被大肆用来施行暗查偷袭等不光彩之事。若非当初下令暗杀白薇姑娘时,卫敬正被外派任务赶不回来阻止,就不会枉死这么多兄弟手足。
而这位掌握铁卫的女主人,一方面极尽挥霍三王爷留的财产权利,一方面却妄想易个身份再嫁,此等女子,不忠不义毫无廉耻,铁卫对她早已怨声载道,私下以卫敬为首暗中达成一致,不愿再为其效忠施行暴行,帝京大定后即全部返回北疆,这个女人就交由新皇看管,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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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府馨园中的厢房里头同样也是一片狼藉,不时从里头传来夹杂着物品破碎的咒骂声。
“怎么可能,老爷子怎么能会拒了官家,明明前几天爹爹才叫我安心绣喜品待嫁,皇后之位非我莫属,你这是哪里听来的谣言,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女子声嘶力竭,云鬓凌乱,烟水百花裙的下摆沾着点点墨迹。
“小姐,这是老将军来和老爷说话时,邵武打听回来的,千真万确啊,邵家女已在选秀名单中除了名”说话的是邵洛如另一近身丫鬟桃叶。
桃枝因宫中之事已被杖责幽禁,如今只剩她一人承受小姐的滔天怨气,想到平日小姐的手段,跪在地上瘦弱身躯吓得全身发抖,心里急着想有什么办法能减轻小姐的怒意。
“小姐,奴婢想这事会不会与宫里头那位大小姐有关?不然的话,又怎会这么凑巧”桃叶眼中闪过一片精光,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劝说小姐,倒不如把祸水东引。
“呸!那贱家子是哪门子的大小姐,只是个身份不明的丑八怪,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迷惑大爷爷。”此时的邵洛如目光已不是方才那般迷离痴狂,凶狠地望向窗外。
只怪当时在皇宫不敢妄动,但若是早知如此,才不理那些狗屁规矩,就应该下狠手叫桃枝解决了她,大不了牺牲一个侍女再被责骂几句而已,心里悔啊,本已胜券在握的后位不但没有了,就连大爷爷的疼爱也被分走了,都是那个丑八怪害的。
“桃叶你说得对,既然把我的名字去了,但却迟迟没有公布选秀日期,莫不是要等宫里头那个丑八怪身体康复才开始,就凭她那副尊荣还肖想后位,真是异想天开。”对于容貌邵洛如极有自信,从小就在一片称赞中长大。
在她心目中,只有那位昔日被誉为大夏国第一美人的三皇妃能勉强与之相比,只不过那人如今也只是明日黄花,不足为患。至于宫里那个长得脸黄肌瘦,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