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微倾照晨曦-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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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桐拿起桌上的药粉,牢牢地控在掌心。正如爱情,亦如命运,她需要绝对的主宰,她希望能得到爱情,但却不想被人桎梏,这账就先记着。等事成之后,任何影响到她和韩曦的大夏皇朝的其他势力,必须铲除,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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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别过李篆,邵白薇回到客栈后,便一直闭门不出,除了定时的吃喝拉撒,竟没多说半句话。
红藤见到小姐这几日的反常,心里头担心不已。自相处以来,小姐都是那么开心乐观,却不想见过李公子后,就变成这个样子,实在令人忧心。都怪那个什么李公子,肯定说了什么坏话或是坏消息,害得
躲在客栈里黯然神伤的邵姑娘却是不知,就在自己幽闭的这几天,外边的天已是变了又变。
先是夜国新皇登基,赵梓安为新帝,改年号为匡,莫木国终于平息了僵持两个多月的叛乱,减轻赋税,休养生息,并册立此次平乱有功的三皇子苏烨岚为太子。而四国中最悲催莫过于敖阳国,国内多个地方发生疫症,死亡骤升,民众慌乱引起暴动。
如今大陆四国中唯一风平浪静,有条不紊的就是夏国。老百姓也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几个月前,各地还是战火缭绕的战场。
由此可见,皇帝换了影响真的不太大,老百姓最关心的是日子过得是否安好,至于皇帝谁来做,真的无关紧要。
此时,夏国虽然平静,但作为夏国航运福地的临川城,此时却实在难见太平,几乎被人掀了个遍。
“少主,白姑娘失踪了!今晨,其贴身婢女所发现。白姑娘的包裹随身用品都在,但人却不见了。不单只是我们,就连其他几家暗里派来的人也没有觉察,如今得了消息,都散去四处寻找白姑娘的下落。”
李平忐忑地看着花梨木椅上的美艳少年,惹恼少主的结果有多恐怖他比谁都清楚,人在自家客栈丢了,还要是在几家暗卫严密保护下发生,无疑等同于剃了李家眼眉,而且白姑娘在少主心中的分量,实在非轻,唉,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房中寂静了片刻,嘭的一声巨响,古朴结实的座椅已是支离破碎,那美艳少年疾步走出内屋。
“你先派人去衙门打探情况,叫知府下令封锁所有出入关口,叫陈珂禁止所有船只的出入,你办妥后到客栈会合。
缘木阁虽然不是临川城最大最好的客栈,但却是人气最高。客栈环绕着一湖一花园而建连体建筑,楼高三层,从高空鸟瞰,整个客栈呈“日”字型。
阁内每间房装饰得并不奢华,却是精致,因着李家的关系,房间内的饰物非常特色,或是邻国的工艺品,或是海外的舶来品,总会让入住的人客带来别样的惊喜。
然而,这间客似云来的客栈掌柜,此时没有往日半点的意气风发,抖擞地低头跪拜,只觉头皮发麻,头顶上暮气沉沉。
早知那女子是如此要紧之人,昨天她丫鬟来说调房子到三楼悦字号大房时,一早应承下来,或许那些贼人就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此时,一切悔之晚矣,人是这里丢,恼恨的却是,直到如今,人是如何不见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缘木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守卫安全可是一等一的好。由于建筑是三面连体环绕着,所以也只有正门是唯一出入口,其他几面墙都是封得严严实实。
人是从一楼房间丢的,据那女子的下人说,当时门是反锁着,那很有可能就是房间有问题,若真是房间的事,那他可就罪大。
掌柜带领几个伙计,仔仔细细地在房里查找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不同的,才暗自松了口气,只恼那贼人竟敢太岁头上动刀,若是还没出这临川城,哼哼~~~·
“少主”掌柜恭敬地行了个礼。没等到声音,刷刷刷地,只感到一堆人飞快地掠过。刮起的风儿引得头皮阵阵发麻。
“李少主,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门窗也没破坏过。”说话的身穿红色飞鱼服,英姿飒爽,乃是临川城第一捕快,破案无数。
“有劳。”李篆眉头更皱,来人不是为财,冲着白姑娘来的除了北疆铁卫还有何人。明明已派人盯紧了。
眼见另一个青墨色身影在床绕着房间细细观察,那人年约四十,身形高瘦,清癯白净的脸看起来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深邃思索的目光定格在房中间的圆桌上。
“翀先生,可是有发现。”李篆顺着目光看去,但却看不出什么异端来。
“或许。”翀阳快步走到中央,敲打圆桌下的石砖。“果然”敲打的声音印证了猜疑。
移动了几处家具,但依然不觉有何动静。皱眉地看着那块地板,忽而一跃而起,飞快地在几块砖面上轻点一下。
忽而,刷刷,那石砖忽然打开,只见一条向下蜿蜒的隧道,翀烨跳了进去,那石砖口便自动关闭了。
隔了一刻钟,忽而石砖又再打开,翀烨从里头走了出来。并向李篆禀明情况。
这房里的机关应是在建客栈时就安设下,连接着一层的每间房,而密道的另一头则是东城外的土地庙。
而李篆则越听,那清秀黑润的眉头纠结得越厉害。这客栈乃曾太爷那一辈所建立,但那时听说还有一个合伙人,只是后来不知因何事而不欢而散,变成太爷的独自经营。
李家对这密道从未提及过,或者是刻意隐瞒,又或者可能是当时的那位合作人所建。若这密道与李家无关,那掳走邵白薇的人必定与那为合伙人有渊源。
若真如此,那这位合伙人的目的可不简单。 李篆感觉到似是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在编织中,如今,对方竟冒险暴露了这密道,可能是已快到收网的时候。
“速派人联系东城外的三镇十二村,有可疑情况,速来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月底前后繁忙,更文只能缓慢进行时
☆、反向追踪
当邵白薇清醒过来时,人已身在马车中,两耳只听到车外焦急的马蹄声和轮子在砂石地上滚动的响声。虽然本尊的角色安排有着百毒不侵之驱,但却对这些低段数的迷药无可奈何。如此行径,要么对方是误打误撞成了事,要么就是对方很熟悉邵白薇本尊的特殊体质。
若是前者,还能放宽心一些,最多也只是求财的宵小之辈;但若是后者,先不理此人目的如何,仅仅是此人的身份,足以让邵白薇心寒。不管是出自何种目的,大半夜被拉上了出来,怎么想都不觉得会是件好事。
只不过,这马车实在太破了,颠簸得厉害,若不是可能怕人逃走,车窗和车门帘都加固了木板,估计马车加速时,邵白薇一早就被抛出车外。
肌肤摩擦着冷硬的车板,还不时地碰撞着门帘上的木板,因为手臂反绑着,唯有一次次地在车内翻滚、撞击,但却又无可奈何。过了许久,才听到外头响起一把略带焦虑的男声:“前面入城的口都严查,怕是不好走。”
“不好走也得必需要走,水路是李家的天下,带着她,怕是还没走完登船板我俩就会被捉去。上头说了,三日内,必须把人带到阜州,事情办妥后即刻赶往敖国分舵。前方乃是去阜州 必经之路,不能走也得走,若是不能如期把人带到,你觉得后果会是如何。”
这声音听起来比之前那个要年长稳重些,但是语气中也有着一丝不安,但那个不安的来源更像是怕完成不了任务,可能会遭遇到的惩罚。
另一个人听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也马上吓得声音发抖:“行行行,反正喂了那女的药丸,只要她死死地睡着,一切好办。”
“先松绑,免得检查时露出破绽。”
如此情形下,邵白薇唯有先继续装着昏睡,静观其变。没过多久,就有人上了车,解了手腕和脚踝上的麻绳。
“里头怎样?”年长些的声音问道。
“还可以怎样,睡得老沉,没事。”看着里头的人睡得踏实,那人心情也似乎轻松了许多。
“记得怎么说没,别一下子慌慌张张的。”
“晓得,想不懂主上这般大费周章地把这女的绑来干嘛。我有打听过,这女的也就只是个孤儿,虽然医术不错,难道还越得主上和护法。千辛万苦地把人带来,还把密道给暴露了,值得么,实在搞不懂。”这人像是完全忘记了方才的慌张,然后就像敞开话匣子似的说个不停。
“别哼哼唧唧,主上的安排自有道理,其容置疑,赶紧些,别误了正经事。”
虽然二人对话不多,但还是让邵白薇掌握了一些信息,例如这幕后的主子是个医术高强之人,还有那个护法也是。其二,自己应该是有利用价值,有事情需要赶紧办。
邵白薇想了一下,就自己所认识的人来说,除了娉诚,数来数去就只有那人的身份最有分量了。看来,背后操纵那人,胆子和野心不小。只可惜这回他们失策了,那人就快大婚,还哪管得一个无名女子的死活。
邵白薇虽然松了绑,但也不急着逃走,继续挺尸昏迷,反正到达阜州前,应该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正好趁机可以偷听多些,弄清楚这帮歹人的意图,还有就是若是这马车能再垫多几层褥子就更好了。
马车过关时,虽有盘查,但是也没多仔细,要做到每个出入的人都要检查,有谁还能保持时时刻刻都是打鸡血的状态呢,而且马车外那两个人也是杠杠的演技派,撒起慌来顺溜得不行,
守城的士兵也就只拉开帘子看了看。随后就放行了。
如是三天,当距离阜州最后一个城镇时,邵白薇夜间偷偷醒来,在那两人的房里撒了些粉末,让他们再睡得沉些,而后往最危险的方向逃去。
虽然这几天,还是没探出幕后的主子是谁,只不过,对方的计划却知道一二。他们竟以自己为诱饵,妄图骗那人来此地。
邵白薇并不觉得那人会来,人家忙着国家大事,哪会为这屁大的事情而来,不过那些歹人肯定在阜州先汇合,就想跟着去打探一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通天的本领和狼子野心。
因为被那些人绑架后,邵白薇身上除了随身佩戴的锦囊也别无长物。唯有去典了几颗救命药丸换了几十两银以继生活。看着价值千金的药丸无奈贱卖,邵白薇的心一阵抽痛。
到了阜州,城门的关卡进出很是自如,邵白薇偷走后由于没来得及配修容膏,为了降低风险,都是女扮男装,化了个简单的妆容,把肤色扫成暗黄,画成一个粗眉圆眼黄脸小正太。
沿途都是装扮成读书人的样子跟远远地跟在那二人后头,只是这次入住客栈时,却遭遇了意外之事。
客栈的掌柜见到自己时,莫名显得热忱又尊敬,不但安排入住这客栈最好的房间,还备上厚礼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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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邵白薇后来旁敲侧击才打听到,掌柜的热情来源于要加的玉佩。
奕家是仅次于五大世家的新晋崛起的家族,除了根基浅些,其他都有隐隐超越之势。这块玉佩的作用于等同奕家的最高管事,除了原则上的规定,拥玉佩者有着最高的决策权,弈家发下的玉佩,当今世上只有五个。
邵白薇这才回想起,那天在梓水镇救的人怕是弈家家主的孩儿,否则谁能有这般手笔,若真如此有用,必须可以好好地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