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微倾照晨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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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精神极度的颓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任务。每日醉死在联盟的酒肆中,一个月后,酒肆货源告急,被迫暂停营业。
一时整个联盟部落怨声载道,最后,部落领主在街中的一角,找到瘫坐在角落浑浑噩噩的卲白薇。无论怎么呼唤,地上的失魂落魄的人皆没有应答。
终于,经过N位部落长老,几番苦口婆心的劝慰,义正言辞的教导均无果后,领主唯有把关于顾承卿的那段记忆封印。
之后,部落恢复正常的和谐气氛,酒肆也得以重来客似云来,卲白薇才恢复精神奕奕的面貌继续以往打不死的状态去迎接新任务。
她不同于顾承卿,顾承卿的世界里,卲白薇只离开了7年,往事深刻如昨日。而卲白薇,经历过百次轮回的任务人生,人依旧,只是心已不复当年。不是不痛,只是伤口已经愈合,无法触及心底,不是不想,只是人如往事,只余淡淡回忆的忧桑。
无可否认心情很不好,无论关于顾承卿的忽然出现,还是因为被韩曦的离奇拐走,都令她很不爽。最后结果就是导致,邵大小姐没有心情,除了小解需要,基本都窝在马车中,不见任何人,饭餐时间也不想动,就像臭屁虫般,牢牢地黏在马车上。
这样的无声抗议,迎来了悟空的好奇围观,也换来了,每当要去解决生理问题而走出马车似是从另一个车厢中蹦出寒光。
韩曦独自在马车中也很郁闷,自某人留书跑路后,心中莫名地觉得空空的,总是少了些什么,只是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无法细想。
待昨日,一曲离殇舞,他重遇这无心的女子。明明有过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但那一刻,竟觉得她如此陌生。
月华下那舞影翻飞,尽显悠悠别离之情。最后那段凄美且狠绝的决然,莫名心中一痛,也害怕有天会经历此番狠绝,此番离情,惶恐中,他想到的竟不是桐儿,而是那同样无情,留下书信的女子。
……
养心斋内,在召掌柜走后的日子,家主每天都要来巡查一次,翻看邵掌柜留下的所有档案资料,午饭后,到原来邵掌柜住的房中小息后才离开。
顾宇六表示很费解,顾家产业遍布大陆四国,家主为何却对着养心斋偏偏情有独钟,而且还是在召掌柜离去后。
最近听说家主向养心斋的各个管事询问之前召掌柜如何打理。吓得每个管事如临大敌,行家找过来踢馆也没这么紧张。
以往,非总管级别,连远远注视家主的机会也没有,更何况是独立召见。个个往常看起来趾高气扬,威风堂堂的管事们,见到家主犹如老鼠见着猫,低头谦卑,小心翼翼地回答。
当正在雅间清点的顾宇六得知自己被家主召唤时,差点吓得把前朝的古董琉璃景盘给摔了,这个是需要怎样的运道才得此荣幸。
一路小跑去以前召主管的书房,因心情紧张,一路不是崴到脚就是踩到衣袍,当顾宇六冲进去的时候,头冠歪扭,衣衫不整,一旁的养心斋管事见此模样,走过去正准备喝退离开。而另一位向顾承卿引见顾宇六的管事,则速速回禀后,把他引进内堂。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途中又睡了,好吧,各种凌乱的文。
☆、恍然大悟
从书房出来时,顾宇六只觉脑袋混沌一片,整个人似是被掏空,走在路上,脚像是踩着棉花般的感觉,有些眩晕,有些飘然。
顾宇六不知道其他管事与家主面见时会是如何光景。只知道自进门向家主请安后,便要求禀明关于召掌柜的所有事情,事无大小,巨细无遗地一一向家主详说。
很多关于召掌柜的一些生活习性,本来也没想到要说,只是无意中提起说召掌柜虽然不谙茶道,但却喜欢将顶级黄枝单从冲泡好放凉加入蜂蜜,一日三餐最少有一餐饭要配上加糖和料酒的红烧肉,似是对糖情有独钟。
之后,家主的询问就似汾河涨水,一发不可收拾。却不料,每每自己的回答,都可令家主脸色骤变。本来所有下人面见家主时,至少保持一丈之距,后来竟被招致身旁,不时拿出召管事用过的物件问上几句。忽而又问召掌柜看卷宗的时候会有什么动作,书写的时候有没有抱怨过什么。
如此这般,连续几个时辰,顾宇六觉得已是把从见召主的第一天开始,所经历的每一个画面,所有场景对话动作都描述一遍。看着主子越来越深沉的脸色,若不是准许离开前,被主子破格提升作长随,他还以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得罪了家主。
走出书房,股宇六依然在云里雾里般,顾家家主的长随啊,这可是以前从来不敢奢想的事,顾家族里的子弟,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多少阴谋算计也不过希望能得家主青眼,别说长随,要走进顾家主宅中做个低等小厮,也需千挑万选。
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很疼,果然不是梦,晚上就回家告诉爹娘这个好消息,除了要去寺庙好好还愿,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看来还要好好感谢那位不辞而别的召掌柜。
顾宇六走了,顾承卿吩咐青砚再派人去细细查那位白姑娘的来历。事无大小,不能有任何遗漏。而他自己,则不知不觉地,再次步入那位召掌柜曾经的住所。
心中的疑惑,似是个无影的网,无处不在地笼罩着,让自己无处可逃。放下族中事务,每天巡查一趟养心斋,似乎只有接近此地,心才能有片刻的安宁。
无论年纪,出身,都很清楚明白地告诉顾承卿,此女子不是已离去多年的她。但很多难以言状的感觉,总让自己觉得那女子与她必有联系。本想寻此女来问清楚,却不料翌日便接到回禀,此女已被韩曦带走出行。
她所住的房间,因女扮男装之故,比寻常女子的闺房多了几分明快,简洁。她的随身行李,已检查过,皆已带走,虽人去楼空,却是依然恋恋不舍,房中残留着,那女子的的淡淡气息。
在床边约坐了一刻钟,顾承卿正欲离去,却是忽然看见,被褥下,勾着被子垂垂而下,竟是一个紫红色锦囊,手工嘛,实在地说,只能算是马马虎虎,这点,两人算是比较相似了。
拿起锦囊,轻轻一闻,传来淡淡的药香,难道正如青砚所说,她只是一名小小医女,既不会武功也没有半分内力,那就更不可能是我的薇儿。
忽然,在锦囊的右下方,摸到明显的凹凸感,顾承卿面色大变,反复用拇指滑过,怕是一时感觉错,再三确认后,颤抖的手举起锦囊,松开拇指,虽然绣得不明显,但却是仍然能分辨出,是薇儿曾经说或过的特殊字符“VIVI”。
以前他们书信来往,在下方出名时,薇儿总习惯刻上这个名字,她说过这是属于她的标记,普天之下,仅她一人拥有。
或许,有些喜好能模仿,有些事儿也能打听,但唯独这个,却是只有自己和薇儿才知道的,难不成,难不成,真的有鬼神怪力在,上苍难道真的听到呼唤,自己多年的思念和坚持得到眷顾,真的把薇儿还给自己。
想起那和薇儿如出一辙的舞姿,顾宇六描述其平日举手投足的神似,还有昏倒时眉目间那份清冷决然,哪有如此容易能模仿而成,我真是蠢吗,怎么会认不出来,除去薇儿,还真能是谁,还会是谁?
心似是一塞,是我,是我置昏倒的薇儿不顾,是我,是我眼白白地看着薇儿被人带走,是我这个天下第一蠢人,竟然认不出来最心爱的女子。
薇儿,是你回来了吧,若真是佛祖的天意安排,薇儿请你不要再离开承卿。无论是人是鬼,所求不多,唯有卿尔。
此刻的顾承卿,除了狠狠地拍自己脑袋一顿,不作他想。如今人已随着韩曦远去,其中事情的缘由无法再去印证,更等不得旁人再去打探。
已经七年,薇儿已离开七年,他的心原本是死寂,无论族中长老如何施压,已定下决心此生不娶,只待培养好接班人选,便离开顾家,去完成当年薇儿游历四国的梦想。如今,一想到那女子就有可能是薇儿,再也按捺不住,只想抛开一切,不理不顾地追过去。
“青砚,传令四大掌柜和八专使两个时辰内速到顾府。”顾承卿紧握手中的锦囊,起身离去,直奔回府。
若不是顾家家大业大,盘根错节,容不得半点疏懒,顾承卿已是一刻都不愿在在此地等下去。为今之计唯有尽快理顺事务,让掌柜和专使管理并相互监督,经营好四国商贸,才能抽身离去。
午夜之时,一个纤瘦飘逸,傲冷如竹的身影从顾家骑马飞奔而出时,越城最繁华之地依旧莺歌燕舞,觥筹交错,极尽欢靡。更没有人会留意到深夜时分,竟有人出没这黑暗冷清的城门。
唯有青砚,望着家主远去的身影,几分唏嘘,几分叹息,只愿,这次,家主不会是失望而回。
七年,见惯家主沉稳冷傲,运筹帷幄的模样,已不知又多久没有看见,家主如此刻般闪闪期盼的眼神。那掩饰不住欢喜的脸上,偶尔几分柔情,几分冒失的懊恼。
薇儿姑娘的离逝对家主所造成的打击似是历历在目。酗酒绝食,终日醉生梦死于酒窖之中。
当年还是凭着一位老管家说着,火场中的尸体不似是薇儿姑娘,才刺激得家主不再任性下去,为了抱着这仅有的希望而好好地执拾一切重头开始。
月影下快马加鞭奔走的男子,丝毫感觉不到忙碌一天不曾停歇的劳累,翘首以盼地望着前方,挥鞭向南疾走。薇儿,你要等我,我来了,这次,不准你再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更完有我有事要忙,尽量会写,但估计没戏了
☆、彼此错意
客栈中,卲白薇不停地打着喷嚏,难不成最近太过劳累,炎炎夏天竟也热出感冒来。伸手探探脉象,好吧,果然直觉还是很精确的,华丽丽地加入中暑大军。
在此之前,队伍中已因气候不适病倒了数十人,特别是一路随韩曦而来的帝京士兵,对于南方的酷热实在难以适应。
由于暑症的人数越来越多,邵白薇之前留下给韩曦的药材已消耗得所剩不多,唯有中途歇息于过境的小镇,到医馆买成药并采购药材继续炼药。
一头忙着照顾病患,一头抓紧时间炼药,终于,心身疲惫的邵姑娘抵不过病魔的召唤,神色恹恹地躺着床上。
另一厢,韩曦看着手中的密信,良久地保持着站立之姿,凝望窗外的明月。本以为会有很多念头滋生而出,却不想,最后,仅仅只是一声叹息和淡淡的哀痛。
三皇兄韩恩,生母难产早逝,一直寄养母后名下,二人在众多皇子中感情最为亲厚。然而再深的感情,养育之恩都抵不过树倒猢狲散的哀鸣。
当日,帝京之变,三皇兄袖手旁观,若他顾念旧情,稍稍延缓去封地之日,或许韩哲就不会那么迅速起兵,自己也可多些时日筹谋,不会弄得今日如此境况。
信中言及,三皇兄身子素来孱弱,长途跋涉往封地,到蓟州后不久,旧病复发,且不慎染上痨病,最终无法医治,已于半月前病逝,临终前把其手上势力分给洛桐和柯成良去把持。
“禀告主上,白薇姑娘病倒了,已派医女去查看,染的是暑症。”吴泓一知道白姑娘病倒,马上赶来告知韩曦。
“怕是连日忙于诊治队中病患和炼制药丸,过于